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他醋罈子又打翻了 大凶
-
大凶
薑已將手中的鳳丹收回,走向白爍:冇有的事,閣主你聽錯了。
白爍道:是嗎?
白爍繼續道:薑已,你騙得了旁人卻騙不了我,快說要去何處?是不是要去尋柳娘?
“不是。”
“那是作何?說好了無論有什麼事便一起承擔,你莫非是要言而無信?”
薑已道:並非如此,我如今需要去一趟魔界,吵吵或許遇見了什麼危險。
“我與你一同前去。”
“不可,魔族如今就在外麵你一凡人如何自保?”
“薑已,我無論如何這魔界我都得去的,蒼穹劍如今恐在魔界手中,拿回劍乃是我的使命蒼穹劍需得閣主手諭纔可收回,這魔界無論如何我都去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勝算不是嗎?”
薑已輕歎一口氣:我們二人一走,這青龍閣便有了破綻,結界無人加持青龍鎮危已,你可有何法子?
白爍搖了搖頭:暫未。
薑已半響後說道:我倒是有個法子,現如今這結界依靠我的氣息術法而造,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來維持,白冰塊你可信我?
“信,隻是這法子可會傷及於你?”
薑已嘴角微揚:不會的,你且幫我尋一處隱秘之地,我需要兩刻鐘的時間。
“好。”
薑已進入至後山空地之處,隨後對白爍道:你們且在外麵等我。
言罷隻見風聲驟起,身旁的柳樹枝丫隨風搖曳,薑已指尖撫在丹田之處凝出一顆圓溜溜的鳳丹,隨後右手置於鳳丹上側。
眉頭微顰,掌心釋放出巨大壓製之力。
隻聽見鳳丹之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破裂之聲,片刻後頓時一分為二。
薑已臉色驟然煞白,一口鮮血噴出。
她擦乾唇角鮮血片刻不曾歇息拿出袖中提前紮好的稻草人,將其中一半鳳丹融合進去。
薑已見融合成功頓時鬆了口氣,隻見稻草人化為了她的模樣。
“記住了,以後你便是我。”
“是。”
薑已從衣袖中摸出一顆紅色藥丸放入了口中,隨後運功打坐片刻後煞白的兩旁頓時恢複了幾分紅潤,起身朝著白爍幾人所在之處走去。
白爍看到薑已開口道:好了?
薑已點了點頭,白爍看到薑已身後與她長得麵貌相同的人頓時一怔:這是?
薑已道:這是由我內息凝聚而成的稻草人,她的氣息與我相同自是可以支撐結界,就算魔族攻破結界他們短時間內也斷然不可能識出來,我如今有幾成法力,她便也有幾成法力,完全可以護鎮上百姓和青龍閣安全無虞。
白爍道:那便好,此法子當真不會傷到你?
薑已轉了一圈道: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你怎的也變得疑神疑鬼了。
“冇有。”
薑已笑道:如此我們便上路吧。
“好,我且告訴何澤一聲,現如今外麵有魔兵把手,我們倘若要出去唯有從暗道走更為安全。”
“好。”
兩人走後冇多久,沐玉看著兩人遠去的馬車頓時歎了口氣:這便走了,我還冇玩夠呢。
一旁的小六子道:歎什麼氣,又不是不回來。
沐玉看著小六子頓時眼神一亮:我不知為何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心,小六子聽聞你來青龍閣之前乃是鎮上有名的占卜大師,你可否為表兄此次一行占上一卦?
小六子瞥了他一眼:你不懂,我這占卜雖然不錯但是每占上一卦可是要消耗陽壽的,我還那麼年輕還未娶妻,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沐玉錘了下他的肩膀:誒我說你這腦子怎麼這般死腦筋,閣主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彆說你了,我們整個青龍閣都得死,誰也不能獨活,麻溜的快點!
小六子撓了撓腦袋:哦。
隨後拿著一個簽罐和龜甲走了出來,劃破自己的指肚雙手合十,隨後搖晃簽罐。
隻見三枚簽子掉落,他俯身撿起,剛掃了一眼簽上的內容便整個人頓時一僵。
沐玉道:怎麼樣怎麼樣?
小六子臉上頓時白的如同一張白紙:閣閣閣主此行,大大大凶。
“啊?”
沐玉搶過簽子看見簽上顯示的血紅的字跡頓時一怔:這不可能,定是你的占卜之術許久不練變得生疏了,此簽不作數,從來從來!
隻見一道白色光影從閣內一閃而出,朝著薑已兩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馬車內,薑已開口道:此去魔界凶多吉少,雖然青龍鎮已經有所防範但是魔界那邊不可不防,魔族陰狠毒辣善於藏匿,皆時我們一定要做好防護。
白爍道:早些年偶然間踏入過魔界附近,我大致記得魔界有一個大門兩個側門,其魔界周圍充滿了煞氣,大門之處魔兵頗多極難潛入,最好的法子便是從側門進入。
薑已抿唇說道:白爍,此去魔界我並未有五成的把握,你當真要同我一起嗎?
“莫要再說此話,我既已做了決定豈能有反悔之意?”
“好,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便傾儘所能也要替你拿回蒼穹劍救出吵吵。”
“好。”
白爍將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放心吧。
薑已手一僵,沐玉的話頓時複現在腦海中:你當真不知表兄對你有那種意思?他心悅你,有的人早已動了心卻渾然不自知。
薑已頓時覺得心尖之處似有貓爪在上麵輕輕抓撓,頓時甩了甩頭抽出了手心自言自語道:薑已,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白爍見薑已臉色有些不自然,開口道:怎麼了?
薑已連忙說道:我隻是在想已有許久冇見過爹爹了,等此事已了,隨我回崑崙派可好?
言罷薑已頓時覺得這句話槽點頗多,剛欲要改。
便聽到白爍答道:好。
薑已隻好順著話往下說。
“我阿姐和爹爹還有那些師兄們都很想你,我下山之前他們尚且在擔憂你如今過的如何,見你如今安好他們也算是放心了。”
“等此事處理好後,我便與你一同回去。”
言罷車內場麵安靜了下來,隻見何澤撥開珠簾遞給白爍了一封密函。
“閣主,您之前讓我查的娘娘一事有了眉目,閣主心中疑問都在此處,閣主一看便知。”
白爍接過密函,旋開了信桶抽出了兩張有些泛黃的紙。
“三月初十,廖玉姝身旁侍女,亥時離開萬寧府前去采購大量墨石油,並在翌日卯時佈於尚青府外,尋一術士布無妄真火焚燒,至姐姐廖玉珍及其家眷活活燒死,並摧毀實證恙裝不知,使先皇心生憐憫給予妃之位分。”
白爍頓時將手中的信紙攥成一團,眸底頓時陰鬱環繞,左手緊握指節發出了一陣劈裡啪啦清脆之響。
何澤道:閣主,接下來有何打算?可需小的們出手?
白爍音色沉悶道:不需,此事我親自處理。
“是,閣主。”
薑已瞧見白爍的臉色極其不好試探開口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爍道:薑已,你可還記得我說過我爹孃死於一場大火之中?
“記得。”
白爍雙眼無神道:然而那場大火併非意外。
薑已頗有些吃驚道:什麼?難道有人暗害?廖夫人此生本分守紀不爭不搶,性子溫婉,怎麼會招惹到這種人,又豈會遭遇這種事?
白爍目光轉向薑已:所為的這種人,便是她的親妹妹,也就是養育我長大之人。
薑已頓時一驚:福禧娘娘?
白爍點了點頭。
“怎會如此?”
薑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安撫。
白爍哂笑一聲:廖玉姝,你藏的好深啊,這麼多年當真是讓我好找!
白爍一拳砸在了木桌之上。
薑已道:你打算如何?
白爍眸中盤繞著幾根紅血絲:是啊,我又該當如何?
薑已道:她將你養育在身邊,便是算到了會有被你發現的一日,一邊是養育之情一邊是屠門之仇,此事如何決定都恐難逃世人非議。
白爍調整了下情緒道:先做好如今之事,此賬定是要算的,我另做打算。
“你能想明白自是最好。”
何澤的身影道:閣主,前方就是魔界區域了,我們的馬車隻能停在附近。
“好,那便停吧。”
薑已道:我感覺周圍的氣息不大對勁,又說不上來的怪異,白冰塊,一定要小心。
兩人下了馬車,空氣中帶著陰冷之氣,空中被層層煞氣遮擋,魔界周圍之處豎立著一個個燭火,淡淡的燭火勉強照亮著前方的路,兩人順著燭火往前走著。
“此處守衛太過稀少恐有陷阱。”
薑已摸出兩張符紙遞給他:此乃疾行符,上麵有我的法力萬一遭遇不測便先行撤離。
“那你呢?”
“放心,我這邊還留有許多。”
薑已凝出術法口中低喝一聲,隻見麵前出現了兩位與白爍薑已長的一般無二的人:此乃分身,可先幫我們探一探前方的路。
薑已口中一喝:去!
分身前去冇多久隻見前方一道魔氣橫掃而來。
鄔聖和一位身坐輪椅一併從魔宮大門處行出:老熟人啊,許久不見了。
“鄔聖,來了正好!”
薑已操控著分身朝著他擊去,一紅一黑兩道光在半空中追逐,兩人僵持不相上下。
一道魔氣襲來,薑已縱身一躲,往後滑移了數米。
“幾日不見,倒是變弱了不少啊,當真是天賜良機老天給了我個報仇的好機會。”
“聽聞你們魔界近日捕捉到了一隻靈狐,不知可否屬實啊?”
鄔聖笑道:是又如何,三護法說的果真冇錯有了她在,你定然會乖乖的送上門來。
“薑已”目光一泠指尖從劍上輕輕撫過:把蒼穹劍和吵吵一併交還,我可考慮考慮饒了你的狗命。
“嘖嘖當真是狂悖,在我魔界的地盤上還竟敢說出如此之話,你以為就算給你了你便能活著離開嗎?鳳皇殿下也太不將我魔界放在眼裡了!”
說罷一道黑霧襲來,“薑已”身形一定腳下頓時生出了一片法陣將她牢牢鎖住。
“這是什麼?快放開我!”
鄔聖笑道:聽聞你在神界熟知了許多陣法,現如今也讓你嚐嚐我魔界陣法的滋味。
隻見他手一揮,陣法開始緩緩轉動。
“放我出去!”
片刻後,陣法頓時冒出了陣陣黑色霧氣,陣法中的“薑已”頓時捏緊了自己雪白的脖頸,額間青筋暴起身子徑直癱軟在地。
鄔聖放聲大笑:就這點本事也該來魔族的地盤撒野,也就胎投的好罷了,還什麼鳳皇什麼殿下也就如此不堪一擊。
隻見陣法中的“薑已”身形頓時消散。
鄔聖笑聲嘎然而止:進入這陣法之人不應該化為一灘血水嗎?怎的消失了?
輪椅之上的老者瞥了他一眼:當真是蠢笨,這隻是分身罷了。
隻見薑已和白爍從遠處走來:許久不見,鄔大人還是這般的頭腦簡單自作聰明。
“你!”
薑已幻化出飛劍:既然冇得談,那便彆怪我不客氣了。
薑已手中飛劍剛要出手,隻見鄔聖手一揮麵前金光一閃,頓時出現了三個物什。
“吵吵,蒼穹劍,鳳羽?”
鄔聖道:要帶她們走可以,不如我也給鳳皇殿下談一筆交易。
薑已開口道:何交易?
鄔聖看了看麵前的吵吵:要想我放了他們,便拿鳳丹來換,要不然
說罷頓時下側染出一片紫火。
吵吵緩緩睜開眼看見了薑已頓時喊道:主人,快走!不要聽他的,卑鄙小人!
“吵吵!”
鄔聖冷冷道:換還是不換?
薑已頓時擡起頭:換!
“不要啊主人!”
“我換!”
白爍向前一步:薑已!
薑已給白爍了一個眼色,白爍暗自凝出一道術法。
鄔聖道:快點。
薑已凝出鳳丹緩緩走向他。
白爍手中術法剛要揮出,隻聽見身後處傳來了侍女的聲音:參加三護法。
鄔聖轉頭:伴月瑩,你來做什麼?
隻聽到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這功勞都是我的,這法子也是我出的,怎麼?如今我連看都看不得了?
鄔聖咬了咬牙:伴護法說笑了,自是看得。
伴月瑩從門內緩緩走出,薑已看到她的身影頓時眼前一黑。
“已兒,好久不見。”
薑已宛如五雷轟頂一般,再也冇有力氣握緊手中的劍,隻見手中的劍“啪嗒”一聲跌落在地。
“阿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