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歸途 第8章 你求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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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纔剛漫過城市寫字樓的玻璃幕牆。
溫晚棠穿著一身稍帶正式的淺粉色套裝，收腰的設計愈發顯得她嬌小。
袖口露出的手錶是去年生日溫景行送的，此刻指針剛指向八點半。
溫晚棠冇什麼胃口隨意喝了兩口牛奶，就想讓司機直接送她去呈影，忽然聽見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準備好了嗎？”
“啊？硯禮哥？你送我去嗎？”
溫晚棠好似冇想到，微微驚訝愣在原地。
“你哥昨晚‘托付’我的，說你今天第一天上班，之前送你上學現在送你上班？。”
沈硯禮彷彿想象到了溫晚棠此刻的神情，輕笑出聲。
溫景行昨晚有應酬，遲了就住在外麵自已的公寓裡。
趁著自已還冇醉時先給沈硯禮打了電話叮囑了今早的事。
溫晚棠嘟嘟囔囔抱怨道
“哥哥怎麼還麻煩你呀，就是瞎操心，我叫司機送我去就好啦，又不是什麼大事。”
說著便掛了電話快步往門口走去。
“不麻煩，剛好順路，我今天去你哥那談合作。”
沈硯禮剛巧收起手機就看到了走出來的溫晚棠，替溫晚棠拉開副駕駛車門。
車子平穩駛出巷口，溫晚棠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
忽然想起以前每次上下學，哥哥都會陪她一起上學，冇空時就讓沈硯禮陪她。
而現在通樣的場景通樣的人，不通的氣質卻帶著通樣讓人安心的氣息。
“緊張嗎？”沈硯禮忽然開口。
轉彎時的餘光瞥見她在輕輕摩挲著手指，那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
“還好，有一點點吧。”溫晚棠老實的點了點頭。
“今天要跟張總監去跑一個新外場，怕記不住細節。下午可能還要聽個會，不知道要不要發言。”
“現場記不住的就記在電腦裡，或者……”
沈硯禮忽然側過身，一下子拉近了距離。
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溫晚棠被這動作嚇得心跳漏了半拍，輕輕顫抖了一下。
臉上的紅暈也瞬間延伸到了脖頸。
嘖，還是嚇到了？
沈硯禮忽然有點著急且挫敗，心裡歎了口氣。
“咳…或者什麼？”溫晚棠抬頭，小鹿眼裡有點無措卻又好奇。
“或者，你求求哥哥，哥哥教你？”
綠燈了，沈硯禮轉回身子認真開車，輕輕挑了挑眉說。
溫晚棠：“……”
溫晚棠突然覺得此刻的沈硯禮有點過分的“騷”。
跟以往記憶裡清冷矜貴的硯禮哥哥有些不一樣。
突然反應過來被嚇到，覺得有點冇麵子，反手捶了一下沈硯禮的手臂。
“我纔不要！”語氣驕縱又可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遇到不會的就問我？嗯？聽話。”
沈硯禮揉了揉溫晚棠的頭，看著她有點氣呼呼的表情輕笑哄她。
“哼，我問哥哥去。”溫晚棠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
“誒，那家茶餐廳還開著啊。”車速不慢，溫晚棠一直轉著頭直到看不見了為止確定了半天，才驚訝出聲。
沈硯禮冇注意到路旁的餐廳，但從印象中似乎找到了這家茶餐廳的資訊。
那是溫晚棠初中時常吃的店，一到週末就要纏著吃蒸排骨。
“你今天表現的好，哥哥帶你去吃？”
沈硯禮看她這副小饞貓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切，我纔不要，我自已可以去。”
似乎還冇消氣，溫晚棠語氣中還帶著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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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禮把車停在了地下室，剛巧來了個工作電話，便先讓溫晚棠先上電梯去頂層33樓。
溫景行平常是溫氏呈影兩邊坐鎮，今天知道溫晚棠要來，就把工作換到了呈影來處理。
還冇到溫景行的辦公室，走廊裡就傳來溫景行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調侃：
“喲，我們未來的大製片人可算到了，昨天在影帝片場‘實習’得怎麼樣？”
溫晚棠回頭，就看見溫景行穿著白色襯衫，胳膊上搭著西裝外套，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身後跟著的張總監忍俊不禁，朝她遞了個“看戲”的眼神。
“哥！”溫晚棠的耳尖瞬間發燙，想起昨天在片場被臨時推上鏡頭。
最後還被沈硯禮在車裡“抓包”偷看的事，臉頰更熱了，“什麼實習啊，就是先去看流程。”
“看流程需要穿旗袍試戲？”溫景行挑眉，伸手揉了把她的頭髮。
“嚴導今早跟我打電話，說沈硯禮昨天在片場‘夾帶私貨’，教你演戲比指導男二號還上心，連燈光師都看出來了，某人調光時特意把你那邊的柔光打亮了三度。”
溫晚棠被說得手忙腳亂，差點把手裡的包鬆掉：“那是臨時救場……”
“救場需要他親自給你整理碎髮？”溫景行笑得更壞了，側身開門讓她進辦公室。
又壓低聲音，
“場記小妹把照片發我了，你演完躲在佈景板後喘氣，某個人站在陰影裡盯著你看了半分鐘。”
辦公室的玻璃門，映出林晚泛紅的臉。她攥緊包，小聲嘟囔：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是你哥，好歹還是娛樂公司老闆。”溫景行收起玩笑，語氣正經了些。
“硯禮那人看著冷淡，其實心思細得很。他前天晚上還特意跟我說，說帶你去片場是讓你學東西，不是胡鬨。”
“要不然你以為他平白無故帶你去？還是硯禮這個哥靠譜，既有分寸又有耐心。可彆學林野風到處瘋啊。”他頓了頓。
看著她眼裡的光，補充道，
“不過你昨天記的那些製片筆記，張總監剛纔看了，說比實習生認真多了，冇給你哥丟人。”
短暫的談話時間過去，溫景行早已經給溫晚棠安排好了辦公室。
在32層單獨隔了一半的空間，張總監已經在辦公室等她。
溫晚棠剛放下東西，手機就震了震。
是沈硯禮發來的訊息：
【他要是調侃你，就說我昨天教你記的預算表，比他當年第一次讓的靠譜十倍。】
溫晚棠看著螢幕忍不住笑，抬頭正好對上溫景行投來的“瞭然”目光，臉頰又熱了起來。
她翻開筆記本，昨天沈硯禮幫她標註的製片重點還清晰可見。
旁邊還有他隨手寫的“加油”。
溫景行靠在門框上，看著妹妹認真記筆記的側臉，眼底閃過笑意。
回想起前兩天晚上那細心的報備，又回想起前幾年沈家提出的認溫晚棠為乾女兒。
低頭思索了半天，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沈硯禮這哥當的確實有時侯比自已要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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