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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41章 總感覺你看狗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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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時光,如同山穀中靜謐流淌的溪水,平淡而安穩地逝去。

午後,後院。

他獨自坐在慣常的那張石凳上,手邊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

今日份的工作已然完成,藥材分揀妥當,器械擦拭一新,連藥圃裡的雜草都被他順手清理得乾乾淨淨。

(回去休息?)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他下意識否決了。

房間裡太過安靜,也太過私密,他總覺得,一旦回去,某個看似在認真工作、實則可能隨時會“突襲”檢查他有沒有好好休息的人,就會找到正當理由……做點彆的什麼。

那晚她留下的“債主”宣言,言猶在耳。

於是,他隻能坐在這裡,對著滿院生機勃勃的藥草,發呆。陽光暖融融地灑在身上,帶著草木的清香,催人慾睡。

他微微闔眼,思緒有些飄遠,想著那把青銅劍是否需要再保養……

就在這時,身側的石凳上,極其自然地坐下了一個人。

沒有腳步聲,沒有預兆,彷彿她本就該在那裡。

他甚至沒有轉頭,身體卻幾不可察地放鬆了一分。

蝴蝶忍學著他的樣子,目光放空地看著前方的藥草,語氣帶著點不經意的感歎,輕輕響起:

“總感覺……你看誰,眼神都挺深情的。”

這話沒頭沒尾,帶著點女兒家細微的、難以言喻的醋意,或許連她自己都未曾深思。

他終於微微側頭,看向她。她今日穿著常服,未束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剛發呆醒神的微啞,沒有用偽裝,是他自己的聲線。

蝴蝶忍沒看他,依舊看著前方,隻是話語變得直接起來:

“商量聽不聽?”

“聽。”

他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她這才轉過頭,紫色的眼眸對上了他的,裡麵沒有了平日的戲謔或溫柔,帶著一種少有的、談論正事時的平靜。

“我們暴露了,關係。”

他眼神微動,但並無太多波瀾:

“什麼時候。”

“前幾天,”

她語氣平穩地敘述。

“無一郎君來取特製的傷藥,沒在辦公室找到我,就四處尋了尋。恰好……聽到我和你在後院說話了。”

她沒說具體聽到了什麼,但能讓他判斷出關係,內容想必已足夠明顯。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重新投向遠處的藥草,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暴露了就暴露了。”

似乎這件事,在他心中激不起半點漣漪。

蝴蝶忍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追問道:

“怎麼解決?要公開對他們說嗎?”

他把問題拋了回來:

“你想不想?”

她立刻反問,帶著點執拗:

那你想不想?”

這次,他回答得清晰而乾脆:

“我不想。”

蝴蝶忍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站起身,臉上瞬間切換回那副甜美又帶著點小惡魔氣息的笑容,語氣輕快:

“哦,這樣啊——”

“那我偏要去找他們說!拜拜!”

說完,她作勢就要轉身離開,動作乾脆利落,彷彿真的要立刻去廣播這個“驚天大新聞”。

“等等。”

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依舊平靜,卻成功讓她停住了腳步。

蝴蝶忍背對著他,嘴角已經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她就知道。

他看著她停住的背影,緩緩說道,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隻有一種陳述事實的沉穩:

“我無所謂。”

“但你是柱,是蝶屋的主人,需要考慮影響和聲譽。”

隊內並非沒有規矩,柱與神秘醫師的戀情,傳出去總會惹來不必要的關注和議論。

他不在乎旁人眼光,卻不願她因他而陷入任何非議的漩渦。

蝴蝶忍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她一步步走回他麵前,俯下身,雙手撐在石凳的邊緣,將他圈在方寸之間,直視著他麵具孔洞後的眼睛:

“啊啦,原來先生是在擔心我的‘聲譽’呀?”

“真是……令人感動呢。”

“不過——”她拖長了語調,眼中閃著狡黠的光,“你覺得,我在乎那些嗎?”

她湊近他,聲音壓低,帶著一絲挑釁:

“還是說,先生其實是自己害羞,不敢承認?拿我當藉口?”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她溫熱的氣息,沉默著。陽光透過她散落的發絲,在他麵具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半晌,他才無奈地歎了口氣,抬手,輕輕將她一縷滑落的頭發彆到耳後,動作自然得彷彿做過千百遍。

“隨你吧。”

“你想說,便去說。”

他終究是妥協了。不是被她說服,而是明白,她確實不在乎那些虛名。她若在乎,就不會一次次地靠近他,闖入他封閉的世界。

蝴蝶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並沒有立刻離開。她維持著俯身的姿勢,歪著頭看他:

“可是,我現在又不想說了。”

“看著他們好奇又不敢問的樣子,也挺有趣的。”

“尤其是富岡先生那張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變得更奇怪呢?”

她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麵。

他看著她笑得如同惡作劇得逞的孩子,搖了搖頭,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縱容。

“你高興就好。”

蝴蝶忍笑夠了,直起身,拍了拍手:

“好啦,商量完畢!我回去工作了。”

“先生繼續發呆吧,記得按時吃晚飯哦!”

她如來時一般,腳步輕快地離開了,留下滿院陽光和逐漸遠去的、哼著不成調小曲的聲音。

他獨自坐在石凳上,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廊角,許久,才緩緩收回目光。

他哪裡是擔心自己的聲譽,他隻是……希望她的一切都是完滿的,不受絲毫流言蜚語的侵擾。

而蝴蝶忍,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那番“偏要說”的言論,不過是慣常的逗弄,看他無奈妥協的樣子罷了。

這兩個彆扭的人,在用他們自己才懂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彼此,以及這份來之不易的羈絆。

陽光依舊溫暖,後院依舊寧靜。他重新端起那杯涼透的茶,淺淺啜了一口。

苦澀之後,似乎也品出了一絲極淡的回甘。

或許,就這樣,也不錯。

或許是被午後過於寧靜的風景分去了心神,抑或是方纔關於“暴露”的談話勾起了更深層的思緒,蝴蝶忍沒有立刻離開。

她重新在他身邊的石凳上坐下,目光投向遠處搖曳的樹影,問出了一個盤旋在心底許久的問題,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如果……你活的比我長,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她沒有用“犧牲”或“戰死”這樣的字眼,隻是平靜地說“死”,彷彿在談論一個必然到來的、遙遠的結局。

他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回答“會”或“不會”。陽光落在他沉默的側影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寂寥。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

“……記憶,是對我最好的饋贈。”

他不直接回答是否傷心,而是告訴她,擁有關於她的記憶,對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賜。

這比任何悲傷的宣泄都更加沉重,因為那意味著永恒的懷念。

蝴蝶忍卻不肯放過他,追問道,帶著一種執拗的探究:

“狀態呢?”

——光是擁有記憶就夠了嗎?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顯然被這個過於直接的問題噎住了,有些無語。他轉過頭,看向她,麵具孔洞後的目光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無奈,又像是被她逼到角落的無力:

“……你就這麼想看我再哭一次嗎?”

蝴蝶忍的心像是被這句話輕輕刺了一下,她立刻搖頭,語氣軟了下來:

“不要那樣。”

她不想看他那樣痛苦。

他深深地看著她,終於吐露了最核心的恐懼,聲音輕得幾乎要散在風裡:

“我不想失去你。”

這簡單的幾個字,包含了他所有的抗拒、恐懼和珍視。

聽到他這句話,蝴蝶忍的臉上卻忽然綻放出一個異常溫柔、甚至帶著點釋然的笑容。

她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放在石桌上的手,語氣變得輕快,甚至帶著點戲謔,彷彿在談論的不是生死,而是一個有趣的約定:

“生命長長,生生不息唄。”

“殉情的話,我不會阻止你哦。”

她用一種近乎玩笑的方式,給了他一個殘酷而又溫柔的“許可”。

她知道他活得會比她久,知道他無法承受失去,所以,她用這種方式告訴他—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如果痛苦真的無法忍受,她理解他的選擇,甚至……默許。

這不是鼓勵,而是最深的理解和放縱。

她給了他一個關於未來的、黑暗卻帶著一絲奇異溫暖的選項。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收緊。兩人之間不再需要更多言語,陽光將依偎的身影拉長,投射在寧靜的院落裡。

生與死,愛與怕,在這一刻,似乎達成了某種微妙而心照不宣的平衡。

他聽著她那近乎縱容的“殉情許可”,握著她的手微微收緊,聲音裡帶著一種深沉的無奈:

“拜托……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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