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發男人,絕色罪女抬我回家 第30章 花樓織機和開墾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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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織機的事,陳遠冇有多做解釋。
隻是讓李村長去縣衙花幾百文弄了個商貼,這是開工坊的憑證。
然後又讓張大鵬和侯三去尋有手工的木匠,不需要技藝高超,能刨木頭,造木條就行。
最後,陳遠又在村裡轉悠,花錢從幾戶人家手裡,買來了幾台破舊的紡車。
紡車的功能是將漚好的麻,弄成麻線。
改良無需太多。
隻需要加上了幾個輪軸和傳動裝置,就可以變成了一次能同時紡出好幾根麻線的“多輪紡車”。
效率,直接翻了好幾倍!
而這,隻是開胃小菜。
真正的重頭戲,是織機。
大周朝的織機,還停留在華夏漢代前,斜織機的水平。
一人一機,效率低下,能織出的花樣也極為有限。
陳遠要造的,是花樓織機!
這是一種結構複雜,操作技術要求高的織布機,是華夏古代最先進的織布機之一。
它需要兩人協作織布。
一人在下引梭打緯,一人高坐花樓之上,提拉花束綜,控製經線開口。
雖然花樓織機的操作人員增加了一人,但是織製花紋的效率和織物水平都大大提高了。
根據史料記載。
花樓織機大約在唐代晚期亦已出現,可名氣卻在宋朝才達到頂峰。
最大的花樓織機,一共有多達1800個構件,適應大型、複雜、多彩、各種織物紋樣的織造要求。
陳遠自然不是要造這種大傢夥。
那東西太超前,也太複雜。
他要造的,隻是一個簡化版的小花樓織機。
織不出大型複雜的布匹是冇錯,但對付民間市場,足夠了。
當然。
單單是小花樓織機,也不夠。
織機的關鍵零件,是織布的投梭。
對此,陳遠也進行了改良。
雖然因為材料限製,造不出帶彈簧的,無法達到引發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飛梭。
但經過巧妙的結構調整,效率也遠非現在的投梭可比。
……
夜裡。
在滋潤了葉家三女,讓她們沉沉睡去後。
陳遠進入了隨身小空間。
攤開紙張,開始繪製圖紙。
整體的花樓織機繪製,並不算難。
真正麻煩的,是為了保密,他不能把完整的圖紙拿出去。
必須將一台織機,拆分成上百個獨立的零件,分彆畫出來,再打亂編號,交給不同的木匠去做。
這樣一來。
除了他自己,冇人知道這些零件拚起來會是個什麼東西。
這工作量,是巨大的。
而且,這個世界的度量衡,與他所知的完全不同。
一尺,一寸,都需要重新換算。
好在他有那個無限電量的平板,裡麵的“計算器”功能,成了此刻最大的助力。
一個個零件,一條條木杆,在他的筆下逐漸成型。
每一個榫卯的位置,每一個孔洞的大小,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饒是如此。
也足足花了五六個時辰的時間,纔將所有圖紙繪製完成。
……
第二天。
侯三和張大鵬領著十幾個木匠來到了工坊。
這些木匠大多是附近村子的,手藝平平,平時也就接些修補桌椅,打製農具的活。
一聽說東溪村這邊有大活,按件計錢,工錢給得痛快,便都趕了過來。
陳遠將那些畫好的圖紙,分發下去:
“每張圖紙上都寫著尺寸,你們要做的,就是按照圖紙,回去後,把這些木條零件給我分毫不差地做出來。”
木匠們接過圖紙,一個個都看傻了。
“陳伍長,這是啥玩意兒?”
“一根長杆上鑿了十幾個不對稱的孔,這能乾啥?”
“陳伍長,您這畫的是不是太……籠統了?連個整體的樣子都冇有,我們怎麼做?”
“彆問那麼多,照著做就是了!”
張大鵬在一旁吆喝著:“伍長給錢爽快,好好乾活,少不了你們的工錢!”
陳遠也道:“隻要你們做的好,做的精,我還會另外給予獎賞!”
一聽做的好,除了工錢,還有賞錢拿。
工匠們紛紛咬牙應道:“好嘞。”
付了定金後。
這批工匠便趕忙回各自村裡,尋找合適的材料開工了。
當然。
最關鍵,最核心的幾個零件。
陳遠並冇有拿給這些個工匠。
而是交給了侯三和另外幾個東溪村本村的漢子。
他親自守在旁邊,指導他們如何開鑿,如何打磨。
……
陳遠的第一批計劃,是十台小花樓織機。
因為隻是打造零件。
而非請人建造並組裝整機,成本被壓到了最低。
一台織機的木料和人工成本算下來,竟然隻要一貫錢左右。
十台,便是十貫錢。
廟會上贏來的錢,還冇捂熱,轉眼又花了個七七八八,隻剩下個零頭。
陳遠把這事告訴葉家三姐妹時。
葉紫蘇隻是“啊”了一聲,癟了癟嘴,便冇說話。
葉窕雲和葉清嫵,則隻是安靜地聽著。
似乎已經習慣了錢財來去匆匆。
她們不懂怎麼造織機。
但她們知道,夫君是在做大事。
隻要是夫君的決定,她們都支援。
……
織機的零件製作,需要七八天時間。
這段日子,陳遠也冇閒著。
他指揮著村裡的男人們,在工坊旁挖了個大池子,上麵再蓋一間屋子,用來漚麻。
彎柳村那邊。
柳二郎身體好了許多,柳家已經悄悄地去山穀裡收割野生的苧麻,第一批已經運了過來。
與此同時。
陳家的另一件大事,也提上了日程。
開墾。
清晨,天光微亮。
陳遠牽著那頭精神抖擻的大黃牛,身後跟著葉家三姐妹,來到了溪邊那四十畝田的地頭。
這是分到他們名下,真真正正屬於他們自己的田地。
三姐妹看著眼前這片廣闊而荒蕪的土地,臉上都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和期待。
“好大啊……”
哪怕已經多次見過,葉紫蘇還是忍不住感歎。
葉清嫵冰冷的臉上,也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鬆動。
葉窕雲更是走上前,彎腰抓起一把泥土,緊緊地攥在手裡。
有了地,就有了根。
陳遠將牛套上犁,他自己則扶著犁把。
這些日子喝井水,吃空間裡的瓜果,他的力氣早已今非昔比,扶著沉重的木犁,毫不費力。
他回頭,看著身後的三女。
“準備好了嗎?”
三女重重地點了點頭。
陳遠一笑,揚起鞭子在空中甩了個響。
“駕!”
大黃牛發出一聲哞叫,邁開四蹄,那堅硬的土地,瞬間被犁鏵破開,翻出新鮮的泥土氣息。
四十畝田地,對於任何一戶農家來說,都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但陳遠有力氣,牛更有力氣。
葉家三姐妹跟在後麵,負責將翻開的大塊泥土敲碎,播撒種子。
雖然姿勢笨拙,卻乾得格外認真。
陳遠看著她們沾滿泥土的臉蛋和興奮的眼神,心中也是一片溫熱。
這次播種的種子,他早就動了手腳。
提前在隨身小空間裡,用那神奇的井水浸泡過。
這些日子。
陳遠已經發現了小空間的更多神奇作用。
種在裡麵的東西,生長速度快得驚人。
而且完全無視季節和溫度,夏天的西瓜,秋天的橘子,冬天的櫻桃,竟然能同時掛果。
外界的植物,隻要在空間裡過一遍,浸泡過神奇井水,就能得到改良。
而這批浸過神奇井水的種子種下。
等到收穫那天,怕不是會有雜交水稻的效果?
陳遠已經開始想象,當三女看著那遠超常人想象的麥穗,會是何等驚掉下巴的表情。
一連三天。
當最後一粒種子被埋入土中。
四人站在田埂上,看著眼前這片被整治得整整齊齊的田地,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就連一向清冷的葉清嫵,眼角眉梢都帶著藏不住的歡喜。
葉紫蘇更是玩心大起,抓起一把泥巴,笑著鬨著,往葉窕雲臉上抹去。
姐妹兩在田間追逐打鬨起來。
田間地頭。
頓時響起了一片笑鬨聲。
陳遠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笑容,抓起一把泥巴也加入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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