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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27章 這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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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矇眼的布帶和手腕的束縛在被帶入一棟建築後便被解開了。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微微眯起了眼,適應了片刻。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敞、肅穆的和室,顯然是重要的議事場所。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許多強大的氣息。

在他麵前,八位柱級隊員分列兩側,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煉獄杏壽郎眼神銳利,不死川實彌抱著胳膊一臉審視,宇髄天元帶著評估的目光,悲鳴嶼行冥流著淚的麵容朝向這邊,時透無一郎似乎有些好奇,伊黑小芭內沉默地觀察,甘露寺蜜璃顯得有些緊張,富岡義勇則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唯獨,沒有那個最想見(或者說最該出現)的身影——蝴蝶忍。

“唔姆!你終於來了!”

煉獄杏壽郎率先開口,聲音洪亮,打破了沉默,“我是煉獄杏壽郎!”

男人平靜地回視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來到陌生環境的侷促或麵對強者的畏懼,隻是微微頷首:“嗯。”

“喂,”不死川實彌不耐煩地咂嘴。

“你就是那個讓蝴蝶折騰了半天的家夥?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彆的。不過我們見過。”

宇髄天元上下打量著他:“確實不夠華麗,但能讓我們所有人一起寫信‘邀請’,也算是一種獨特的華麗了。”

甘露寺蜜璃小聲開口:“那個……一路辛苦您了……”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能來,便是緣分……”

伊黑小芭內隻是沉默地看著他,鏑丸在他頸間微微吐信。

富岡義勇乾脆閉目養神。時透無一郎眨了眨眼,似乎在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男人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話,目光從每一位柱臉上掃過,彷彿在將信中的筆跡與真人對上號。

當室內暫時安靜下來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淡,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信,我都看了。”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算是打招呼的話,“各位,久仰。”

然後,他不再寒暄,直接切入核心,說出了他此行的唯一目的:

“我隻是來救人的。”

這句話說得極其自然,彷彿他千裡迢迢(雖然是被半請半綁來的)來到鬼殺隊總部,真的隻是為了救治一個“病危”的同僚。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個所謂的“病人”,此刻恐怕正躲在某個地方,豎著耳朵偷聽,或者通過某種方式觀察著這裡的一切。

他這句話,是說給在場的柱們聽的,更是說給那個不在場的人聽的。

簡潔,直接,甚至帶著點“配合演出”的意味,卻巧妙地避開了所有可能被調侃或深入的話題,將焦點拉回了他被“請”來的表麵理由上。

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幾位柱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顯然都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而且是以這樣一種……近乎“拆台”的方式。

他平靜地迎接著眾柱神色各異的目光,繼續用那聽不出情緒的聲線說道:

“我不知我的醫術是否可以救她。”

這句話說得坦然,甚至帶著一絲不確定,與他之前展現出的、在驅蛇和藥理上的能力形成了微妙反差。

“但各位如此想我到來,”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煉獄、不死川、宇髄……彷彿在逐一確認那些“病危”信件背後的推動者,“定是覺得我有救她的辦法。”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幾位參與了“寫信行動”的柱或多或少移開了視線,或乾咳,或整理衣襟。甘露寺蜜璃更是臉頰泛紅,低下了頭。

“所以,我來了。”

最後這四個字,他說得格外清晰。沒有抱怨一路被矇眼捆綁,沒有質問為何大動乾戈,隻是陳述一個結果——因為你們需要,所以我來了。

說完,他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極其簡單卻無可挑剔的禮。

“多有打擾。抱歉。”

禮貌,疏離,甚至帶著點公事公辦的客氣。他將自己定位成一個被“請”來的、能力未知的醫者,完美地嵌入了對方為他設定的劇本,卻又用這種過於配合的態度,無聲地消解著這場戲碼的嚴肅性。

他彷彿在說:你們要演,我便陪你們演。你們說救人,我便來救人。

至於那個“病人”是否真的需要救治,以及他是否真的打算“救治”,則完全是另一個問題了。

這番以退為進、看似謙遜實則將問題拋回給對方的表態,讓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種更加古怪的氣氛。

煉獄杏壽郎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不死川實彌的眉頭皺得更緊;宇髄天元摸著下巴,似乎在重新評估這個“不夠華麗”的男人;連悲鳴嶼行冥的誦經聲都停頓了一瞬。

他們準備好的種種說辭,在他這番“配合”之下,反而顯得無處著力了。

在男人明確表示隻是來“救人”之後,柱們交換了眼色。

煉獄杏壽郎率先開口,聲音依舊洪亮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唔姆!既然來了,治完了不妨留下來幾日!總部有很多值得瞭解的地方!”

不死川實彌抱著胳膊,彆開臉:“…隨便你待幾天。”

宇髄天元立刻接上,試圖讓氣氛重回“華麗”:“沒錯!你可以好好領略一下鬼殺隊總部的風采,與我們深入交流!”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說:“阿彌陀佛……施主若能多留幾日,亦是善緣……”

甘露寺蜜璃連忙點頭:“是、是的!請務必多待幾天!”

富岡義勇言簡意賅:“…可以留。”

伊黑小芭內沉默點頭。時透無一郎眨了眨眼,似乎沒意見。

麵對眾人或熱情或彆扭的挽留,男人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極其平淡地應了一聲:

“嗯。”

算是答應了。

隨後,他便在一位隱部隊成員的引導下,前往蝶屋。

蝶屋內部彌漫著淡淡的藥草味,比小鎮分部更加濃鬱。他們來到一扇閉合的房門前,引路的隊員低聲說:“忍大人就在裡麵。”

男人沒有立刻推門,而是停在門口。房門並未完全關嚴,留下了一道縫隙。他透過縫隙,靜靜地看向屋內。

房間內,蝴蝶忍披著外衣,靠坐在床榻上,麵前的小幾上堆滿了檔案和藥瓶。她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不時發出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每咳一下,肩膀都微微顫抖,彷彿用儘了力氣。她的眼睫低垂,帶著濃重的疲憊,卻仍強打精神,用微微發顫的手拿著筆,在檔案上批註著什麼。

神崎葵跪坐在一旁,眼睛紅腫,正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聲音帶著哭腔和急切:“忍大人,求您了,先把藥喝了吧!您已經兩天沒怎麼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

栗花落香奈乎則安靜地坐在床尾,手中拿著一塊濕毛巾,時不時擔憂地看向蝴蝶忍,那雙通常缺乏情緒的大眼睛裡,此刻也盛滿了清晰的憂慮。

整個場景營造出一種“病重垂危卻仍心係工作”的悲壯與敬業感,堪稱演技精湛。

男人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一種極致無語的感覺,如同冰冷的溪流,緩緩漫過他的心間。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眉梢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這演技……未免太過浮誇了。

就在這時,床榻上的蝴蝶忍似乎察覺到了門外的視線,她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抬起頭,望向門口。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那個沉默的身影時,紫色的眼眸中適時地閃過一絲“驚訝”和“虛弱”的光。

她用一種氣若遊絲、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的語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啊呀……是先生啊……”

她努力地想撐起一個笑容,卻顯得更加脆弱,“請……請坐……抱、抱歉……我這副樣子……失禮了……”

她說完,又忍不住掩口劇烈地咳嗽起來,肩膀聳動,看起來痛苦不堪。

小葵連忙放下藥碗,輕拍她的後背,香奈乎也緊張地遞上毛巾。

男人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看著眼前這出精心編排的戲碼,看著那個“病入膏肓”卻還在強撐著招呼他的女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所有準備好的、或許存在的醫者台詞,都被這過於荒誕的現實堵在了喉嚨裡。

他心中沒有憤怒,沒有嘲諷,甚至沒有多少意外。

隻有無儘的、如同麵對一團亂麻般的……不解和無語。

她到底,想乾什麼?

而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她把我當sb嗎。

他站在門口,沉默地注視著這出過於用力的表演,直到蝴蝶忍那番“虛弱”的邀請和隨之而來的劇烈咳嗽暫告一段落。

神崎葵還在焦急地輕拍蝴蝶忍的後背,香奈乎緊握著毛巾,眼中滿是擔憂——她們的演技倒是比床上那位要真實自然得多。

他終於動了。

他沒有先回應蝴蝶忍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神崎葵和栗花落香奈乎,語氣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麻煩兩位女士出去一下。”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打斷了房間內“悲情”的氛圍。小葵和香奈乎都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蝴蝶忍。

蝴蝶忍掩著口,咳嗽聲漸歇,從指縫間露出的眼神閃過一絲極快的意外,但立刻又被“虛弱”所覆蓋。

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們照做。

小葵擔憂地看了蝴蝶忍一眼,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男人,最終還是拉起香奈乎,一步三回頭地退出了房間,並輕輕帶上了房門。

“哢噠。”

門被合攏的聲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現在,房間裡隻剩下他和靠在床榻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蝴蝶忍。

他沒有立刻上前,也沒有開口詢問病情。他就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偽裝,直抵本質。

無形的壓力開始在以兩人為中心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剛才還充斥著“病痛”與“關切”的房間,此刻隻剩下一種近乎凝滯的安靜,以及某種即將被戳破的、心照不宣的真相。

蝴蝶忍在他的注視下,那“虛弱”的姿態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但她很快調整過來,用更加氣若遊絲的聲音試探著問道:

“先生……是有什麼……特彆的治療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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