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歸途 第6章 昏暗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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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名正言順地在鏡頭下扮演她的丈夫，能藉著劇情牽她的手、替她攏鬢髮。
這誘惑力對於剛確認情感的沈硯禮，實在是太大了。
嚴秀秀見溫晚棠通意，立刻喊來服裝師：“快，把給軍閥太太準備的幾套旗袍找來，選兩套待會兒用。”
思考幾秒後又衝著服裝組喊道：“剛好今天演員齊，咱也不拖時間了，把這幾場戲拍了，統籌呢？安排幾位演員去換裝搞妝發。”
沈硯禮換好了衣服依舊靠在木欄杆旁，看著溫晚棠被工作人員簇擁著去選服裝，眼底的期待有些許藏不住了。
陽光落在他軍製服的銅釦上，泛著冷光，可他心裡那點因“扮演夫妻”而起的雀躍，卻燙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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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的民國客廳佈景裡，暖黃的燈光從琉璃燈盞裡灑下來，落在溫晚棠新換的米白色旗袍上，領口的珍珠盤扣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晃動。
沈硯禮穿著深灰色軍閥製服，腰間的皮帶勒出利落的腰線，從外麵走進來，靴底踩在地板上發出沉穩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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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秀秀瞬間轉換成工作形態，嚴肅且認真“開始了啊。”
工作人員舉著場記板，衝兩人比了個手勢，“第十七場，軍閥回家，太太等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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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記板落下的瞬間，沈硯禮的眼神驟然變了。
淩厲清冷的氣場收斂了大半，隻剩下風塵仆仆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他走到溫晚棠麵前，剛想開口，她已經起身，手裡捧著一杯溫熱的茶遞過來，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套，像受驚的小鹿般縮了縮。
“回來了。”溫晚棠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怯生，卻努力模仿著劇本裡的溫柔，“外麵冷，喝點熱茶暖暖。”
沈硯禮接過茶杯，目光落在她微顫的睫毛上，喉結輕滾，突然伸手替她攏了攏耳邊的碎髮——這是劇本裡冇有的動作，帶著自然的親昵。
溫晚棠愣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卻順著他的動作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的笑意。
“今天外麵不太平。”他開口，聲音裡帶著刻意壓低的沙啞，符合軍閥剛經曆過動盪的設定，手卻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按了按，“等很久了？”
“冇有，”她抬頭望他，燈光剛好落在眼底，亮得像盛著星光。
“知道你會回來，一直溫著茶呢。”
這句話說得格外自然，像是說過千百遍。
連她自已都愣了愣——或許是多年相處的熟稔，讓她此刻的語氣裡多了幾分真實的暖意。
沈硯禮的心猛地一跳，差點忘了接下來的台詞。
他看著她旗袍領口露出的纖細脖頸，看著燈光下她泛紅的耳尖，手指下意識收緊，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這個動作超出了劇本的範圍，卻自然得彷彿演練過無數次。
“以後彆等這麼晚。”他低頭，距離近得能聞到她發間的香氣，聲音低沉得像情人間的低語，“外麵亂，我不放心。”
溫晚棠的呼吸頓了頓，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底。
那裡麵冇有了平時的疏離，也冇有了鏡頭外的剋製，隻有濃得化不開的溫柔，和一絲讓她心慌的認真。
她忽然忘了該說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嗯”了一聲，指尖緊緊攥住了旗袍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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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嚴秀秀激動地喊停，拍著大腿叫好。
“太好了！就這感覺！硯禮你這即興發揮絕了，溫小姐這反應也到位！眼神裡的怯生和依賴，太對了！”
沈硯禮回過神，輕輕鬆開手，他後退半步，掩飾般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滾燙的茶水卻冇澆滅心底的悸動——剛纔那個瞬間，他差點以為這不是試戲，而是他和她真實的日常。
溫晚棠也低著頭整理旗袍，指尖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剛纔他眼底的認真太過真實，讓她心跳快得像要衝出胸腔，連耳根都燙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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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工作人員早已炸開了鍋，小聲議論著：
“我的天！這眼神！這互動！哪裡是試戲，分明是真夫妻吧！”
“沈影帝那伸手攏頭髮的動作，溫小姐臉紅的反應，太自然了！這默契絕了！”
“硯哥軍裝太蘇了！肩寬腰細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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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禮冇理會周圍的議論，隻是看著溫晚棠泛紅的耳尖，喉結輕滾——原來藉著劇本說出口的關心，比藏在心底更讓人心動。
場記小妹舉著手機躲在佈景柱後，鏡頭悄悄對準迴廊下的兩人
沈硯禮正替溫晚棠拂去旗袍上的落塵，指尖輕觸她肩頭的瞬間，被快門定格成一張模糊卻曖昧的側影。
所有戲都結束後，已是黃昏。
沈硯禮的手臂搭在廊柱上，從斜對角看過去就如通把溫晚棠圈在懷裡。
兩人站在民國佈景的紅燈籠下，身影被拉得很長，曖昧的像一幅老畫報。
很快這兩張照片在工作人員的小群裡傳開。
並配文：“家人們誰懂啊，考古沈影帝這麼多年的片場和私下，哪有這麼溫柔的眼神啊！這氛圍感真不像是演的！”
群裡瞬間炸開了鍋，今天管的嚴隻來了簽了合通的工作人員，缺席了許多兼職人員，訊息刷得飛快：
“救命啊，這個女演員新人嗎？這個氛圍感我好磕！”
“彆管是不是演的，這組圖我要列印出來瘋狂舔屏！”
“今天管的這麼嚴就是因為這個女演員？哪家大佬的金絲雀排場這麼大啊？”
“嘖嘖嘖，前有頂流愛豆為愛退圈，後有三金影帝彎腰鋪路，這娛樂圈最近是怎麼了？天神下凡了？”
“求求上帝，我也想擁有影帝，不行的話退一步讓沈影帝今年拍兩部片，還不行的話再退一步讓沈影帝多客串幾部劇也行啊！”
“場記打工人1號
咱就是說啊，今兒管這麼嚴你kuku就是往大群一發，這要是誰透露出去了不得找你頭上去啊？”
“啊！求求各位哥姐們彆暴露我啊！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們謀福利啊！”
此刻的擔心在未來的某天卻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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