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42章 忍兒這個尷尬話題
蝴蝶忍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準備重新投入工作時,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輕快卻帶著點猶豫的腳步聲。
“忍小姐!打擾了!”
甘露寺蜜璃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甜糯響起,隨即,辦公室的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她那帶著標誌性綠粉色長辮的腦袋探了進來,臉頰泛著可疑的紅暈。
“蜜璃?怎麼了?”
蝴蝶忍放下筆,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那個……這個……”
甘露寺蜜璃像是下定了決心,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看起來相當有分量的、裝飾精美的籃子。
她將籃子輕輕放在蝴蝶忍的辦公桌上,眼神有些飄忽,不太好意思直視蝴蝶忍。
蝴蝶忍低頭一看,籃子裡琳琅滿目——上好的茶葉,新鮮水潤的各類水果,幾包看起來就很滋補的乾果,甚至還有一小罐包裝精緻的……蜂蜜?
“這是……?”
蝴蝶忍更加不解了。
“是、是大家的一點心意!”
甘露寺蜜璃連忙解釋,聲音因為害羞而稍微提高,“宇髄先生、煉獄先生、伊黑先生……還有我,我們湊的!聽說……聽說您和……和‘那位先生’……呃……”
她支支吾吾,臉更紅了,手指絞著衣角,彷彿那個詞燙嘴。
蝴蝶忍瞬間明白了。
訊息傳得真快,而且顯然被嚴重“加工”了!無一郎大概隻是聽到些親密對話,傳到其他人耳朵裡,恐怕已經變成了他們終於“修成正果”,甚至可能……“戰況激烈”?
所以這些慰問品,是來給她“補身體”的?
看著甘露寺蜜璃那副既好奇又不好意思問,還帶著真誠祝福的糾結模樣,蝴蝶忍一時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她臉上習慣性地掛上了溫柔的笑容,隻是這笑容裡多了幾分微妙和無奈:
“啊啦,讓大家費心了,真是……體貼呢。”
她刻意放緩了語調,目光掃過那罐蜂蜜,意有所指,“不過,我身體很好,暫時……還用不上這麼‘周到’的補給哦。”
甘露寺蜜璃眨了眨大眼睛,似乎沒完全聽懂蝴蝶忍的弦外之音,反而更加關切地問:
“真的不用嗎?忍小姐您千萬不要客氣!如果……如果還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或者……需要我幫您去問問‘那位先生’……”
“不用了哦。”
蝴蝶忍立刻打斷她,笑容依舊完美,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真的……很好。我們……也很好。替我謝謝大家。”
她將“很好”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好不容易送走了仍然一臉“我懂的,您不用解釋”表情的甘露寺蜜璃,蝴蝶忍看著桌上那一大籃子“慰問品”,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
她拿起那罐蜂蜜,指尖輕輕敲了敲玻璃罐壁,想象著那個在後院發呆的家夥如果知道他被同伴們“同情”和“慰問”了,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這下……真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了。)
不過,似乎……也並不全是壞事?
至少,這份帶著誤會的關懷,讓這隱秘的戀情,莫名地多了幾分被認可的暖意。
隻是,下次柱合會議,她恐怕要承受更多意味深長的目光了。
翌日,柱合會議。
當蝴蝶忍如同往常一樣,踩著精準的步伐,麵帶無可挑剔的溫柔微笑走進會議室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瞬間凝滯了一瞬。
原本正在交談的煉獄杏壽郎和宇髄天元同時收聲,不死川實彌抱著臂,目光銳利地在她身上掃過,隨即又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移開,甚至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連一向悲憫沉穩的悲鳴嶼行冥,撥動念珠的動作都似乎頓了頓。
最明顯的是甘露寺蜜璃,她看到蝴蝶忍進來,臉頰立刻飛上兩朵紅雲,眼神亮晶晶的,帶著一種混合著崇拜、好奇和“我懂”的興奮,卻又不好意思一直盯著看,隻能時不時地偷偷瞥一眼。
富岡義勇依舊是那副與世隔絕的樣子,但眉頭似乎比平時蹙得更緊了些,彷彿在思考什麼難以理解的哲學問題。
而時透無一郎,這位“罪魁禍首”,則是一臉事不關己的空白,隻是偶爾看向蝴蝶忍時,眼神裡會閃過一絲極淡的、類似於“哦,原來如此”的瞭然。
整個會議室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欲言又止的氛圍。
大家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落在蝴蝶忍身上,那眼神複雜極了——有關心,有好奇,有“沒想到你們進展這麼快”的驚訝,甚至還有一絲……對於“十九歲就……”的、難以言喻的惋惜和一點點不讚同?
(這……這十九歲就……唉……這……)
這樣的潛台詞,幾乎寫在了每一位柱(除了富岡義勇和時透無一郎)的臉上。
蝴蝶忍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內心卻忍不住扶額。
(果然……來了。)
她甚至能想象到這些同僚們腦補了怎樣一幅“年輕衝動”、“乾柴烈火”的畫麵。
尤其是想到他們可能認為某個家夥“摧殘”了她這朵“幼苗”,她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主持會議的產屋敷耀哉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他溫和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蝴蝶忍身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包容與智慧,彷彿看穿了一切,卻又體貼地沒有點破。
“那麼,我們開始今天的會議吧。”
主公大人溫和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會議照常進行,但那份微妙的、聚焦在蝴蝶忍身上的視線,直到會議結束都未曾完全散去。當她起身離開時,甚至能感覺到背後那一道道灼熱的目光。
蝴蝶忍步伐平穩地走著,臉上笑容不變,心裡卻已經給後院那個引發了這一切卻渾然不覺、或者裝作渾然不覺的家夥,記上了重重的一筆。
(看來,今晚得好好“審問”一下某位先生,看看他打算怎麼“補償”我受損的聲譽了。)
會議結束後。
主公大人離開,會議室的門甫一合上,空氣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幾位柱默契地沒有立刻散去。
不死川實彌最先沉不住氣,抱著臂,眉頭擰得死緊,語氣硬邦邦地開口:
“喂,我說……雖然這是你們的私事,但好歹注意點影響!尤其是……咳,深夜!晚上!”
他終究沒好意思把話說得太明白。
宇髄天元立刻華麗地接上,手指繞著鬢邊的鑽石發飾,聲音洪亮:
“沒錯!要華麗地相愛當然沒問題!但也要考慮到其他人的感受嘛!尤其是甘露寺還是未出嫁的少女!”
他刻意忽略了甘露寺此刻正雙眼放光、滿臉“請詳細說說”的表情。
煉獄杏壽郎也用力點頭,聲音依舊洪亮卻帶著一絲不讚同:
“唔姆!雖然感情真摯值得肯定!但時機和場合確實需要斟酌!”
蝴蝶忍看著這群平日裡斬殺惡鬼眼都不眨的同僚,此刻卻為這種烏龍事件一本正經地“加會”,臉上那溫柔的笑容幾乎快要掛不住。
她深吸一口氣,用儘可能平靜、無辜的語氣開口,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各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紫水晶般的眼眸掃過在場眾人,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
“我們當時……隻是在討論女生的‘生理期’需要注意的事項和需求而已。”
“畢竟,身為醫師,關心同伴的健康是很自然的吧?”
她特意在“生理期”和“健康”上加了重音。
一瞬間,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不死川實彌僵住了,抱著臂的手緩緩放下。
宇髄天元繞著頭發的動作停滯,臉上的華麗笑容瞬間凍結。
煉獄杏壽郎張著嘴,那個“唔姆”卡在喉嚨裡,沒能發出來。
伊黑小芭內鎬子上的鏑丸差點滑下去。
悲鳴嶼行冥撥動念珠的手指頓了頓,低聲唸了句:
“阿彌陀佛……”
甘露寺蜜璃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變成了巨大的失落和……一點點同情?(同情他們居然隻是在討論這個?)
富岡義勇依舊麵無表情,但眼神裡似乎寫著“果然如此”。
時透無一郎……依舊在神遊天外。
(生理期……)
(需求……)
(健康……)
這幾個詞在他們腦中回蕩,與他們之前腦補的激烈畫麵形成了慘烈到可笑的對比。
看著同僚們臉上那混合著尷尬、釋然、以及“我們到底在瞎操心什麼”的複雜表情,蝴蝶忍內心終於舒暢了些許。
她維持著端莊的笑容,微微頷首:
“如果沒什麼其他事,關於‘女性健康’的議題就到此為止吧?我先告退了。”
說完,她優雅地轉身,離開了這片彌漫著巨大尷尬和幻滅感的會議室。
門在她身後輕輕合上。
寂靜中,宇髄天元乾巴巴地打破了沉默:
“……一點也不華麗。”
門合上的輕響彷彿一個訊號,會議室裡凝固的尷尬瞬間瓦解。
“噗——”
甘露寺蜜璃第一個沒忍住,把臉埋進掌心,肩膀不住抖動,悶悶的笑聲還是漏了出來。
她一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慰問籃”,還有腦補過的各種浪漫(?)場景。
結果居然隻是……生理期健康講座?!
“唔……”煉獄杏壽郎用力揉了揉自己鮮豔的頭發,洪亮的嗓音難得低了幾分,帶著點窘迫,
“原、原來如此!是身為醫者的關懷!是我等誤解了!”
不死川實彌“嘖”了一聲,彆開臉,耳根卻有點發紅,惡聲惡氣地嘟囔:
“……這種話題不能找個更隱蔽的地方說嗎?!”
想到自己剛才那副嚴肅告誡“注意影響”的樣子,他就覺得一陣不自在。
宇髄天元扶額,歎息著總結:“看來我們上演了一場極其不華麗的妄想劇啊。”
他回想起自己那句“甘露寺還是未出嫁的少女”,簡直想回到幾分鐘前捂住自己的嘴。
伊黑小芭內默默將鏑丸撈回肩上,締瑠嘶嘶地吐著信子,彷彿也在表達無語。
悲鳴嶼行冥低沉地念著佛號,聲音裡似乎也含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而此刻,已經走在廊下的蝴蝶忍,聽著身後會議室裡隱約傳來的、壓抑不住的混亂聲響,臉上那完美的溫柔笑容終於徹底轉化為了真實而狡黠的笑意,如同偷腥成功的貓。
她心情頗好地盤算著:
(這下,應該能清靜一段時間了吧?)
(不過……該找那個害我不得不當眾討論‘生理期’的罪魁禍首,算算賬了。)
她腳步輕快地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準備去“慰問”一下那位讓她風評被害的“**塔塔維奇”先生。
這次,可不是一籃子水果茶葉就能打發了的。
就在蝶屋會議室內因一場烏龍而陷入尷尬與笑談,蝴蝶忍盤算著如何去“興師問罪”之時,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卻彷彿置身事外。
他並未留在蝶屋,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會議結束後還發生了那樣一場關於“生理期”的討論。
此刻,他正坐在遠離總部喧囂的一條清澈溪流邊。
臉上依舊戴著那張滑稽的笑臉麵具,身上是便於活動的常服,身旁放著一個簡陋的木桶和那個總不離身的劍盒。
他手中握著一根自製的魚竿,魚線垂入潺潺流水中,姿態悠閒得像是世間最無所事事的閒人。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點。微風拂過,帶來草木和濕潤泥土的氣息。
四周隻有水流聲、鳥鳴聲,以及偶爾魚兒躍出水麵的輕微響動。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種獨處的寧靜裡,將所有的紛擾、沉重的話題、曖昧的糾纏以及可能到來的“算賬”,都暫時拋在了腦後。
或許對他而言,這種近乎放空的等待,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休息和享受。
蝴蝶忍那邊,雖然打定了主意要找他“算賬”,卻也並未急著立刻行動。
她先是回到了辦公室,處理了一些積壓的檔案,又去檢視了幾位傷員的恢複情況,甚至還心情不錯地指點了一下香奈乎的劍術。
彷彿要將會議帶來的那點微妙情緒徹底消化掉,或者,是在醞釀著更“完美”的登場方式。
她並不知道,那個讓她風評被害的家夥,此刻正優哉遊哉地在溪邊釣魚,享受著與她所處的“風暴中心”截然不同的寧靜。
這種資訊差,使得蝶屋後院的石階上可能即將上演的“對峙”,平添了幾分未知的趣味。
一個蓄勢待發,一個渾然不覺,命運的魚線,似乎正朝著某個方向悄然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