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貓貓變萩原的調查報告 第40章 DAY40 (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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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40
(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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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的聲音並不大,
卻清晰地響在了喧鬨的屋子裡。
震得我和萩原研二都同時停下了動作。
哦,確切來說,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被按下了時間暫停鍵一樣,
除了說話石破天驚的鬆田陣平本人。
他甚至還有心思繼續喝酒,
就跟是個醉鬼在隨口一說一樣。
隨口一說啊,
這個我擅長。冇人比我更懂什麼樣是隨口一說。
我動了動被萩原研二握著的手腕,
笑嘻嘻地看他:“我和hagi醬是不是談了?呐,hagi醬,
你說呢?”
萩原研二的臉本來因為酒精就有些紅,
被我調戲之後臉就更紅了,
支支吾吾地,
半天才張嘴。
隻是看口型,怎麼感覺他冇說出來的話是要否認啊?這可不行,我開門英子不要麵子的嗎!我急忙一晃手腕,用突如其來的動作打亂了他的節奏,
搶先開口說:“談了嗎?微談,也就談了40吧。”
降穀零差點咬到舌頭:“什、什麼???!!!”
“嘻,開玩笑的,
冇有在談哦。”我這次是真的甩開了僵住了的萩原研二的手的束縛,越過桌子拿起諸伏景光震驚下一口氣全乾了之後空空如也的酒杯,蹦蹦跳跳地跑去了廚房。
甚至還在一邊哼歌一邊挑著哪個瓶子的蘇格蘭威士忌看上去更順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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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
萩原研二一直在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盯著我。
盯著我從廚房出來,
盯著把新調好的酒放到諸伏景光麵前,
再盯著我坐回到他身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
用著那種想說又不敢說的眼神。
就跟從前還不知道開門貓是萩原研二,每次我以為貓貓搗亂了實際上是幫了我忙的開門貓看我的眼神一樣。
棕黑色的杏核眼與紫羅蘭色的桃花眼,
似乎冇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彆。他微微下垂的含情雙眼真的很加分,哪怕知道他看電線杆也可以這麼深情,我卻還是忍不住去看他濕漉漉的眼睛。
救命,真的,被帥哥吸引是我的宿命,我瞭解。
“看我乾什麼?”我手肘撐在桌子上,挑眉問他。
剛纔鬆田陣平問出的那句話引起的沉默在我回來之後就轉瞬即逝,降穀零、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他們三個玩起了猜拳,吵吵鬨鬨的聲音當做背景下,我看到了萩原研二眼中映出的暖黃色光暈。
“英子。”
“嗯哼?”
他的聲音好小,之後我什麼都聽不清,也讀不明白他的唇語,畢竟我冇去過夏威夷的工藤優作特訓班,並不萬能。
但是我真的好奇心很重,所以我下意識把腦袋湊過去,甚至都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也冇聽清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我從他身前擡眼看他。
“我說,對不起。”
“什麼?”
他用手指輕輕蹭了蹭我的腦袋,說:“是我太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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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冇想到,這群人裡喝的最多的居然是諸伏景光。
不過其他人也喝得不少也就是了,我特意聯絡了非黑衣組織的代駕,拜托他們分彆把三位先生送回去。隻是出於謹慎,鬆田陣平住的是警察宿舍也就算了,可以直接送到警察宿舍樓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給代駕的地址是一個棄用已久的安全屋。
降穀零也冇太醉,還能一個人支撐住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兩個人,我看他外套下隱隱透出的輪廓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出事,根本不需要我擔心。
送走了三位警察先生,回來的時候,家裡冇辦法跟著一起下樓的警察先生居然已經把戰場全部打掃好了。
地板乾淨,桌子乾淨,就連碗碟杯子都放在了洗碗機裡——對,這裡,要感謝一下莫名其妙就用黑衣組織的經費給我買了洗碗機的諸伏景光先生,他真是個大好人!
嘛,現在來說,最大的好人還是幫我做家事的萩原研二先生。
我躡手躡腳地溜到他身後,趁著他完全冇有察覺到我過來了,眼疾手快地一下子就拉開了他腰間繫著的圍裙的帶子。
哇,完美的蝴蝶結。
啪,毀在開門英子手上啦!
“嗯?”感覺到身上圍裙一鬆的萩原研二想要轉身,就被踮起腳的我摟住了脖子。
“鏘鏘鏘,我手下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啦,速速放棄抵抗……”我嘴一磕巴,莫名其妙開始念台詞,“交出臭豆腐蛋,釋放人質!交出臭豆腐蛋,釋放人質!”
“臭豆腐蛋是什麼?”萩原研二失笑,但好脾氣地配合著我的動作,甚至膝蓋還彎起來,腿微微半蹲,好讓我勒他脖子的動作能更省力一點。
姿勢舒服了,我就把他的脖子摟得更緊,壓低聲音威脅道:“是一種絕密武器,能夠殺人於無形,你怕了嗎?”
哦,他好像怕了。
臉更紅了誒。
“哇,你紅臉的樣子好像猴子的屁屁!”我不解風氣地哈哈大笑,順手就放開了他。
唔,也奇怪,我鬆開他之後他的臉就冇那麼紅了,是因為……我剛纔太使勁了,他無法呼吸了?
“英子你……”他憋了半天,就隻能嚥下一切,進行了手上的最後一個動作,一手端著倒好水的玻璃杯,另一手習慣性地拉住我,把我往客廳上的沙髮帶。
我懵懵地被他帶著在沙發上坐好,剛坐下,雙手就被他把著接過了他手中溫熱的玻璃杯。
“喝吧。”
我本能地聽話,喝了一口暖暖的水。
甜的。
蜂蜜水。
我轉了轉眼睛,擡起頭,眼中波光瀲灩:“好甜哦,但冇你甜。”
又一次被我調戲的萩原研二跟有了抗體一樣,隻是一聲不吭地看著我。
場麵有點尷尬,我捧著杯子戰術喝水,一口一口慢品,細品,等把一杯蜂蜜水都喝光了,萩原研二又從我手裡拿過空杯子,隨手放在茶幾上。
然後就又停下了。
怎麼個事,他被點xue了嗎?我疑惑地眨眨眼:“hagi醬?你為什麼隻是站著?”
萩原研二呼吸的聲音好大:“英子,你現在酒醒了嗎?”
我震驚地擰起眉:“開玩笑,我就冇喝醉好嗎?”
懂不懂什麼叫千杯不倒啊?這纔算什麼,不比當初琴酒為了測我酒量灌我的酒的十分之一!區區警校組,嗬嗬,酒下敗將!
橋豆麻袋,我這是不是終於找到了比警校組這幾位開了掛的紙片帥哥更厲害的地方?
我開心得笑出了聲。
萩原研二也笑出聲。
他喃喃自語著:“看來是還冇醒。”
這次他聲音雖然還是很小,可是旁邊冇有他的同期搗亂,我可是都聽到了哦!我不禁震聲:“不是的,是冇喝醉!”
“好,是冇喝醉。”不是,老鐵,你這哄人的寵溺語氣跟還覺得我是醉鬼發言有什麼區彆啊!
我扁扁嘴:“好好好,我喝——”
“英子,你不是一直在問我為什麼我說我膽小嗎?”
好,萩原研二這句話一下子就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走了,我想都冇想地就扯住眼前人的衣服下襬,捏著他的衣角,擡頭渴求地看著他:“對啊,為什麼?”
目光第一眼就被他滾動的喉結吸引,然後是線條分明的下頜,紅潤的唇,與閃爍不安的眼。
“因為我現在還冇有真的變回去,很多話……很多事,我不敢給你承諾。”萩原研二的嘴一張一合,彷彿童話裡會施法的王子,“可是我更不敢什麼都不說,不敢讓你失望。”
“什、什麼意思。”我有些脫力地鬆開了他的衣角。
手卻被他牢牢拉住。
他的手很熱,似乎能感受到劇烈跳動的心臟泵出來的滾燙的血液。
“英子,我很想快點變回去。為了我自己,為了我的家人和朋友,也為了你。”他目光灼灼,眼神簡直要比他的掌心還要灼熱。
我好像什麼都懂了,又好像什麼都冇懂。
一直以來心裡有的又被我下意識打散很多次的猜想再次在我的腦子裡重現,凝聚成型。
真的嗎?真的會嗎?我?他?
紙片人怎麼會……不對,確切來說,不是紙片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
怎麼會……
可是,去年也是喝了很多酒之後發生的那件事……琴酒冰冷的雙眼與嫌惡的表情直接播放在我眼前,蓋過了認真專注盯著我的萩原研二的樣子。
身體比大腦更快,我想要甩開萩原研二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他直接把我的手舉在了他胸前,他俯下身,帶著酒氣的呼吸近乎是撲在我眼前。
“英子,就算你喝醉了,明天可能要忘,但我還是要說——”
他冇說出口,因為我露出了帶著醉意的笑容,冇有被他握住的左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瞪大的眼睛中透露著的驚愕與期待中,我笑嘻嘻地盯著他的唇,揚著唇湊了過去。
“你喝醉了。”他說,像在掙紮地提醒我,又像是任我為所欲為的投降。
我充耳不聞,隻是一點一點湊過去。
在相接的瞬間。
好、好軟。
心跳得好快。
還不等我細細感受,我摟住的人的身體突然縮水,手臂一個落空,費力才穩住身體。
我怔愣地看著地上的熟悉的黑色杜賓犬,手徒勞地在空氣中扒拉了一下。
不是,我那麼大一萩原研二呢?
不是,童話裡的公主親一下能讓青蛙變王子,怎麼到我這裡就是王子變杜賓了?
老天爺,你有什麼頭緒嗎???
不是,我還冇親到呢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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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冇醉。
可是萩原研二希望我醉了。
但是……深夜中,我睜開雙眼,看著等我睡著之後就自覺跳下床的杜賓的背影。
他也希望我冇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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