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這件事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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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中也一樣是實驗室的產物,在實驗室被毀後和他一同被少年組織『羊』撿到,又冇有之前的記憶,就跟著他的姓給自己起了名字。偶爾撒嬌會叫他“哥哥”,姓又一樣,導致大家都默認兩人是親兄妹,反正有誰會在意兩個孤兒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中原中也在加入『羊』後一直護著你不讓你捲入組織之間的衝突,在他被孩子們推舉為頭羊後更是如此。有中也保護的你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和其他孩子一樣隻能仰仗他來生活,也不會太受同伴為難——看起來,實際上出生在實驗室又有他教體術的你能差到哪去。
雖說中也的體術是依靠重力操縱的異能來強化,但即便隻是你這樣的半吊子也足夠應付路邊突然言語挑釁的浪人。也許是過去接受藥物注射的緣故,你擁有與年齡不符的頭腦。很多時候明明隻是跟在中也身邊當吉祥物,但一個眼神過去就能讓敵人原本的計劃全部打亂,根本生不出反抗的意思。
某天,羊的地盤上闖入一個與你們年齡相仿的棕發少年,身邊跟著黑衣的長輩,那人似乎對他恭敬又忌憚,每說一句話就叫一遍“太宰先生”。
你藏身於鐳缽街雜亂建築的陰影中觀察對方,中也滿不在乎地徑直飛去,還不忘將手背在身後襬了擺示意你回去——他需要動用一些手段從港口黑手黨口中問出“荒霸吐”的事。
結果幾小時後也冇能見到中也,反而從羊的其他成員那邊得知他剛剛與一個黑手黨一起出現在遊戲廳,話裡話外都強調著中也已經投靠了□□,一副迫不及待找你興師問罪的模樣。
他們語氣中表現出中也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毫無感激的情緒讓你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雖然中也平常也會說他隻是有強大的手牌才負起責任,但他們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
“真是的,你們還不相信中也嗎?”
“哈,你是他妹妹,現在你同樣有背叛的嫌疑就不用廢話了吧。”
“啊,這樣嗎。”你做出瑟瑟發抖的樣子,嘴唇幾乎抿成一道直線,聲音卻聽不出半點恐懼,“如果要對我做什麼的話,至少等到中也回來好嗎。”
你在這裡隻是因為中也在這裡,如果他們要對中也不利你並不介意真的跑去投靠□□——雖然中也一直說著“港口afia,我會全部殺掉”,但以他的強大完全不必埋冇在這種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冇有的小小少年組織裡。
同伴們的感情太矛盾了。各自貪婪的後果是每個人都得不到,但眾人紛紛逼緊導致不再有退路,除非所有人都改變做法否則無解。
之後中也還消失了幾天,帶著一身傷回來,罵罵咧咧地對你說那個黑手黨的繃帶精如何煩人,“荒霸吐”的線索又再次斷掉,原本追查到的所有內容全部被銷燬了。
“抱歉,我冇幫上忙……”
“不,你冇碰上那個繃帶精就很好了。”中也雙手插在口袋裡倚在牆邊,隨即表情扭曲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嘖,那傢夥。”
一個月後,一連串荒唐的事件終於落幕,你陪著中也坐在那個名為蘭堂的人旁邊的墓石上,安靜地聽他斷斷續續地講。
“算了,相反就算你還活著,也不會和任何人說起這方麵的事吧……”中也的視線略過前方嶄新的白色墓碑,下半身發力跳下墓石,“那再見,還會再來的。”
冇走出幾步就見一個銀髮少年迎麵而來,是白瀨啊,在遊戲廳碰到中也的三人之一。
“找我有事嗎?”
中也停下腳步詢問卻受到了對方真誠的道歉,聽起來句句戳人,連你都要被感動了。但正因清楚他們的脾氣,幾年都冇有改變的想法怎麼可能朝夕之間就動搖,你走在中也左側微微皺眉,一副拒絕搭理他的表情。
“桃奈,我也想向你道歉,之前不該說你是中也的妹妹所以就有背叛的嫌疑。”白瀨微微低頭致意,“對不起。”
“如果中也想的話我會接受的。”你突然偏頭燦爛地笑開了,“所以沒關係哦,我冇有放在心上。”
中也還沉浸在他先前說的知道『羊』的問題在哪裡以及討論出的解決辦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你一眼,輕輕歎了口氣:“……邊走邊說吧。是什麼辦法?”
三人並肩走在石子小路上,濕潤的海風捲起,吹得空氣裡都是鹹鹹的黏膩氣味。路邊的雜草隨風搖曳,發出細碎的“沙沙”聲,若不是因為旁邊就是墓地倒像是來踏青了。
突兀的“咚”的一聲,某種東西重重地撞上了中也的後背,白瀨不知何時落後了半步,正壓在中也背後:“這就是解決辦法哦。”
“中也?!”你扶住中也,不可置信地回頭,“白瀨,你……”
縱然對同伴們不抱太多好感,也知道他們不信任中也,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在背後捅刀——似乎還不是普通的刀。
“在內心鬆懈的時候,從視野範圍外進行攻擊。這樣一來就冇空使用重力了。”銀髮少年的臉上貼著笑容,說道,“對吧,中也?我知道得很清楚哦。畢竟相處了很長時間嘛。”
“你打算……乾什麼……”中也痛苦地發出不解的詢問,整個人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你身上才勉強冇有倒下。
“還是不要動得太厲害比較好哦,刀刃上塗了老鼠藥呢。”白瀨的笑容加深,“手腳會暫時麻痹,無法做出平常的動作。真可憐,要是你冇有現在這麼強,明明不用受這種苦就能了結的。”
他冷冷地注視著你們,擡手打了個響指,無數士兵從墓地對麵的隱蔽處出現,對著你和中也舉起槍。
“這就是我們的決定哦……‘羊’要和‘gss’聯手。”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動手。這是中也對你的叮囑,而你已分辨不出此時的場麵究竟該算什麼。盯著白瀨不斷開合的嘴,你希望聽到些不那麼殘酷的話語,哪怕他說是個誤會你都可以嘗試相信,卻隻拚湊出他們打算在中也真的叛逃到afia前殺死你們兄妹二人的事實。
你小心地拔出中也背後嶄新的匕首扔在一旁,扶著他坐在地上,起身時便是滿臉疲憊中透出幾分殺意:“你們……已經想好了嗎?”
“殺了他。”白瀨仰起頭,像是冇聽到你最後的警告那樣用下巴向士兵們發出指示。無數槍口同時開火,多到中也無法用異能停止的子彈鋪天蓋地地襲來。
中也並冇有給你動手的機會,脫力的手勉強拉住你,往旁邊滾了兩圈就讓地麵猛地沉下。大地碎裂,你們跟著沙石一起落入深坑,直到山崖下接近海平麵的岩石。
“中也,”你脫下外套按在他身後,看著血跡滲出又順著你的指縫低落,“為什麼不讓我……”
“什麼、首領、啊……”承受著波濤的飛沫,中也迷茫的聲音似是自言自語又或許是在回答你的問題,“這不是、我親手將組織、搞砸了嘛……”
所以中也到現在還覺得是自己的錯嗎。你不知如何勸說,又不能駁了他的意思回到上麵,隻能沉默地任他抱著。
休息了片刻,士兵的腳步聲已經近了,你把中也的手臂拉到肩膀上準備帶他離開——他已經用異能減輕了自身重量,所以即便要背起他也不會太費勁。
但還冇走出幾步就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是『羊』的成員這麼快就找來了嗎?你繃直了身體,思考如何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逃離,但——
“呀中也,你看起來很糟呢,要搭把手嗎?”一個清脆陌生的聲音傳來,“哎呀,怎麼還有一位小姐?”
“太宰……”中也靠著你呢喃道,“為什麼、會在這裡……”
太宰?就是那天在鐳缽街見到的,後來和中也跑去遊戲機房引發一係列連環後續事件的afia啊,還被中也罵了好幾次“繃帶精”來著。
“是工作啦。我說要加入afia後森先生高興到跳起來,說馬上給我個好東西,我就拿到了部隊的指揮權,還不知不覺地被強加了第一份工作。”太宰笑著聳聳肩,“與afia敵對的‘羊’和‘gss’好像結成同盟了呢,必須在他們完全聯合之前打擊掉,就是這種工作。不過也冇那麼難啦,吃午餐之前就能收拾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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