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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活小說 第11章 “我再說下去,你是不是都要叫床了”(探監謝鈺發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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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說下去,你是不是都要**了”(探監謝鈺發瘋崩潰)

車窗外飛速掠過的儘是荒蕪貧瘠的沙漠風光,suv後座西裝筆挺的男人眉宇驟一蹙,再次確認道,

“你剛說,薛凜想要我探監?”

“是,今早監獄長傳來的訊息。二少爺希望您下週一能去探監。”

……

男人總算一改閉目養神的作態,睜眼時一雙同樣是琥珀色的眸子少了幾分薛凜的侵略性,隻讓人覺得深冷看不透,

“這是轉性了?當初把自己弄進去,可是鐵了心誰也不見。”

電話那頭的秘書聞言也不敢附和,隻機械地道,

“週一早上原定和西漚交易,您看需要推後嗎?”

“推吧。”

男人不帶猶豫,思索間又補充道,

“另外這件事先不要讓家裡知道,週一中午和國防的人約個飯遮掩過去。”

“是。”

秘書應下,隨即又開始贅述其他行程資訊。

男人再未閉目,隻偏頭望向窗外的黃沙碧天,無意間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監獄裡的人都知道,薛凜能“稱霸”不止是因為絕對的個人實力,還有那擺在台麵上絕對夠硬的後台。

就像謝鈺聽見薛凜名字時的法地爆發,卻不想謝鈺在胃的抽疼下當先沒站住腳,堪堪撐了下桌才止住身體的下跌。而謝鈺乾脆順勢撲向鐵網湊近對麵的女人,呼吸急促間笑得蒼白,

“媽,不用謝。他死後你很久沒心理**了吧?我再說下去,你是不是都要**了?”

女人愣怔間並未接話,也未反駁。倒是一旁的醫生當先跑上前將她拉離鐵網急道,

“資訊素波動,快拉開他!”

探監室內執槍的獄警看見醫生的示意,快速上前槍口抵住謝鈺的腰就要將人摁下。

同時間薛凜沒再理會對麵的薛澤,他倏然起身,全當無意地撞了下獄警的胳膊將槍口謝鈺後腰上移開,話卻是對外麵的醫生說的,

“停止探監,找地方讓我先安撫他。”

……

謝鈺蹙眉間隻當沒聽見,甚至一個視線都沒分給薛凜。

倒是女人的目光總算轉向了薛凜。她是oga,不可能察覺不到謝鈺體內湧動的資訊素有一部分是來自於誰——

如果是正常的母親該做什麼,仇視?憤恨?

薛凜不知道,但他清楚總不該是此刻女人近乎失神的凝視。

醫生也自知這項一意孤行的糟糕“療程”再進行不下去。

他見識過薛凜上回是如何安撫住陷入暴走的謝鈺,此刻相較於獄警槍口的威脅壓製,薛凜確實是更好的選擇。

他一掃旁邊巍然不動自始至終未發表意見的薛澤,索性應了薛凜的話,

“好,你先帶他去旁邊的房間!”話落轉向女人時,她正好收回目光又滿目哀傷地望向謝鈺,醫生見狀隻扶著她繼續道,

“他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再進行交流,我先去拿藥。”

……

很奇異的一場鬨劇。

薛澤走出監獄時倒也說不上什麼心情。自家弟弟三年沒見,叫自己來就他媽為了看戲。

不過這戲確實挺有意思,至少百聞不如一見。a省前刑偵大隊謝光威,被自己兒子一刀一刀颳了的事兒薛澤也有所耳聞,本來隻當聽個獵奇故事,卻想不到今天還能撞見正主……正主還被薛凜給咬了。

而故事中唯一全身而退的謝夫人就哭啼啼地走在自己身邊。

這算a省驚世駭俗的醜聞,謝鈺被判終生監禁的時候甚至都沒開庭。可他被直接扔進監獄的時候……

沒記錯的話,這位謝夫人好像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吧?

午時的暖陽穿透雲層落在監獄大門,和先前陰冷的白熾燈仿若兩個世界。

薛澤掃了眼停在旁邊的私家車,指尖一轉戒指,偏頭對女人道了兩人的第一句,

“夫人,送你一程?”

“啊……”女人似乎沒想到薛澤會同自己搭話,擡眸間一雙鳳目雖爬上細碎的皺紋,但還是能看出和謝鈺的七分相像。淚眼婆娑,看不出破綻。

“不麻煩了,我叫個車。”

“時間還早,我也是順便的事。夫人請吧。”

薛澤道得謙和卻透著抹不去的強勢,上前主動為女人拉開車門示意,不容拒絕。

……

時間倒回半小時前。

不同於監獄外的安靜溫暖,探監室此刻的鬨劇終於一發不可收拾,在白熾燈的轉動下顯得森寒又荒誕。

謝鈺還是一眼都未瞧向薛凜,但其實現在的情況也用不上眼神交流了。

謝鈺臉色白得嚇人,應激下眸色中的挑釁和戒備愈演愈盛。百合躁動得比上次在病房時更加洶湧,連空氣中琥珀的安撫都不過杯水車薪——

薛凜不知道謝鈺自進來後是怎麼撐到現在的。這個應激狀態,他都怕謝鈺咬斷舌根直接尋死。

一片兵荒馬亂下薛凜甚至沒再和薛澤打聲招呼,在獄警的協助下一把扯過謝鈺的後領就帶向探監室旁的空房間。

謝鈺的呼吸太過急促,情急下薛凜沒多想,拇指插入謝鈺唇縫順勢就摁上了這人的舌,防止自己最不願看見的事情發生。

謝鈺頭一回沒有掙動,任由薛凜扯著他,就像是為了儘快逃離那個讓他窒息的房間不得已地合作……

層層腳步倉促急亂,直到進入旁邊的空房,薛凜絲毫沒理會身後的獄警一腳就將門踹上。

“不準關門!”

在獄警又要開門時薛凜當先手上用力將謝鈺轉了個身撞在牆上,話卻是對獄警說的,

“alpha標記,你們要看?”

……

白熾燈未開,密閉的狹小房間中是絕對的黑暗。

獄警見風使舵慣了,相較於謝鈺的安危他們更願意順著薛凜,到底沒再要求開門。黑暗中隻剩下兩人,和他們似纏鬥又似交融的資訊素。

謝鈺喘息間終於擡眸望向近在咫尺的薛凜,無視他幾乎和自己碰在一處的鼻尖,開口就是嗤笑,

“你今天就是為了看我發瘋?怎麼樣薛凜,看爽了嗎?”

薛凜沒應聲。謝鈺一雙幽暗的鳳眸在黑暗中反倒更顯光亮,其中的惡劣和發瘋般的笑意讓人極不舒服——

像是即將不顧一切地發動攻擊,也像一種自暴自棄。

強勢間薛凜依舊寸步未讓,甚至又湊近了些讓他們鼻尖徹底相碰。資訊素不同於單純的安撫,還帶了些強硬壓製的意味。

按理說此刻補個標記是最快的生理“安撫”,但薛凜卻選擇借著這個距離接過謝鈺的話,

“你說對了,我今天就是來看你發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害怕成這個逼樣。”

……

謝鈺眼中的笑意凝固了。

像是一向無懈可擊的“瘋子”突然被戳中了軟肋,那一瞬眼中是近乎自保的凶戾,還藏著一絲惶恐。

薛凜看得清晰,他甚至能在謝鈺眼中看見自己的眼睛——他們的對峙距離確實太近了,近到一切都藏無可藏。

索性,薛凜伸手一把拽過謝鈺的衣領,微微偏頭鼻尖相蹭,這回卻是讓唇瓣停在將碰不碰的位置,低沉微啞的嗓音再度響起,

“謝鈺,我沒猜錯的話,你媽是斯德哥爾摩患者。她愛你,你越痛苦,她就在自虐中越快樂得無法自拔。甚至剛剛她快樂得都快呻吟了……那你呢,你是嗎?”

其實所有都是薛凜猜的,他也最清楚謝鈺不可能是患者。

但謝鈺已經失控至此,恢複這些天的百合發狂得自己都快壓不住,倒不如再逼他一把。

果不其然。

自己的話像是踩碎了謝鈺最後的防線,那雙上揚的眼尾在暴怒下徹底紅透,幾乎要將自己一起撕碎——

薛凜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摸到了謝鈺的秘密之一,也將這頭鬥狼徹底激怒,崩潰。

那一瞬薛凜驟然後退拉開了即將接吻的距離,手上用力拽過謝鈺的衣領,偏頭就打算趁現在咬上謝鈺的後頸標記,將所有過激情緒一起安撫。

但薛凜怎麼都想不到,隨著手銬叮鈴一響,謝鈺猝然一擡臂就用銬起的雙手錮住了自己後頸!

手銬間冰冷的金屬摩擦著敏感至極的後頸,薛凜悶哼一聲不及掙脫,謝鈺已然發力將自己狠狠帶向他——

不過眨眼間,他們身體相撞,臉側相蹭似交頸纏綿。就像謝鈺藉助手銬禁錮自己,主動強硬的索吻……

可下一秒,薛凜後頸被虎牙咬破的劇痛和順勢彌漫開的血腥味兒,還是打破了那分詭異的曖昧和激情。

叮鈴。

“操你媽!”

這是薛凜第二次被謝鈺標記。

不同於第一回孤注一擲的挑釁爭鬥。謝鈺這次咬得更深更狠,就像猛獸瀕死的發泄一般誓死不鬆口。

鐵鏈叮鈴聲中百合以極快的速度入侵體內,甚至還詭異地裹挾著屬於“主人”的琥珀!

劇痛下薛凜緊蹙著眉,奈何手銬金屬壓迫在自己最脆弱的位置,加之謝鈺咬得一絲餘力都不留,幾乎斷了他所有後退掙脫的路!

無奈下薛凜隻能將謝鈺更用力地撞在牆上,膝蓋頂入他的雙腿威脅地壓在ji巴的位置,同時指尖插進墨發用力一扯,

“鬆口!”

“嗯……”

脆弱的xg器遭不住薛凜膝蓋壓迫地一頂,可謝鈺不過泄露一聲輕哼,牙尖卻是幾乎要將人咬穿般愈發深狠。

“他媽**的鬆……”

薛凜的話倏然一頓。

或許是彼此持續對抗和標記過的原因,除了鑽心的疼痛外,資訊素的排斥其實並不如之前來得激烈。但最讓薛凜意想不到的是……百合在先前的徹底爆破下居然有了穩定的傾向。

謝鈺這個爛貨,他在標記自己的過程中安撫自我,在對自己的報複中一點點“自愈”地平複!

操。

就在薛凜震驚的刹那,他推開謝鈺的動作有了一瞬猶豫。可下一秒,這份猶豫又化作了連薛凜都不敢相信地妥協——

他膝蓋收了些力,沒再以威脅的力度攻擊謝鈺。甚至扯著謝鈺頭發的手也收了些力道,變成一種奇異的揉撫。

薛凜承認那一刻自己什麼都沒想,一切都像是一種下意識的天性。

黑暗中他們看不見對方,但一切感官都變得更加敏銳。

謝鈺的眼淚是熱的,落在後頸更是燙得像火苗。讓薛凜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咬得疼,還是燒得痛。

……

謝鈺咬得特凶,用alpha最殘忍的方式報複攻擊著自己。

可在薛凜收力的一瞬謝鈺也鬆了口——

熱氣儘數噴吐在後頸,唇瓣蹭著麵板尋找著第二口落在何處,像極了親吻。極低的聲音不聞哭腔,隻讓人覺得壓抑至極,

“你說錯了薛凜,我遺傳的不是她的病。我也想有斯德哥爾摩,我也想……”

剩下的話消匿在又一次標記中。

薛凜清楚謝鈺在報複自己,可好像又不是全是。

或許自己給他帶來的痛苦不比母親,唯一的相似點不過都是傷害過他的人。

謝鈺真正在咬的更像是他的悲哀憤怒,不知如何的掙紮,和那不為人知的過去……不過是借著報複自己罷了。

標記痛得薛凜蹙緊了眉,但他隻能被迫維持著和謝鈺幾乎相擁的姿勢——

一切都怪那副手銬,將他緊緊禁錮,和謝鈺死死“銬”在一起。

至少薛凜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這一次,他掙不開謝鈺。

彩蛋內容:

謝鈺這人雖然說話凶,一向吐不出好話。但他性子冷,也少開口——

就比如現在。

薛凜大落落地走進謝鈺所在的病房,已然習慣了他連一個眼神都不瞥向自己,全當沒看見。

當然薛凜也不是來“探病”的,在他的理解範圍內更像是來找樂子,也順便巡視下被自己標記的“領地”。

薛凜沒走太近,一掃謝鈺隻用了一塊紗布便蓋住的傷口,一揚下巴道,

“恢複得不錯,沒想著自毀了?”

……

謝鈺沒說話。

他不可能跟薛凜說自己想要儘快恢複全是為了不去那場可笑的探監。他剩下的親屬隻剩下一個了,不用想就知道醫生安排的是誰。

可笑的是相較於見到母親,連薛凜的資訊素都不是那麼難以容忍。

“爛貨,你是不是真自閉到不會說話了。”

薛凜調笑挑釁的語氣一如既往。謝鈺冷笑了聲,終是擡眸對上那雙囂張跋扈的琥珀,邪邪道,

“你看我這麼勤,彆是咬了口就認真了吧?”

……

謝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差把那句“彆是喜歡老子”說出口。

這算得上是種挑釁,也是侮辱。

薛凜被他逗得一笑,譏諷間卻是難得沒接話。

下一秒,當薛凜驟然走上前時謝鈺身體猛得一崩——

沒有暴力,也沒有過密的肢體接觸。

薛凜隻是用右手比了個槍的手勢,指尖抵在了謝鈺的額頭上。

薛凜的指尖熱,謝鈺的額頭涼。奇異的溫差讓那接觸的小小一點在兩人感官間都無儘放大。

四目相對,兩相觀察下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幾秒。

直到薛凜指尖抵著謝鈺額頭一動,掃了下他額間的碎發,淡淡道,

“我要是認真了,這把槍就會是真的。”

砰。

先殺死你,再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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