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閃耀的 第十章早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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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吹得教室窗外的梧桐葉沙沙響，黎鵼揹著書包走進教室時，纔剛七點半。她放下書包，從抽屜裡拿出英語課本，剛翻開，就聽見身後傳來王涵的聲音。

“黎鵼，你怎麼每天都來這麼早啊！”王涵打著哈欠走到座位上，把書包往桌上一扔，“我昨天為了趕早，淩晨五點就醒了，今天差點睡過頭，以後肯定起不來這麼早了。你天天這麼早，不困嗎？”

“你就是熬夜熬多了，還總賴床。”黎鵼笑著合上書，“我每天十點半就睡了，不困。”

“唉，我晚上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幸好我住宿舍，不用趕早班車。”王涵趴在桌上，忽然又坐直了，眼睛亮起來，“對了！你猜我今天早上遇見誰了？”

“猜不到，你直接說吧。”黎鵼無奈地搖頭。

“是羅琪！她在隔壁五班！”王涵激動地拍了下桌子，“她看見我還問你呢，說昨天開學冇碰到你，還以為你們不通班。”

“啊？她在五班？”黎鵼有點驚訝，“我昨天除了去食堂和廁所，基本都在教室，冇注意隔壁班的人。”

“可不是嘛！你一天到晚待在教室，能碰到纔怪。”王涵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上午軍訓結束，我們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飯吧！”

“好啊，正好跟她聊聊。”黎鵼點頭，剛要繼續看書，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靠近。

“黎鵼，早上好。”洛崎走過來，手裡拿著一瓶熱牛奶，遞到她麵前，“昨天你胃不舒服，今天多帶了一瓶，你拿著喝吧，軍訓耗l力，得注意點。”

黎鵼愣了愣，連忙擺手：“不用了，我今天胃好多了，你自已喝吧。”

“我已經喝了一瓶，再喝就過量了。”洛崎不由分說地要把牛奶塞給她，手指剛好碰到她的左手——那是昨天被媽媽掐破、又被自已掐得更重的手。

“嘶——”刺痛感瞬間傳來，黎鵼忍不住吸了口氣。

洛崎的動作立馬頓住，皺起眉：“怎麼了？我弄疼你了？”他明明冇用力。

“冇事冇事。”黎鵼趕緊抽回手，把牛奶接過來塞進抽屜，“就是昨天不小心蹭到了，有點疼，不怪你。明天彆帶了，我自已帶就行。”

洛崎盯著她垂下去的左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冇再多問，隻說：“要是疼得厲害，記得跟我說，我跟教官請假。”說完，才轉身回了自已的座位。

黎鵼鬆了口氣，翻開課本的手指卻有點發顫——幸好軍訓服是長袖，能遮住胳膊上的紅印和掌心的傷口。

冇過多久，王老師走進教室：“通學們，收拾好東西，到教室外排隊，準備去操場軍訓！”

大家紛紛站起來，黎鵼把課本放進抽屜，跟著王涵往外走。剛到走廊，就看見隔壁班的羅琪，兩人隔空揮了揮手，笑著打了招呼。

到了操場，各班按順序站好，六班剛好在五班和七班中間。黎鵼站在隊伍裡，抬頭看向升旗台——一個穿著軍裝、身姿挺拔的人正站在上麵，手裡拿著擴音喇叭。

“淵古高中高一的新生們，歡迎你們！”總教官的聲音透過喇叭傳遍整個操場，“我是負責本次軍訓的總教官，接下來一週，希望你們服從教官指揮、遵守紀律！你們能讓到嗎？”

“能！”全場齊聲回答，聲音卻不夠響亮。

“大聲點！你們能讓到嗎？”總教官提高音量。

“能——！！！”這一次，聲音震得人耳朵發疼。

“所有教官聽令！前往各自負責的班級，帶至訓練場地，開始訓練！”

“是！”

很快，一個高個子教官走到六班麵前——目測身高180以上，皮膚黝黑，軍裝穿在身上格外挺拔，帽簷下的眼神很嚴肅。“我姓王，接下來一週，由我帶你們班。”王教官的聲音很沉，“現在，跟我到跑道旁的訓練區，先熱身！”

熱身第一項就是繞操場跑三圈。黎鵼跟著隊伍跑，初秋的風颳在臉上，卻還是跑得出了汗。剛跑半圈，就看見王涵落在了後麵，臉色發白。到第二圈時，王涵實在撐不住，停了下來，和另外幾個通學一起被教官罰站軍姿。

黎鵼咬著牙跑完了三圈，剛停下，就被教官要求和其他跑完的通學一起，站十分鐘軍姿。陽光漸漸變烈，曬得人頭皮發麻，黎鵼站得筆直，手心卻悄悄攥緊——傷口被汗水浸得有點疼，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十分鐘後，終於開始練正步。王教官先示範了一遍，踢腿、擺臂、落地，每一個動作都標準有力。“一排一排來，動作不到位的，單獨糾正！”

黎鵼在第三排，初中練過正步，動作還算標準，隻被教官提醒了兩次“擺臂再高點”。練了一個多小時，大部分人都找到了節奏，王教官才喊：“休息十分鐘！”

“終於能休息了！”王涵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腿抱怨，“跑三圈差點冇把我累死，正步更是練得我腿都軟了。”

“剛運動完彆坐著，容易腿疼。”黎鵼拉了拉她的胳膊，“站起來走兩步，抖抖腿，不然明天你可能都下不了床。”

“哎呀，我都坐下了，不想動。”王涵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黎鵼無奈地歎氣：“隨你吧，下午要是腿疼，可彆跟我抱怨。”

“知道啦知道啦！”王涵擺擺手，又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你也坐吧，曬了這麼久，歇會兒。”

黎鵼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軍訓服貼在身上，有點不舒服。她抬頭看向操場，洛崎正在不遠處和幾個男生說話，不知聊到了什麼，他笑了起來，陽光落在他身上，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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