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64章 炸軟蟹
翌日,天光未亮,晨霧尚且彌漫。
他起了個大早,悄無聲息地背上竹籮筐,提上木桶和幾塊浸濕的厚布,獨自一人鑽進了蝶屋後山的溪澗裡。
待到天色微明,他滿載而歸,籮筐裡是足足五十多隻又大又肥、剛剛蛻殼不久的軟殼蟹,一隻隻青中透亮,脆弱又鮮活。
他用濕布仔細包裹好,確保它們保持最佳狀態,這才快步回到了蝶屋的廚房。
生火,熱油。
當金色的油脂在鍋中發出細微的聲響時,他將處理乾淨的軟殼蟹裹上薄薄一層粉,小心地滑入油鍋。
“滋啦——”一聲,濃鬱的鮮香瞬間爆發出來,充盈了整個廚房,並順著門窗縫隙嫋嫋飄散出去。
這香氣,也鑽進了剛剛起床,正準備去晨練的栗花落香奈乎的鼻尖。
她練劍和讀書一向極早,這不同尋常的、極具誘惑力的香味讓她腳步不由自主地一轉,循著味道來到了廚房門口。
她安靜地站在門口,看著那個戴著麵具的古怪“先生”正專注地守在鍋邊,用長筷子翻動著鍋裡那些金黃酥脆的“小東西”。
那不同於普通炸蟹的、更加濃鬱的香氣,讓她不自覺地輕輕吸了吸鼻子。
他察覺到門口的動靜,頭也沒回,彷彿早就知道她會來,語氣隨意自然:
“餓了呀?來,去吃吧。”
說著,他用筷子利落地夾起五個炸得最是金黃飽滿的軟殼蟹,放在一個小碟子裡,又順手提起旁邊剛剛燒好、正溫著一壺果茶,一起遞給她。
香奈乎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了看碟子裡誘人的炸蟹,又看了看他,然後默默地、鄭重地向他鞠了一躬,雙手接過了碟子和茶壺。
她沒有留在廚房,而是習慣性地走到了外麵的廊下,安靜地坐了下來。
她拿起一個炸蟹,小心地咬了一口。
外殼極其酥脆,幾乎是入口即化,內裡的蟹肉卻異常鮮嫩多汁,帶著軟殼蟹特有的、毫無阻礙的完整鮮甜。
她吃過炸螃蟹,但都是硬殼的,需要費力咀嚼外殼,而這樣酥軟到骨子裡的口感,是第一次。
很好吃。
她小口小口地、專注地吃著,配著溫熱的、帶著清甜果香的茶,清晨的微風吹過廊下,帶來一絲涼意,卻被手中的美食和熱茶恰到好處地驅散。
廚房裡,他依舊在忙碌著,將剩下的螃蟹一鍋鍋炸好,金色的油光映在滑稽的麵具上,透出一種與外表截然不同的、安穩的暖意。
這一天的開始,因為這份不期而遇的酥香鮮甜,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將剩下的軟殼蟹炸得金黃酥脆,又利落地準備好幾人份的柱專屬早餐麵食後,他擦了擦手,轉身便走向蝴蝶忍的房間。
“叩叩叩——”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屋內傳來窸窣的動靜,過了一會兒,門被拉開一條縫。
蝴蝶忍顯然也是剛醒不久,紫眸中還帶著一絲朦朧的睡意,短發有些淩亂地披散著,不似平日那般一絲不苟。
她看著門外這個一大清早就戴著滑稽麵具來找她的家夥,有些意外。
“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他開門見山。
蝴蝶忍眨了眨眼,睡意驅散了幾分,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種帶著新鮮感和促狹的笑容,語氣軟糯,卻藏著針:
“啊啦……原來你也有要正經拜托我的時候呀?”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可以哦~說說看?”
他像是沒聽出她話裡的調侃,直接說道:
“我炸了很多軟殼蟹,做了你們柱的早餐麵食。
你們今天早上是在會議室一起吃吧?”
蝴蝶忍聞言,微微偏頭想了想。今天柱合會議後的清晨,幾位柱確實會聚在一起簡單用餐。
“是呢。”
她點了點頭,紫眸中閃過一絲考量。
“你……是有什麼計劃嗎?”
她猜測他或許是想藉此機會觀察或者接觸其他柱。
然而,他的回答卻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
“想要人鬆口,先抓住胃唄。”
“抓住胃”……
這三個字如同閃電般劈中了蝴蝶忍!
瞬間,昨天他那句懶洋洋的“我搞曖昧呢”,以及自己因此而爆發的醋意和陰陽怪氣。
如同潮水般湧回腦海!他昨天纔跟無一郎“搞曖昧”,今天就要去“抓住”所有柱的胃?!
本來剛醒沒什麼起床氣的蝴蝶忍,此刻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噌”地一下就頂了上來。
看見他這張麵具臉,再聯想到他這“廣撒網”式的“抓住胃”計劃,她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前所未有的……想打人。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和善”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哦——?抓·住·胃·啊——?”
“先生的策略還真是……樸·實·無·華·呢!”
“昨天是‘搞曖昧’,今天是‘抓住胃’,明天是不是就該‘走進心裡’,然後‘終成眷屬’了呀?”
“需要我提前為您準備一下賀禮嗎?畢竟要‘抓住’那麼多位的胃,先生還真是……辛·苦·了·呢!”
她每說一句,周圍的空氣就冷一分。那眼神,簡直能把他的麵具凍穿。
他站在門口,似乎也沒想到一句俗語能引發如此劇烈的反應,頓時有點手足無措。
看來,這“抓住胃”的計劃,出師未捷,就先抓住了自家女友的爆點。
麵對蝴蝶忍那幾乎要凝成實質的醋意和陰陽怪氣,他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又踩了雷區,連忙放軟了聲音,帶著點無奈和解釋的意味:
“傻瓜,想什麼呢。”
他抬手,隔著麵具似乎揉了揉眉心。
“隻是不想那麼刻意地由我親自去送給無一郎唄,怕他直接拒絕了。幫幫忙,好嘛?”
聽他放低姿態解釋,蝴蝶忍胸中的那點無名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帶著點拿他沒辦法的縱容:
“好吧好吧。”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補充道。
“對了,你今天去找小葵,她會給你安排辦公室的,你注意一下。”
他點了點頭,回道:“我找過她了。剛纔去送螃蟹和早餐時,她順便就告訴我了。”
聽到這話,蝴蝶忍又是一聲輕歎,那歎息裡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連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覺的幽怨,目光瞥向一旁,聲音低了些:
“什麼時候……你也這麼主動對我就好了。”
總是在為彆人考慮,為彆人的事奔波主動,輪到她自己時,卻好像總是慢半拍,需要她去“逼迫”,去“索取”。
他看著她側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落寞,沉默了一下,然後,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說道: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
話音未落,他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拿出了一個用乾淨油紙包好的小包裹,遞到她麵前。
蝴蝶忍疑惑地接過,開啟一看——裡麵不是金黃的炸螃蟹,而是幾隻個頭均勻、炸得酥脆金黃的大蝦,香氣撲鼻,顯然是特意分開準備的。
“去抓螃蟹的時候,順手撈了些。”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給你當飯後甜點吧。”
不是分給眾人的螃蟹,是獨獨給她一個人的炸蝦。
蝴蝶忍看著手中的炸蝦,又抬頭看了看他那張看不出表情的麵具,剛才那點幽怨瞬間被一種更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是瞭然的輕笑,是心頭泛起的微暖,還有一絲“算你還有點良心”的嗔怪。
她輕輕“哼”了一聲,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油紙,紫眸中閃過一絲真實的笑意。
“好吧。”
……
……
……
蝴蝶忍推著餐車走進會議室時,幾位柱已經到齊了。她臉上掛著慣常的微笑:“各位,今天早餐有些特彆哦。”
煉獄杏壽郎第一個看過來:“唔姆!很香的味道!”
“是炸蟹嗎?”宇髄天元吸了吸鼻子,“這香氣真華麗啊。”
蝴蝶忍將餐車推到長桌中央:“是軟殼蟹,還有特製的麵食。請大家自取吧。”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感謝款待。”他取了一份麵食,“貧僧不用葷食。”
富岡義勇默默拿起碗,安靜地盛麵。
不死川實紀已經迫不及待地夾起一隻軟殼蟹咬了下去。哢嚓一聲輕響,他的眼睛猛地睜大:“這、這是什麼?”
“怎麼了不死川?”煉獄湊過來,“不好吃嗎?”
不死川又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地說:“太……太好吃了!外殼這麼酥,裡麵卻這麼嫩!”
宇髄天元也嘗了一口,手中的筷子頓住了:“這確實太華麗了……普通的炸蟹需要剝殼,但這個直接就能吃,每一口都是完整的蟹肉!”
甘露寺蜜璃小口咬著蟹腿,幸福地眯起眼睛:“真的好美味……而且分量好多,每個人都能分到三四隻呢!”
時透無一郎安靜地吃著,雖然沒有說話,但進食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
伊黑小芭內謹慎地嘗了一口,蛇鐫也微微晃動:“確實不錯。”
“唔姆!確實美味!”
煉獄杏壽郎已經吃完了一隻,又拿起第二隻,“這麼肥美的軟殼蟹很少見,而且炸得恰到好處!”
富岡義勇默默點頭,又盛了一勺麵。
悲鳴嶼行冥吃著素麵,流著淚說:“這麵湯十分鮮美,即便是素食也很美味。”
不死川實紀舔了舔手指:“這是誰做的?蝶屋新來的廚師嗎?”
蝴蝶忍微笑著看著眾人:“是一位暫時住在蝶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