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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65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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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死川實紀突然放下筷子,表情一僵:

“等等……如果是蝶屋準備的早餐,有人去總部廚房說過今天不用準備早飯了嗎?”

餐桌上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宇髄天元扶額:“糟了,完全忘了這回事。”

“唔姆!確實忘記了!”煉獄杏壽郎聲音洪亮,“現在去說還來得及嗎?”

富岡義勇默默站起身:“我現在去。”

“來不及了。”伊黑小芭內看向窗外,“這個時間,廚房應該已經把飯菜送出來了。”

甘露寺蜜璃捂住嘴:“啊啦……那豈不是會有兩份早餐?”

時透無一郎歪著頭:“可以都吃完。”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浪費食物實在罪過……”

就在眾人陷入沉默時,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和推車聲——總部廚房的送餐人員已經到了門口。

推著餐車的隱隊員看著會議室裡正在享用的豐盛早餐,愣在原地:“各位大人……這是……?”

不死川實紀抓了抓頭發:“嘖,麻煩死了。”

宇髄天元突然拍桌而起:“既然如此——那就華麗地都吃掉吧!這麼美味的軟殼蟹可不能浪費!”

煉獄杏壽郎雙眼放光:“唔姆!說得對!身為柱,多吃一份早餐算什麼!”

甘露寺蜜璃看著推車上熟悉的奈良漬便當,小聲說:“但是總部準備的便當也很好吃……”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既然如此,不如將總部的便當分給蝶屋的隊員們,讓他們也品嘗一下。”

富岡義勇點頭:“好主意。”

蝴蝶忍微笑著對隱隊員說:“麻煩把便當分給蝶屋的隊員們吧,就說是各位柱的心意。”

隱隊員鬆了口氣:“是!我這就去辦!”

等隱隊員離開後,不死川實紀立刻又夾起一隻軟殼蟹:“好了,問題解決,繼續吃吧。”

宇髄天元晃著筷子:“不過話說回來,能讓我們所有人都忘記通知廚房,可見這軟殼蟹有多美味啊!”

時透無一郎輕輕點頭,難得地附和了一句:“嗯,很好吃。”

另一邊。

他坐在新安排的辦公室裡,麵前堆著不算厚的檔案。

雖然知道這些檔案最終都會送到蝴蝶忍那裡再過目一遍,但他還是拿著筆,一行行認真地批註著。墨跡在紙上暈開,字跡算不上好看,但很工整。

問診的時間到了。

他戴好麵具,坐在診室裡。來看病的多是些隊士的小傷小痛,或是蝶屋隱隊員的日常不適。

他問得仔細,開藥也斟酌,偶爾會指出一些蝶屋常用藥方裡可以微調的地方。

來看診的人起初對這個戴麵具的陌生醫生有些疑慮,但幾番對答下來,便也信服了他的專業。

間隙時,他會停下筆,或者看著門口的方向,麵具後的耳朵似乎總在留意著走廊上的腳步聲。他在等。

等蝴蝶忍忙完柱們的早餐,等她的訊息,等她對今早那場“軟殼蟹行動”的反饋。

那些柱們會喜歡嗎?無一郎有沒有多吃一點?那個脾氣最暴躁的不死川有沒有挑剔?心思最細膩的伊黑會不會看出什麼?

他有點想知道,又覺得自己的期待有些好笑。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藥方上的字跡不自覺地潦草了幾分。

一個上午就在這種看似平靜實則隱約的等待中過去。

直到午後的陽光斜斜照進診室,門外終於響起了他熟悉的、節奏明快的腳步聲。

他沒有立刻抬頭,隻是將手中正在寫的一份藥方最後一筆寫完,才放下筆,麵具自然地轉向門口的方向。

蝴蝶忍推門而入,臉上帶著那種他熟悉的、帶著幾分戲謔又心情不錯的笑容,紫眸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先生倒是很沉得住氣嘛,”

她聲音裡含著笑,“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地來打聽結果呢。”

蝴蝶忍走到他辦公桌對麵,雙手撐在桌沿,眉眼彎彎地將早晨會議室裡發生的熱鬨景象一一說給他聽。

從不死川和宇髄的震驚讚歎,到煉獄洪亮的感謝,再到甘露寺的幸福眯眼,甚至連悲鳴嶼對素麵的肯定和時透無一郎那句罕見的“還想吃”都沒有遺漏,當然,也包括了最後那份總部便當引發的小小插曲。

他安靜地聽著,麵具遮擋了表情,但微微放鬆的肩膀透露出他的滿意。

“既然這樣,”

他等她說完,沉吟片刻,開口道。

“那今天工作結束,我陪你吧。以後時間越來越少,怕不能了。”

蝴蝶忍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唇角揚起一個更加柔軟的弧度,紫眸中閃爍著訝異又愉悅的光。

她繞過桌案,走到他身邊,俯下身,手指輕輕勾住他的麵具邊緣。

“啊啦……”她聲音裡帶著一絲揶揄的輕笑,“今天是怎麼了?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

說著,她輕輕將他的麵具向上推起,露出他的嘴唇,然後飛快地、帶著清香地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他顯然沒料到這個突然襲擊,身體僵了一下,等到她退開些許,纔有些懵然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聲音裡帶著點無奈和縱容:

“你……你剛才還說我肉麻,你自己現在這又是做什麼?”

蝴蝶忍直起身,重新將他的麵具拉好,遮住那可能泛紅的耳根,笑得像隻偷腥的貓,語氣理直氣壯:

“好久沒親了呢。”

她說完,不再給他反駁的機會,轉身步伐輕快地朝門口走去,隻在拉開門時回頭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轉。

“記得哦,拜拜。”

她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甜美笑容,輕輕帶上了門。

辦公室裡,他獨自坐著,手指無意識地再次撫過嘴唇,最終隻能化作一聲低低的、含著複雜情緒的歎息。

當日頭西斜,將蝶屋的木質走廊染成一片暖橙,他當真依言出現在了蝴蝶忍的辦公室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他抬手,指節在門板上不輕不重地叩了三下。

“進來。”裡麵傳來蝴蝶忍的聲音,帶著一絲工作後的慵懶。

他推門而入。蝴蝶忍正坐在窗邊的矮幾旁,沒有在處理檔案,隻是捧著一杯熱氣嫋嫋的茶,望著窗外逐漸沉落的夕陽。

暖光為她側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少了平日裡的鋒芒,多了幾分靜謐。

聽到他進來的動靜,她轉過頭,紫眸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清亮。

看到他真的準時出現,她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如同流星劃過的訝異,隨即化為一種瞭然又帶著點戲謔的笑意。

“啊啦,還真是說到做到呢。”

她放下茶杯,語氣輕快,“我還以為先生又會找什麼‘突發狀況’的藉口溜掉。”

他沒有反駁,隻是走到她旁邊,很自然地席地而坐,背靠著身後的牆壁,姿態放鬆。目光也投向窗外那一片絢爛的晚霞。

“答應了你的事,怎麼會溜。”

他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卻帶著一種認真的篤定。

辦公室裡安靜下來,隻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和窗外隱約傳來的歸鳥啼鳴。

一種難得的、不需要言語填充的安寧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白日的喧囂、未來的隱憂,似乎都被隔絕在這片漸沉的暮色之外。

蝴蝶忍沒有看他,依舊望著窗外,嘴角卻微微上揚了一個柔軟的弧度。

她端起茶杯,輕輕吹開表麵的熱氣,呷了一口。

“今天的夕陽,”她忽然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滿足,“看起來還不錯。”

他邊說邊坐到了她旁邊,背靠著牆壁,姿態放鬆,麵具卻依然穩穩地戴著。

“你不罵我兩句,”

他偏過頭,麵具上那兩個黑漆漆的眼孔“望”著她,語氣裡帶著點說不清是調侃還是認真的意味。

“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蝴蝶忍聞言,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她轉過臉,紫眸在暮色中眯起,那熟悉的、甜得發膩的假笑瞬間爬上臉頰。

“啊啦?原來先生還有這種癖好嗎?”

她聲音輕柔,尾音上揚,“喜歡被人罵?真是獨特的愛好呢~”

她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在他麵具上掃過,像是在尋找什麼破綻。

“還是說,覺得我今天太‘溫和’了,讓您失望了?”她歪了歪頭,笑容更加“燦爛”,“需要我現在補上幾句嗎?比如——‘先生真是個笨蛋’?‘做事總是這麼不著調’?‘讓人操心’?這樣……您會不會感覺更習慣一點呢?”

她每說一句,語氣就更“關切”一分,眼神裡的狡黠卻幾乎要溢位來。

他沒有躲閃,就那樣安靜地聽著她這毫無殺傷力的“責罵”,直到她說完,才幾不可聞地低笑了一聲。

“嗯,”他應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輕鬆,“這樣就好。”

他邊說,邊緩緩將頭枕在了她的腿上,動作間帶著一種全然的信任與依賴。

他抬手,輕輕摘下了那張滑稽的笑臉麵具,擱在一旁。

失去了麵具的遮擋,他真實的側臉輪廓在暮色中顯得有些模糊,唯有那雙閉著的眼睛和低沉的聲線透著一種卸下偽裝後的疲憊與平靜。

“覺不覺得……”他聲音很輕,幾乎要融進漸濃的夜色裡,“是不是在和兩個人談戀愛。”

蝴蝶忍低頭看著他,手指下意識地拂開他額前散落的碎發,動作輕柔。

聽到他的話,她紫眸中閃過一絲瞭然,隨即泛起一絲複雜的柔光。

“一個叫**塔塔維奇,”

她接話,聲音同樣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這片寧靜,“吵吵鬨鬨,行為跳脫,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總愛搞怪惹我生氣。”

她頓了頓,指尖停留在他微蹙的眉間,彷彿想將那點褶皺撫平。

“另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

她的語氣裡沒有抱怨,隻有一種深切的包容與憐惜,“沉默寡言,心思沉重,背負著太多東西,安靜得讓人心疼。”

她的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眉眼輪廓,聲音如同歎息:

“是嗎?”

他沒有睜眼,隻是在她輕柔的撫觸下,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極輕的、近乎氣音的:

“嗯。”

這聲承認,像是終於將某個沉重的秘密,交付到了唯一能理解的人手中。

暮色四合,房間裡最後一點天光也悄然隱去,隻有彼此的氣息和溫度真實可觸。

在這片朦朧的黑暗裡,那兩個看似分裂的形象,正悄然融合,完整地呈現在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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