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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7章 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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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即將淹沒殘存的理智時——

“忍大人!信!小鎮分部的加急信!”

一名隱部隊的成員幾乎是連滾爬爬地衝進了實驗室,顧不上禮儀,將一個沾染了泥汙和些許血跡的信封高高舉起。

蝴蝶忍猛地轉身,幾乎是搶一般接過信件。她的心跳在胸腔裡擂鼓,一種模糊卻強烈的預感攫住了她——

在這種時候從小分部來的加急信,絕不會是尋常的彙報!

她迅速拆開信封,抽出信紙。目光急掃,掠過前麵關於分部傷亡和混亂的描述,直到最後幾行字映入眼簾:

【……幸得分部一人設法,以特製藥粉混入火把,點燃後散發異煙,蛇群觸之即退,現已將此法用於封鎖小鎮邊界,暫得喘息。該雜工言,其藥或對毒素亦有抑製,然其本人拒絕對解毒一事深究,隻稱“不知”。現將藥粉樣本連同此信緊急送上,望大人察驗!】

信紙末尾,還附著一小包用油紙仔細封好的、深褐色的粉末。

蝴蝶忍的瞳孔驟然收縮。

雜工?特製藥粉?驅蛇異煙?對毒素或有抑製?

每一個詞都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她腦海中混沌的迷霧!

“立刻!”

蝴蝶忍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將這份藥粉樣本分成三份!一份送去分析成分!一份直接用於症狀最輕的傷員,觀察反應!最後一份——”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重新燃起了銳利的光芒,“跟我去蛇群最密集的地方!現在,馬上!”

她沒有時間等待詳細的分析報告,傷員的生命和總部的存亡就在呼吸之間。她必須立刻驗證這藥粉的效果!

她抓起那包粉末和自己的日輪刀,如同一道紫色的疾風衝出實驗室,幾名反應過來的隱部隊成員立刻緊隨其後。

外麵,蛇群的嘶鳴和隊員的怒吼依舊震耳欲聾。蝴蝶忍無視了周圍的一切,目光鎖定在總部外圍一處蛇群尤其密集、幾乎疊成蠕動高牆的區域。

她拔出日輪刀,但不是為了斬殺。她將一小撮深褐色藥粉仔細地塗抹在冰冷的刀身上。

“蟲之呼吸·蝶之舞·戲弄!”

嬌小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出,塗了藥粉的日輪刀劃過一道精準而輕盈的軌跡,並非斬向蛇群,而是巧妙地在那片“蛇牆”前劃過,帶起的微風將刀身上的藥粉氣息彌散開來。

奇跡發生了。

就在藥粉氣息觸及蛇群的瞬間,那原本瘋狂蠕動、充滿攻擊性的蛇牆,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麵,驟然!

靠近藥粉區域的毒蛇發出了尖銳痛苦的嘶鳴,瘋狂地扭動身體向後退縮,彷彿遇到了天敵剋星,瞬間清出了一小片空白地帶!

雖然效果範圍有限,持續時間也未知,但這立竿見影的驅散效果,是之前任何方法都無法做到的!

“有效!真的有效!”身後的隱隊員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

蝴蝶忍穩住因激動而有些顫抖的呼吸,看著手中剩餘的粉末,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找到了!

雖然隻是驅蛇,並非解毒,但這無疑是黑暗中的第一縷曙光!這證明那個男人的藥粉,針對的就是這種怪異蛇毒的本質!

她立刻轉身,聲音斬釘截鐵,傳遍整個戰場:

“傳令!不惜一切代價,守住!解藥的線索——找到了!”

另一邊,小鎮分部內,傷者的數量遠遠超出了護理人員的負荷。

痛苦的呻吟、混亂的哭喊、以及生命流逝帶來的壓抑氣息幾乎填滿了每一寸空氣。

原本隻負責藥材雜務的那個男人,此刻也不得不被捲入這場混亂的救治中——人手實在短缺到了極點。

他被分配到的任務是給不斷送來的傷者清洗和包紮傷口。

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既無對傷者的同情,也無對混亂的厭煩。

他隻是在做一件被指派的工作,如同之前分揀藥材、清洗繃帶一樣。

然而,周圍的聲音實在太吵了。

那些持續的、無法預測的哀嚎和哭泣,像一根根細針,試圖刺穿他習慣的寂靜。

這讓他感到不適。於是,他找到瞭解決的辦法——他從急救物資裡拿了兩團消毒棉花,毫不猶豫地、仔細地塞進了自己的兩隻耳朵裡。

世界瞬間安靜了。

傷者張大的嘴巴,護理人員焦急的呼喊,所有嘈雜的背景音都被有效地隔絕在外。他的動作變得更加穩定、機械。

他擰乾布巾,擦拭傷者腫脹發黑的傷口,塗抹上分部統一配發的(效果甚微的)藥膏,再用繃帶一圈圈纏好。

整個過程流暢而精準,甚至比一些心慌意亂的護理做得還要標準。

但他眼中沒有任何焦點,彷彿他包紮的不是一個痛苦的生命,而僅僅是一件需要處理的“物品”。

他聽不到傷者的痛呼,自然也接收不到任何感激或哀求。

他沉浸在自己無聲的世界裡,高效地完成著“任務”,以此換取不被打擾的寧靜。

偶爾有護理看到他塞著耳朵、麵無表情工作的樣子,會覺得詭異甚至有些不寒而栗,但在人手如此緊缺的當下,一個效率高且不會因情緒影響工作的勞動力,已是難得。

至於他內心如何想,或者根本什麼都沒想,無人在意,也無人能知。

(以下是蝴蝶忍第一視角)

我感覺自己的眼皮重得像墜了鉛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疲憊。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外麵蛇群的嘶鳴聲似乎減弱了不少,但這短暫的寧靜是用無數隊員的鮮血和汗水換來的,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散不去的血腥和焦糊味。

議事廳裡,燈火通明,卻照不亮每個人臉上的陰霾。

“哈啊……總算……那些鬼東西好像消停點了……”

不死川實彌癱坐在墊子上,毫無形象可言,聲音沙啞,帶著劫後餘生的虛脫,但他攥緊的拳頭依舊骨節發白,顯然之前的戰鬥耗儘了他的力氣。

煉獄杏壽郎盤腿坐著,背脊倒是挺得筆直,但那雙總是燃燒著火焰的金紅色眼眸此刻也黯淡了些許。

他洪亮的聲音也低了幾分:“唔姆!雖然暫時擊退了蛇群,但隊員傷亡慘重!而且,不能保證它們不會再次捲土重來!”

富岡義勇靠在牆邊,閉著眼睛,但緊蹙的眉頭顯示他並未放鬆。

宇髄天元難得沒有關注自己的形象,華麗的頭巾有些歪斜,臉上沾著汙跡,他歎了口氣:“這可真是不夠華麗啊……我帶來的爆炸物都快用完了。”

悲鳴嶼行冥盤坐著念珠,淚水不斷滑落,聲音悲愴:“阿彌陀佛……犧牲太多了……必須儘快找到根源……”

甘露寺蜜璃靠在我身邊,小聲抽噎著:“大家……都好辛苦……那些蛇太可怕了……”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但自己心裡也是一片沉重。

時透無一郎則歪著頭,似乎快要睡著了,他年紀小,體力消耗更大。

伊黑小芭內他好像很自責自己沒幫上什麼忙,一直沉默著。

輪到我了。我站起身,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聲音儘量保持平穩,彙報蝶屋的情況和關於那神奇藥粉的發現。

“傷員數量激增,情況不容樂觀。通用解毒劑效果微弱,我們正在嘗試各種方法延緩毒素蔓延……另外,從某個分部送來的特殊藥粉經過初步測試,證實對驅散蛇群有奇效,其成分正在加緊分析,或許能成為我們對抗這次蛇瘟的關鍵……”

我刻意模糊了藥粉的來源,隻說是“某個分部”。

我不想提起他,那個人,那個身影,光是想到,就讓我心頭泛起一陣無力與煩躁。

會議在壓抑的氣氛中結束。大家都累得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互相點頭示意後,便準備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忍,請稍留片刻。”主公大人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的心微微一沉。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眾人離去,議事廳裡隻剩下我和主公。他雖然目不能視,但那彷彿能洞悉一切的感覺,總是讓我無所遁形。

我垂首站著,等待著他的指示。

“忍,”

主公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緊迫感,“我知道你很疲憊,也知道你可能……有不願麵對的人或事。”

我猛地抬頭,對上主公“望”向我的方向。他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是了,他總能知道。

“但是,”

主公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我的心上。

“沒有時間了。隊員們在犧牲,每一刻都有人痛苦地死去。我們耗不起。”

我抿緊了嘴唇,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一種混合著委屈、憤怒和巨大無奈的情緒在我胸腔裡翻湧。

為什麼偏偏是他?為什麼那個冷漠到骨子裡、連我珍視的信件都能隨手燒掉的人,會掌握著可能拯救大家的關鍵?

“那個能配製出驅蛇藥粉的人……”

主公緩緩說道,他果然知道了,“去見見他吧。把他帶回來。總部需要他的知識和能力。”

“主公大人!”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裡帶著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抗拒和一絲顫抖。

“他……那個人,他根本不在乎!他不在乎彆人的生死,不在乎我們的努力,他甚至……”

甚至不在乎我那些小心翼翼捧出的心意。後麵的話,我死死嚥了回去,臉上火辣辣的,既是因情緒激動,也是因為被看穿的難堪。

我眼前閃過他麵無表情說出“燒了”的樣子,閃過他在洗手檯旁那機械般的行為,閃過他塞住耳朵、漠然包紮傷口的模樣……一股強烈的反感湧上心頭。

要我再去求他?去麵對他那雙空無一物的眼睛?去承受他那可能隨時丟擲的、冰冷的、能凍結一切希望的言語?

我寧願再去麵對十個下弦之鬼,也不願再去和那個男人打交道!

“忍。”

主公的聲音加重了一些,帶著長者的威嚴,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我理解你的情緒。

但這是命令,也是為了儘可能多地挽救生命。個人的好惡,在整體的存續麵前,需要讓步。”

我僵在原地,胸口堵得發慌。理智上,我比誰都清楚主公是對的。

那藥粉是唯一的線索,那個男人是唯一已知能製造它的人。

為了總部,為了那些在死亡線上掙紮的隊員,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可是,情感上……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屈辱感。

明明被他那樣對待過,明明已經決定將他徹底劃出我的世界,現在卻要主動找上門去,低聲下氣地請求他的幫助?這簡直……

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試圖將胸腔裡那股翻騰的煩躁和委屈壓下去。

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帶來細微的刺痛,讓我勉強維持著清醒。

“……我明白了,主公大人。”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乾澀而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會立刻動身,前往那個分部。”

我低下頭,不再看主公。因為我怕他“看”到我眼中那無法完全掩飾的掙紮和……一絲怨恨。不是對主公,而是對那個將我置於如此境地的男人。

“去吧,一切小心。”主公溫和地說道。

我躬身行禮,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議事廳。走出門的瞬間,外麵冰冷的夜風吹在我臉上,讓我打了個寒顫。

抬頭望向漆黑的山巒,那裡似乎還殘留著蛇群帶來的恐怖氣息。

而我現在,必須要去麵對一個,比蛇群更讓我感到棘手和……心煩意亂的存在。

(心裡獨白)

真是……夠了。

為什麼偏偏是他?那個腦子裡隻有他自己那片死寂世界的家夥。

跟他說話就像對著深淵喊話,除了自己的回聲,什麼也得不到。

還要我去“請”他?把他“帶回來”?想想他那副“與我無關”的嘴臉。

我就……

……但主公說得對,沒時間了。那些傷員等不起。

就當是……為了蝶屋,為了大家。

至於他……但願他這次能稍微像個人一樣,有點反應。

哪怕隻是一點點。否則,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會不會把他打到半死然後再談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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