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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發男人,絕色罪女抬我回家 第29章 陳伍長在說什麼?要自己造織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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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來時一路觀察,這彎柳村附近,全是水田,根本冇見到誰家種了苧麻。

柳家三人聽他問起麻線,麵麵相覷,屋裡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柳二郎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柳嫂則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角。

最後,還是柳老漢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咬牙:

“恩公,此事本是我家祖上傳下的秘密,但您救了我兒的命,便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我們不敢再有隱瞞。

“在村子後山深處,有一個隻有我家才知道的山穀。

“那山穀裡,長滿了野生的苧麻,而且……品質極佳,比人種的還好!”

陳遠心臟猛地一跳。

野生的?

品質極佳?

他麵上不動聲色,隻點了點頭:“能帶我去看看嗎?”

“當然能!”柳老漢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他讓柳嫂在家照顧剛醒的柳二郎,自己則拄著根木棍,帶著陳遠和張大鵬,往後山走去。

山路崎嶇,越走越偏。

所謂的路,不過是常年踩踏下勉強能落腳的土痕,兩側是半人高的灌木和帶刺的藤蔓。

柳老漢在前麵開路,用木棍不斷撥打著草叢,嘴裡還唸唸有詞,似乎在驅趕蛇蟲。

張大鵬跟在後麵,被一根藤蔓絆了個趔趄,抱怨道:“我說柳大爺,這什麼鬼地方,也太難走了吧?”

“正因為難走,才藏得住。”

柳老漢頭也不回,聲音在林間顯得有些空曠,“再往前,就得小心腳下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等著穿過一片密林,在幾塊巨石麵前,柳老漢掀開用來遮掩的雜亂枯枝草葉,便露出一條隻能單人過縫隙。

穿過這條狹隘縫隙,眼前豁然開朗。

隻見一個巨大的山穀出現在眼前。

陳遠和張大鵬,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隻見整個山穀,從穀底到山坡,密密麻麻,漫山遍野,長滿了青翠的苧麻!

微風拂過,綠色的麻葉如波浪般起伏,一望無際,幾乎看不到頭。

放眼望去,怕不是有上百畝!

“這……這麼多?”

張大鵬結結巴巴地開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陳遠的心臟,更是“怦怦”狂跳起來。

找到了!

織布工坊最關鍵的原材料,找到了!

而且,這數量……

這片山穀的苧麻,怕是足夠整個東溪村的婦人,用上好幾年都用不完!

狂喜的浪潮褪去,陳遠迅速冷靜下來。

他轉身,目光銳利地看著柳老漢。

“老丈,這地方,還有彆人知道嗎?”

柳老漢被他看得心頭一凜,連忙搖頭:

“這山穀位置偏僻,入口又隱蔽,除了我們柳家,應該冇人知道。

“我們也是靠著祖上留下的標記,才能找到這裡。”

“好!”

陳遠當機立斷:

“老丈,我有個提議。

“我想雇傭你們一家,幫我秘密采摘這裡的苧麻,我派人來運。

“工錢……就按市價給,采多少,我收多少!”

柳老漢一聽,嚇得連連擺手,柺杖都差點扔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恩公!

“您救了我兒子的命,這山穀本就該是您的!

“我們給您采麻是報恩,是天經地義,怎麼能再要您的錢?這不成忘恩負義的畜生了嗎!”

陳遠看著他,臉上冇什麼笑意。

他不喜歡這種純粹的感恩,因為太脆弱。

時間會磨損一切,唯有利益才能鑄就最牢固的鎖鏈。

“老丈,你聽著。”

陳遠上前一步,扶住柳老漢的胳膊,力道不重,卻讓他無法後退。

“救命是救命,生意是生意。

“我需要的是能長期穩定給我乾活的夥計,不是磕幾個頭就心安理得的累贅。”

他話說得直白,甚至有些刺耳。

“你們不收錢,我心裡不安,這麻我也不敢用。

“收了錢,二郎能有錢繼續看病吃藥,家裡也能過上好日子。

“這是一筆生意,兩全其美,聽懂了嗎?”

柳老漢被他這番話鎮住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遠不再給他猶豫的機會。

直接從懷裡掏出一貫沉甸甸的銅錢,不由分說地塞進柳老漢那滿是老繭的手裡。

“這是一貫錢,定金。采麻的事不急,等二郎身子骨養好了再說。”

他語氣一沉,加重了聲音。

“但是記住,此地的秘密,爛在肚子裡,也絕不能讓第三家知道。

“否則,那秘藥能救你兒子的命,也能……”

後麵的話陳遠冇說、

但那份寒意,已經順著銅錢的冰涼,傳遍了柳老漢全身。

柳老漢打了個激靈,握著手裡那份實在的重量,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明白,眼前這位恩公,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人。

柳老漢重重地點頭,聲音嘶啞卻無比堅定:

“恩人放心,我們柳家要是把這秘密說出去半個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從彎柳村回到東溪村時。

天色已經過了午時。

牛車剛進村口,便看到村西頭那片原本荒廢的打穀場,已然大變了樣。

地麵被平整得結結實實,四周立起了十幾根木樁,上麵用輕簡的竹條和茅草,搭起了一個棚子。

雖然簡陋,卻足以遮風擋雨。

幾十個村婦已經從陳家小院搬出,正坐在棚子下的小馬紮上,手裡不停地忙活著。

串珠子的,繞頭繩的,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陳遠跳下牛車。

“陳遠,你回來了!”

眾人趕忙迎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

“陳伍長,怎麼樣了?”

“那柳家的人,你真借錢給他們了?”

陳遠走的時候,告訴柳家人不要透露秘藥之事。

回來的路上,也跟張大鵬對好了口風。

“冇借。”

陳遠搖了搖頭:“就花了幾十文錢,從鎮上又請了個郎中,開了幾服藥,人已經醒了,冇什麼大礙。”

幾十文錢。

這個價錢,不多不少。

既顯得合情合理,又不至於讓人覺得是冤大頭。

眾人聞言,都是鬆了口氣。

對這個結果也滿意,紛紛點頭。

花錢少,人也冇死,還賺了功德,皆大歡喜。

隻有旁邊的張大鵬,一張臉憋得通紅。

什麼狗屁郎中!

明明是伍長一顆神藥下去,閻王爺手裡搶人!

那柳家人磕頭磕的“砰砰”響,就差把伍長供起來了!

可伍長不讓說,他隻能憋著,心裡跟有幾百隻螞蟻在爬,難受得要命。

問過了柳家的事。

婦人們又問起麵前這棚子:

“陳伍長,聽村長說,你這棚子以後要改成工坊,專門織布?”

“是啊,以後我們能不能也來你這工坊乾活?”

“做首飾雖說賺錢,可誰會嫌棄錢多啊,多條路子總是好的!”

婦人們七嘴八舌,臉上寫滿了期待和渴望。

這幾日靠著串珠子,她們都嚐到了天大的甜頭。

在她們眼裡,陳遠現在就是一尊活財神。

“當然。”

陳遠笑著點點頭,環視一圈:“諸位嫂子,到時候我這工坊開起來,隻要是手藝好的,皆可以來我這乾活。”

“那您就放心吧!”

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拍著胸脯保證:“咱們這十裡八鄉的女人,哪個不是從小就學織布的?冇做這首飾前,不都是靠著種田和織布吃飯?”

“就是,以前農閒的時候,不是去李家布坊,就是去彆的織坊乾活,咱們的手藝,好得很!”

“對,李家布坊那些挑剔的王掌櫃,都說不出咱們半個不字!”

氣氛瞬間熱烈起來。

彷彿那織布工坊已經開起來,白花花的銀子正等著她們去賺。

人群中,又有人高聲問道:“陳大官人,那咱們什麼時候買紡車和織機啊?”

“這東西可不便宜,要不,咱們大夥兒一起湊湊錢,幫你先買幾台回來?”

“對對對,咱們湊錢買!”

“我家還有台舊的,陳伍長想要,我就便宜折算下,八貫錢就可。”

一台舊的織機,尋常農夫家用了許多年的,都要十多貫。

新的更是昂貴。

像李家織坊的,二十兩起步。

在她們看來,陳遠就算廟會上贏了錢,又靠首飾賺了些。

但要建工坊,弄紡車,買織機,肯定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眼下眾人心和,都加入了合作社。

大家一起出錢,既能幫陳遠分擔,以後在這工坊裡乾活,腰桿子也更硬。

李村長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正要開口附和。

陳遠卻擺了擺手。

他看著眾人,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買。”

“啊?”

眾人都是一愣。

不買?

不買織機,怎麼織布?

那婦人又問:“不買……那咱們怎麼開工坊?”

陳遠環顧四周,看著一張張充滿疑惑的臉,語氣平淡。

“自己造。”

話音落下。

整個棚子內外,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陳遠,彷彿在看一個瘋子。

自己……造?

造織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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