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18章 他的誓言
蝴蝶忍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她回想起他之前模糊提過的身世,問道:
“你以前和我講過你是……外國人?那你們國家怎麼表達愛?騎士那樣嗎?”
她並沒有深究他那位傳奇師父“座頭市”的來曆,隻當是他之前某個不靠譜的玩笑。
他看著她充滿探究的眼神,含糊地應道:
“差不多。”
“那能表示下嗎?”
她立刻得寸進尺。
他臉上寫滿了無語和抗拒:“那不尷尬的要死嗎?”
蝴蝶忍卻不管這些,她站起身,走到房間中央,像是為自己圈定了舞台,帶著點撒嬌和不容拒絕的意味:
“好啦好啦!演示一下吧!”
他看著她那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最終隻能歎了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犧牲:
“真要看?”
“又不是外人。”
她理直氣壯地回答,一句話堵死了他所有藉口。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她麵前,停頓了一下,說道:
“手帕給我。”
蝴蝶忍雖然不解,但還是從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他接過那條帶著她淡淡香氣的手帕,然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緩緩地、極其鄭重地單膝跪地。
他用雙手輕輕捧起她的右手,閉上眼,將她的手背貼近自己的臉頰。
這個動作本身已經帶著極強的儀式感和臣服意味,讓蝴蝶忍的心跳漏了一拍。
緊接著,他開始用一種低沉而優美的、她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低聲訴說。那是古老的希臘語,音調婉轉,如同吟誦詩篇:
“σuνaνt?
aut?
to
kop?tσi,
δeν
ξ?pw
aν
to
σk?φtetai
ki
eke?νη,
η
kapδ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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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
Αutokp?topa,
πpoσφ?pw
ti?
πio
aγν??
eux??
μou,
uγe?a,
eutux?a.”
(“我正在和這個女孩約會,不知道她是否也有這樣的想法,我心亂如麻,卻仍然感受到她的剛強和堅韌,我以帝王的名義,奉上最純粹的祝福,安康,幸福。”)
訴說完畢,他低下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輕柔而短暫的吻。
隨後,他站起身,用那條手帕,象征性地在她的雙肩上各自輕輕揮拂了一下,彷彿在為她撣去塵埃,賦予祝福。
“好了。”
他說道,語氣恢複了平時的平淡,彷彿剛才那個充滿異域風情和虔誠儀式感的人不是他。
蝴蝶忍站在原地,看著他這一連序列雲流水卻又無比陌生的動作,聽著那聽不懂卻莫名動人的語言,感受著手背上殘留的、如同羽毛拂過的觸感,臉頰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
她從未被人如此鄭重其事地對待過,這種儀式感帶來的衝擊,遠勝於直白的言語。
她穩了穩心神,問出了一個有點好笑的問題:
“我是男生的時候,你也這樣嘛……?”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回答道:
“女生這樣。男生是擁抱禮。”
這是對女士的禮節,對男士則是擁抱。
蝴蝶忍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燙的臉,小聲嘀咕了一句:
“哦……”
心裡卻忍不住想:這種麻煩又羞人的禮節……偶爾來一次,好像……也不錯?
看到他如此“配合”地完成了女士的禮節,蝴蝶忍眼睛一亮,立刻得寸進尺地提出新要求:
“那男生的也來一遍吧!”
她顯然是想把兩種禮儀都體驗個遍,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
他看著她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深深地歎了口氣,彷彿在感歎她的精力旺盛和“難纏”。
但他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提出了一個條件:
“隻展開一隻手。”
蝴蝶忍立刻心領神會,乖乖地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他於是也隻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臂繞過她的身側,虛虛地、禮節性地環住了她的後背,形成了一個非常克製、留有充分空間的單臂擁抱。
然後,他指導道,語氣依舊平淡得像在說明書:
“把下巴抵住我肩膀,沉默三秒。沒了。”
蝴蝶忍依言照做,微微側過頭,將自己的下巴輕輕抵在了他寬闊而堅實的肩膀上。
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藥草和陽光的味道。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這個極其克製、甚至有些生硬的單臂擁抱姿勢,在寂靜的房間裡,沉默地數了三秒。
時間彷彿被拉長,這三秒裡,沒有更緊密的貼合,沒有更多的言語,隻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和一種在既定“規則”下悄然流淌的、奇異的親昵感。
三秒一到,他立刻鬆開了手,後退了半步,彷彿嚴格遵守著某種程式。
“好了。”
他宣佈儀式結束。
蝴蝶忍摸了摸自己剛才抵過他肩膀的下巴,又看了看他那一臉“任務完成”的平靜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男生版”的擁抱禮,比她想象中要……簡潔和“規矩”得多,但也正因為這份刻意的克製,反而顯得格外有趣和……可愛?
她算是發現了,想讓這個人在禮儀上也“放開手腳”,恐怕比登天還難。
不過,這樣笨拙又堅持原則的他,似乎……也彆有一番魅力?
……
演示完兩種禮儀,兩人重新坐回座位。蝴蝶忍回味了一下,帶著點意猶未儘評論道:
“好像男生版太簡單了些,真是這樣嗎?”
(感覺比女士的吻手禮少了點儀式感。)
他解釋道,語氣裡帶著對古老規則的遵循:
“一般來說,空出的那隻手,是按住對方腰間的佩劍的。在我們那裡,這表示信任。”
(意味著在近距離接觸時,將自己防禦的空門交給對方,是一種無聲的信任宣告。)
蝴蝶忍立刻抓住了關鍵,追問道:
“那你剛才怎麼不用(那個動作)?”
他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問題有點多餘:
“……我又沒帶刀。”
(佩劍都沒有,那個象征信任的動作自然無從談起。)
蝴蝶忍想了想,也是。
他那把名為“人出免”的師父遺刀,早就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了,此刻正被她珍藏在自己屋呢。
“好吧好吧,”
她接受了這個解釋,但好奇心如同被點燃的引線,迅速蔓延到了下一個領域。
“那你們那邊婚禮呢?”
(既然表達愛意和信任的禮儀都這麼有講究,婚禮一定更複雜吧?)
他被她這接連不斷、越來越深入的問題問得有些招架不住,臉上露出了無語的神情,忍不住吐槽道:
“問這麼多乾什麼?要家訪嗎?”
你是要調查我的戶口和家族背景嗎?
麵對他的吐槽,蝴蝶忍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用手撐著臉頰,微微歪著,臉上帶著那種他熟悉的、溫柔中帶著狡黠和不容拒絕的笑容,肯定地點了點頭。
要。
當然要。
既然決定了是這個人,那麼關於他的一切,他的過去,他的來曆,他背後那個遙遠國度的風俗……她都想知道。
這不僅僅是好奇,更是一種想要更深入地瞭解他、融入他世界的決心。
“家訪”這個詞用在這裡,帶著一種奇妙的貼切和親昵。
他看著她那副“我就是要知道”的坦然模樣,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無奈之餘,心底深處或許也有一絲極淡的、被人在乎和渴望瞭解的暖流劃過。
……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用儘可能簡潔的語言描述道:
“相愛的兩個人訂下契約,然後在對方肩膀留個咬痕。
戒指的話,是雙方家裡會種棵樹,有人要結婚,就砍一段木枝下來打磨成木戒帶給對方。婚禮現場看自己想不想辦,沒了。
反正規定就這些。”
蝴蝶忍的關注點立刻落在了第一個步驟上,微微蹙眉:
“這麼說……大家都有傷口了……?”
他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孤寂:
“沒。隻有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用。因為他們覺得留咬痕太殘忍了,其他(步驟)采用。”
蝴蝶忍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
“你是那裡德高望重的人嗎?”
他含糊地應道:
“差不多。”
“噢……”
蝴蝶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要求,
“那給我看看咬痕吧。”
他有些意外,看向她:
“那是我前妻留的,你不生氣?”
蝴蝶忍的回答卻豁達得出乎意料:
“那不也認真照顧你了嘛?”
她想告訴他,她曾那樣深刻地愛過你,甚至在你身上留下永恒的印記,這份真情值得尊重,我為何要生氣?
他被她這清奇的邏輯和豁達弄得無語,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微微扯開前襟,讓她看到了左側斜方肌上那個早已癒合、卻依舊清晰可見的齒痕。
蝴蝶忍仔細看了看,又問:
“你給她留了嗎?”
“沒,”
他回答得很快,聲音低沉,“我狠不下去。”
即使是在訂立象征永恒契約的時刻,他也無法對自己深愛的女子做出可能帶來疼痛的行為。
這份深藏於冷酷外表下的極致溫柔,在此刻顯露無遺。
蝴蝶忍聞言,非但沒有覺得他偏心,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過去挺有意思的。”
他被她笑得有些窘迫,站起身,試圖結束這場“揭老底”的談話:
“彆打趣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去了。”
他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燙到一樣,幾乎是立刻從座位上彈起來,腳步匆匆地就朝著門口走去,隻想儘快逃離這個話題和這個笑得像隻小狐狸的女人。
然而,他剛握住門把手,身後就傳來了她帶著笑意的、慢悠悠的聲音。
她依舊用手撐著頭,笑盈盈地看著他僵硬的背影,用一種宣佈常識般的語氣說道:
“其實呢~我們這邊,隻要確認了關係,就可以一起睡覺了哦?”
他猛地回過頭,臉上是十足的極其無語,甚至帶著點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你不會……?”
蝴蝶忍一手撐臉頰笑盈盈麵對他震驚的目光,非常坦然,甚至帶著點期待地,肯定地點了點頭。
看著他瞬間石化的表情,她還好心地、用一種“我很大度”的語氣補充道:
“沒事,你先去。”
那語氣,彷彿他纔是那個需要做心理準備的人,而她隻是去完成一項再自然不過的日常活動。
他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著她那副理所當然、甚至有點躍躍欲試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反駁或者拒絕的話,但最終,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一聲沉重的、充滿無力感的歎息。
他最終還是拉開門,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
而留在原地的蝴蝶忍,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終於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悶悶地笑出了聲。
看來,要讓這塊榆木疙瘩完全適應“戀人”的所有權利和義務,還需要一點時間,以及……更多像這樣“溫和”的推進方式。
她一點也不著急,反正,來日方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