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歸途 第7章 偷看哥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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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徹底漫過片場的青磚黛瓦時，沈硯禮已經帶著溫晚棠坐在了巷尾那傢俬廚餐廳的包廂裡。
木質窗欞外是昏黃的路燈，包廂裡暖光融融，襯得溫晚棠身上的青色旗袍愈發溫潤。
服務生剛上好菜，沈硯禮就給溫晚棠盛了碗湯，瓷勺碰到碗沿發出輕響：
“今天在片場轉了一天，累壞了吧？”
沈硯禮看著溫晚棠拿起筷子的手，指尖還帶著旗袍盤扣磨出的淺痕。
又問，“上午說讓你留意製片組的工作流程，有冇有什麼收穫？”
溫晚棠乖巧喝了口湯，眼睛亮起來：“收穫超級大！嚴導教我怎麼從分鏡腳本裡看預算分配，
製片組的李姐還跟我說了服化道采購的門道，連道具組整理人員分配我都記下來了，下次看劇本就能更精準地提意見了。”
她掰著手指細數，說到試戲時忽然笑了，臉頰微紅：“還有你教我的，說‘不用刻意演溫柔，就像平時跟我說話那樣自然’，
果然ng次數都少了。嚴導還誇我有天賦呢，其實都是硯禮哥教得好。”
沈硯禮看著她眼裡的光，喉結輕滾，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是你自已學得快。”
他給她夾了塊排骨，“你對服飾細節的敏感度本來就強，
剛纔看你跟服裝師討論旗袍開衩高度時，那股認真勁兒，比專業製片人還像回事。”
“哪有這麼誇張。”溫晚棠被誇得不好意思，避開視線低頭扒飯，耳尖卻悄悄紅了。
“不過，演戲真的跟在監視器後麵看完全不一樣，原來演員在鏡頭前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會被放大，
連呼吸節奏都要配合燈光和走位，比我想象中的難多了。”
溫晚棠頓了頓，認真補充道
“我還是不適合當演員吧，感覺我不太適合。”
“嗯？就隻有這些嗎？
“啊？”溫晚棠像個聽講的學生，似乎有點驚訝。
“我還以為你會說，發現影帝的台詞功底比劇本標註的情緒更飽記。”
沈硯禮挑挑眉說了句有點不著調的玩笑，打消了溫晚棠心中那麼點挫敗感，似乎知曉她對各種事物極致的強迫症。
溫晚棠被他逗笑，有點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我什麼都冇準備，答應嚴導時我還以為至少會給我準備幾天呢，我還能惡補一下。”
窗外的夜色漸濃，包廂裡隻剩下碗筷輕碰的聲響。
沈硯禮看著她認真吃飯的樣子，忽然覺得今天帶她去片場是最正確的決定。
看她為了目標眼裡發光的樣子，聽她嘰嘰喳喳分享收穫的模樣，比任何劇本裡的情節都更讓人心動。
“以後要是有不懂的，隨時問我。”沈硯禮忽然開口，語氣認真。
“或者直接去片場找我，就當……提前熟悉工作環境。”
沈硯禮冇說的是，剛纔助理小韓拍了張片場的他們。
溫晚棠被他攏頭髮時慌亂眨眼的樣子，他已經設成了手機壁紙。
溫晚棠抬頭望他，眼底閃著笑意：“好啊。”
暖光落在她臉上，連帶著旗袍的青色都溫柔了幾分，讓沈硯禮心裡那點隱秘的歡喜，悄悄漫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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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拐出餐廳巷口，晚風捲著城市中開得正盛的桂花香味，從半開的車窗溜進來。
餘光就瞥見溫晚棠正撥弄著被風吹散的耳後碎髮。
“累了就靠會兒，到家還需要半個小時。”
沈硯禮調低車載音樂的音量，掌心覆上方向盤，指腹輕輕敲著節奏。
側臉餘光中，她的側臉被路燈光影切割得忽明忽暗，剛纔在餐廳泛紅的耳尖此刻還帶著點未褪的粉。
溫晚棠“嗯”了一聲，卻冇真的閉眼，反而悄悄地偷偷看了一眼沈硯禮。
沈硯禮正握著方向盤轉彎，左手隨意搭在窗邊，袖口隨著動作往上捲了卷，露出小臂流暢的線條。
城市的燈光將他挺直的鼻梁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認真專注的他在超車時指尖稍稍握緊方向盤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利落。
溫晚棠悄悄抿了抿唇，想起下午在片場，他也是這樣握著她的手腕教她走位。
掌心的溫度燙的讓她差點忘詞。
“嗯？偷看哥哥？”
等紅綠燈時，沈硯禮忽然側過頭。
剛好撞上溫晚棠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溫晚棠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轉回頭看向前方。
沈硯禮隻有在小的時侯纔會調笑溫晚棠自稱哥哥。
許多年冇聽到耳尖不受控製的發燙，連帶著旗袍領口的纏枝紋都彷彿染上了熱意。
車內安靜了幾秒，纔有一句低聲的嬌嗔。
“我纔沒有。”
溫晚棠正暗自懊惱，就聽見沈硯禮低低的笑聲從身旁傳來，帶著點胸腔共鳴的震動。
“下午在片場看分鏡腳本那麼認真，怎麼現在倒是偷偷看哥哥？”
溫晚棠猛然攥緊了裙襬，小聲辯解：“才、纔沒有偷看。就是覺得你開車的樣子…和監視器後麵的你不一樣。”
沈硯禮在片場看回放時總是眉頭微蹙，眼神銳利得像能穿透鏡頭。
可此刻握著方向盤的他，側臉線條柔和了許多。
連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的陰影都顯得格外溫柔。
沈硯禮輕笑一聲，轉動方向盤拐進熟悉的巷口，車速慢了下來。
“哪裡不一樣？”沈硯禮帶點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底帶著揶揄的笑意。
“是覺得哥哥開車比講戲時更帥？”
“纔不是！”溫晚棠的臉更燙了，卻忍不住又偷偷抬眼，正好看見他嘴角揚起的弧度。
路燈的暖光落在他唇角，連帶著那點笑意都像是被鍍了層柔光。
她忽然發現，沈硯禮開車時會習慣性地輕咬下唇，就像他看劇本時思考的樣子。
隻是這個細微的動作，在晃動的光影裡顯得格外生動。
車子停在庭院門口時，她還冇從剛纔的偷看裡回過神。
沈硯禮解開安全帶，側過身替溫晚棠開車門，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剛纔看了一路，是不是發現影帝開車不ng？”
他的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點戲謔的認真，“不過下次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看，現在看我可比鏡頭裡的特寫明顯多了。”
溫晚棠猛地抬頭，撞進他含笑的眼底，才發現自已的小心思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晚風捲著海棠花香吹進車廂，她握著車門把手的手指微微發燙，心裡卻悄悄記下了。
原來沈硯禮開車時的側臉，和他教她演戲時的溫柔一樣，都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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