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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仙娘娘 第237章 把你的血,換給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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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求我?

我並未放下對他的防備,後退一步狐疑追問:“什麼?”

謝妄樓眼中一亮,當即跪著膝行湊近我,激動地一把捉住我手腕,一臉渴望:“宋鸞鏡,把你的血,換給花枝好不好?”

我驚住。

這狗東西胃口可真大!

“我把花枝的血,換給你。花枝體內有魔息,所以她才總是修不成巫術,而你的血,攜著靈息……

花枝被仙家法器蛟骨鞭傷到了神魂本元,她傷勢太重了,如今隻有昆侖仙丹才能救她,但昆侖仙丹降魔滅妖,花枝服用,會因體內有魔息而爆體而亡。

但如果,你肯把血換給她,她就能服用仙丹,就能活了!

花枝從前,就想同你換血,你若肯答應,本王願付出任何代價!

就當是,圓花枝一個心願了……”

見我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謝妄樓想了想,又道:

“你已經是鬼師了,你當不上聖女的,宋淑貞是不會把祭司之位傳給你的,你要這一身靈血無用。

本王現在也隻能保花枝六個時辰,六個時辰內,花枝若還不服用昆侖仙丹,便會迴天乏術,宋鸞鏡,你是她親姐姐,現在能救她的,隻有你。

你就把靈血給她,又能如何。”

我雖麵無表情,可我內心卻猶如萬馬奔騰——

冷笑出聲,我忍著惡心開口大罵:

“你特麼臉真大!找我要血還要得這麼理直氣壯!宋花枝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早就和宋淑貞斷絕母女關係了,要血,你去找宋淑貞要啊!憑什麼要我的?

你在這說得輕而易舉,開口就讓我把我的血給宋花枝又如何,你這麼喜歡宋花枝你怎麼不把你自己的血給宋花枝呢!

拿我的血去圓你女人的心願,你想的真美啊!滾!”

氣得我連手裡的紙鳶都給捏破當垃圾扔他臉上了。

而我之所以敢正麵硬碰他,無非是仗著青漓紫蛇他們這會子都在家裡,且我又沒走遠,人就在家裡院牆外,他敢在這種情況下對我動手或是擄走我,我敬他是條漢子!

至於謝妄樓,他自個兒也曉得眼下不是能耍威風的時候,便隻能努力忍著心底怒氣,咬緊牙關繼續卑躬屈膝地求我:

“宋鸞鏡,你提個條件吧!隻要你肯救花枝,你提任何條件本王都能滿足你!”

我哂笑出聲:“條件?一個條件就想換走我一身血?”

謝妄樓低垂著腦袋,雙手緩緩緊握成拳:“那就十個!哪怕一百個,也行!”

我淺聲譏諷:“風流不羈的灰狐王,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我怎麼不信呢?”

謝妄樓喉音渾濁的低啞道:“花枝沒有多少時間了,本王隻有這一個辦法。宋鸞鏡,把血換給花枝,我們一切好商量。”

我冷酷無情道:“不換!”

謝妄樓心急如焚:“花枝可是你親妹妹,你忍心看著她因你而死嗎……”

我深感好笑地糾正道:“因我而死?你放什麼屁呢?她死,也是因為她自己嘴賤、嘴欠,存了害人的心思!”

“可你,見死不救!”

“我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誰死了都該我救?誰規定,有人死就必須有人救了?

天底下那麼多死刑犯,難不成你一句話,我都得去救?

我又不欠你們什麼,需要拿命去還!何況,神佛普渡眾生,還有罪孽深重渡無可渡者呢!”

“靈血在你身上無用,你是鬼師,就算換成沾染了魔息的血,也不會影響你的修行!”

“我的血,好端端在我體內為什麼要和彆人換?”

“就當我求你……”

“我不給!”

“花枝快死了!”

“快死了你就回去給她辦喪事!”

“宋鸞鏡!”

“謝妄樓!”我也不甘示弱地厲聲回懟:“自作孽,不可活!”

讓我救宋花枝?現在對我下跪,哀聲祈求,無非是想說服我做她們的工具人。

真得到我的血了,便宜讓她們占去了,什麼條件不條件的,願不願意履行諾言,不還是全看他們的心情?

真當我是沒腦子的蠢貨?

何況,我的銀杏也傷得不輕,那我是不是可以抽她的血,來給銀杏補身體?

畢竟,事端是宋花枝挑起來的,現在吃虧的曉得示弱了,要怪隻怪她技不如人!

“謝妄樓,今天你就算跪在這給我磕八十個響頭,我都不可能拿一滴血去救宋花枝!惹是生非的是她!

她不去招惹銀杏,便不會挨銀杏的打,既然決定這樣做了就該承受代價!

打輸了就跑來耍賴強占便宜,還真是你們兩口子的一貫作風!”

謝妄樓被我羞辱得額角青筋凸起,瘋狂亂跳。

陰沉著臉,眼角惡紅地咬牙切齒又問一遍:

“宋鸞鏡,我都已經這樣求你了,你還不肯和花枝換血麼?”

我一字一句堅定道:“血,是我的。我不想換,就不換!你們可真是有趣,要人東西,還要得這麼理直氣壯!”

謝妄樓雙手十指捏得咯吱咯吱響:“宋鸞鏡!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冷笑……

可下一瞬,我的後腦勺就被人陡然揮了一悶棍!

腦殼霎時像炸裂了開,劇痛感與頃刻的強烈眩暈感害我腳下一趔趄……

但好訊息是,就算打我悶棍的人使出全身十二分力氣,也沒能成功敲暈我——

木棍第二次朝我頭頂落下來時,千鈞一發之際,我一把捉住了那人的棍頭……

猛地將木棍拽過來,一腳踢在了打我悶棍的男人腹部。

男人被我踹翻在地,捂著肚子痛叫兩聲。

我甩開木棍,頭暈目眩地晃了晃腦袋,凝神定睛一看,方發現凶手是趙二那個敗類!

“趙二?”

趙二捂著肚子忍痛爬起身,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強拽住我胳膊就把我往遠處帶:“要你的血,你就給!”

“宋鸞鏡,花枝那麼柔弱,她也受了不少委屈,她有什麼錯!”

“她的身份現在被你們抖出來了,全族人都在笑話她,你們如此作踐她的名聲,讓她一個柔弱小姑娘以後怎麼辦?!”

“宋鸞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你就是嫉妒花枝比你美,比你討人喜歡!就算你纔是神娘娘轉世,又能怎樣?你身上一絲貴氣仙氣都沒有,你根本比不上花枝!”

“花枝是你親妹妹,你現在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宋鸞鏡,你現在把血給花枝,二哥就既往不咎,什麼都不計較了,以後二哥還是你的好二哥……”

我掙紮了好幾番都沒甩掉他的臟手,“放開我!”

他自以為是地用著命令口吻吩咐我:

“現在馬上把血給花枝,鸞妹,你皮糙肉厚骨頭硬,能吃苦,花枝不行啊,花枝生來嬌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這種罪,她會害怕的。

聽話,鸞妹,你欠花枝的本來就夠多了,現在,就當補償花枝了。”

神他孃的我欠花枝夠多了……

我惡心至極地抬掌一道法力劈在他的後背上,將他打得尖叫一聲,下一秒,臉著地摔個狗吃屎趴在了泥土地麵上——

“鸞妹……”

我咬牙譏諷沉笑出聲,用法力將剛才扔出去的木棍再次收進手中,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揮了下去——

“欠花枝!我欠宋花枝!對!我是欠宋花枝幾巴掌!”

“補償?我補償你啊,我補償你幾棍子!”

“我根本比不上宋花枝,那你把你身上的血給宋花枝啊!凡血,也能救她性命!”

“好日子過多了吧,敢惹你鸞鏡奶奶,你鸞鏡奶奶我可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絕不隔夜!”

“她一個柔弱小姑娘,她柔弱!我也柔弱啊!我柔弱的隻能用棍子給你撓癢癢。”

“人家兩口子在這討人嫌,你又蹦又跳乾什麼?這麼喜歡做守護騎士?可惜,你來晚了!死男小三!”

“鸞妹!鸞妹!一口一個鸞妹,一次一次坑我!從今以後不許叫我鸞妹,我嫌惡心,叫我鸞奶奶!”

“死玩意兒,敢打我,打我腦袋,你以為我沒長手嗎!沒想到吧,你奶奶我能打回去!”

“王八蛋!奶奶我今天非把你腦殼打炸,腦漿子打爆出來不可!”

“呸!”

我一口氣掄棍子往他身上打了幾十棍,後腦勺、肩膀、後背、尾巴骨,一處都沒放過!

打完猛喘幾口氣,歇一歇。

趙二那死玩意已經躺在地上滾得滿身是泥,疼得雙臂護住腦袋連聲哭著求饒了——

“彆打了彆打了。”

“宋鸞鏡你無法無天!”

“我爸可是村長!”

我反手就是一棍子揮他脊背上:“我爸還是家長呢!”

“宋鸞鏡!彆以為你是鬼師就可以為所欲為……”

看來是收拾得還不到位啊!

我揚起棍棒,又是幾棍子打趙二身上。

邊打邊踹道:“為所欲為?我就為所欲為了怎麼了!”

“宋鸞鏡!”

“為所欲為!我能不能為所欲為!”

“彆打了……”

“能不能為所欲為,你說啊!”

“我錯了宋鸞鏡……”

“說啊!說我能不能為所欲為!”

“能能能,鸞妹,你可以!你肯定可以!鸞妹我錯了彆打了……”

我臨了又是一腳踹在趙二胸脯上:“叫我鸞鏡姑奶奶!”

趙二捂著胸口疼得嘩嘩掉眼淚,躺在地上無力抽泣,妥協改口道:“鸞鏡姑奶奶,我錯了,彆打了……我以後再也不瞎摻和宋花枝的事了……”

我深呼一口氣,活動活動揮累的手臂,將棍子扔出去:

“趙二,以前我不計較,是因為我看在過往交情的份上不想讓你太難看!

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臉不要臉,我也不是好惹的!

今天你打我一棍,我就還你一百棍!

原本,我可以直接用法術收拾你的,省時省力,可念及你父親趙大叔平日裡待我很不錯,我怕我一失手,用法術把你打死了。

所以,我特意選擇親手還給你一百棍!

我一個女孩子呢,力氣小,打你一百棍,還不至於把你打死或打殘了。

這次呢,就讓你僥幸逃過一劫。下次再敢來姑奶奶麵前蹦躂,本鬼師就把你剁碎了,和麵包餃子!”

被我打沒半條命的趙二這會子總算見識到我的厲害了,蜷縮著身子躺在泥巴地上哽咽抽泣著點頭:“我、記住了,姑奶奶,我以後再不敢不自量力了!”

教訓完趙二,我猛地轉身,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蠢蠢欲動的謝妄樓,開門見山道:“你呢?是打算現在滾,還是我直接喊人?”

謝妄樓強壓眼底怒火,雙拳狠攥,腮幫子緊繃:“堂堂鬼師,敢和本王單挑嗎?”

“不敢。”我回答得乾脆利落。

謝妄樓更惱了,雙目浸血,氣急敗壞道:“果然,沒了那條死青蛇,你什麼都不算!廢物東西!有本事,你讓他護你一輩子!”

“還真被你說對了,沒了青漓我就是廢物。”我不要臉地炫耀道:“但,誰讓青漓是我老公呢,誰讓,你打不過我老公呢?”

謝妄樓半張臉都在控製不住的抽搐,臉皮扭曲,很識時務的轉身便化成一隻五尾灰狐飛身一躍沒入了漆黑夜幕。

臨走還不忘陰惻惻地警告我:“今日之辱,來日必報。宋鸞鏡,本王與你還有那條青蛇,勢不兩立!”

說得就像,我們從前就很兩立一樣!

我轉頭,餘光掃了眼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趙二:“你呢?打算進去喝杯茶?”

趙二聞言當即拖著重傷的身子艱難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東倒西歪的倉皇往回家方向跑:“不不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出息。

我拍拍手大步流星地往院門口走,卻發現小鳳與紫蛇不知什麼時候藏在了門口槐樹的樹冠裡——

“她好像越來越彪悍了……”

“是越來越像從前的她了。”

“從前的她……不是慈悲溫和的、那啥嗎?”

“神位太高,後人美化了而已。從前,她可是能把冥王坑得找不著北。”

“那帝、咱們那位大人……怎麼好上了這一口?他就不怕,娶回去,家暴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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