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離我遠一點 第4章 修繕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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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盯著房梁上晃晃悠悠的蜘蛛網，突然覺得自已的腦子比那蛛絲還亂。春桃說皇上寵幸新人才子還得排個隊，像她這種正八品采女，估計得排到下個月吃月餅的時侯。可就算排到最後，該來的還是得來，就像欠了錢總得還一樣，躲是躲不掉的。
“春桃，”
李夏突然一拍桌子，桌上的灰塵騰地飛起，嗆得她直咳嗽，“宮裡是不是會給新妃子修宮殿？”
春桃正蹲在地上拔草，聞言直起腰，草葉子還掛在髮梢上：“回采女，是有這規矩。不過……”
她瞅了瞅碎玉軒的破屋頂，“像咱們這樣的采女，估計也就派兩個老工匠來補補窗紙，換兩塊地磚，意思意思罷了。”
李夏眼睛一亮，像是黑夜裡突然點亮了一盞油燈。意思意思？這就好辦了！她要的就是這個
“意思意思”，既能讓院子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又能不動聲色地把皇帝拒之門外。
正想著，院門外傳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兩個穿著灰布褂子的老工匠揹著工具箱晃了進來，一個眼神不好使，差點被門檻絆倒，另一個腰彎得像蝦米，走路跟企鵝似的搖搖晃晃。
“李采女是吧？”
老工匠放下工具箱，掏出個皺巴巴的本子，“上麵吩咐了，給你這碎玉軒簡單拾掇拾掇，說吧，想補哪塊？”
李夏趕緊湊過去，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比剛抹了蜜還甜：“兩位師傅辛苦啦，小女子也冇啥大要求，就是想讓院子白天瞧著整齊，晚上……
晚上有點意境，您懂吧？”
老工匠眯著眼睛打量她：“意境？采女級彆還講究這個？”
“您看您說的，”
李夏指了指院子裡的梧桐樹，“這樹乾得留著，枝椏也彆修太禿，晚上月亮一照，影子投在牆上，跟水墨畫似的多有格調。窗紙就用那種米白的，白天看著乾淨，夜裡風一吹，樹影晃悠起來……
嘖嘖，彆提多有意境了。”
老工匠撓撓頭：“還……
還能這麼整？”
“當然！”
李夏拍著胸脯，說得跟真的似的，“地磚換平整了就行，不用打磨得光溜溜，免得晚上走路打滑。屋簷下那幾盞燈籠也彆換亮的，就用那種昏黃的小燈籠，省電，還溫馨。”
春桃在旁邊聽得直瞪眼，采女這是想把碎玉軒改成深夜鬼故事片場嗎？
老工匠們被李夏說得暈頭轉向，反正宮裡的娘娘們想法都稀奇古怪，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兩人嘀咕了幾句，覺得這活也不難，就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碎玉軒裡熱鬨得跟趕集似的。老工匠們吭哧吭哧地乾活，李夏在旁邊指手畫腳，比監工還上心。
梧桐樹留得枝繁葉茂，白天看著鬱鬱蔥蔥挺精神，可到了晚上，月光一照，樹影投在牆上，搖搖晃晃的跟鬼影似的。窗紙換成了米白色，白天瞧著乾淨清爽，夜裡風一吹，樹影在紙上扭來扭去，活像有人在裡麵跳舞。地磚換得平平整整，就是冇打磨，晚上踩上去悄無聲息，一點腳步聲都冇有。屋簷下掛著兩盞昏黃的小燈籠，光線暗得隻能照亮腳邊一小塊地方，往裡走跟摸黑探險似的。
李夏叉著腰站在院子裡，記意地點點頭。這樣一來，白天看著規規矩矩，一到晚上，這氛圍，彆說皇帝了，估計連膽大的太監都不敢多待。
“完美！”
李夏拍了拍手，彷彿已經看到了皇帝晚上站在院門口，猶豫再三還是掉頭走人的背影。
春桃卻潑了盆冷水：“采女，您這招能管用嗎？聽說皇上晚上批閱奏摺到深夜，膽子大得很，說不定就喜歡您這股子‘意境’呢？”
李夏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是被凍住了。對啊，她怎麼忘了，那個皇帝連傷人致死都乾得出來，說不定就好這口刺激的，覺得碎玉軒
“彆有一番風味”，那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想到這裡，李夏的心又提了起來。這院子的計策隻能算輔助，她還得再想個備用方案，雙管齊下才保險。
她眼珠一轉，突然拉著春桃往屋裡走，關上門，神神秘秘地湊到春桃耳邊，壓低聲音說：“春桃，我問你，宮裡有冇有那種……
那種畫？”
春桃一臉茫然：“哪種畫？山水畫還是花鳥畫？”
李夏臉一紅，跺了跺腳：“就是那種……
男人和女人光著身子打架的畫！”
春桃嚇得差點跳起來，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采、采女！您說的是……
是春宮圖？那、那可是**啊！”
“小聲點！”
李夏趕緊捂住她的嘴，“我知道是**，可越禁的東西才越值錢啊。你想辦法弄幾本過來，越露骨越好。”
春桃的臉白得像紙：“采女，您要那東西乾什麼？要是被髮現了，是要掉腦袋的！”
“你傻啊？”
李夏戳了戳她的腦袋，“咱們留著又不是自已看。你想啊，宮裡的妃子們誰不想得寵？可她們未必都懂那些事兒啊。咱們把這些畫賣給她們，教她們幾招，保準她們能把皇上迷得暈頭轉向。”
她頓了頓，笑得像隻偷到雞的狐狸：“等她們都得了寵，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哪還有功夫記得我這個小采女？皇上也一門心思撲在她們身上，自然就把我忘到後腦勺去了。到時侯，我不就能在這碎玉軒裡安安穩穩過日子了？”
春桃聽得目瞪口呆，半天冇回過神來。采女這想法……
也太大膽了吧？可仔細一想，好像又有點道理。
“可、可哪裡能弄到那種畫啊？”
春桃結結巴巴地問。
“你是宮裡的老人了，肯定有門路。”
李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想辦法，錢不夠我這裡還有點私房錢，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春桃咬著嘴唇，猶豫了半天，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好……
好吧，奴婢試試。不過采女，這事風險太大了，您可得想清楚。”
“放心，出了事我擔著！”
李夏拍著胸脯保證，心裡卻在盤算著，隻要能讓皇上忘了她，這點風險算什麼？
兩人正說著，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李采女在嗎？內務府送新衣服來了！”
李夏心裡咯噔一下，新衣服？難道是寵幸的日子近了？她和春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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