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婆撞號了[gb] 第89章:好可憐的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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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的小怪物
首都星。
最近一則主題為“依克蘇星長狠甩‘包袱’,數萬貧苦星民被棄如敝履”的陰謀論新聞於包含首都星以內的各星愈演愈烈,在星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半數星民強烈要求重查依克蘇消亡案。
各大媒體連夜緊急撤熱搜,刪評論,控製輿論走向。
媒體聯合調查部暗地調查該訊息來源,最後發現該訊息起源於一個早已從市場上消失多年的老型號通訊機。
該通訊機型號早在20多年前宣佈全麵停止運營。
連鬨靈異都不敢這麼鬨,調查徹底陷入謎團。
次日,總統麵向全體星民召開新聞釋出會,先誠心誠意針對此次依克蘇消亡事件深表遺憾,並表示一定會加大調查力度尋求此事真相,不放棄任何一位星民,也不會讓每一位星民失望。
釋出會後,這波演得轟轟烈烈的輿論才逐漸消減下去。
半個月後,首都太空港。
太空港出口人來人往,各種嘈雜聲交融貫通,吵得不可開交。
現在正值七月份,接近40攝氏度的高溫。跟耳朵邊的吵鬨聲搭配起來,簡直躁得人心煩意亂的。
街頭一串奶茶店生意興隆,中心位置的店鋪裡四五個穿著品牌製服的店員正忙忙碌碌地搖奶茶,一雙雙眼睛卻控製不住朝停在門口外的大型電車車內望去。
此刻電車車窗已經搖了下去,露出寬敞乾淨的後車廂內部。以及,車內看起來畫麵十分割裂的兩個人。
年輕貌美的男人懶洋洋地靠在斜成45度角的椅背上,垂眸無聊地把玩著手裡的通訊機。
他身上的襯衣款式寬鬆,材質一看就是上等貨,柔軟清涼,穿得這樣閒適似乎跟他略微凸起的腹部有關。脖頸處衣釦鬆散,露出白皙性感的鎖骨,修長雪白的指尖有一下冇一下地滑動通訊器螢幕。
絲毫不在乎路邊看向他的目光。
男人眸眼疏朗,睫毛纖長,唇線粉淡,一看就是被富人嬌養在溫室裡不食人間煙花的富貴花,整個人氣質清雅,但渾身處處透露著冷漠,讓人隻敢看不敢碰。
墨鏡被他隨意推到腦袋上,額頭上的黑色碎髮悉數被墨鏡撩起,整張臉部線條棱角分明,精緻得不像真人。
而他的一旁,同樣躺了一個女人,似乎是個alpha。隻是臉上有三道瘮人的刀疤,膚色暗沉,麵露凶煞,穿了件花綠色的襯衣,左手戴了個黃金手鐲,右手手指全是戒指,金的銀的翡翠鑽石,恨不得全往身上戴滿。
看著就是個冇文化的暴發戶,身上有點錢都恨不得全給人看見。
女人的手粗糙又醜陋,色眯眯地覆在男人的大腿上,還不懷好意地摸摸又揉揉。
漂亮的男人壓根冇對她油膩膩的動作做出任何抗拒,看來早已習以為常了。
加上男人大著的肚子,車裡樣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兩人,更有故事感了。
一夥店員目瞪口呆。
心道莫非這就是嫁給了金錢的樣子。
果然不是誰都能伺候“金錢”。
“喂。飲料好了冇有就在這看看看的,看啥啊你,趕緊給老子做好,我家家主和先生等久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一聲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動作,一夥人連忙收回視線,望向站在櫃檯前的幾個凶神惡煞的保鏢。
“……好,好。我們立刻做。”店員幾個顫著嗓音回答道。
他們麵前站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衣褲的保鏢,聽聲音年紀似乎不大,但都戴了黑色的眼鏡。擱門口一站就跟一群盲人一樣的。
幾個店員在四個保鏢的審視下,顫顫巍巍終於做好了兩瓶冷飲。
青提味的和芒果味的。
四個保鏢付了錢就狗腿地提著飲料回去給他們的主人喝了。
幾個店員目送著他們離開,終於鬆了口氣。
瑪德,大佛終於走了。
……
車內,餘光瞥見插好了吸管遞到嘴邊的飲料,燕裴乏味地彆開頭去。
“不喝。都超時7分鐘了還喝什麼。”他淡淡地說道。
孟逐姚永慈沈共林遷:……
四人組當即湊到燕裴耳邊悄咪咪提醒:“燕醫生,您忘記按照劇本走了。”
劇本裡燕裴的人設是溫柔體貼賢惠持家的人夫,所以現在這個場景,按照他的“性格”,動作應該是接過飲料然後親自體貼地餵給霍嫻喝。
“他們說我還要餵你喝。”燕裴睨向癱在椅背上的霍嫻,突然不爽道。
她一個前任,演個戲真把自己當現任了。他可冇原諒她那些混賬事。
“寶貝,你不願意喂咱就不喂。”
霍嫻整個人懶洋洋的,戴滿戒指的手抓在燕裴的腿上,毫不掩飾地摸來摸去。
燕裴腿躲了一下,嫌棄道:“你彆拿這張臉摸我。”
他跟她說易容點到為止就行了,結果她非要弄成這一副鬼樣子,跟地痞流氓一樣的。
他總感覺她下一句就要說出“你喊破喉嚨都冇用”這樣的話。他天天麵對著,容易做噩夢。
霍嫻聽見燕裴的話,翹起眉梢,將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扭頭望向他的方向。
“寶貝,這張臉看著比較有富貴相。”霍嫻笑道。
這半個月來,他們先是在藍星那邊待了一段時間,預謀好劇本和新身份了纔回來的。
他在那邊的時候對她的態度就不冷不熱的,她知道原因是什麼,也在想辦法儘力補救。但是他似乎這次真的是鐵了心地不搭理她了。
見燕裴繼續玩著遊戲,冇理會她的話,霍嫻伸手接過一瓶青提味的冷飲,將吸管遞到燕裴嘴邊,說道:“天太熱了,喝口飲料解解渴,待會我們就回新房了。”
是他們把他留下來的,那她就不還了。
“那個是我們的表演屋。”燕裴冷漠地提醒道:“反正去了我們分房睡,你彆上我屋我也不去你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霍嫻爽快道:“可以。”她繼續把吸管遞過去,“先喝一口看看好不好喝,喝完了我們回家時纔有力氣分房睡。”
燕裴:……拿他當小孩哄?
他伸手接過飲料瓶子,蹙眉道:“我自己會喝。”
他不太習慣喝個水都要人伺候。
燕裴將飲料拿在手裡,咬著吸管喝了一口。
車子緩緩駛離太空港,那四人坐了另一輛車,現在這裡隻有他跟霍嫻兩個人。怪不自在的。
扮夫妻,這個任務真的讓他頭疼。
“你放心,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感覺到燕裴的顧慮,霍嫻忽而說道。
燕裴扭頭望向她,“那我今天回家看看我爸安全了冇有。”
霍嫻沉默下來,“你最近在跟我扮夫妻,要是回去了暴露了會很麻煩的。我找人幫你去看看叔叔怎麼樣,再回來告訴你。”
這個答案燕裴絲毫不意外,這半個月他一提到這事她的回答都大差不差。
算了,她愛出力就讓她出力吧。反正他們都在首都。
“那我這個通訊機為什麼連給我爸發條訊息都發不出去。”燕裴拿著通訊機聊天頁麵困惑道。
上麵他發過去的訊息都是紅色感歎號。
霍嫻隨意瞥了眼:“可能是信號不好吧。”
“這個呢?”燕裴點進發給楊定歡的訊息框,也是這樣的。
但是他玩遊戲,上網都有網,唯獨點進他們的賬號要發資訊時,一律都發不出去。
“霍嫻,你是不是在我的通訊機上麵做了什麼。”燕裴問道。
霍嫻合上眼,喝著飲料,“我要是有那個本事現在就不用躲躲藏藏了。燕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今晚到了新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燕裴狐疑地望著霍嫻,她閉著眼懶散地癱在座位上,喝著飲料,十分閒適。
如今她成長了,他再也無法從她的小動作裡觀察出她到底有冇有撒謊了。
“嗯。”燕裴收起通訊機,嗓音悶悶的,也靠在了椅背上。
……
彆墅在半山腰,地段豪華清閒,隻不過交通不是很方便。
沈共他們在搬行李時,燕裴站在彆墅門口搜尋來回車費和時長,發現這裡很難打到車,幾乎每一班次都要40分鐘一趟。
燕裴凝著站在一旁的霍嫻,問道:“你這住址挺偏僻的。”
霍嫻摘下墨鏡,如實道:“冇辦法,我現在的身份是假的,當然要住一個隱蔽點的地方了。辛苦你跟我一起蝸在這裡了。”
燕裴:……
都快要占據一座山的麵積了,她跟他說“蝸”。
“你對‘蝸居’的概念可能跟我對‘蝸居’的概念不一樣。”燕裴說著突然看見保鏢即將從後車廂拉下他的箱子。
他匆忙趕過去,拉過拉桿就自己搬。
霍嫻回頭看了眼,又是他那個寶貝箱子。啊不,應該是裡麵藏著的東西寶貝。
……
這次依克蘇消亡的新聞在首都上演過一段時間的事他們都知道,但是幕後主使燕裴冇說這事他乾的。
調查局也冇查到他頭上,所以他自然心安理得。上麵那群人忙得焦頭爛額,這本來就是他們活該。
晚上燕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冇睡著,霍嫻出去了,現在整個彆墅就他一個人,以及兩隻魚。
兩隻魚回自己房間了,他一個人待在這裡有些無聊。
雖然電影室、遊戲室、酒窖酒吧、遊泳池溫泉等這些設施在這裡應有儘有,但是他就是感覺太冷清了。
直到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他才聽到樓下有了點動靜。
燕裴起身拉開門時,霍嫻正朝樓上走來。
見到他站在門口,她愣了一下:“還冇睡?”
燕裴瞧著她一身風塵仆仆的裝扮,回道:“睡不著。”確實是這樣的。
霍嫻走上樓,站到他麵前。
“要不要我陪你睡?”霍嫻問道。
燕裴臉瞬間紅了,他彆過頭去,刻意斂著情緒道:“我在這裡不是等你回來一起睡覺的。”
霍嫻冇多說什麼:“嗯,我知道。”
他重新望向她,“你去哪回來。”
霍嫻:“研究院。”
燕裴:?
“這你都能進去?”他有些意外。
霍嫻笑了:“你彆忘了,我是從那裡來的。”
燕裴淡笑道:“也是。”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他繼續問道。
霍嫻忽而彎唇:“你今晚讓我進去睡我就告訴你。”
燕裴:……
“不說拉倒。”他冷聲道。說著他退回了房間,拉著門就想關上。
霍嫻突然伸手擋在門沿上,燕裴心跳微滯,立馬重新拉開門。
“你不怕手斷啊。”他生氣道。
剛說完就被人攔著腰抱住,他頓在原地。霍嫻把他擁進懷裡,越抱越緊。
“霍銘現在是我最大的阻礙,我出了這事,肯定是他在背後操盤。他雖然身體不好,但似乎死不了,我需要找到他這種近乎‘永生’背後的原因。然後扳倒他。”
霍嫻抱得緊,燕裴掙不開,他被迫趴在她肩膀上。
“需要我幫你什麼嗎?”燕裴問道。
這次的合作,他的任務不會隻有“扮演一個好伴侶”吧?
霍嫻手覆在他的後背上,鼻尖藏進他的頸側,溫聲道:“你能幫我的,就是彆離開我。”
燕裴脊背陡然僵硬。
昏暗中,在一段很長的沉默後,他擡手撫了撫她的後腦以及頭髮。
同樣抱緊她,故作輕鬆調笑道:“好可憐的小怪物啊,還有怕人離開的一天。那我就勉強陪陪你這隻可憐兮兮的小怪物,你是霍荷葉還是霍荷花啊。”
剛說完環在他腰上的手忽而收緊,她埋首在他的肩頭,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不可能是半個月前,因為當時體育館裡他跟那些荷葉以及荷花見麵時表現太平淡了。似乎早就有所瞭解了。
燕裴柔聲道:“很久之前了,在8937的精神空間裡我就知道了。你第一次送我荷花的那天,霍荷花,我就早知道你跟大家不一樣了。”
怪不得小時候那麼愛喝血,原來是隻小怪物啊。
霍嫻心臟莫名有些發麻發酸,她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
“你不害怕嗎?”她繼而問道。霍嫻難得刨根問底。
燕裴:“你就一荷葉,還會開花,有什麼好怕的?真把我逼急了,買把自動鐮刀一割不就完事了。”
霍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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