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一夜爆火的萌娃長得好像你 186
想勉強你有很多種辦法
虞聽晚愣住。
跟顧聞宴住一個房間?
像是看出虞聽晚的想法,顧聞宴沉聲說:“那晚摔倒的事情不能再發生。”
虞聽晚瞭然地垂下睫毛,她低聲說:“那是意外,不會有下次了。”
“那也不行。”顧聞宴平靜的語氣透著堅定,“哪怕隻有一點風險,我也不能讓你再冒險。”
沒人知道那晚顧聞宴看見虞聽晚躺在地上時是什麼心情,彷彿有什麼鋒利的刀刃從中間把心劈開。
他一個在商界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唯獨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嘗到什麼叫害怕的滋味。
虞聽晚雖然知道顧聞宴說的有道理,但是一想到兩個人要住在一起,她就無法忍受。
虞聽晚咬了咬唇,“你當初答應好不會勉強我,你又要說話不算話嗎?”
顧聞宴幽深的黑眸注視著她,“你明知道我想勉強你,有很多種辦法。”
虞聽晚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又聽見顧聞宴說:“我隻是想照顧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不會禽獸到對你做什麼。”
就在這時,顧逸安突然拽了拽虞聽晚的衣角,小臉上藏著恐懼的神色,“媽媽,安安好害怕,你跟寶寶彆再出事了好不好?”
看著顧逸安害怕的表情,虞聽晚頓時有些心軟。
那晚顧逸安肯定被嚇得不輕。
虞聽晚看了看顧聞宴,又看了看顧逸安,她重重地籲出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
“你要是亂來,我........”
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聞宴打斷,“我要是對你亂來,就罰我以後失去你跟孩子們。”
虞聽晚噎了一下,看著顧聞宴不摻半絲虛假的神色,她心絃像是被撥動,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主臥還是原來的擺設,全都沒有變過,一切都跟她離開時一樣。
虞聽晚洗完澡後上了床,她剛躺下,一雙手從後麵伸過來抱住了她。
虞聽晚眉心重重一跳,她剛要掙紮,就聽見顧聞宴歎了口氣,“你知道你那晚出事,我有多害怕嗎?”
虞聽晚手上的動作一頓,聽見顧聞宴在黑夜裡的嗓音有些沙啞,“我怕你跟孩子出事,怕你剛回來就離開我。”
虞聽晚跟了顧聞宴這麼久,第一次見他說這樣的話。
一向高高在上,掌握彆人生死的顧總,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而且還是因為她。
虞聽晚說不上來心頭是什麼滋味,這時顧聞宴主動鬆開了手,替她蓋好被子,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睡吧,我在這裡。”
虞聽晚感覺心頭有些亂,她什麼也沒說,閉上眼睛,腦海中的思緒卻無比複雜。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虞聽晚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轉頭望向身旁的位置,那裡已經空了。
顧聞宴不知道去了哪裡。
虞聽晚重新躺回床上,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原本還以為搬回來跟顧聞宴睡會覺得彆扭,沒想到一夜都睡得很好。
也許是身體已經習慣了吧。
畢竟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她早就習慣身邊有個顧聞宴的存在了。
像是想起什麼,虞聽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
完好無損。
虞聽晚不算太意外。
顧聞宴應該不至於禽獸到對一個有八個月身孕的人下手。
而且顧聞宴真的想做那種事的話,早在深泉市的時候就可以做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昨晚顧聞宴說的那番話,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顧聞宴在自己麵前露出這副脆弱的姿態。
就像向來強悍危險的野獸突然露出肚皮上血淋淋的傷口。
她跟孩子的存在,對顧聞宴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虞聽晚心頭就像被一把無名火烤著,一縷複雜從心頭滋生出來。
自從跟顧聞宴住在一起後,上次摔倒的事情的確沒有再發生過。
顧聞宴也信守承諾,沒有對虞聽晚亂來。
虞聽晚一開始還有些防備,後來看顧聞宴什麼也沒做,也漸漸放下了心防。
總算對兩人睡在一張床上沒有那麼排斥。
這天晚上,虞聽晚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大出血,肚子裡的孩子胎死腹中,醫生見搶救失敗,隻能把孩子引產掉。
也許是畫麵太過血淋淋,虞聽晚被嚇得從夢中驚醒,身後的睡衣都被冷汗浸濕。
下一秒,床頭的台燈亮起,顧聞宴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睏意,傾身過來問道:“怎麼了?”
虞聽晚呼吸微顫,好一會兒才從那個衝擊的畫麵緩過來。
她搖了搖頭,故作平靜地說:“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顧聞宴見她滿頭大汗,像是猜到了什麼,目光微暗,“夢到肚子裡的寶寶了?”
虞聽晚發出悶悶的鼻音。
每次到這個月份,虞聽晚就容易做噩夢。
虞聽晚勉強整理好情緒,把頭轉向一邊,“我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顧聞宴沒有動,看著燈光下虞聽晚有些蒼白的側臉,忽然說:“五年前你生安安的時候也這樣?”
虞聽晚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沒回答,但是顧聞宴已經知道了答案。
顧聞宴低沉的語氣裡摻雜著彆樣的複雜情緒,“那時候我應該陪著你。”
虞聽晚笑了笑,裡麵沒有嘲諷,隻有平靜,“那時候你要是知道,不會讓我生下安安的。”
她很清楚,那個時候顧聞宴喜歡的人是溫熙,怎麼會容忍一個情人生下自己的孩子。
但虞聽晚不怪顧聞宴,是她執意要生下顧逸安,顧聞宴從頭到尾都沒有讓她這麼做,所以她沒資格怪對方。
聽到虞聽晚這麼說,顧聞宴摟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收緊,忽然說:“要是你回來那時候,我對你好點,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排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