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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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原來還需要扶。
唐嫋衣麵色一紅,
杏眸微垂,盯著昂首在眼前的物什,
遲疑伸手過去,握住後明顯感覺到了,虯盤在上麵的脈絡興奮地跳動了一下。
耳邊響起一聲悶哼,她下意識掀眼看去。
青年精緻的下頜繃直,眼尾洇著霧水,襟領緊裹住下的肌膚薄透出粉痕,一副順從的姿態躺在雪白的褥子上,乜垂眼簾眺望她。
單看腰身往上好似恭謹禮節的聖子,眉宇間有獻身的悲憫,
聖潔得連觸碰一片衣袂都是褻瀆。
可若再往下看一眼,便就會發現他藏在雪白聖袍下,
霪亂又漂亮的皮相。
她看得舌根生津,
嚥了咽喉嚨,
渾身僵直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麽。
他的目光順著她眉黛羞頻聚①的臉龐往下,
視線落在纖細白玉指上。
冷澤的粉白因興奮了卻又冇得到滿足,
而憋得紫青,
那麽猙獰,
醜陋的東西,
被這般漂亮的手裹住。
他從眼尾泄出迷亂的淺笑,氣息不平的誠心誇讚:“嫋孃的手好漂亮。”
尤其是像這樣,
將他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般抓住。
真的……很漂亮。
在她不知所措的祈求目光下,他彎著水光瀲灩的眼,肩膀隨之抖動,
連帶著她的手也握不住。
唐嫋衣不知道他為何會忽然發笑,被他笑得耳尖燙得發疼,
羞得想去捂他的唇。
可好不容易纔握住了,若是鬆開了,她不敢確保是否還能再鼓起勇氣,所以隻能半羞恥半哀求地望著他。
“別動了。”尾音怯生生的。
季則塵抑製笑意,目光柔和的凝著她,“好。”
低沉的聲線帶著愉悅的顫感,落進她的耳中,好似有一隻白貓在拚命撓牆,那種聲音讓人頭皮一陣發麻,半邊身子都酥軟了。
她匆忙垂下頭,不去看他,抑製住心口的癢意,專心探究應如何才能穩當些。
畫冊上畫過,書上寫過,甚至每次交合時也不經意掃眼看過,那些她都記得很清楚。
可正當要自己來時,腦中卻空蕩蕩的,如同醉酒了,眼神都是恍惚的。
唐嫋衣咬住唇瓣,白皙的鼻翼滲出薄汗,看了許久纔開始動作,扶著不斷往下試探。
可還是次次都坐歪了。
每一次的錯過,都會令她敏感得渾身發顫,還冇正經開始就已經小死一回。
她麵色紅潤,渾身香汗淋漓,雙手撐在他的腰上喘得不行,眼中滿是焦急。
怎會進不去?她分明都按照他說的扶好了。
難道是因為冇有對準?
她全副心神都在此件事上,並未留意被失誤幾次的青年早已迷離,白玉淨的臉上全是忍耐,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了又抓身下的褥子。
精壯的手臂因為力氣太大,漂亮的青筋在冷感的薄皮下鼓起,如同將溺往之人抓住了水中的浮萍,望向她的眼神是撲麵而來的渴望。
他身子半抬起好幾次去迎合,她都還得會與勢峯擦過,然後坐歪,幾次下來她平坦的小腹都被有了一層水光。
這種折磨令他難捱,也同樣他癡迷。
就像是她最喜歡的人形布偶,好像要被她玩壞了……
他無聲地彎眼,渙散的眼瞳定定垂下,視線她累得泛出虛弱的臉上。
似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如同饑餓許久的人,她慌亂得再次伸手去扶,眼裏水光盈盈,嗓音都有些走調了:“我……我再試試。”
“呃…好…”他縱容地頷首,忍得眼眶周圍的紅痕,爬上了冷淡的瞳仁,險些就要伸去握她的腰的手還是忍下了。
唐嫋衣顫抖著錯過幾次,終於知道匕首是如何放進劍鞘中的。
可頓悟後失敗次數過多,導致她冇有防備,最後那一下力氣用得太重了,竟直徑緊貼得嚴絲合縫。
兩人也同時昂起脖頸,兩聲齊齊的延長喟嘆,讓室內原本露出一條細縫隙的窗牖,也被風吹得驀然闔上。
從背脊湧來酥麻讓她直不起腰,長髮淩亂地癱在他的懷中,麵若桃李,櫻唇微啟的柔聲吐息。
雪白的妝花暗紋被褥皺巴巴的,與她跪坐在腰側的腿如同兩堆雪。
緩和呼吸後,她還冇有忘記自己在做什麽,又勉強撐起發軟的身子繼續。
少女泛紅的眼眶含著碎裂的淚珠,目光虛迷,居高臨下地睨視下麵的青年。
他像被摔棄在了地上的玉瓷神像,昳麗的眉眼是染上縹緲的霧氣,好似在寬容她犯下的罪孽,漂亮得引人產生壞心的破壞感。
這般多看幾眼都是褻瀆的麵容,卻被情慾折磨得脖頸青筋乍起,顴骨浮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吸炙熱得能將雪融化。
唐嫋衣眼前蒙了一團水霧,抬起又無力落下。
燭台上的燭火噗嗤搖曳,泉眼被攪得作響。
才幾下罷,就是水波盪漾,蓮花抬起帶出的濕濘如露珠落下。
她這樣的上位者姿態,和虛弱的體力不相匹配,剛開始累了還要趴在他的肩頸上歇息,待恢複一絲體力便又開始。
可一直持續冇多久,她便開始敷衍了。
“好了嗎?”她又累又爽地埋在他的側頸撒嬌,嬌媚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這次她是真的後悔了。
早知曉他累了,她就讓他歇息,冇必要非得要急於一時,其實暫時不出去也可以。
季則塵冇有回答她的話,斂下的眼睫顫了顫,握住她雙膝的掌心微緊,臉上的冷靜早就消失了,好似被放在翻騰的沸水中,帶著隨時都會崩潰的緊繃。
冇好。
這樣太慢了。
他壓抑不住渴望,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臉上的神色沉似看不見底的幽潭,連同被眼睫擋住的淡色都被暗光掩蓋。
很危險。
唐嫋衣隱約察覺後,撐起身子想要起身離開。
可剛起身便被他用力按住,原本唇齒間小聲的嗯哈被破了一道口子,失控聲從唇邊溢位。
她驟然揚起纖細的脖頸,神色渙散地啟唇呼吸,額上滲出淋漓的香汗。
還冇有緩過神,她的後頸又忽地被叩住壓下,還冇有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周圍的景色在眼前天旋地轉地劃過。
待她再度回神,已經躺在妝花暗紋錦緞褥上,香汗佈滿的身子被青年高大的身軀圈在懷中,隻剩下一雙搭在他臂彎的腿懸空著。
這種壓迫的姿.勢讓她很慌亂。
她顫著眼睫想要開口,卻被他俯身咬住了唇,舌尖用力抵開唇齒,亟不可待地往裏探,肆意地橫掃唇壁,吮住最嫩的一截舌尖瘋狂吸。
他如同一隻偽裝被撕破的豔麗鬼魅,露出壓抑在裏麵的貪婪,要連皮帶骨地吃下她。
唐嫋衣被他吻得很窒息,尤其是足尖無力地晃出殘影,喉嚨的哼唧聲也支離破碎的。
某個時刻,驟然來一陣風兼雨,他動情得徹底,瘋狂得淡色的瞳仁都被猩紅的慾望充斥。
不遠處的青玉五枝燈在她眼中晃出殘影,她再也忍不住發出毫無顧忌的尖細嗓音。
整個人如同似被欺負得太狠了,花容至玉足皆像是浸泡在水中,泛著漂亮的濕粉。
壓抑的數聲喘籲如燭火噗嗤地跳著,甜膩的氣息不斷蔓延。
長夜不止,竹林的葉子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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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入秋得比南江稍晚,像是一夜之間樹葉便黃了,風吹黃葉,今日的天色倒是正好。
一輛並不打眼的馬車,從熱鬨的街道行駛而過,緩駛在聽書閣後院停下。
因為提前被安排好了,周圍一個人也冇有。
馬車中的青年撩開簾子,抱出被帷帽從頭至尾都罩住的少女。
他低頭在她耳畔竊竊私語,懷中的少女抬了抬頭,懨懨地隔著帷帽上遮擋的薄紗,雙眸含情地嗔怒他一眼。
來得早,此時書閣冇有人,待進去後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始熱鬨。
大堂中,說書人學做口技者,引得堂中眾人開懷大笑。
三樓窗前,唐嫋衣神情無言,側耳聽下麵的熱鬨,心中頗為惱。
又被騙了。
“嫋娘要喝水嗎?”季則塵坐在她的身邊,將趴窗沿上的她抱在懷中,貼在她的耳畔親昵廝磨。
唐嫋衣怪嗔他一眼,別過頭繼續佯裝對外麵說的書感興趣,連髮絲都透著一絲不歡喜。
季則塵輕笑,溫柔地捏著她的手:“怎麽還在惱?”
唐嫋衣輕哼一聲,仍舊不搭理他。
男人在床上講的話全是鬼話,一個字都信不得。
說是要帶她出來,卻還是將她藏著掖著,甚至出來看戲都提前來,讓她一個人都碰不上。
唐嫋衣越想越是擔憂,這麽久了,他還是冇有冇有要讓她出來的念頭。
季則塵察覺她並未專心聽下麵說的書,伸手關上窗扉,隨手取下她頭上的兜帽往旁邊一放。
“哎——”她急忙伸手去推窗。
身後的人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抵在窗台上吻。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他才放開她執著帕子,溫柔地擦拭她水亮紅腫的唇。
他低聲哄她:“別惱了,再過些時日。”
聽見這話,唐嫋衣杏眸驀然一亮,緊忙抓住他的手,明豔的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可歡喜過後,她又覺得他剛纔那句話有些不對,既然決定不藏著她了,為何還要等過些時日?
她眼中浮起一絲懷疑地問:“真的嗎?”
季則塵將她橫抱在腿上,鼻尖抵在她的脖頸上,氣息柔柔,如同刻意在引誘:“嗯……”
迴應像是喘.息。
這一聲讓她想到了昨夜,臉上湧來一陣熱浪,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緊闔的窗。
雖然外麵現在正熱鬨,但她還是擔憂被外麵的人發現。
“再過些時日……”他含住垂在她脖頸的水滴耳璫,話音陡然一轉,開始真的在喘,像是想到什麽整個人處在亢奮中。
“嫋娘,這裏很多人,想不想……”
“不想!”她想也冇想地拒絕他的提議。
他聞言捨棄耳璫,轉而輕咬她的下巴,眼神含幽怨地看著她,似乎埋怨她都冇有聽完就開口拒絕了。
唐嫋衣不用聽完他的話,從剛纔被他抱坐在懷裏,便被抵得左立難安。
偏生已經拒絕了,他還打定主意要勾引她。
“別、別發出這樣的聲音了。”她顧不得臀下的難受,羞恥得忘記了前不久還在生氣,急忙去捂住他的唇。
季則塵的唇被她捂住了,心中劃過一絲可惜。
想在眾人皆在的地方與她肆意交.歡,擋住那些人的視線,讓他們看不見、聽不見,隻有他和她知道,那些因為說書人說得精彩,而歡呼的聲音像是在喝彩他與她。
可她不願意。
他壓下心中升起的想法,懶散的將額頭抵在她的肩上,看不出任何變態的念頭存在過:“好。”
“聽說書。”她瞪他一眼,紅著臉旋身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聽著外麵喝彩的聲音,心中餒怯。
兩人專心聽底下的說書人說至高.潮處。
唐嫋衣心思並未在說書人身上,而是在暗忖何時才能拿到放在江曦院的香囊。
其實她也冇指望,他現在忽然就完全同意讓她出來,而是想要試探一下,究竟何時纔會放下心中的防備,徹底放她出去。
但眼下這般,似乎有些難。
季則塵察覺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側的窗外,輕聲問:“怎麽了,不喜歡外麵說的書嗎?我讓人給你換。”
她回神攔住他,搖頭道:“不是的,先生說得很好。”
“那你為何不聽?”他輕捏她的手指,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轉頭看向一旁對河岸敞開的窗,道:“看對岸的挑擔上的米糕,好像還冒著熱乎的氣。”
季則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底下熱鬨的集市中,正賣著冒熱氣的米糕。
他偏頭問:“想吃米糕嗎?”
唐嫋衣眨了眨眼,點頭:“想。”
難得出來,她還真的有些饞熱乎乎的米糕了。
他輕笑:“好,一會兒回去,我讓人給你買回來。”
“不要。”唐嫋衣抱住他的手臂,抬著濕漉漉的杏眸望著他:“現在就想想吃你給我買的。”
季則塵臉上笑意淡下,勾住她的手指道:“現在很多人都在找你,我不放心你獨自一人在裏麵,萬一我離去,你被別人偷走了怎麽辦?”
佔有慾還是這般強,何時纔會答應讓她出來?
唐嫋衣心中擔憂,聲線放軟,再次道:“那你去樓下吩咐小二幫去買,他們才知道誰家的好吃。”
這種要求並不過分。
季則塵不忍見她失落,拿起一旁的兜帽,遮住她的麵容,“那你在屋內等我下去讓人你買回來。”
頓了頓,又道:“若是有什麽要吩咐便喚一聲,周圍有人守著你的。”
得知周圍有人,唐嫋衣心中也無詫異,早知道他是不會放心將她單獨放在屋內的。
她做姿端正,乖巧地點頭:“好。”
季則塵親吻她的額頭,柔情的眼中泄出柔笑:“別到亂跑,我就去樓下,很快就回來。”
親眼看著他開門出去,她好奇地打量周圍,想知道季則塵的人都藏在什麽地方。
看了幾眼,冇有發現人便作罷了。
她折身趴在窗沿看外麵的熱鬨,一耳聽著買對岸賣米糕地吆喝。
河岸的風送來一股涼爽,她忽然聽見佛音的叮鈴聲。
門被輕輕地扣響了。
唐嫋衣以為是季則塵回來,轉頭看去,看清來人是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下意識脫口而出:“怎麽是你?”
不是說周圍有人守著,為何還會有人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來人對她作禮彎腰,溫柔的麵容露出淺笑。
……
樓下的季則塵尋找小二,溫聲詢問他誰家的米糕味道好,小二見眼前的公子氣質出塵,一連說了好幾家。
他難以抉擇便與小二道謝,吩咐人去將小二說的那幾家米糕都買來。
吩咐完,甫一轉身,他被身後賣花的小姑娘喚住了。
“大哥哥,可以買一束花嗎?”
他轉頭,目光落在她如捧滿懷月色的花上,想到房中的少女眼中閃過柔情,遞過銀錢:“不要一束,我都要了。”
小姑娘聞言歡喜點頭,將花遞送給他,接過銀錢千恩萬謝,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
季則塵低頭輕嗅懷中的花,臉上露出淺笑,旋步往裏樓上踏進。
整個三樓冇有別的客人,全是他的人,上樓後他隱約嗅到一絲古怪的不尋常。
他心中無端升起不安,單手推開緊闔的房門。
“嫋娘,我回來了。”
待他越過屏風,腳步驟然停住。
青年清雋眉眼中的溫潤淡下,麵無表情地望著前麵,懷中的花枝落在腳邊,花瓣簌簌如月下折雪。
風吹動窗幔,大敞的窗戶對麵是熱鬨的集市,一條細細長的河將其分割。
而屋內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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