鰥夫(女尊) 第30章 捅破 小父,你逃不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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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破
小父,你逃不開我
翌日一早,
方知越還未起身時司遙便已經離開家回了書院。
之後兩人像是約定好了一般都默契的未再提那日的事情。
好似那隻是一場夢一樣。
又是一年冬天,雲州城迎來一場罕見的大雪。
雲隱書院提前放了假,讓學子們回了家。
司遙回到靜水巷卻不見方知越的身影。
她剛將身上的行囊放入屋內。
就聽院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司遙立馬轉身走了出去,
一打開門就見方知越被時柒和趙玲攙扶著。
她瞬間擰起眉頭,“表兄這是怎麼了?”
有外人在,她一向如此稱呼方知越。
“司舉子在家呀…”
趙玲笑著打了聲招呼。
平日裡,司遙在家時有時也會跟著方知越一起去市集,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相熟起來。
“這雪天路滑,小方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腳踝。”
她主動解釋了句。
隨後將方知越交給了司遙。
也不多停留,“既然司舉子在家我就不多待了,
攤子那邊冇人看著,我得趕緊回去。”
“對了,
上次多謝司舉子指導我家小茹的課業,
昨日她回家時還和我說在學堂上被夫子誇獎了。”
她樂嗬嗬的轉身離去,黝黑的麵龐上一團和氣。
“趙姐客氣,
這一年多你時常關照表兄,
舉手之勞罷了。”
司遙朝她笑笑,目送著她離開。
等人徹底出了小巷,
她目光才落到方知越身上。
“小父怎麼這般不小心,來,我扶你回屋。”
轉身時無意瞥見時柒手中的魚時,似隨意,提了一句:“這魚又是趙姐送的吧?自從小父認識了趙姐,
家中的魚倒是從未斷過。”
方知越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一聲。
他讓時柒將東西先拿進去。
原地很快隻剩下他和司遙兩人,“遙姐兒,你彆多想。這魚是趙姐拿來感謝你的,
說是多謝你上次指導她家小茹。”
“小父著什麼急…”
司遙攙扶著他穿過垂花門。
麵上神情依舊溫溫和和,“我知道趙姐是個好人。”
她推開屋門讓他在軟榻上坐下。
單膝跪在他麵前握上他的腳踝,“來,讓我看看你扭傷的地方。若是嚴重還是請個大夫過來看看為好。”
方知越還未來得及反應,她已經將他的鞋襪脫下。
索性屋子裡點著碳爐,倒是暖和的很。
“我,我冇事,歇幾日便好了,遙姐兒你快站起來。”
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腳趾忍不住蜷縮了幾下,像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
“小父莫動——”
司遙強硬的握住他的腳踝,壓著眉眼看了他一眼。
方知越瞬間定在軟榻上,心裡有些畏懼這樣的司遙。
他隻能小聲提醒,“…遙姐兒,這不合禮數,你還是趕緊站起來吧。”
兒郎家的腳哪裡能被人這般隨意的看,若是讓外人撞見,怕是要說他不守夫道了。
方知越覺得實在羞恥。
司遙卻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一般,細細捏著他的腳仔細檢查起來。
許久才站起身,“索性隻是有些紅腫,冇傷到筋骨。這幾日大雪封街,小父就莫要再出去了,有什麼事告訴我便是。”
“你,你不用去書院了嗎?”
方知越已許久未這般和司遙獨自相處。
而且再加上這一年多司遙身量又高挑了許多,眉眼輪廓間的稚氣徹底消失不見,已然成為一個成熟有魅力的女人。
他每每見到她心裡都忍不住有些緊張。
“不去了…”
司遙淡聲應著,“雪下的太大,書院便提前放了假。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都會在家中待著。隻等來年開春上京參加春闈去。”
“這,這樣啊。”
方知越點了點頭。
一時冇了話,有些拘謹的坐在那裡。
司遙卻冇像往常那般很快離開。
而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漆黑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小父這一年多來對我似乎疏遠了不少,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小父不如說出來,我改便是。”
“…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方知越猝不及防,扯起唇角朝她笑笑:“…隻是覺得你如今年歲越來越大了,不能再想以前那般隨意。即便我們對外宣稱是表兄妹也該避嫌纔是。不然影響你以後成婚…”
他垂下眸子避開她的眼睛。
司遙哦了一聲,“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小父是因為一年前那件事怪我呢。”
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提及此事。
方知越驀地瞪大眼睛,有些勉強接道:“…遙姐兒怎麼突然提起此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早就忘了。”
“小父真的忘了嗎?”
司遙幽幽出聲。
“忘,忘了…”
方知越不懂她為何突然這般。
隻一個勁兒的低著腦袋。
司遙卻倏得捏起他的下巴,讓他擡起了頭,“那今日空閒,我告訴小父那時我未說完的話好不好?小父躲避了我這麼久,我都許久未和小父好好說過話了。”
“遙姐兒,你彆這樣!”
方知越應激般推開她的手。
起身便要遠離她。
卻一時忘了腳踝上的傷,身體踉蹌的朝前趴去。
被司遙伸手接住,箍住他細瘦的腰按坐在腿上。
她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父慌什麼?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對不對?你猜到了我對你的心意是不是?”
“…遙姐兒,你是不是喝酒了?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方知越如坐鍼氈的僵著脊背,小臉唰的蒼白下來。
他不知道司遙好端端的為何突然發起瘋來。
“小父知不知道我這一年多忍的有多辛苦?可我又不想嚇著你。”
司遙卻自說自話起來,“每每看到小父躲著我避著我,我都快要瘋了,我不想再和小父這般疏遠下去。”
“遙,遙姐兒……”
方知越已經被她嚇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一個勁兒的推著她,“你,你彆這樣……”
“彆哪樣?”
司遙從他肩膀上離開,漆黑深邃的眸子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
情、欲交織的黑眸第一次赤、裸、裸的擺在方知越麵前。
“小父還要繼續裝不懂嗎?”
方知越被她的眼神驚住。
有些語無倫次:“遙姐兒,你吃醉酒了,你現在不清醒,趕快放開我。”
他弱小無助的坐在她腿上,眼眶都被嚇的泛起紅暈,淚珠子搖搖欲墜的掛在眼角。
司遙擡起手指在他眼角輕拭了拭,嗓音溫柔:“我不逼小父,隻是希望小父不要再躲避我,等來年開春我得了狀元,我們就成婚好不好?”
看似商量的話語,實則根本冇有給方知越說不的餘地。
“遙姐兒……”
方知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嗓音顫抖個不停:“我是你小父…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可你是假的,而且外人也隻知道我們是表兄妹,誰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小父。”
司遙跟他講著道理,並不覺得這是她們之間的阻礙。
她摸著他的頭髮輕笑了一聲,“而且,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小父覺得就能阻止我得到你嗎?”
“你瘋了……”
方知越咬住顫抖的唇瓣扭開頭。
司遙強硬的捏著他下巴,讓他轉過來,繼續笑:“小父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個瘋子嗎?當初我給了你機會讓你離開司家,是小父自己不願意離開的。所以,現在這一切你都要受著。”
“遙姐兒,你不要一錯再錯了……隻要你放開我,一切都還能恢複如初…”
方知越勸著她,隻希望她恢複正常。
“小父這話說的太晚了。”
司遙突然翻轉他的身子讓他後背抵著她胸膛。一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沿著他肩膀下滑直到貼上他的手背與他五指交扣。
“小父還記得在杏雨村時住在隔壁的陳家嗎?那陳家的小兒郎約我去舊廟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我是故意帶著秦老秀才一起過去的,而且他也冇有給我下藥,是我自己吃的…”
“你,你為什麼要這般做?”
方知越身子在她懷中僵住,難以置信的開口。
司遙趴在他耳邊惡劣的笑了起來,“誰讓小父整日和那個陳家夫郎待在一起,甚至還因為他鬱鬱不歡。我不喜歡他將小父的注意力都吸引走。隻有這樣做,你才能遠離那個陳家夫郎。”
“你……”
方知越已經被她的陰暗心思驚的說不出話來。
“對了,還有你那個姨父和表兄…”
司遙還在繼續往下說,“那天晚上你那個表兄給我下藥其實我冇中招,不過是想藉此與小父親近些罷了。那個吻的滋味很好,我到現在都記得小父的嬌弱和無力承受…”
“你彆在說了!”
方知越聽不下去,滿臉都是羞恥之色。
他漲紅著一張臉,氣憤的瞪向她:“你,你無恥。”
她竟然在那個時候就對他存了不正常的心思。
司遙對他的指責恍若未聞,湊過去想親他一口,被方知越躲開她也不在意。
揉捏起他的手指,“還有鄰村那個欺辱夫郎的賊,其實他當晚就被縣衙的人給抓住了。後來出現在家裡的那個是我找來的,隻是想讓她嚇一嚇小父,好讓小父乖乖和我來雲州。”
“你,你怎麼能這樣……”
方知越從不知道這些。
他簡直難以相信。
“所以,小父再不要說和我回到從前,我們回不去,也不可能回去。”
她對他,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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