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活小說 第19章 舔舐H/餓犬和瘋狗
舔舐h/餓犬和瘋狗
他們茍活了下來,然而已經“慘死”。
薛凜覺得還是謝鈺傷得更重。萬幸的是,他在注射安定後從辦公室“逃”了出去,而自己尚留一口氣……又坐回了林骸對麵。
薛凜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太陽在不知不覺中傾斜,原先吝於照耀他們的陽光,此時儘數投射在地上殘留的灘灘血泊。
沒有人包紮自己的傷口,但薛凜也不在意了,反正提上褲腰就能遮掩住私處的血跡——
好像從謝鈺崩潰那刻,自己甚至都不覺得疼了。
“久等了啊薛凜。不過這麼沉默,還真不像你。”
終於,林骸的聲音打碎了凝滯空間的沉寂。
薛凜依舊不為所動。他偏眸看著那兩張相對放置的染血木椅,大腦好像已全然放了空。這甚至算不上一場噩夢,更像是刑場,真實得駭人。
林骸對薛凜的緘默倒也不意外,自顧將電腦螢幕一翻轉,繼續道,
“其實單獨留下你,就是為了等這個視訊傳過來。我知道今天的‘療程’你也累了,看完這個你就去休息吧。”
……
林骸的話惡心得薛凜不屑駁斥。與其反駁,倒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思緒不過一轉,薛凜聞聲還是回過了頭——
視訊一幀幀滾動,薛凜麵色不改,好似眼前播放的儘是些毫無意義的內容。
林骸觀察著,不禁詫異地挑了下眉。安定早都在抽屜裡備好了,這是專門給薛凜備的份兒。
可出乎意料的,他竟真真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視訊放完了,能走了嗎?”
薛凜的聲音淡淡響起,目光依舊停留在螢幕上定格的畫麵。沒有厭惡,也不見憤怒。
林骸訝異間又摁下了重放鍵,視線又如刻刀般劃過薛凜眉眼,試圖從中發現哪怕一絲波動,同時道,
“需要我為你解釋一下嗎?”
薛凜不曾吭聲,隻是凝視著眼前播放的無聲畫麵。見狀,林骸徑自道,
“那我直說吧。你們家最近鬨得挺凶的,老爺子估計也是被薛澤逼到份上了,居然去把你嫂子的墳挖了。”
說著,林骸故作吃驚地指尖一點螢幕,
“你看,居然連著棺材一起挖走了。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的槍眼還是為了救你嫂子留下的吧?可惜,當時沒救下,現在連屍體都沒保住。”
視訊又開始了新一遍的重放,林骸視線重新轉向薛凜,在他的沉默中不斷“無意”刺激道,
“不過這事兒我也有責任。他們是因為你那段視訊才鬨起來的,不然老爺子也不會被刺激到挖墳。所以我覺得,你也有權知道這件事。”
林骸這已經算明示了。
依照他的意思,一切罪責都在薛凜頭上。若不是因為自己,又怎會連那個oga的屍體都留不下。
從今往後,薛澤每週的鮮花將再也送不出去。從此刻開始,他們兄弟連哀悼的碑石都將不複存在。
……
無言間,可笑的默劇在眼前一遍遍上演。薛凜安靜觀看著,可透過目光的儘頭,他真正注視的更像是那些塵封回憶。
其實一切都是從那天劇變的。
薛澤新婚的日子變成了嫂子的忌日,也正是那天,自己被送進醫院搶救了很久……出院後不過一個月,自己便上了法庭進了監獄,從此開始無儘的放逐。
本以為一切都該就此結束,可故事好像還嫌荒誕不夠。非要將塵歸塵的結局變作骨揚灰——
原來還能挖墳啊。
原來,這纔是林骸給自己的最後一擊。他勢必要將自己碎落得和謝鈺一樣重傷慘死,方的罷休。
“已經放六遍了,我能走了嗎?”
這是林骸今日的第一次失算。
他看著找不出一絲破綻的薛凜,看著他默然起身微顯踉蹌地就要轉身……
像是不儘興,林骸談笑間語氣淡淡,卻是轉了個莫名的話題,
“對了薛凜,我把今天你們的‘療程’刻成了光碟。”
“隨便你。”
薛凜冷聲斷了林骸的話,頂著腳鐐正要挪步,卻不想悠悠低吟從身後響起,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病人需要我照顧下。謝夫人的斯德哥爾摩病症難以醫治,至少希望她看見自己兒子的‘治療過程’,心情能變好些。”
薛凜的步伐不過一頓,隨即又平靜無波地繼續往外走去。
木門落下後的三秒,一聲摔落的巨響頃刻間穿透厚重的牆壁,回蕩在林骸耳際——
像是雙腿一軟膝蓋重重砸在了地麵。
林骸終於舒心一笑,指尖翻弄將螢幕又轉了回來。
如果薛凜不摔這一下,林骸險些都以為是自己算錯了。果然這兩人都挺能強撐的,隻可惜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這一響兒確實重,也不知道薛凜的膝蓋碎了沒。
……
“進去吧,傷口衝乾淨後會有人帶你回牢房。”
獄警的聲兒在身後響起,束縛已久的腳鐐手銬終得而解。
薛凜站在淋浴區的入口處沒吭聲。按理說這樣的傷勢是該進醫務室的,但顯然林骸並不打算予以自己治療資源。
用水衝一下,剩下全憑alpha的自愈能力。
身後跟隨大半天的獄警完成任務後便離去了,倒是淋浴區駐守的獄警催促道,
“快進去,給你半小時。”
……
y莖上的傷口隨著動作磨蹭布料。左邊膝蓋剛摔得太狠,可能有些骨裂。但薛凜此刻都顧不上了,或者說無暇再想。
並不憤怒,也談不上悲慼。薛凜隻是覺得大腦被抽空了。
他連獄服都懶得換下,在獄警詫異的目光中機械地邁入空無一人的淋浴區。
如今薛凜隻迫切地想在這冬末衝一場冷水。哪怕澆不滅心頭的麻木窒息,但至少能洗刷血汙,尋回被抽乾的理智。
淅瀝。
不過行了十餘步,極其微小的水流聲從走廊儘頭傳來。
到底是因了alpha過於敏感的聽力。薛凜不甚在意,轉身便要轉入最近的淋浴房——
操。不會吧……怎麼可能。
自己的傷勢到底創麵不算大,自愈興許也就一週的事。但他那樣數不清的刀傷,怎麼可能全然依靠自愈?!
可那絲百合的資訊素騙不了人。
本能的,薛凜腳步猛然一滯,擡頭掃了眼監控。
根據經驗,這隻可能是林骸下的又一個套兒。男人是想讓自己在此刻的極端狀態下抹殺百合,尋求看似最完美的了結,還是僅僅又一次滿足林骸的“實驗惡趣味”?
薛凜不知道。隻是在他收回目光身形一轉的霎那,還是甘願踏入了這昭然若揭的“陷阱”……
都無所謂了。薛凜隻迫切地想見到人,哪怕一麵也好。
正值下午,淋浴區並未開燈,全憑牆頭極小的口兒灑下一片日輝。
隱秘水聲愈來愈近,從淅淅瀝瀝到洶湧橫流,和著如蒙水霧的百合氣息衝刷感官。直到一抹模糊的人影闖入視線。
這是走廊最靠裡的淋浴區。十餘個花灑之間並無間隔,唯有最深處的花灑不停歇地運作——
正好位於小小的視窗下,正好在那微弱陽光灑下的一方格。
嘩嘩直下的水流中,謝鈺隻穿了獄褲靠坐在牆邊,垂著的眸看不清神色。身上的血色早已不見,一道道駭人的傷口總覺和他的麵色一樣蒼白。
隻一眼就讓人覺得痛極,冷極。
……
隱秘的監控跟隨薛凜的腳步轉動。沒有琥珀的味道,但細微的響動足夠謝鈺覺察。
當薛凜停下腳步那刻,謝鈺擡了眸。水流相隔,四目相撞。
謝鈺在極端崩潰後又注射了藥效極強的安定,雙重刺激下,讓那雙一貫凶戾的墨眸鮮少變得麻木而空洞。
從前所有的警覺敵意在此刻都失了意義。對視間他們不再有任何資訊的傳遞,像是僅僅注視著眼前意料之外出現在這兒的動物。
無論“海底”如何暗濤洶湧,“海麵”皆是平靜無波。
冰冷的水流開到最大,頃刻間便淋濕了薛凜的衣服,也沾染眼睫刺痛雙眼。
良久的沉默終被戳破。俯視間薛凜的聲音很低,險些就要被水聲掩蓋,
“你衝了多久。”
謝鈺胳膊搭在膝蓋,仰視間唇瓣微張,卻是一字未言。
流向地麵的水偶有粉紅。其實薛凜能猜得到,半個小時差不多吧。
冷水止血,在傷口未經縫合和處理的情況下這也是個辦法。謝鈺是s級的alpha,極強的生命力讓他耐得住如此折磨……
但也僅僅是死不了。
這的確是個陷阱,但一時間薛凜再說不準誰纔是獵物。
顯然,一切都是林骸有意的安排,他們二人的“治療”還未結束。可到底是想讓謝鈺守株待兔,還是讓自己全獅搏兔?
薛凜分不清誰纔是那隻“兔子”。但他能確認的是,此刻無論誰先有備而來發動襲擊,另一方都全無抵抗之力。
是林骸安排的又一場無聊透頂的博弈,都在兩人一念之間罷了。
謝鈺似乎也發現了這點,微微偏頭掃了眼牆角的監控。
理智在久久放空後又強製開機。下一秒,隻見他伸手一撐牆體,蹙眉間就要起身——
“嗯……”
沙啞細碎的低哼從謝鈺喉間溢位,隻是眨眼間身形又被按回了原位。
後腦撞在牆體,並未如先前般帶起磕碰聲響。薛凜的掌心覆在謝鈺的額頭,施力一摁便斷了他起身的路,也迫著他揚起了頭。
謝鈺本就模糊的視線被半數遮擋,他根本不及反抗。當薛凜同自己一樣曲腿往地麵一坐那刻,右邊小臂又被猛得一攥拽過!
“薛凜……”
不同於先前辦公室中的淡淡呼喚。
謝鈺身體被壓製著。儘管他看不見,但濕軟的舌尖在冰冷的水流中似火熱,裹挾著溫度猝然落在鎖骨的傷口,舔舐滑弄。
額頭被薛凜用掌心摁在牆上,黑暗中他隻能瞧見如銀絲落落鋪天蓋地的水線……
謝鈺清楚薛凜在做什麼。舌尖掠過的地方劇痛也滾燙,儘管不聞琥珀的氣息,但此刻謝鈺才發覺,原來薛凜的身體和體溫早已算得上熟悉。
“監控……”
謝鈺的低喘氣音輕極,是最簡短的警告。
冰冷水流仍在直衝而下,濃鬱的百合叢中伴隨著血腥的濕氣,就連謝鈺的身體也早冷了個徹底。
隻是薛凜依舊不為所動,或者說他也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
他不在乎監控,不在乎林骸,什麼都不在乎!先前所有壓抑的痛楚此時好像找到了發泄口——
謝鈺身上的傷口就像他們早都潰爛的過去。薛凜隻想舔遍每一道皮肉裂口,粘合它們,醫治它們……不求康複如初,但至少能夠他們活下去。
彆死。
舌尖從肩頭鎖骨一路向下,蔓延至胸膛上極深的刀口溝壑。
薛凜的動作算不上溫柔。他更像個路邊撿到救命骨頭的餓犬,餓瘋了卻不知如何下口,隻知不斷用津液占有嘗味。失控又無助。
……
相較於掙紮,謝鈺倒是顫栗更甚。
不知何時他放棄了咬牙強撐。仰頭間冰水會順著微張喘息的唇縫流向舌尖,為他堵住那些個不堪疼痛的細微呻吟。
自那句“監控”後他再未言語。微弱的理智告訴謝鈺此刻應該停下了,但某種隱秘的渴求還是讓他禁了聲。
或許打心眼裡他和薛凜是一樣的。謝鈺真的不想在乎了,無所謂了。
舔舐很痛,但不失為良藥。來源於本能般,讓謝鈺想要更多……
當舌尖逐漸滑弄至**那刻,謝鈺最後的理智終被衝洗殆儘。
墨眸悄然一眯,未被束縛卻傷痕累累的左臂寂然擡起。在舌尖的溫熱觸感蔓延至紅腫的乳暈時,指尖倏然插入薛凜的發尖,猛得用力一拽!
舌尖離開了麵板,牽起一道混雜紅色的銀絲。
薛凜被迫擡起頭的瞬間並未吭聲,不過眉間一蹙,是吃痛下不及壓抑的怨怒。
隔著濕透的獄褲,曲撐在地的小腿彼此相靠。他們又回到了先前的對視,像上午時那樣相對而坐,隻是離得更近些,近到像是將對方攏在雙腿間,圈了起來。
……
謝鈺的眼睛像塊看不透的寒冰,又一次讓薛凜悄然而生的怒意回歸死寂般的平靜。
不過數秒,壓製在謝鈺額頭的掌心倏然一鬆落下,薛凜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他知道謝鈺是對的。監控下自己的行為除了發泄,隻會為兩人招來更大的災禍。
事實上自己就不該尋過來。明知一遇上謝鈺一切都會變得不可控,他在窺見百合的那刻就該躲開的。
“鬆手。”
薛凜的聲音低沉而平淡。他不想再用暴力反製謝鈺,畢竟這人身上完好的皮肉並不算多。
同時間薛凜雙腿往後一退,未理會膝蓋的劇痛作勢就要起身——
“嘶……”
當發尖被扯著施力一拽,薛凜在後路儘斷時動作一滯。
其實餓犬從來都不止薛凜。他忘了,謝鈺也是條瘋狗。
領口的紐扣在暴力拉扯下崩斷,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和著血水掉至下水槽。
濕透的獄服被猛得拉扯開,露出了電棍抽打留下的青紫血痕。
不待薛凜反應,零落的百合裹挾著暴雨倏然而至,唇瓣覆著,徑直落在胸口上一道格外顯眼的血漬傷口……
不同於自己舔舐時的“直接粗暴”。
謝鈺好像天生會調情。如薛凜目睹過的,他不經意間的指尖撫摸都是撩撥放火,冷情淡漠,也溫柔輕佻。就似此刻一樣——
舌尖舔舐之前是冰涼的唇瓣與自己麵板相貼。
沒有過多的舔弄,濡濕了傷口後唇瓣微擡,便又落在了下一處血漬。像“接吻”,細細密密,恍惚間曖昧的水漬聲穿透了洶湧的水流,響徹薛凜耳際。
“嗯……”
仰頭間薛凜看不見他的眉眼。但隨著疼痛蔓延,他隻覺謝鈺根本就不是用津液療愈,而是直接殘忍地“火燒”消毒。
隻是在自己的低喘聲泄露那刻,拽向自己發根的指尖驟然一鬆。掌心下滑,卻是徑直掐複上了自己的後頸!
薛凜咬牙的瞬間近乎用了全部力氣壓製住反抗的衝動,肌肉緊繃帶起身體猛得一顫!他不想攻擊謝鈺,不想。
“吻”還在繼續,順著胸膛一路下落。
alpha脆弱的命脈儘數暴露在謝鈺掌心,但不同於之前殘虐地摳挖攻擊。和著冰冷的水流,謝鈺僅僅強硬地扣在他後頸。
然而在唇瓣落至小腹那刻,掌心摁在腺體施力一蹭,摩挲——
是不加收斂的獵食者姿態,足以讓每個獵物心悸的威脅感。
隻是隨著他動作不停,琥珀資訊素在潮濕的空氣中悄然流露,薛凜緊繃的身體在顫抖中竭力放鬆。他已然清楚謝鈺在做什麼……
抑製劑在一點點脫落。就像鎖住琥珀的鐵鏈層層斷裂,逐漸消於無形。
“嗯……”
那絲低喘薛凜已經辨不明是因疼痛還是什麼。
腺體依舊在排斥另一個alpha的撫摸,但殘留的標記讓反抗並不劇烈。些微的刺痛中琥珀開始鋪散,在空氣中逐步釋放,直至掠奪百合的空間,何其碰撞在一處!
同時間“吻”還在蔓延,舔遍了小腹的傷口便繼續下移。直到濕透的褲腰被往下一拽,覆在了胯上的擦傷——
薛凜近乎窒息的一瞬垂了眸,而謝鈺的動作也後知後覺般頃刻一滯。
其實薛凜傷得最重的地方是哪兒,兩人都心知肚明。
隻是當那遍佈血痕的xg器勃起彈出險險蹭過謝鈺麵側時,他們還是都愣怔了。
……
顯然,薛凜做不了巴浦洛夫的狗。
他更像是謝鈺的狗,條件反射的勃起甚至連薛凜自己都沒注意到,更不說加以控製。
水流太大,衝刷柱身洗滌龜tou,流下層層淡紅水色。
這個角度薛凜看不見謝鈺的眼睛。停滯的動作中隻能瞧見水滴描繪著他的眉宇,掛在他的鼻尖,又隨之掉落在自己的胯上,流淌消匿。
那一瞬薛凜沒說話。**裸的**展現在兩人麵前,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而無用——
然而幾乎是同時間,謝鈺的唇瓣又一次落在了胯上,尋著擦傷“親吻”舔舐。
他若無其事。疏離淡漠中好似什麼都沒發覺,也絲毫不在乎……
覆在後頸的掌心在琥珀徹底釋放那刻便鬆開了。
謝鈺的舔吻的痕跡像大火中失控的火舌。其實除了水聲再無聲響,但沉默中薛凜還是覺得太吵了。
大水將他們淋透。一片“喧囂”中,心跳聲震得薛凜耳膜都在鼓動,隨著火焰愈發靠近xg器而狂躁不止!
alpha的資訊素是武器,可此時卻更像弱點。
無言中不論兩人表現得如何冷淡,就連細微的喘息聲也會被遮掩。但空氣中強勢的百合和肆虐的琥珀根本作不了假,他們在發泄般的恣意對抗!
琥珀色的瞳眸自始至終追隨著那緩慢移動的薄唇,看著他舐過自己的胯骨傷痕,腹股溝壑……直至停頓在距離xg器不過分毫的麵板。
謝鈺沒再繼續了。
垂眸間上揚的眼尾像入了鞘的刀鋒,濕潤的唇瓣離開了麵板。
方纔摩挲薛凜後頸的掌心方向一轉,撐在他肩頭稍一用力,謝鈺忍著拉扯傷口的疼痛直起了身。
意料之內。
謝鈺起身時,極輕的鼻息掠過薛凜**的麵板,他們又一次回到了相對而坐的姿勢,甚至比先前更近。
隻是鼻息交融,謝鈺冷厲的眉眼微垂著避開了所有目光交流。
……
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謝鈺清楚,從他扯住薛凜那刻,自己幾乎是迫切地想讓人留下來。那種急迫太過劇烈,其中冗雜了何種情緒,謝鈺根本無法辨析。
他隻是想讓薛凜留下,彆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兒。水真的太冷了……可現在好像又太燙了。
燙得他麻木,無措。
“冷熱交替”間,薛凜同樣不剩什麼理性。
他們就像死裡逃生的動物。先前所有的真實,此刻都在水汽中變作虛妄,是崩潰後的脫離放空——
殘酷的監獄中有一處陰暗的角落。水簾是唯一的阻隔,極小的視窗灑下最吝嗇的一點光斑。這就是他們的藏身之處,一個濕冷昏暗的,隻屬於他們的空間。
隻剩資訊素之間本能的對抗,隻剩天性。
……
呼吸間薛凜看著謝鈺微張的唇瓣。他感覺到自己微微偏了頭,失控又緩慢地悄然湊近。
其實傷得最重的不是y莖,不舔也無所謂。
是心臟受傷了,碎成一瓣瓣含在了嘴裡。隻要謝鈺舔一下自己的唇,碰一下舌尖,容自己將破碎的心臟渡入他的口腔,喂他一口口吃掉……
恍惚間,薛凜覺得自己的心臟就會在謝鈺的身體裡重新生長。
所以,吃嗎?
鼻尖相蹭的刹那,百合的氣息好像第一次那麼濃鬱,銳利也芬芳。
薛凜碰到了。濕軟微涼,一蹭而過——
謝鈺偏頭避開的刹那,薛凜沒再繼續向前。
隻是下一秒,謝鈺攀在自己肩頭的手臂又猛一用力,向前一湊的瞬間腦袋倏然埋在了自己頸側。
墨發掠過麵龐,獨屬於舌尖的溫軟在薛凜脖頸上的傷痕蔓延。謝鈺拒絕了那個吻,選擇又一次“吻”上了自己的傷口。
算了,無所謂了。
那一瞬薛凜並不覺憤怒或是什麼。謝鈺不想吃那就不吃,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他長這麼大連顆真正的“糖”都沒吃過。
隻是刹那間,薛凜還是本能地伸了手。指尖插入埋在自己頸側的墨色發間,將人更狠地摁向自己。同時另隻手避開謝鈺後腰上極深的刀傷,將人用力往自己方向一帶——
低頭,用同樣的力度舔舐上謝鈺肩頭的戳傷。
……
小小視窗泄下的光斑逐漸微弱,消匿。換由了傍晚罕見的霞光落下一片粉紫。
昏暗的淋浴間中他們看不清彼此,甚至連誰關的水流都沒注意到。
洶湧的資訊素碰撞中仍似交戰。薛凜不知何時躺在了地上,任由謝鈺半撐在自己身上,彼此雙腿在凶狠的舔舐中交疊,磨蹭。
隻是他們的喘息聲太淺,聽著更像是吃痛。
薛凜仰身一側,由下至上半摟過人,一遍遍舔舐著謝鈺腰側重疊交錯的刀口。
而謝鈺竭力撐著身,墨眸半眯間將自己口腔中充分舔弄濡濕的指尖抽離,銀絲未斷便向下伸去——
裹挾津液的指尖撫過昂揚xg器上的血痕,一道又一道。
薛凜疼得厲害,但一顫間除了舔得更凶外,再無多餘的反應。
謝鈺也痛。薛凜的舔弄帶起指尖戰栗間失了輕重的撫慰,同時猛得俯身吸吮上薛凜的頸側,堵住所有聲兒……
一時間這場荒誕至極的療愈既洶湧得像情潮,也像極了一場又一場報複。
循此往複,嗜此不疲。
從霞起到霞落,而那被他們有意忽視的監控自始至終都對準著交纏的兩人,從未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