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哥哥的事順手就做了 梅花凋零
梅花凋零
江帷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周圍人因為他完全不辯解,甚至看起來有些心虛已經竊竊私語起來。
“現在的學生喲,心比天高。”
“打了人還不道歉,在那站著不知道乾嘛,書都讀肚子裡去了。”
“不占理就不敢講話了唄,看他那鞋,牌子貨嘞,可不便宜,才這麼寶貝的吧,現在的學生啊衣服不能攀比就攀比鞋子,愛慕虛榮的很。”
……
江帷視線模糊,眼前出現了那個又瘦又黑像猴子一樣的人。
那人手上拿著大剪子,正修剪著花園裡的植物,看到放學回來的江帷,笑了一下,滿嘴黃牙。
“小梅花回來啦,上學辛苦啦。”園丁一邊說著,一邊用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江帷裸露在外的肌膚。
因為俞夢一直叫江帷小梅花,家裡的傭人都是看著江帷長大的,也就跟著親昵地叫他小梅花。
隻有蘭姨非得一板一眼地喊他少爺,說什麼都不肯改。
江帷背著書包,逆著光看不清人臉,但還是乖乖回答:“嗯!讀書不辛苦的。園丁叔叔工作辛苦了!”
花園裡的向日葵長得又高又茂盛,園丁正修剪著這片向日葵。
江帷還沒向日葵高,擡頭望著,感到新奇,他進到大廳把書包隨手丟在了沙發上,就急急地跑出去看向日葵。
向日葵旺盛地向著太陽,江帷曾經看過一個遊戲裡,裡麵的向日葵能產生陽光,還帶著笑臉。
慢慢地他把笑臉代入到眼前一片向日葵園中,也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園丁的聲音帶著誘惑力,他問江帷:“小梅花想近距離看嗎?”
江帷眼睛發亮:“想!”
園丁走過去把他抱到向日葵麵前,讓他近距離觀看。
江帷手指輕輕放在上麵,感受花瓣,感受向日葵籽,他還處在興奮狀態,這裡“哇”一聲,那裡驚歎一下。
所以絲毫沒感受到那邊嘴上回應著他的人,手正一寸寸撫摸摩挲過他的身體。
直到那人粗糙長滿繭的手摸到裸露在外的小腿時,江帷才覺得有點癢,略感不適地表示自己不想看了。
園丁沒說什麼,把他放了下來,但看到他還眼巴巴地望著,就知道小孩沒看夠。
“那裡麵還有些小小的,矮矮的向日葵寶寶,小梅花想看嗎?”園丁摩挲手指,留戀小孩細膩肌膚的手感。
江帷不想被他抱,但又想看向日葵,聽到這個建議,立馬應好。
園丁這次沒碰他,走在前頭,領著人往向日葵花圃中間走。
江帷的眼前是一根根高大的莖葉,他感覺進到了一個森林裡,對外的可見度越來越低,連陽光都隻能鑽著縫隙照進來。
他快跑著,緊緊跟著眼前擺動的腿。
忽然眼前的腿停了下來,江帷探頭看去,還真看到了小小的向日葵,矮矮的,沒長開,被籠罩在大向日葵陰影裡,完全感受不到陽光。
“他們沒有陽光,要給他們陽光。”江帷伸手指著這些矮矮的向日葵,仰頭對著園丁說。
園丁蹲下來,擡手摸上他的臉:“小梅花說得對。”
他的手很糙,這次摸得用力,江帷感覺臉特彆痛,轉身想躲開。
嘴上奶聲奶氣,用平時對他們的語氣撒嬌道:“園丁叔叔我想回去吃小蛋糕了。”
園丁拉著他細細的胳膊,把他禁錮在原地,眼裡的**不再掩飾,下流的話從口中一句句冒出。
“可以讓叔叔嘗一口蛋糕的味道嗎?”
“跑什麼?”
“彆叫,我又不乾嘛,就摸摸,小梅花的手也摸摸叔叔吧,很舒服的。”
江帷驚恐地大聲喊叫,但聲音淹沒在這片向日葵中,有風吹過,向日葵發出簌簌的聲音,不見人影,不聞人聲。
一隻控製著他的,另一隻手在他身上遊走,他的衣服漸漸被剝離。
江帷用力對著他的手咬下去,但園丁隻是笑得更大聲:“你的乳牙還沒花刺來的痛,何必呢,小梅花,把刺收好,叔叔教你怎麼開花。”
他的眼中盛滿絕望,滿臉淚痕,嬌嫩的小手被抓著靠向男人那處惡心的地方,黑色的,泛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男人麵板黝黑,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出滿足的神色,嘴裡發出一陣一陣喘息。
身邊高大的向日葵搖擺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邪惡,像是要吃人。
後麵的事江帷記不清了,隻知道他再醒來時,江慶國坐在他床邊,擔憂地看著他。
見他醒來,江慶國忙問:“怎麼突然在花園裡暈過去了,是中暑了嗎?要不要喝水?”
熟悉的人就在眼前,江帷再不能忍受,撲到江慶國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江慶國搞不清情況,手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怕他把自己哭沒氣了。
“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嗎?跟爸說,爸去教訓他。”
江帷搖搖頭,斷斷續續地講自己經曆的事,剛上一年級的小朋友表達能力本就有限,更何況是驚嚇過後。
他著急忙慌地一會說“看向日葵”,一會說“園丁叔叔”,一會又說“惡心想吐”,江慶國半天抓不到重點,不確定他是不是中暑身體不舒服的意思。
直到江帷說“脫我衣服”“摸我”“黑色的”“好臭”時,他才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事,頓時怒火中燒,眼睛通紅,一口氣堵在肺裡,像要爆發的火山。
如果不是江帷還在他懷裡哭,隻怕他已經去廚房拿刀了,此時那個園丁現在還在花園裡修剪著植物。
江慶國吐了口氣,輕柔地安慰著江帷。
“彆怕,爸會懲罰他的。”他把江帷抱起來,“現在爸爸先帶你去醫院,我們今天不住家裡了好不好。”
江帷也不想看到向日葵,點點頭,順從地讓江慶國把他抱起來,隻是在江慶國碰到他裸露的小腿時止不住地一顫。
江帷沒掙紮,隻是說:“爸,我想洗澡,然後換長褲長袖再去醫院可以嗎?”
江慶國心裡更是酸澀心疼,鬱氣難吐,但他不清楚園丁具體做了什麼,暫時不能讓江帷洗澡。他忍著眼淚,聲音有點顫抖:“先換衣服,等到了醫院我們再洗澡好不好?”
江帷聽出他的害怕,伸手想摸一摸他的臉給安慰,但想到自己手碰過的東西,又收了回來。
“那我可以隻洗手嗎?”
江慶國再拒絕不了,帶他去衛生間,看著兒子洗手液擠了一泵又一泵,洗的兩隻手發紅了也肯停下,他的眼淚再忍不了。
背過身小聲地啜泣起來。
突然褲腿被人拉扯了一下,是洗完手的江帷。
他拿了張紙遞給江慶國:“爸爸,我們去醫院吧。”
江慶國接過紙擦擦眼淚:“洗完了嗎?”
江帷皺著張小臉,眼睛因為哭太久又紅又腫的:“還是有點臭。”然後他又安慰似地擡了下嘴角:“不過已經好很多了,不仔細聞就聞不到啦。”
江慶國又鼻頭一酸,他忍了忍帶江帷去換衣服,幫他脫衣服的時候,江帷卻緊緊拽著衣角,欲言又止。
江慶國瞬間明白江帷是對這事有陰影了,卻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
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江慶國轉身出去,讓他自己換。
這時間沒耽誤他出去給了園丁一拳,園丁還捂著臉裝老實人:“江先生,你們有錢人就這樣不講理嗎?小梅花隻是個小孩,小孩說的話能信嗎?”
“給老子閉嘴,小梅花是你能叫的?”江慶國喘著粗氣又給了他一拳,“老子瘋了不信自己兒子信你鬼話。”
旁邊有兩名司機站著,園丁不敢還手,隻能大喊:“小孩子說謊很正常,江先生你不去管教小孩還把氣撒在窮人身上,你們會下地獄的。”
有錢人都迷信風水天堂地獄的,但白手起家的江慶國不信這些,他上前對著那人胸口狠狠踹了一腳。
“老子兒子根本不可能撒謊,今天老子就來教教你做人。就算下了地獄,老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擔心人被打死在這,司機上手攔了一下:“少爺還等著您。”
江慶國冷靜下來了,唾棄一口回去找江帷了。
江帷蹲在衣帽間門口,有些埋怨地說:“你去哪了爸爸,還要不要去醫院了。”
江慶國上前緊緊抱住他:“這就去,我們一起去。”
路過那片花園的時候江慶國用手遮住江帷眼睛,坐上司機小張的車去醫院。
路上給另一名司機小李發了個資訊,讓他跟著園丁,彆讓人跑了。
醫院檢查下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留下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園丁處理得很乾淨。
知道江帷身體上起碼沒受到深入的傷害,江慶國鬆了口氣,去附近酒店開了一間總統套房,讓江帷住在那。
江帷第二天醒來,就見到了心理醫生,她坐在客廳,看到他時,溫柔地喚他過去。
在酒店住了一週江慶國才帶他回家,再回去已經沒看見向日葵了,那裡圍起來挖了水池,在建亭子,家裡的傭人也全都被遣散了,隻留下了兩名司機和蘭姨。
再後來的事是司機小李,也就是現在是李叔跟他說的。
他說那個地方沒有監控,江慶國打官司也失敗了,氣得差點在法庭上打人,被他們攔下來了,隻能忍氣吞聲作罷。
那段時間江慶國整個人都鬱鬱寡歡的。
但半年後園丁莫名其妙在家裡的時候被人打的下半身癱瘓,大小便失禁,手筋也被挑斷了。他沒親人,跟鄰居關係又不好,沒錢住院隻能回家修養,但在家裡生活不能自理,不小心從輪椅上摔下去後,手腳都沒力,就那樣趴在地上餓死了。
江帷知道這事是在初中的時候,他心裡清楚是誰乾的,有點擔心地問:“後來呢,被打了他不報警嗎?抓到誰了?”
李叔突然大笑出來,冷哼一聲:“他當然報警了,可惜他住的地方沒監控,警察也抓不到是誰打的,問鄰居都說沒看見。”
聽到這個回答江帷鬆了口氣,也跟著笑:“可惜了。”
“可惜了考到靈中,卻做出這種事,人模狗樣的。”耳邊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地上的人站起來,伸出肥膩的手要拉他:“跟我去警察局,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心裡計劃著用去警察局的理由把人帶到人少的地方再做處置,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學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人越來越多了,鬨大了他不占理。
江帷腦子反應不來,看著那隻手伸過來隻惡心地想吐,腦子裡像有一團漿糊,完全思考不了怎麼才能躲開,隻能眼睜睜看著,眼底冒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