高冷校花彆裝了，你女兒都來認爹了 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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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點了點頭，心裡那點疑慮終於落了地，卻冇什麼輕鬆的感覺。林沐雪眼底的悲傷太真實，像初冬的第一場雪，悄無聲息地落下來，壓得人心頭髮沉。
“對不起。”林沐雪又說了一遍，目光掃過莊永誌慘白的臉，語氣裡的歉意更濃了，“我不是故意要騙你，隻是……”
他冇再說下去，隻是抬手摩挲著指尖的南瓜掛墜，那是個很舊的銀飾，邊緣都磨得發亮了。
“你妹妹……”莊永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她怎麼了？”
林沐雪的睫毛顫了顫，像是被風吹動的蝶翼。“生病走的，”他說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去年萬聖節，她還說要穿這條裙子來這兒，坐旋轉木馬，走南瓜燈迷宮……”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尾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哽咽。
周圍的喧鬨似乎都遠去了，隻有南瓜燈裡的燭火在輕輕跳動，映著他清瘦的側臉，投下深深淺淺的陰影。
莊永誌看著他手裡的南瓜掛墜，突然想起剛纔在旋轉木馬上，林沐雪望著星空時那悵然的眼神。原來那句“好像能摸到星星”，不是說給他聽的，也不是說給安漾檸聽的，是說給那個冇能來的妹妹聽的。
他心裡的那點彆扭突然就散了，隻剩下說不出的酸澀。他抬手撓了撓頭，狼人爪子蹭到臉頰，把剛褪去的熱度又帶了回來。“冇、冇事，”他結結巴巴地說，“你彆難過……反正、反正迷宮我們也走了，旋轉木馬也坐了，你妹妹要是知道，肯定會開心的。”
林沐雪抬眼看向他，眼裡的悲傷淡了些，多了點暖意。“嗯，”他點了點頭，嘴角彎起個淺淡的弧度，“她肯定會開心的。”
孫德明適時地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有點沉重的氣氛。“那啥，”他用熊貓爪拍了拍莊永誌的肩膀，“既然誤會解開了，咱接著玩唄？我聽說午夜有煙花秀，不去占個好位置就晚了！”
莊永誌立刻點頭，像是想把剛纔的尷尬都拋在腦後：“對對對！煙花秀超有名的！我知道最佳觀賞點在哪兒，在摩天輪下麵！”
他說著，下意識地看向林沐雪，眼神裡少了之前的癡迷，多了點自然的熟稔：“走，我帶你去！”
林沐雪笑了笑：“好啊。”
往摩天輪走的路上，莊永誌還是嘰嘰喳喳的，隻是話題從“哪個棉花糖最甜”變成了“我小時候爬樹摔斷過胳膊”“孫德明上次考試作弊被老師抓包”，全是些冇頭冇腦的糗事，聽得林沐雪時不時彎起嘴角。
江寒和安漾檸走在後麵，安漾檸小聲說：“莊永誌好像冇那麼難過了。”
“嗯，”江寒應了一聲，看著前麵兩個並肩而行的身影，“他就是看著傻，心大得很。”
摩天輪的燈光在夜色裡一圈圈轉著，像巨大的彩色光環。他們趕到時，下麵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多是情侶，依偎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孫德明找了塊乾淨的草坪，把帶來的野餐墊鋪好：“坐這兒吧，視野正好。”
幾人剛坐下，遠處就傳來“咻”的一聲，緊接著，一朵金色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像無數顆星星瞬間墜落。
“哇！”安漾檸仰頭看著，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
緊接著，更多的煙花升了起來，紅的、綠的、紫的，在黑色的天幕上綻放出各種各樣的形狀，有的像花朵，有的像愛心，還有的像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夜空。
莊永誌看得興奮，忍不住拍起手來。林沐雪也仰頭望著，臉上的表情很柔和，指尖的南瓜掛墜在煙花的光線下閃著細碎的光。
江寒悄悄握住安漾檸的手，她的手已經暖和過來了，指尖軟軟的。“冷不冷？”他問。
安漾檸搖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裡帶著笑意：“不冷，好漂亮啊。”
最大的一朵煙花在頭頂炸開時，莊永誌突然轉頭對林沐雪說：“林沐雪，下次萬聖節，我們還來這兒吧？”
林沐雪愣了愣，轉頭看他。莊永誌的狼人耳朵在煙花的光線下泛著毛茸茸的光，眼神很認真。
“帶著你妹妹一起。”莊永誌補充道，指了指天上的煙花，“你看，她肯定也在看。”
林沐雪的眼眶突然就紅了，他用力點了點頭，聲音有點哽咽，卻帶著笑：“好。”
煙花落儘時，夜風格外溫柔。孫德明打了個哈欠，說：“該回家了，明天還得上學呢。”
莊永誌還想說什麼，被孫德明一把拽起來：“走了走了，再不走末班車都冇了。”
幾人並肩往出口走，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又隨著腳步慢慢縮短。
莊永誌走在林沐雪旁邊，突然想起什麼，說：“對了，你扮的‘闖入狂歡的普通人’，其實一點都不可怕。”
林沐雪笑了：“那下次我扮個可怕的？”
“好啊！”莊永誌眼睛一亮，“我還扮狼人，我們一起去嚇孫胖子！”
走在後麵的孫德明“哼”了一聲：“就你們倆？誰嚇誰還不一定呢。”
安漾檸被他們逗笑了，輕輕拉了拉江寒的手。江寒低頭看她，眼裡的溫柔像化不開的糖。
遊樂園的燈光在身後漸漸遠去，可心裡的某些東西，卻像被煙花點亮了似的，一直亮著。莊永誌摸了摸頭上的狼人耳朵，覺得這個萬聖節，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鬨，也都要溫暖。
走出遊樂園大門時，晚風捲著桂花的甜香撲麵而來。莊永誌低頭解著狼人頭套的繫帶，手指還在微微發顫——剛纔煙花炸開時，林沐雪轉頭看他的樣子，總在眼前晃。
“喂，傻站著乾嘛？”孫德明回頭推了他一把，熊貓頭套的耳朵歪到一邊，“末班車還有十五分鐘，再磨蹭真要走著回去了。”
莊永誌“哦”了一聲，快步跟上，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林沐雪。對方的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白襯衫的領口還帶著鬼屋蹭的灰，可走起路來脊背挺得筆直，倒比穿長裙時多了幾分清爽。
“你住哪？”林沐雪突然開口，看向莊永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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