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這件事 第 2 章
-
“殺掉所有人……？『羊』的那群人也是、嗎？”
“是的，作戰方針是殺掉所有人，因為是危險的組織。話雖如此，要是有哪個同僚……知道敵人詳細情報的誰能告訴我不殺掉對方也能弱化敵方勢力的方法的話，修正方針也可以。”
“你說、同僚的、建議？”
“對，afia的同僚。敵人的建議不可信，但同伴的建議卻能信任。所謂組織，不就是這種東西嗎？”
“但這位小姐必須一起哦，否則要是把看到的說出去就不好了嘛。”太宰在中也再次開口前一秒追加了條件，“在電子遊戲上輸給我的某人要是加入afia，等待他的隻有作為仆人作為狗被狠狠使用的命運而已呢。當然啦這位小姐無需擁有這樣的命運。”
知名的電車難題，隻是此時軌道一邊是他的妹妹，軌道另一邊是一群曾經是同伴的孩子。
“她並不能、為你們帶來利益。”中也艱難地開口，“為什麼……”
“哦？”太宰的語氣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就剛剛短短幾秒，兩人的眼神交鋒中你竟然冇有落下風，不曾開口卻勝似數十句交流，這樣的人不能帶來利益？
不過他並不需要你為afia帶去什麼利益，隻是覺得你很有趣，眼中的光乍看無比明亮，細看去卻會墜入眼底的黑暗——就是說你的所有表情都不真實。是個和他很像的人，看樣子往後的日子會發生有趣的事了。
去時明明和中也一起□□部尾崎紅葉收入麾下，結果冇多久你卻莫名其妙地成了太宰的部下。
據森鷗外所說，關於“荒霸吐”的資料已經被回收，隻有乾部以上纔有權限查閱，因此隻要中也在太宰之後成為乾部就大概率看不到了。明明太宰加入的時間並不比你們早，但他作為首領直屬遊擊隊的一員直接高了你們一頭，往後大概率會成為afia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乾部。
嗚哇，那還真是麻煩。
雖然中也和太宰見麵必打，互相叫著“繃帶精”“小矮人”或是“笨蛋蛞蝓”“混蛋青花魚”這樣的綽號——偶爾甚至會讓你產生一種“我13歲就來到照顧太宰和中也兩個小朋友”的錯覺，但太宰作為上司來說確實對你很好。
你說不想要傷及無辜的殺戮，於是冇有特殊情況他就隻要你在辦公室處理文書或是跟隨他一同前往任務現場——這種情況會導致下級成員急得想哭，伺候一位太宰祖宗就夠心驚膽戰了，再多出一個你簡直是地獄。
起初偶爾有不長眼的底層成員抓著你不隨意殺人這一點跑來質問你有什麼資格當太宰的部下，第二天就會接到難度極大性命堪憂的任務，如此幾次下來無人敢問。
同時，太宰隻與你相差兩歲，平常亦師亦友，偶爾也能充當兄長的角色給你提些建議。當然這種建議如果被中也聽到會直接否決，太宰讓你往東中也就要求你往西，最後把你鬨得煩了便從南北裡隨意二選一。
有聯手打敗蘭堂的基礎，太宰和中也在極短的磨合期後就已經成為了完美的搭檔。不過實際上說是搭檔並不合適，因為太宰十有**都不出力，隻是站在一旁大叫“中也加油”。
一年後發生了龍頭戰爭，整個橫濱生靈塗炭，無數無辜的普通人被這場異能者的戰鬥波及，毫無還手之力。那是你第一次獨自出任務，於是各路傳聞中前有“雙黑”殺敵無數，後有身份不明的蒙麵少女跟著收拾爛攤子，回收犧牲的afia的遺物。
“雙黑”一戰成名也是在那時，中也發動異能的終極形態“汙濁”讓敵對組織的一棟樓一夜間消失不見，太宰用“人間失格”把失去意識的中也帶到你麵前。
不久後你見到了織田作，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紅髮男子遊走在戰後的廢墟中，救出一名又一名父母雙亡的孤兒。
那天你和往常一樣從容地走過槍林彈雨，在一位犧牲人員的遺體旁蹲下，翻開他的大衣尋找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和其他物品——前者是私心，後者是工作，為了避免一些觸犯法律的證據落入異能特務科手中對組織不利。
不遠處傳來幼童撕心裂肺的哭喊，你抿著嘴糾結了許久還是於心不忍，輕輕歎了口氣將找到的遺物收進揹包，起身越過屍山過去檢視情況。
一顆子彈不知從何處冒出，你立刻偏過頭還是被擦到了飛揚的髮梢，隻好擡手去拍頭髮上的灰塵順便判斷頭髮被削斷了多少。
子彈破空的聲音驚動了哭泣的孩子，她坐在地上縮成小小的一團，瞪著紅腫的雙眼看你。幾秒後一個男子從你的視覺盲區站起身，盯著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小妹妹你也是被困在這裡了嗎？”
“不是哦。”你微笑著，說話間已經幾下跳到那人麵前，“反而是你，這邊很危險，請找地方避避吧……啊，你是afia？”
“是，我是織田作之助。”男子有些疑惑的樣子，而你從他無比清澈的眼眸中得出他一個afia竟然跑來這種地方救人。
“那麼織田作你好，我是中原桃奈，奉太宰之命過來善後。”
織田作的呆毛晃了晃，微笑著回道：“原來你就是桃奈小姐，太宰和我提起過。另外我姓織田。”
“好的織田作。”聽到他和太宰相熟倒也不意外，總覺得完全是太宰會喜歡的性格。
“啊真是，”織田作苦惱地撓了撓頭，“太宰果然會帶壞孩子啊。”
“……不，我隻是覺得叫織田很奇怪，而且叫我桃奈就好。”你隨手用衣袖擦了擦織田作剛剛救出的孩子臉上的不屬於她自己的血跡，“小妹妹要聽他的話哦。”
“我繼續去處理善後了，織田作下次見。”你朝他擺擺手眯起眼睛，視線轉向遠方一座突兀的高層建築頂端，太宰和中也這時大概在那裡，可不能給他們拖後腿了。
龍頭戰爭為爭奪一人的钜額遺產而起，最後那筆錢財卻冇能落入任何一方手中。你在戰爭中途認識了織田作，之後倒是冇能再遇上，處理的事務越發繁瑣。
龍頭戰爭開始後的第60天，你被太宰塞回了中也身邊，說是帶孩子太麻煩不想帶了。中也氣太宰一年前明明是自己從boss那邊把你從紅葉手下要去，你倒是完全冇有被上司拋棄的覺悟，還照常笑嘻嘻地替他善後。
十天後你被中也帶著去找太宰，少年的皮鞋在寂靜的走廊上踩出“噠噠噠”的聲響，昭示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而你跟在他身後腳步輕輕一言不發像一條毫無存在感的小尾巴。
中也重重地打開門，迎接他的是躺在沙發上戴著眼罩打哈欠的太宰：“呼——好吵啊。”
“你在這裡啊太宰，有首領的傳呼還在這睡什麼睡！”
“呀，中也和桃奈啊，早上好。”太宰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把手臂疊在腦後，你在驚訝於他在你根本冇出聲的情況下就知道你在，他已經開始了日常份對中也身高的嘲諷，“現在去拿顯微鏡，稍微等等啊。”
“白癡！外麵現在是什麼狀況你不知道嗎？港口afia史上……不，是橫濱史上最惡劣的大鬥爭啊！”中也放棄了表情管理，你十分確信如果不是礙於你在旁邊他就要上前拽太宰的衣領了。
“‘白麒麟’，數日前突然出現在橫濱的異能者，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所有參與鬥爭的組織，打算將這場鬥爭據為己有。”太宰收起剛剛拿出的現任乾部“大佐”的屍體照片，語氣平靜像是在講完全不相乾的睡前故事，“雖然他的異能目前還不明瞭，但恐怕‘白麒麟’殺掉的異能者越多就會變得越強。”
“什麼？！那麼對他來說這場鬥爭豈不是絕佳的狩獵場兼覓食場嗎？”中也眉頭緊鎖，還冇從得知現任乾部死亡的震驚中緩過來，“這種傢夥要怎麼辦？”
“不是啊中也，感想不對頭喲。”太宰豎起右手食指，左右擺動幾下，“對作為乾部候補的我們來說應該是‘這樣一來乾部的位子就空出來一個了’纔對吧？”
你負手站在一旁觀察太宰的眼神，隱隱約約似乎看出些什麼彆的意思，然後在中也一拳打上太宰前拉住他的衣袖：“哥。”
畢竟你平常都隻叫“中也”，難得被你這樣一叫他的理智也回來了，握拳的右手垂在身側慢慢鬆開插進褲兜，扔下一句“那混蛋我來想辦法對付，你就在那睡到死吧。”便摔門離去。你站在門口與太宰對視了兩秒，輕聲說了一句“注意安全”就追上中也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