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反派小意思,係統纔是真該死 第四十八章 停職
看了一會兒也沒得出結論,而冉櫟之前的話也同賭坊的證詞對得上。
從問話來看,冉櫟似乎真的沒有唆使吳楠偷證據。
但從動機上說,冉櫟是最有可能的人。
而且,他派在她身邊保護的人離得遠,沒有聽清冉櫟和吳楠的對話,但卻切切實實看到吳楠從大理寺出來是去找冉櫟的。
他沉默許久,擺擺手讓屬下放人。
冉櫟不是殺人凶手,眼下也無法從她口中問出她懷疑的物件,隻能將人放走。
冉櫟走後,去查凶手的屬下進來回稟。
“大人,事發現場周圍發現了火油和腳印,我們一路追蹤追到了城外便沒有線索了。”
“我知道了。”
對方有備而來,有意把他們往城外引。
背後之人衝著證據來的,冉叔的案子果然有問題。
白鈺聞回到白府的書房,他沒有點燈,抹黑走到書架前,摸索著在書架上推了一下,一個暗格彈了出來。
觸碰到裡麵的紙張,又把暗格摁了回去。
他早前就懷疑冉叔的案子有蹊蹺,隻是一直找不到證據。
自從冉櫟找上劉鎮原後,關於案子的一切證據就被他放在書房,大理寺放著的就是個幌子。
他也是那次之後才明白冉櫟的目的。
冉櫟明目張膽地綁了劉鎮原,又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蹤去秦副將家中詢問,她根本就不怕,而是故意讓人知道她在查案子。
因為冉櫟認定冉叔是冤枉的,若有人試圖翻案,慌張的便是栽贓之人。
現在有人出來毀滅證據,就足以證明冉櫟是正確的。
以冉櫟的性子,隻怕會加快腳步,同背後之人搶先機。
冉櫟沒有可用之人,很可能會陷入絕境。
他得同冉櫟好好說說才行。
冉櫟從大理寺回來後又拿出紙筆開始謀劃。
吳楠死了,證據毀了,現在唯一能走的路還是鐵礦這條線,王成利是關鍵。
王成利接到丘慶的信後前往安山,去了之後聽到有人在采礦,擔心對方人多勢眾他們會被滅口,於是去信京城,五天之後大理寺的人趕到。
按照路程,大理寺的人不該來得這麼快,除非白鈺聞自己得到訊息知道安山有問題,在收到信前已經出發。
那他會因為丘慶的一句話,而去查知府嗎?
冉櫟不知當時情況無法斷定,她在這一點上做了標記,轉念一想,筆尖頓住。
不對。
丘信之是以攀高枝的心態來見她的,他吹噓他爹的功績就是為了擡高自己,那他口中的話未必可信。
丘慶升官必然是立了功,發現鐵礦與提出知府的疑點相比,鐵礦纔是實實在在的功績,那麼大理寺因為丘慶的一句話將前任知府伏法這件事就可能有水分。
假如這件事同丘慶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大理寺主動查到知府身上,那便意味著大理寺已經掌握了證據證明知府有問題。
大理寺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樂樂,方便嗎?我有話想同你說。”
冉櫟聽著白鈺聞的話,看著紙上被圈起來的“大理寺”三個字陷入沉寂。
她低聲喃喃,“爹,我該信你嗎?”
她沉默許久,最後吹了燈躺在床上。
她沒有時間了,有些事該結束了。
白鈺聞看著屋裡的光熄滅,落寞地垂下眼眸。
他站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翌日,白府上下亂作一團,隻因白鈺聞被人擡著回來,隨之而來的是他被停職的訊息。
白夫人和白真真相擁而泣,還是白鈺聞醒過來後安慰一通她們才止住眼淚。
聽大夫說隻傷及皮肉沒有傷及筋骨時,白夫人鬆了口氣,叮囑下人好好照顧他便往悠然居而去。
她看到池杳如,焦急道:“池姑娘!你師父在嗎?”
“怎麼了?白夫人。”
“鈺聞被聖上下令打了板子,還被停職在家,我想問問你師父此局可解?”
池杳如詫異了一瞬,很快想明白白鈺聞捱打很可能是因為吳楠被人射殺的案子。
冉櫟是白鈺聞的婢女,又被白鈺聞查到曾和吳楠見麵有過牽扯,雖然最終沒有證據證明吳楠的死和冉櫟有關,但朝堂上難免有人藉此事攻訐白鈺聞。
實在是冉櫟的身份太過特殊敏感。
不過白鈺聞此時停職在家並不是壞事,冉櫟還會繼續往下查,若是最後真的為冉修翻案,白鈺聞正好避開了幫冉櫟作弊的嫌疑。
池杳如安撫道:“白夫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不是壞事。”
白夫人瞬間轉憂為喜,“當真?”
“當真。”
“鈺聞也是這麼說的,池姑娘,你真是神了!”
池杳如抽了抽嘴角,心道:你兒子都這麼說了你不信,我說你就信,白鈺聞應該挺傷心的。
“我得趕緊去拜拜列祖列宗,多虧他們保佑啊,我才能遇見你們。有你們在,我安心多了。”
白夫人風風火火,說著就招呼著婢女準備祭品,朝著外麵走去。
池杳如無奈地搖搖頭,餘光瞥見牆角站在一道身影。
她當作沒看見,轉身回了房。
冉櫟從牆角走出來,她抿了抿唇,回到房間拿出一個藥瓶快步離開悠然居。
“大人,那些人太過分了,一天天就知道盯著你抓你的錯處,自從冉小姐來了之後,他們一直在找你麻煩。一邊希望你從冉小姐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一邊又擔心你以權謀私。”隨從替白鈺聞上著藥,臉上忿忿不平。
白鈺聞趴在床上,倒是一副自在的模樣,“言官做的不就是這些事,沒什麼好氣的。”
“可這次明明就不是你的錯,大人都是按照章程行事,憑什麼說你包庇。”
“停職了也好。這大理寺卿的位置何嘗不是一種束縛,如今卸下包袱,我也能幫樂樂查一查冉叔的案子。”
沒了官職,樂樂應該不會在拒絕他的幫忙,懷疑他的用心了吧?
“冉小姐未必領情,她還誤會大人在利用她呢。”隨從擦完藥纏上紗布,小心翼翼地把褲子提起來。
“站在樂樂的角度這麼想也沒錯。教坊司不是那麼好出來的,當初能把她帶走,我也確實是用的她還有利用價值這個理由。”
他不這麼說,沒辦法把人帶走。
教坊司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如何能忍受自己心愛之人在裡麵受折磨。
恰好朝廷中有人不信冉叔身故,他纔有機會帶她脫離苦海。
“大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冉小姐你的苦衷?平白被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