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這件事 第 49 章
-
芥川受太宰之托跟蹤敦，你料到若是出現戰鬥芥川一人無法應付，因此無視了芥川的抗拒強行跟隨。
如中也所說，你是敦以外唯一可以和芥川搭檔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被以強硬手段（比如見麵就打）拒絕的人。
獵犬的隊長福地櫻癡是天人五哀的頭目神威，亂步得出這一結論就躲進了坡的小說，同時敦也被一劍砍斷了右腳。
這是什麼？立原還好嗎？
“劍光一閃，催生苦痛，劍光一閃，苦痛斷絕。”福地握著軍刀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地上的敦，“我現在就讓你好過點。”
“冇有讓他好過的必要。”芥川出現在船體上方，黑色大衣寬大的下襬被海風吹開，在空中保持著淩厲的弧度。“因為那頭人虎越是被推入苦海，之後就越是會變成更為棘手的敵人，高歌而歸。”
在他左側，是同樣穿著黑色大衣目光淩厲的你。
“芥川和……？！”敦想起什麼似的將另一個名字卡在嘴邊，“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因為太宰先生的命令。還有彆的可能嗎？”芥川隨意地坐在欄杆上，“不僅是敵人，連同伴也要瞞過去，暗中收集情報。隻要求救的狼煙不起，就絕不要去幫助。”
“我嘛隻是猜到了所以強行跟來了。”你嘴角上挑，話音剛落就消失在原地。
“人間草木”在不大量修改事實的情況下比不上那些殺戮型異能，但你從其他人眼中抹消自己卻不同於穀崎的“細雪”。這是真正的消失，物理層麵的消失，無論最先進的科技還是條野采菊那種過人的感官通通無法捕捉。
你對自己的異能還冇完全摸透，暫時隻能做到完全隱身或是隻讓一人看到，這次的人選自然是芥川。
羅生門的利刃刺向福地，同時芥川也從十餘米高的欄杆上跳下，落在敦身邊。
“真是禮數儘失的異能者！我可是你的長輩！”
“人命皆平等。”芥川冷漠地回話，捂著嘴輕咳了兩聲，“我們破壞了機械室。到港就會被警方包圍，那麼隻要把這艘船變成絕對不會靠岸的船就行了。”
船身被附加異能的欄杆削斷，隨後又是沉重的一擊，讓你心臟停跳一拍開始思考如何加入他們的戰鬥。
“羅生門！天魔顎！！”芥川的異能每次都會給你新的驚喜，他徒手接住了對方的攻擊後衝向敵人。
太宰當初希望他學會收起自己的刀刃，做到了呢，芥川。
福地竟然和社長一樣是武道高手，直接將芥川摔出去，你在後麵拚儘全力拉了一把才起到緩衝作用，和芥川一起滾出去躲開隨後到來的一劍，不過即使相隔甚遠還是被劍意劃傷了後背。
溫熱的液體緩緩浸潤外套，隱身的異能因為劇痛無意中失效，但現在治療可能會導致事實變成“冇有救芥川所以冇有受傷”，從而再次傷害到芥川。所以你一聲不吭地確認血跡在黑色背景上並不顯眼，便扭頭詢問芥川怎樣。
敦的右腿恢複，從另一邊衝來，一手一個扛起你們跳向欄杆外。
“為什麼要逃走！殲滅那個傢夥纔是我們的任務！”
“做不到！你也看到了吧！那個臂力，那個異能，那個武術！那是以人類外表為容器的戰鬥之神！除了逃跑我們彆無選擇！”
太宰這次說不定真的算錯了一步，他大概也冇想到“神威”如此強大。不隻是異能，他還接受了“獵犬”的身體改造啊。
“嘶……”背部火辣辣的痛感隨著敦的動作放大了數倍，一直咬著嘴唇冇出聲的你終於極輕地呼了一口氣，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顫抖。
虎的嗅覺讓敦很快發現了不屬於他和芥川的血腥味，芥川則是從你略微放慢的腳步中發現了端倪。
“桃奈？”
你小幅度地搖搖頭表示自己冇事，額角滲出的冷汗卻讓人不得不質疑“冇事”的真實性。芥川強硬地攔住你，敦則繞到背後將你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將目光落在黑色的大衣上顏色頗為怪異的位置。
“桃奈小姐……是剛剛受的傷嗎？”
大衣冇有絲毫破損，你毫不懷疑裡麵的襯衫也是這般完好如初，隻怪不爭氣的血染了出來。
芥川皺了皺眉，臉色並不好看——先前你加入混戰後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接住他，若是如人虎所說，那麼你受傷是因為被他拖了後腿。
你自己緩了幾秒，板著臉教育他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冇事。”不過說歸說，還是被他們兩人一邊一個攙住了。
前方出現一名警衛，射擊的子彈全部被敦和芥川徒手接住，隨後羅生門便纏上了他的脖子讓人陷入暫時昏迷。
“還活著……那你……在那次約定之後，一個人都冇殺嗎？”
“當然了，我會遵守約定的。”
你的確是看著芥川做到了，隻不過與afia為敵之人又有幾個能活著離開？芥川冇有殺死的人，十有**也會死在紅葉的拷問組之類的地方。
這種世界陰暗麵的事還是不要告訴敦了。
“有一個單純但是絕對的戰術。”芥川一揮手將大衣轉移到敦身上，“月下獸羅生門，黑虎絕爪。”
又一揮手，黑獸回到芥川那邊，他繼續說：“從我跟你的異能混合而來，能夠連同異能和空間一併撕碎的那雙爪子，隻要能夠命中，連神都能殺死。”
“但是……有一個問題。黑虎絕爪，冇有第二擊。”芥川擡手撐著下巴思索起來，“這種時候，雙黑會……太宰先生一定會用他的頭腦看破敵人的弱點，中也先生則一定會粉碎敵人。”
所謂雙黑，必須將身心都交付給搭檔。中也開啟“汙濁”需要太宰解除，芥川將外套交給敦便冇有任何戰鬥力。隻要你遊離於世界的規則之外，冇有弱點，不受約束，能以其他方式為他們保駕護航。
之後就是一係列互損發言，不說平常就是小太陽的敦，也不知道芥川是怎麼用那種“我要說正事了”的表情說出讓敦一邊被砍一邊接近敵人，隻留上半身撲上去攻擊……
“這個啊，”你已經完全緩過來了，背後的傷口也不再往外滲血，終於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外套，“特意穿的哦，用這件來發動黑虎絕爪就不存在那種問題了。芥川，可以做到吧？”立原可是能夠一邊控製金屬假人一邊槍戰誒。
“！！”敦瞪大了眼睛，“桃奈小姐連這都已經料到了？！”
“太宰那傢夥也算我半個老師，如果他教出來的都是你們兩個這樣遇事直接莽上去的——未免太失敗了吧？”你笑起來，站在兩人中間拍拍他們的肩膀，“我看你們的表情覺得你們兩個現在想去放潛水艇，趕緊收收那個想法。”
“？！”
“太好猜了。如果我是福地櫻癡，這麼容易想到的事……我會去潛水艇旁邊埋伏好等你們送上門。”你笑著儘量使用輕鬆的語氣來減輕他們的緊張感，“打敗他，太宰和整個偵探社需要你們。”
“再向你們保證一件事。”你露出不帶玩笑意味的認真表情，“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把你們兩個好好帶回去。”
羅生門發動，你身上的黑衣被芥川化為鎧甲轉移加固了敦，這樣一來“黑虎絕爪”隻需由敦一人控製，芥川可以照常進行防衛。
“那麼，準備好了嗎？”你重新露出像太宰一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敦，芥川，出發吧。”
福地櫻癡真的是你見過的最瘋狂的人，竟然說出了“身處戰場，我才第一次感覺活著。”這樣的話。
“事到如今，一切都很清晰了。因為國家，因為秩序存在，所以纔會有名為戰爭的地獄誕生於世。那麼，還不如從一開始，乾脆就什麼都不要存在。”他的目標是消滅所有國家，從而消滅秩序的存在。
屠龍勇者終成惡龍。
這是聽完他那番自以為是的話語時唯一的想法。他選擇融入黑暗來消滅黑暗，卻冇發現他自己與黑暗千絲萬縷的聯絡已無法斬斷。
如果說“獵犬”是秩序的體現，是絕對的中立，那麼“天人五哀”就是完全的邪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