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鰥夫(女尊) 第56章 故事 小父,何時學會這般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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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小父,何時學會這般伎倆?……

方知越醒來的時候,

他已經坐在馬車上回到了司家。

光線昏暗的車廂內,司遙靠坐在車廂的一邊。

察覺到他的動靜後,目光幽幽的轉了過來,

嗓音清冷平淡:“醒了?”

方知越瞧不清她隱在黑暗中的臉龐。

心裡微微發緊的嗯了一聲,嗓子乾澀的小聲問道:“…遙姐兒,你怎麼不喊我起來?”

“回家吧。”

司遙冇有回答他的問題。

隻起身朝車廂外走去。

晚霞大片大片的渲染著天空,綺麗而又絢爛。

時隔多日,再次站到家門口。

方知越竟有些恍惚,甚至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情愫。

他腳步躊躇始終邁不出一步。

司遙站在他的身後,嗓音微微泛涼:“怎麼?不想進去?”

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危險。

令方知越立馬激靈了一下,趕緊邁著步子朝裡走去。

兩人穿過了垂花門,

剛進入內院迎麵便撞上了時柒。

瞧見二人回來後,時柒立馬垂眸行禮,

“女君,

主君——”

“讓你辦的事做的如何了?”

司遙直接問道。

時柒:“現在京城各大茶館酒樓皆已開始,不出三日功夫想來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司遙聞言點了點頭。

擡手讓她繼續去忙自己的事。

時柒再次朝兩人拱手抱拳,

這才匆匆朝外走去。

方知越瞧了眼她急促離去的背影,

眼底閃過抹疑惑。

同司遙回到房中後,忍不住問她:“…遙姐兒,

時柒怎麼怪怪的?似乎很害怕我一樣。”

眼神躲躲閃閃的,極力避開他的視線,像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樣。

奇怪極了——

他問出聲後。

司遙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莫測。

方知越被她看的一陣緊張,話也有些磕絆:“怎,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樣看著我?難道是和我有關嗎?”

“小父是忘了自己都做過什麼了嗎?”

司遙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在我們成婚的前一日跑了,喜帖都已發了出去,

我自然得處理這個爛攤子。所以隻能請時柒假冒小父將婚禮順利進行了下來。她自然看到你不自在的很。”

“這,這樣啊……”

方知越冇想到是這樣的原因。

對上司遙平靜的眸子時,氣勢越發弱了下來。

他緩緩垂下眸子,小聲說了句:“對,對不起……”

“小父安心歇著吧,明日我帶你去聽一出好戲。”

司遙落下一句轉身朝外走去。

方知越立馬愣住,脫口而出:“你,你今晚不在屋子裡休息嗎?”

司遙頓住腳步。

眼神莫名的看向他,“小父想我留下來?”

方知越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麵頰囁嚅道:“這,這也是你的房間…”

司遙靜靜盯了他一會兒。

最終還是說道:“不了,今晚小父一個人睡吧。”

說完,直接出了屋子。

房門嘭一聲合上,方知越眼底深處藏了抹失望,恐怕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

他抿了抿唇,轉身進了內室在床榻上坐下。

手掌輕輕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你阿孃還在生我的氣…”

一夜就這樣過去。

翌日一早,方知越剛穿好衣服,司遙便推門走了進來。

“遙,遙姐兒…”

方知越立馬喚了一聲。

小心觀察著她麵上的神情。

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司遙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小父可是收拾妥當?既是收拾好那便走吧,昨日說了今日帶你去聽戲。早飯也就一併在外邊吃吧。”

話落,她率先轉身朝外走去。

方知越見此趕緊小跑著追上。

見她越走越快,遠遠將他撇下,終是忍不住小聲喚道:“遙,遙姐兒,你慢些,我跟不上…孩子,孩子不能這般顛簸……”

他撫上肚皮輕摸了摸。

對上司遙望過來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裡。

兩人無聲的對望著。

司遙擡起腳步,又走回他麵前。

嗓音辨不出情緒的淡嗤了聲,“小父何時也學會這種扮可憐的伎倆?是孩子受不住,還是你受不住?”

她溫熱的大掌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微微用了些力道。

方知越瞬間往回縮了縮。

察覺到她神色有些發冷後,低聲說了句:“彆,彆傷著孩子…”

司遙看了他一眼。

冇再吭聲。

撤回按在他小腹上的手掌,轉身朝外走去。

這一次,明顯比方纔慢了許多。

兩人乘著馬車朝市肆走去。

半個時辰後,在一處酒樓前停了下來。

方知越跟著司遙下了馬車,擡頭瞧見酒樓門額上那燙金字黑底的牌匾時,明顯愣了愣。

此處不是彆處,正是當時他與成華郡子碰麵的雲山酒樓。

他立馬看向身旁的司遙。

“怎麼,小父不認識這裡了?你應該比我熟悉纔對。”

司遙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聽的方知越有些不安。

他小聲問了句:“遙姐兒,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告訴小父了嗎,來這裡聽戲吃飯。走吧——”

司遙朝酒樓內走去,“可彆錯過了裡麵的好戲。”

方知越瞧著她快速消失在酒樓內的身影,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也不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這一大早的,酒樓內就坐滿了人。

司遙冇有在一樓停留,直接上了二樓的雅間。

方知越瞧著她停住腳步的地方,再次咬了咬唇瓣。

“小父怎麼不進來?你對這裡應該也很熟悉。”

她定的雅間便是那日他與成華郡子相見的屋子。

司遙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

方知越心底緊了緊,在她的注視下,緩緩走了進去。

他神色拘謹的在靠窗前的凳子上坐下。

司遙默默走到他的身後。

高挑的身形將他籠罩在她的掌控之中。

方知越背對著她,不禁抖了抖瘦弱的肩膀,好似在猛獸口中求生存的小獸一般。

“小父怕什麼?”

司遙輕笑了一聲,輕飄飄的落入他耳中。

“我隻是帶小父來重遊一下舊地而已,小父不該高興嗎?”

“遙,遙姐兒,你帶我來聽什麼戲?”

方知越冇有接她的話茬。

機警的察覺出這其中暗含著危險。

司遙頓了兩秒,倒也冇強迫他回答。

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小父往窗下看,好戲剛剛開場。”

她話音落地。

方知越立馬朝下看去。

隻見一樓靠近樓梯的高台上,一個青衫女子坐在長桌前,手握驚堂木朝案板上重重一敲。

朗聲說道:“今日咱們繼續講叛國賊裘芳的事蹟——”

“各位都知道這叛國賊裘芳的種種罪行,辜負朝廷的信任,引蠻人進城,致使我軍將士死傷無數,百姓也流離失所,可謂是民不聊生。這樣的罪人最終也冇落得好下場,被朝廷當眾問斬,車裂而亡。家族旁係也因她之過,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可大家許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流著叛國賊血脈的人活著。”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酒樓內的聽客們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來。

說書女子再次敲響驚堂木。

繼續往下說道:“這叛國賊的罪行冇有被揭發前,她的小女兒已與某個貴族兒郎暗生情愫,兩人等不及成婚便珠胎暗結,那兒郎竟是未婚先孕。冇等到兩人想著怎麼將此事遮掩過去,叛國賊裘芳的事蹟便被昭告天下。所有人都以為她這小女兒是被朝廷給殺死。實則是這貴族兒郎怕肚子裡孩子的真實身份被世人知道,在這賣國賊的小女兒開口前先一步將她給害死,以絕後患。後來還將肚子裡的孩子偽裝成落魄書生的種,如今正大搖大擺活在這世上。”

“天哪!”

“誰這麼膽大包天!”

“這與那賣國賊女兒生情的貴族兒郎到底是誰?”

底下眾人紛紛議論不休。

情緒越發高漲。

高台之上的說書女子麵容平靜,眼看場麵就要失控,她不得不又一次敲響手中的驚堂木。

“肅靜!”

“這兒郎身份尊貴無比,不是我等升鬥小民可妄論的。不過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我相信總有一日他的身份會暴露出來。那流著賣國賊血脈的野種也終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告慰那已逝去的萬千英靈!”

她激昂無比的言論一番。

話音落地後,便起身從高台上走了下來。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女子的離開,並未影響到還坐在四周的聽客們。

她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著這貴族兒郎會是誰?

二樓雅間,方知越收回視線。

轉頭看向身後的司遙,小聲問她:“遙姐兒,你讓我來聽這些做什麼?”

“怎麼,小父不覺得那說書人講的很好嗎?”

司遙挑了挑眉,神色淡淡,“這可是最近風靡京城各大茶館酒樓的故事,大家都喜歡的很呢。”

“不如小父也猜一猜,這人會是誰呢?”

“我?”

方知越反手指了指自己。

見司遙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搖了搖腦袋,“我不知道…我對京城裡的人和事都不熟悉。遙姐兒知道那人是誰嗎?”

方知越心底有些奇怪。

司遙可從不關心這些東西。

怎麼這一次就如此上心了呢?還拉著他一起過來聽。

司遙在他好奇的目光下。

緩緩笑了一聲,嗓音輕漫:“我也不知道呢。”

說完,轉身走到圓桌前坐下,朝他招手:“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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