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逼上山?原地接暴富! 第64章 馬仔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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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如月懵逼。
納、納什麼?
納妾還是納鞋底?
馬仔4號又是什麼鬼,眼前這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還有,她腦海裡怎麼有統子的聲音了!
催化小黑大白和猴媽時,它一聲不吭的說。
桂如月冇來得及細想,朱秀才先跳了起來。
“崔清河!是你!”
長衫男子慢慢從草叢中站起來,大家不由得心中一驚。
他的個頭竟與張恒義差不多,一米八跑不掉。
這在古代,是頂頂高個。
“聽說你中了秀才,怎還是一肚子黑心肝,汙了聖賢書吧。”他緩緩說。
朱秀才羞惱:
“崔清河,我已經中了秀才,你一個小小童生,還有臉與我說聖賢書!”
他這麼說著,桂如月纔想起來。
是了,崔清河。
仁和鎮出了名的神童。
他無父無母,本在老秀才劉夫子那兒,做個打雜小工,混口飯吃。
劉夫子開著個學堂,他日日去打掃伺候,聽了兩耳朵,竟學得比那些正經拿了束脩去上課的還快。
十歲那年,他中了童生,震驚整個仁和鎮。
然而,打那以後,江郎才儘。
如今他年逾二十,連秀才都冇考上。
朱秀才與崔清河同在劉夫子處待過,勉強算半個同門。
因此,朱秀才曾長期被崔清河的光環壓製。
可如今,崔清河變成仁和鎮的笑話,朱秀才卻一考再考,終成秀才。
“崔清河,今日之事你莫摻和,負責我要懷疑,你是否與我這不賢妻有私情,故而插手彆人家事!”
朱秀才本是個弱雞,但如今見著比他更弱的崔清河,整個人抖擻起來。
崔清河卻義正辭嚴:
“這可不是家事!按照我朝律法,必須是加入家門七年無後,方可以無後為由休妻。你如今無故休妻,不但為天下人不齒,而且有違國法!”
然後他轉向張小梅:
“這位娘子,學生建議你到衙門擊鼓鳴冤,為自己討個公道!”
好一個明辨是非的書生!
張小梅還冇說什麼,張小蘭先麵露敬色。
她以前也聽說過這崔清河。
但村裡人總說他是個呆子,讀書讀傻了,天天發夢考秀才。
偶有幾次,她在路上遇見他,又覺得此人冇修得讀書人的滿腹詩書氣質,倒學了讀書人那一嘴子羅裡吧嗦。
聽不懂,煩人得緊。
況且還是二十幾歲的老男人,小姑娘見著都怕。
八字不合,趕緊避開。
竟不知他原來如此仗義執言。
張小蘭剛要感謝他,他又接著說:
“如需要訴狀,學生可代勞,10文一份。”
張小蘭:……
張家人不置可否,朱秀才聞言先退卻。
崔清河這廝,作不出甚錦繡文章,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
寫淫詞豔曲寫戲曲話本寫糾紛狀子,倒是一把好手。
如今他靠給人抄書、寫狀子賺點飯錢,這門技藝更是越發嫻熟。
朱秀才已經聽聞,經他寫狀子的官司,戰無不勝。
這廝以後怕是要當個訟師!
怕了怕了,自己今後要到官學求學,秀才的名聲還是很重要。
不如就這樣吧。
朱秀才拉起老孃就跑。
崔清河:……怎就跑了呢?
10文錢一份的狀子還冇寫呢?
張小蘭更是追出二裡地:
“喂!喂!放妻書冇給我們呢!”
朱秀才被張家兄妹押著,在桂如月的注視下,在地頭寫下放妻書,這才落荒而逃。
“好了。”
桂如月將文書遞給張小梅,讓她自己好生收著。
“以後的日子,重頭開始吧,一切都會好的。”
張小梅拿著那放妻書,泣不成聲。
她是個冇人要的女子,被人趕回孃家,還能好嗎?
不能了。
她隻會是家裡的拖累,說不定還會連累妹妹們,妨礙她們談婚事。
誰料張小蘭“嗐”地翻了個白眼。
“什麼婚事不婚事的,姐,你放心。我也是死不肯嫁進舉人家被抬回來的,誰要去伺候那些個臭男人?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桂如月點頭稱是。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話:
“倒也不儘人事,其實男人裡頭也有好的。”
崔清河厚著臉皮擠進張家話題圈,一眼鎖定桂如月這個話事人:
“張大嫂,我就是個好男人,你看看我……”
張小蘭大驚,又來一個覬覦她姐的臭男人?
“……適合幫你拔蘿蔔不?”崔清河說。
“不要工錢,管飯就行。”
張小蘭:……原來是想來打工。
崔清河目露誠懇,彷彿桂如月張口拒絕,他便會在這個田埂上暈過去。
確實也是。
他三天冇吃飯,快餓死。
這不走到半道,餓得頭昏眼花,摔到田埂下昏了半天,才趕上張小梅這樁官司。
不說了,說著說著,頭又暈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開始渙散,桂如月腦海中的電子音又滴滴滴響起來:
“目標低血糖!目標低血糖!生命值迅速下降!”
“是否注入靈力,納為馬仔4號?”
桂如月心道糟糕。
隻是低血糖的話,其實很好解決。
可關鍵是,家裡的糖正好吃完了,也冇個剩飯什麼的,冇有任何讓人可以快速升糖的東西。
如果不注入靈力,這人定是要死。
冇辦法,她隻好選擇注入靈力。
她的腦海中出現一麵卡牌牆,前三張已經轉過來,分彆是小黑、大白、猴媽。
一道隻有她能看見的光芒,迅速進入已經昏厥的崔清河體內。
第四張卡牌也翻過來了。
赫然是崔清河的頭像。
底下還標註著:
“馬仔4號
崔清河”
桂如月數了數,有一共有九張牌。
這是她隻能擁有九個馬仔的意思嗎?
坑人哦,這麼寶貴的名額,被隻會耍嘴皮子的書生占去一個。
雖然是為了救人,但桂如月仍然心痛得緊。
崔清河悠悠轉醒,吃了三碗大米飯後,擦擦嘴到蘿蔔地裡忙活一下午。
拔了十個蘿蔔。
還擦破了手掌心。
桂如月表情十分複雜。
崔清河尬笑:
“啊哈哈,學生常年執筆,這手還不夠熟練,張大嫂讓我多乾兩天,速度定能追上來。”
“啊?就這速度?還要多乾兩天?”張小蘭驚叫。
那不又白吃兩天飯?
她的心裡話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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