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軟秘書,竟是總裁的失控偏愛 126
坦白
“顧宸,你的警告,我收到了。不過,我追不追求安娜,是我的自由。”
“你與其在這裡對我發瘋,不如好好想想,明天怎麼跟我妹妹解釋,你跨年夜跟她的親哥哥,為了你的前女友,在這裡大打出手。”
說完,秦墨不再看顧宸,他轉身,拍了拍陸承宇的肩膀。
“謝了,兄弟。我先走了。”
他邁開長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廂。
“秦墨!”
顧宸怒吼一聲,想追上去,卻被陸承宇死死地抱住。
“阿宸!你冷靜點!你追上去能乾什麼!再打一架嗎?!”陸承宇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為了一個已經分手的女人,跟自己的兄弟鬨成這樣!”
他頹然地鬆開拳頭,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陸承宇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也歎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遞過去一杯酒。
“阿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要和秦雪訂婚?”
顧宸沒有回答,隻是拿起酒杯,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儘。
…………
秦墨坐在車上,行駛在跨年夜熱鬨的街道上。
他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剛才顧宸那雙充滿嫉妒和佔有慾的眼睛。
他覺得很可笑。一個為了利益可以拋棄愛情的男人,現在又做出這副深情不悔的樣子給誰看?
車子平穩地駛入秦家莊園,穿過長長的林蔭道,最終停在了主樓門口。
秦墨帶著一身酒氣下了車,剛走進玄關,客廳裡一盞溫暖的落地燈就亮了起來。
他的父親秦紹謙,正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熱茶。
“阿墨,回來了?”
“爸,您怎麼還沒睡?”秦墨換下鞋子,走了過去。
秦紹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聞到了那股濃烈的酒氣,眉頭微微皺起。
“去哪了?喝了這麼多酒。”
“和朋友聚聚。”秦墨淡淡地回答,並不想多說。
“朋友?是顧宸和陸承宇吧。”秦紹謙放下了茶杯,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
秦墨沒有否認。
“你妹妹今天很不開心。”秦紹謙看著自己的兒子,緩緩開口,“她本來以為,顧宸會陪她一起跨年。結果顧宸拒絕了她,在自己房間裡,已經悶了一晚上了。”
他頓了頓,看著秦墨,“阿墨,你去勸勸她吧。你瞭解顧宸,教教她怎麼抓住顧宸的心。”
聽到這話,秦墨心頭壓抑的火氣,瞬間就竄了上來。
“勸她?”他自嘲地笑了一聲,“爸,我該怎麼勸她?勸她繼續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嗎?勸她繼續用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去捆綁一個根本不屬於她的人嗎?”
“你這是什麼話!”秦紹謙的臉色沉了下來,“什麼叫不光彩的手段?小雪隻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
“追求幸福?”秦墨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爸,您彆自欺欺人了!您比我更清楚,顧宸根本不愛小雪!您這是在縱容她,是把她親手往火坑裡推!”
“那能怎麼辦!”秦紹謙猛地一拍沙發扶手,“你妹妹就喜歡他!能有什麼辦法!難道眼睜睜看著她痛苦嗎?!”
父子倆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秦紹謙看著兒子執拗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卻說出了更讓秦墨無法接受的話。
“我知道顧宸心裡還惦記著他那個秘書。”秦紹謙的眼神變得銳利,“既然那個女人讓你妹妹礙眼,那就想辦法讓她從智合,從魔都消失。斷了顧宸的念想,他自然就會把心思都放在小雪身上。”
這話,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隻是在處理一樁微不足道的生意。
秦墨的心,卻在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對他的父親說:
“爸,您不許動安娜。”
秦紹謙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兒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安娜!她是我喜歡的女人。”
這幾個字,像一顆炸雷,在寂靜的客廳裡轟然炸響。
秦紹謙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以為自己是喝多了茶,出現了幻聽。
“你……你說什麼?”他瞪大了眼睛,“那個安娜?顧宸的前女友?你喜歡她?”
“是。”秦墨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以後,我會追她,我會娶她。”
“你瘋了!”秦紹謙猛地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你們兄妹倆是要乾什麼?一個非要嫁給顧宸,一個非要娶他的前女友?將來你們讓顧宸和安娜都到我們秦家來?你覺得不亂嗎?!”
“爸。”秦墨也站了起來,他直視著自己的父親,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安娜,是唯一一個讓我有結婚衝動的女人。”
“如果錯過了她,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了。”
他看著父親震驚的眼睛,聲音放輕了一些,卻帶著更重的分量。
“就像您當年對我媽的感覺,是一樣的。”
秦墨和秦雪的母親丁羨。
是秦紹謙心裡最柔軟,也最神聖的地方。
他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他看著眼前的兒子,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那種為了一個人,可以與全世界為敵的執拗和堅定。
良久,秦紹謙緊繃的肩膀,緩緩地垮了下來。
他臉上所有的怒氣和威嚴,都化作了一聲長長的,無奈的歎息。
“如果你娶了安娜,你妹妹和她……將來要怎麼相處?”他問,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妥協。
“如果我娶了安娜,我可以帶她去國外發展。”秦墨立刻說,“秦氏在歐洲的業務,也需要人去打理。我們不會留在魔都,不會和他們有任何接觸。”
秦紹謙沉默了。
他走到秦墨的麵前,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那雙曾經叱吒風雲的眼睛裡,此刻隻剩下了一個父親的疲憊和無奈。
“你們倆……都是爸爸的心頭肉。”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都怪我,從小就什麼事都依著你們,才把你們慣成了現在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算了……”他擺了擺手,“我也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都隨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