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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活小說 第30章 陷阱(上)“爛貨,娼妓,還是肉便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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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阱(上)“爛貨,娼妓,還是肉便器啊”

昏暗的光線模糊了酒店房間的輪廓,唯有牆頂角落的小紅點不厭其煩地閃爍。像夜晚暗獸潛伏時反光的瞳孔,也像一場看不到儘頭的倒計時。

“彆忍著,我知道你喜歡這樣。”

男人音色沉沉,吐出的氣息撩動女人鬢角的碎發。同時間,刀片輕輕掠過女人**的雙峰,蹭過濡濕的乳暈——

“喜歡,我喜歡的……!”

女人沒說完的話儘數堵在喉間,化作身體不知是劇痛還是興奮的戰栗。鮮血混著汗液滴滴而下,染紅了女人腰側上大片的“雕刻”,滾向早已紅透一片的床單。

“這樣也喜歡嗎?”

男人音色依舊不帶感情,這回根本沒等女人回答,刀片徑直貼著麵板上滑,留下一道道血痕,繼續道,

“其實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生了謝鈺。乳汁是由鮮血化成的,你的血都該留給我,不是嗎?”

“謝鈺……”

鮮血源源不斷從破碎的乳頭滲出,本該是母愛的養育,不知何時變作了血液的澆灌。切割的劇痛又一次突破了女人對疼痛的認知,劇烈的顫抖中唇瓣情不自禁喃喃著兒子的名字——

她對不起謝鈺,對不起她的兒子。

可偏偏所有負麵的情緒於她而言都會化作無上快樂。越是羞愧,在痛感激化下身體便**得愈發激烈,奇異的快感愈發洶湧!

“每次提起兒子的名字你都很興奮啊,又噴了。”

“唔……他,他在哪?”

麵對女人夾雜歡愉歎息的質問,男人輕笑間伸手攪弄她汩汩流水的下體。刀片放過了殘缺的乳頭,繼續向上,在鎖骨位置不知刻畫著什麼,一邊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好像還吊在地下室吧。”

“哈啊……”

鎖骨的刀痕連向雙乳之間,似一條無形而窒息的鎖鏈。刀片再次向上撫過女人麵頰,所過之處伴隨男人俯身的吻與輕語,

“哦不對,昨天好像送他去洗澡了,應該還鎖在浴缸裡,換了幾次水都是紅的。”

“浴缸……“

男人一掃女人徹底失神的眼眸,手指從她下體抽出,隨意將愛液抹在女人小腹上的“作品”。似乎欣賞夠了,刀片悄無聲息滑至她劇烈跳動的頸動脈,悠悠道,

“又或許,他就在這兒看著我們呢?”

“看著……唔!!”

透明的愛液從下體濺出,一如頸動脈噴湧而出的鮮血——那是女人從未體會過的絕妙**,在走向死亡的瞬間!

血泊浸透了床單,似一大片托起女人的彼岸花。血液如噴泉一般湧出,身體瀕死抽搐間是生命極速地隕落。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是一如既往的癡迷且歡愉。下一秒她又猛得擡起頭,順著昏暗的燈光直直望向角落的那個紅點,像是看見了那雙黑暗中窺探恐懼的墨眸!

嘴角難掩愉悅病態的笑意,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沙啞斷續道,

“小鈺……要聽爸爸的話……做個乖孩子,不要跑,不要哭……”

“媽媽愛你,媽媽的糖都給你。”

“我真的,最愛你了。”

猛然睜開眼,昏暗的光線被刺眼的白熾燈取代,大片的暗紅血跡變作身下層層的冷汗——

又是一個真實到刺骨的夢,唯一的破綻隻有那句……最愛你了。

“又做夢了。”

熟悉的男聲自身側傳來,低沉微啞,不是疑問句。

謝鈺清楚薛凜的目光正刻在自己眼尾,猶未散去的窒息感讓他無法做出反應,隻得重新閉上眼,淡淡嗯了聲。

這樣的情況持續一週了。

薛凜沒再深問,轉過身靠在床架,點煙的同時順手也給謝鈺遞了根。過了數秒,床鋪響起窸窣聲,香煙從指尖滑走。

那是一種在不知不覺中堆砌的默契,和肉體關係無關。就像如今僅憑謝鈺抽煙的細微聲音,薛凜就能聽出這人的情緒——從恐慌到壓抑,再到自我強迫的平靜。

直至謝鈺的呼吸徹底回歸平穩,薛凜望著牢籠外熙攘的人群,話鋒轉道,

“今天活動日。跟我出去轉轉,彆留在牢房。”

……

謝鈺明白薛凜的意思。林骸一週未行動,他們的計劃也還差最後一個突破口。現下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後一天,他沒時間沉湎於痛苦,儘管這是他記不清第幾次看見幻想中母親瀕死的模樣。

吐出的煙霧模糊了視線。謝鈺總算擡眸,恍惚間女人血淋淋的屍體與薛凜的背影重合,一個是疼痛的過去,一個是渺茫的未來。

“怎麼了?”

薛凜轉頭的刹那謝鈺已經收回了目光,撐起身啞聲道,

“沒什麼,走吧。”

再渺茫的未來,也總要試著爭一把不是嗎?

他們就像兩條被卷進激流的狗,隻有拚命地往前遊,最後遊到哪裡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但總是好過沉底的。

一月一次的活動日實屬難得,整個區域在獄警的看守下沸沸揚揚,其中以棋牌室最盛。

“鬍子哥,薛凜和那騷貨不會不來了吧?”

極低的耳語穿透熙攘的人聲。鬍子掃了眼聚桌吵鬨的囚犯們,哪怕心裡也開始打鼓,還是一拍桌子穩住人心道,

“都他媽耐心點!那婊子的傷也好一半了,薛凜肯定會帶他出來溜溜。”

“說的也是。”

見一幫人不再有異議,鬍子左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口袋裡早準備好的小瓶乙醚——

是時候做個了斷。從前總被薛凜壓那麼一頭,拜謝鈺所賜自己斷掉的ji巴,還有這一週被關的禁閉……

種種恩怨脫韁般衝垮理智,鬍子等不了了。得虧之前在醫務室順了這麼一瓶東西,今晚他就要一雪前恥!

“來了,人來了!”

思緒被耳邊輕呼打斷。鬍子順著人聲望向門外,和早打點好的獄警對了個眼神,方望向遠處一前一後兩個人影。

來了就好。來了,今兒就彆回去!

夜晚的微風穿透層層鐵窗,挾著百合的氣息拂過鼻間,琥珀的餘光自始至終不離斜前方的背影。

從林骸那兒回來的第三天,謝鈺就已經不需要自己攙扶了。恢複得不錯,還是那頭倔強的鬥狼。

薛凜壓下心頭難言的澀意,擡眼想找一找方熗他們,不想走廊另頭的喧囂中遠遠走出一夥人。蕎麥資訊素算不得鋪張,但alpha依舊能感受到隱隱的敵意。

薛凜挑了下眉,身體已經先一步來到謝鈺身側,不經意間將人往自己身後擋了下,懶懶道,

“好像有垃圾想找茬。”

謝鈺自然也聞到了,瞥見為首的鬍子時依舊沒什麼表情,倒是擡手用指尖撩了下薛凜的衣袖,繼續先前的話題道,

“我猜,在這兒?”

“你怎麼知道?”

謝鈺像是笑了聲,淺得讓人不及捕捉,

“我能猜到,林骸也能,到時候帶不進去的。”

“嗯,我再想想。”

薛凜和謝鈺的交談再正常不過,隻是距離比往常近了些。可這畫麵落在鬍子眼裡,倒像兩人正閒庭信步“親密”著,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怒火更盛,鬍子不由加快些腳步,側身壓低聲道,

“那群警皮狗把方熗他們看好了吧?”

“放心吧哥,這些天薛凜都跟那婊子待一塊兒,他保證不知道獄警剛叫方熗他們去喝茶了。”

鬍子一點頭不再多問。隨著相對而行距離愈近,他目光有意無視謝鈺,望向薛凜時又掛回假笑,當先擡手招呼道,

“喲凜哥,來玩兒還是找人啊?”

……

方熗他們和鬍子起衝突了?

如果是往常,方熗早出來迎自己了。可鬍子上來就點了句“找人”,很難不讓薛凜多想。

薛凜嘴角仍掛著散漫的弧度,但源於本能的反應,在嗅到未知危險時小臂一擡,也不管謝鈺願不願意就往他肩頭一搭——從頸後環過,隨意間透了絲保護的意味。

謝鈺不習慣這樣的接觸,眉頭微蹙卻到底沒避開。緊接著又聽鬍子道,

“如果找人的話,那你可能就要撲空咯!”

幾句話的功夫,兩邊人終於停下腳步,在走廊中間正麵交鋒。薛凜手腕微擡,指側無意在謝鈺下頜蹭了下,沉沉視線卻是直射鬍子,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凜哥,你教不好小的,我就來替你教教唄。估摸著,現在他們也差不多該學會道歉了吧?”

……

操,什麼時候連雜碎也敢威脅自己了?

琥珀瞬間湧動如潮水。薛凜自知算不得好人,但隻要認定是自己範圍內的人或東西,他最厭惡旁人碰——強者刻在骨子裡的驕傲自負。

感受到琥珀的無差彆壓迫,謝鈺不禁睨了眼薛凜。謝鈺自知性子冷,但如今他們不能再“缺兵少將”,何況方熗對自己也算不錯。索性,謝鈺擡手拍開薛凜的小臂,上前一步,眼尾掃向鬍子,流露的戾氣像無形的刀刃刮在骨頭上,

“彆墨跡了,人在哪?”

“……媽的,這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

琥珀的壓製加上謝鈺的凶性,情急下鬍子穩住心神,直視謝鈺的目光諷刺道,

“凜哥的狗我哪敢隨便動啊,就是請去和大夥兒深入交流下嘿!走唄凜哥,他們在這兒器材室,去接人啊。”

一個昭然若揭的陷阱。沒辦法,要怪隻怪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對方抽了他們的底牌之一當做脅迫。

咚!

縱使薛凜已高度戒備,可踏入一片黑暗的活動器材室時,甜橙混著化學藥劑的刺鼻味兒飄向鼻間,想要閉氣已是來不及!

意識在抽離,身體喪失協調,後背重重灌在冰冷的鐵櫃——是高純度的乙醚,隻需瞬間就能麻醉神經!

可問題鬍子是從哪兒弄來的這玩意兒?方熗到底在哪,獄警為什麼沒有任何的阻攔,這一切僅憑鬍子就能辦到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得到林骸的默許或操控,此刻合理就是另一間“辦公室”?

種種疑問在腦海閃過,薛凜來不及思考。手腳被瞬間壓製,視線越過眾人的肩膀,畫麵最後定格在那雙同樣盛怒的墨眸。

他看見處於昏迷邊緣的謝鈺被一擁而上壓在了牆角,看見他拚命想穩住身形卻終究被雜碎們束縛了手腳,看見……一切墮入黑暗,意識飄離出身體,停機。

“給他的乙醚已經用了?”

“應該是。他們進去那個房間已經五分鐘了,沒聽到什麼打鬥聲,應該已經暈過去了。”

“嗯,那群人還算有點用處,”林骸說著目光一掃桌上的螢幕,嘴角噙笑輕飄飄道,“唯一的遺憾,就是那房的監控壞了。”

“那監獄長……”

“無傷大雅。”

林骸止了獄警的話,指尖一動,又將監控畫麵調轉至警衛室——隻見螢幕中的十幾個人皆滿臉不耐,偏偏在封閉的房間中又拿正說教的獄警沒辦法。那個叫方熗的站起來說了句什麼,立刻被旁邊的獄警一腳踹回了座位。

很好,一切都很順利。

林骸享受這種在暗中操控一切的感覺。一記“借刀殺人”,估計鬍子到現在都不知自己平白給人做了“刀”。一想到鬍子那張沾沾自喜的大臉,林骸就覺可笑逗樂。

“回去吧,有訊息再過來彙報。”

林骸將畫麵調回活動器材室外的走廊,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道,

“另外你們在遠處盯著點,彆讓鬍子殺錯人了。”

“是!”

關門聲落,偌大的辦公室顯得寂靜詭異。

林骸不再盯著螢幕,百無聊賴地從抽屜了拿了根雪茄,腦海中又回想起薛澤那通極具威脅的電話——

是,自己是答應了薛澤不動薛凜,可誰也沒說不能讓彆人動手啊。“聚眾鬥毆惡**件”,這個死因應該還算不錯吧?

想到這兒,林骸不禁垂眸一笑,手上剪雪茄的動作絲毫不停。

隻可惜沒親自動手,還是有些不爽快。不過今晚留著謝鈺的命,之後倒也有的是機會讓他連薛凜的份兒一起遭了。s級的alpha,總該是耐玩些的。

說來也不怪謝光威當時玩得有些過火。這麼個寶貝兒子可是天賜的璞玉,如此強的恢複能力自然經得住一次次雕琢,那可不是他媽媽能比擬的。他媽媽……

“哎,可惜了。”

林骸止住思緒歎了口氣,也不知可惜的到底是女人的死,還是謝光威留下的“作品”又少了一件。

……

冰冷的硬物磨著頸側的麵板狠狠蹭過,些微的刺痛感喚醒麻痹的神經。

“醒這麼快?不是說能昏十幾分鐘嗎?”

“還是他媽s級的代謝能力太強了!”

男人們的嗓門吵得謝鈺耳膜發脹,現下唯有用儘全身力氣與沉重的眼皮抗衡……

奈何根本不等畫麵成像。下一秒,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自上方響起,一道溫熱液體落在臉側覆著眼睫,透著alpha們熟悉的腥味。

“我靠阿超,你射這麼快的嘛?”

“不是,我……是他媽的突然睜眼嚇老子一跳!”

“我看阿超就是喜歡這款哈哈,準備時間擼一把都能射哈哈!”

“行了,都給我閉嘴!”

鬍子的嗬斥炸在耳邊,頓時止了所有雜言碎語。同時間,謝鈺感受到一股力量將自己猛地一提,禁錮脖頸的鐵質項圈頃刻滑破麵板。

“嗯……”

極輕的悶哼未被鬍子捕捉,謝鈺隻覺蕎麥資訊素鋪天蓋地衝來,而百合在阻斷劑的作用下泄不出絲毫!

丁——

鐵鏈在暴力提拽下發出刺耳的聲響。謝鈺被迫擡起頭,透過模糊的視線對上鬍子被仇恨扭曲的笑容,

“s級又咋了,不還是照樣落老子手上?”

謝鈺意識已經從乙醚的泥潭中抽離,奈何身體的恢複還是晚了一步。

睫毛上粘連的白色液體遮擋了視野,謝鈺現下卻根本顧不得擦拭。隨著鬍子攥緊鐵鏈向前一拽,視線飄散間半跪的身體跟著一跌,暴力壓製下嘴角堪堪抵在了男人襠部!

“臭婊子,上週你不是罵我閹狗嗎?”

鬍子根本不等謝鈺回答,右手攥著鐵鏈,左手插入他發間又是下死勁地一摁,

“那你伺候我又算什麼?狗都不如,爛貨,娼妓,還是肉便器啊?”

……

謝鈺被鐵鏈束縛的四肢沒有絲毫反抗,甚至連聲都沒吭,唯有腦袋輕輕一動,像是不經意間調整了下角度。

“哥!他凶得很,小心咬你!”

“你瞎說啥呢,就算他醒了,身體也恢複不了這麼快。”

眾人對水仙的驚呼嗤笑不已,包括鬍子也是不以為意,甚至左手用力一扯謝鈺的頭發,胯部模擬xg交的動作往他嘴側狠頂了一下,

“放心,他被狗鏈拴在這兒,哪兒都跑不了。今兒還是要先解決咱們的凜哥啊!”

話落,鬍子拽著謝鈺發尖猛然用力,眼皮一低,用俯視的角度對上了那雙掛著精ye的墨眸——

這一刻,鬍子如洪水的恨意好像找到了發泄口。

他在監獄外被老大壓著,頂了鍋坐牢還他媽被薛凜壓一頭!自己受夠了,管他什麼薛凜還是謝鈺,自己都受夠了!

分不清是急切地要羞辱謝鈺,還是宣泄自己那窩囊的人生。總之當鬍子拉下自己褲腰,將被薛凜剁掉一半的y莖對準謝鈺的臉時,所有恥辱感好似都升華成了施虐者的快意。

對他人施暴,送他人以苦難,原來也是治癒自卑的良藥。而此刻,鬍子覺得自己“痊癒”了……

薄薄月色是最好的掩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間的另一頭,無人知曉琥珀色的眼睛是從何時開始“監視全域性”——除了謝鈺。

“……爛貨,娼妓,還是肉便器啊?”

鬍子辱罵的詞語不堪入耳,謝鈺壓抑著名為殺戮的衝動火山,微微調整角度,隻為更清楚地確認來自“同伴”的視線。夜色下,無人發現他們的視線像兩把利刃在空中相撞!

“你先彆動。再給我一點時間,一點時間……”

薛凜沒出聲,連資訊素都儘數被阻隔劑抹去。但僅憑眼神,他知道謝鈺“聽見”了。

萬幸這些天自己一直提防著林骸的行動,各種零碎的武器全部隨身攜帶。此刻,薛凜彆在袖口的小鐵釘正一次次地紮向束縛手腕的麻繩,摩擦戳刺。

快點啊,再快點!

他看見鬍子將謝鈺拽了開,對著他拉下了褲腰。怒火燒灼著讓薛凜控製不住地想用蠻力掙,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打草驚蛇……

“操,也就薛凜朝他臉上撒過尿吧?哥牛逼啊!”

淅淅瀝瀝,水聲在昏暗的房間隱秘擴散,又被眾人點燃的呼聲淹沒。而薛凜像是失了聰,腦海中隻聽見一聲刺耳的“嘣”——理智的底線儘數崩斷。

謝鈺眼睫上的白液還未擦去,又被落在臉上的尿液稀釋,順著眼角蜿蜒而下,仿若一條流動的淫蛇。眾人的鬨笑聲中,謝鈺的一抖細微至極,連鐵鏈都不曾發出聲響。唯有薛凜極佳的視線看見他下頜微不可見的緊繃……是野獸爆發的前奏。

醜陋畸形的y莖在眼前晃動,滾熱的腥臊尿液源源不斷射向眉心臉側。謝鈺眯著眼,腦袋一偏像是躲避著淋尿羞辱,可薛凜知曉他是在找自己的眼睛,謝鈺在等自己的訊號!

他們一個被鐵鏈鎖著脖頸四肢,一個被麻繩綁死在鐵柱。麵對寡不敵眾的局麵,連薛凜都無暇細想——

謝鈺完全可以反抗,但他還是在極儘羞辱中選擇等待自己的訊號。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謝鈺開始下意識地信任自己?

無所謂了。

alpha的天性無法忍受所有物被覬覦侵犯。薛凜視野中隻剩下謝鈺壓抑至紅透的眼尾……

玉石俱焚吧。

【彩蛋】

“小鈺乖,衝乾淨了,一會兒上藥好得快。”

“媽……”

“好啦,忍一下就好了。”

可是你每次都說忍一下就好了,說得那麼溫柔,讓我每次都會相信。隻是這一次忍過去了,還會有下次,下下次……

這些話謝鈺沒再說,沒用的。在地下室的每分每秒都挺過來了,不過是清洗而已,沒事的。

“……疼!”

隻是當棕色的藥水倒入浴缸,將淡紅色的水染成紅棕時,謝鈺還是沒忍住叫了聲,連帶牆上鎖著右手手腕的鐵鏈瞬間碰撞出響。

在同齡人還會因為疼痛哭天喊地的時候,謝鈺已經很久沒喊過疼了,連同女人也微微一驚,

“這,這是你爸說混在水裡消毒的。小鈺乖啊,來吃顆糖……”

“怎麼回事?”

浴室門突然被推開,母親的話被熟悉的聲音徑直打斷。沒有人注意到浴缸突然泛了層小小的漣漪,是謝鈺極其克製地抖了下。

“我說過,這個要等水不紅了再倒。”

“對不起,是我看換第三次水了,就倒……”

“沒事親愛的。”

男人最後一句語氣已換上偽裝的溫柔。擡步上前路過女人時摸了摸她的頭頂,直至停在浴缸旁,擡眼看見謝鈺吊在半空的右手指尖正細微地打著顫,嘴角不由勾了個弧度,看不出喜樂,

“你剛是不是說疼了?”

……

謝鈺的年齡還不足以克製情緒。哪怕不說話,察覺到危險不由抿緊的唇還是將他儘數暴露。

男人掃了眼不置可否,仍是溫柔的語氣道,

“今天一天都沒哭,也沒什麼大的反應,怎麼看見你媽媽就喊疼撒嬌了?”

話落,男人轉身接過女人手中的藥瓶,直接對著謝鈺暴露在水麵外的傷口潑了上去。

“還疼嗎?”

……我。

“我問你還疼嗎?”

我要……

“在我問你問題的時候要說話,疼嗎?”

我要殺了他。

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他。

……

晚間的監獄46號房,薛凜彈煙灰的指尖不禁一抖,偏過頭忍不住重複道,

“你說剛那個噩夢,你被鐵鏈鎖在浴缸裡……清洗傷口?”

噩夢初醒的謝鈺不禁蹙了下眉,恍惚總算散去幾分。

但既然都說漏了嘴,也沒什麼找補的意義。謝鈺索性點了下頭,往床頭一靠對上薛凜的目光,淡淡道,

“水是冷的,止血。鐵鏈是因為我一開始想跑,他特意做的。還有問題嗎?”

“……你那時候多大?”

“反正十二歲之後就沒用過浴缸了。”

……

薛凜在沉默中滅了煙。說實話,給謝鈺個擁抱其實既矯情也沒用,但聽他淡漠地說完,自己心裡又難受得發緊發麻。

“你不要擺出這幅表情。”

薛凜還來不及做出舉動,聞言一頭霧水望向謝鈺,

“什麼表情?”

確實很細微,隻是眉頭牽動的角度和平時不太一樣而已,像同情,但顯然不止。

不過謝鈺也懶得點他。對上薛凜的目光,墨眸眯了眯,挑釁的模樣已看不出先前噩夢的陰霾,

“讓我想做了你的表情。”

……

“做”也有很多意思。

薛凜勾了嘴角沒接話,既然謝鈺肯說出來,那顯然已不需要自己什麼可笑的“安慰”。

從口袋裡又拿了根煙,想了想,薛凜還是沒說話。隻是給謝鈺也遞了根,在他伸手接時扣了下他手腕,指側不住輕輕摩挲了下——

在那個曾帶枷鎖的地方,窺探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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