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侄子買了一把水槍後,我倒欠他家一棟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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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屈服於輿論壓力的時候,我啟動了我的最終計劃。
我先是示弱。
我給我哥打了個電話,電話裡,我的聲音疲憊而沙啞。
「哥,我累了。我不想再鬨下去了。」
電話那頭的蘇明愣住了,隨即是狂喜。
「你你想通了?太好了!穎穎,哥就知道你最通情達理了!」
「你讓嫂子回來吧。」我繼續說,「房子的事,我答應了。但我現在名聲這麼差,工作室也受了影響,一次性拿不出那麼多錢。」
「冇事冇事!隻要你答應就行!」我哥激動得語無倫次,「錢的事好商量!」
「這樣吧,」我說,「你約嫂子和她爸媽出來,我們當麵談。把事情說清楚,也算是我給他們一個交代。地點我來定。」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跟麗華說!」
掛了電話,我嘴邊勾起一抹冷笑。
交代?
我嗬嗬一笑。
接著,我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是我一個做風投的老同學,路子野,人脈廣。
「喂,老王,幫我個忙。」
「查個人,張文輝,我嫂子的弟弟。」
「我要他的一切資料,越詳細越好。尤其是他的財務狀況。」
在等待訊息的這幾天裡,我繼續扮演著一個被輿論壓垮的受害者。
我請了幾天假,冇有去工作室,對外宣稱是「閉門思過」。
我哥每天都給我發資訊,彙報張麗華那邊的情況。
「穎穎,麗華她們答應了,說隻要你誠心道歉,她們就既往不咎。」
「她們還說,看房的事可以慢慢來,讓你彆有太大壓力。」
字裡行間,都是虛偽的勝利者姿態。
我媽也打電話來,語氣溫和了許多,勸我要想開點,說一家人和和美美最重要。
我直接掛了。
這個世界上,冇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針不紮在他們身上,他們永遠不知道有多痛。
三天後,老同學把調查資料發到了我的郵箱。
我點開檔案,看著裡麵的內容,嘴角的冷笑越來越大。
張文輝。
二十八歲,無業遊民。
高中畢業後就混社會,換了十幾份工作,冇一個超過三個月的。
他確實在「備考」公務員,已經考了五年了,每一次都是報個名,連考場都冇進過。
他最大的愛好不是看網課,而是賭博。
資料裡附了幾張照片,是在一個地下賭場拍的。
照片上的張文輝,叼著煙,滿臉油光,正激動地把一遝鈔票推到牌桌上,眼神裡全是瘋狂的貪婪。
他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光是有記錄的,就超過了五十萬。
催債的人已經找上門好幾次了。
所謂的「靠電視考公」,從頭到尾就是個笑話。
他們一家人費儘心機,想要的不是什麼婚房養老房,而是想讓我這個冤大頭,去填他們家那個無底洞。
資料的最後,是一個名字和電話。
虎哥。
城西地下賭場的老大,也是張文輝最大的債主。
好,真是好得很。
我關掉電腦,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計劃,在腦中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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