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76章 霸道總裁的焦慮這一塊
翌日,柱合會議的議事廳內,氣氛尚算平和。幾位柱正商討著近日的任務分配與情報彙總。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
會議室的門被一股蠻橫的力量猛地撞開,重重砸在牆壁上,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眾人驚愕望去,隻見那個平日裡總是戴著麵具、行為跳脫甚至有些畏縮的“先生”,此刻正站在門口。
他身上依舊穿著那身不起眼的行頭,臉上也還扣著那張滑稽的笑臉麵具,但整個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一股凝練、沉重,甚至帶著幾分暴戾氣息的壓迫感,以他為中心彌漫開來,讓在場的每一位身經百戰的柱,都瞬間繃緊了神經。
他手中,並非平日裡把玩的手術刀或是文書,而是提著一柄造型古樸、分量顯然不輕的石燈籠虎徹!那並非日輪刀,卻自有一股森然煞氣縈繞其上。
他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目光透過麵具上的孔洞,冰冷而迅速地掃過在場每一位柱——
煉獄杏壽郎、宇髄天元、不死川實彌、富岡義勇、時透無一郎、伊黑小芭內、甘露寺蜜璃,以及坐在主位旁的蝴蝶忍。
他的聲音透過麵具傳出,不再是平日那種故作輕鬆的怪異腔調,也沒有了之前的猶豫和試探,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宣告的決絕:
“沒時間了。”
簡單的四個字,如同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那些彎彎繞繞的藉口和循序漸進的計劃,到此為止。”
他手腕一抖,沉重的石燈籠虎徹帶起一陣惡風,刀尖遙指向眾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令人心悸的狂傲:
“你們一起上。”
“讓我來告訴你們,為什麼——”
他頓了頓,麵具下的目光似乎變得更加銳利,周身的氣勢節節攀升,彷彿解開了某種一直壓抑著的枷鎖。
話音落下,恐怖的戰意如同實質般席捲整個議事廳!他是真的,準備“陪他們玩玩”了!
沉重的石燈籠虎徹帶著淒厲的破空聲,如同熱刀切牛油般,毫無阻滯地斬過堅硬的實木桌角!
“哢嚓!”
被斬斷的桌角轟然墜地,發出沉悶的響聲,斷口處光滑如鏡。這一刀,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那份舉重若輕的精準,都遠超尋常隊士的理解範疇。
整個議事廳瞬間陷入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柱的臉色都變了。
先前或許還有疑慮或不滿,此刻都已化為全然的警惕與凝重。
這一刀,是毫不掩飾的示威,更是毋庸置疑的最後通牒。
他緩緩抬起刀尖,依舊指向眾人,麵具後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重複著那句命令,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我·叫·你·們——”
“——一起上。”
再無轉圜餘地。
煉獄杏壽郎深吸一口氣,知道言語已是無用,他周身爆發出灼熱的鬥氣,炎之呼吸已然準備就緒。
宇髄天元的手按上了雙刀,眼神銳利如鷹。不死川實彌咧開嘴,露出一個近乎狂氣的笑容,風之呼吸在場中捲起氣流。
富岡義勇沉默地握緊了刀柄,水波般的平靜下是暗流湧動。時透無一郎眼神空茫,卻已悄然調整了姿態。
伊黑小芭內的鏑丸昂起頭,發出嘶嘶聲響。甘露寺蜜璃也收起了平時的羞澀,雙手緊握戀之刃的刀柄。
蝴蝶忍紫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擔憂,更有一種瞭然。
(岩柱出差了)
她明白,他已決意用最直接、最殘酷的方式,撕開所有偽裝,逼迫他們麵對真實。
戰鬥,一觸即發。
他提著那柄煞氣森然的石燈籠虎徹,不再多言,轉身便走,步伐沉穩而迅疾,目標明確——鬼殺隊總部的訓練場。
那被斬落的桌角還躺在地上,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一刀的決絕與力量。
幾位柱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無需多言,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與決意。
煉獄杏壽郎率先邁步跟上,宇髄天元、不死川實彌、富岡義勇、時透無一郎、伊黑小芭內、甘露寺蜜璃緊隨其後。
蝴蝶忍紫眸微閃,也起身跟了上去,她知道,這場“指導戰”已無法避免,而她,也必須親眼見證。
一行人沉默地穿過廊道,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沿途遇到的隱隊員無不驚駭地退避兩旁,被這前所未有的陣容和那領頭之人身上散發出的、近乎實質的壓迫感所震懾。
總部訓練場很快便到了。空曠的場地,足夠他們放開手腳。
他站在場地中央,隨手將石燈籠虎徹頓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環視著緊隨而至、並迅速分散開、隱隱形成合圍之勢的七位柱,麵具下的目光平靜無波。
“開始吧。”
沒有預熱,沒有試探。
隨著他這兩個字落下,戰鬥,瞬間爆發!
他“開始吧”的話音剛落,七位柱的身影便在刹那間動了!
沒有保留,沒有試探。
麵對這個深不可測、且已明確展示出敵意的對手,他們一出手便是全力!
“炎之呼吸·壹之型
不知火!”
煉獄杏壽郎如同爆裂的火焰,率先發起衝鋒,刀鋒直刺,速度快到拖出殘影。
“風之呼吸·壹之型
塵旋風·削斬!”
不死川實彌獰笑著,狂暴的風刃從側翼席捲而至,封鎖閃避空間。
“霞之呼吸·壹之型
垂天遠霞!”
時透無一郎的身影變得飄忽不定,如雲霧般繚繞,刀光從不可思議的角度襲來。
“水之呼吸·拾之型
生生流轉!”
富岡義勇的刀勢如龍,旋轉的水流伴隨著連綿不絕的斬擊,覆蓋範圍極大。
“音之呼吸·壹之型
轟!”
宇髄天元的爆炸物配合著雙刀,製造出巨響與衝擊,擾亂感知。
“蛇之呼吸·壹之型
委蛇曲斬!”
伊黑小芭內的刀路如同毒蛇,刁鑽狠辣,直取要害。
“戀之呼吸·壹之型
初戀的戰栗!”
甘露寺蜜璃的軟刀如同粉色旋風,帶著強大的絞殺力籠罩而下。
七位柱,七種不同的呼吸法,七種致命的攻擊,從四麵八方、上下左右,幾乎在同一時間,將他所有可能閃避的路線徹底封死!
這是鬼殺隊頂級的戰力,默契的合擊,威力足以瞬間絞殺上弦之鬼!
然而,麵對這足以讓任何強者色變的圍攻,他站在原地,甚至連腳步都未曾移動半分。
他手中的石燈籠虎徹,動了。
那動作,快得超出了視覺捕捉的極限,彷彿隻是光影的錯覺。
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磅礴的氣勢,隻有最簡潔、最精準、最匪夷所思的軌跡。
“鐺!”“嘭!”“嗤!”“轟!”
一連串密集到幾乎重疊在一起的碰撞聲、悶響聲、撕裂聲、爆炸聲驟然響起!
煉獄的突刺在距離他胸口三寸處被刀柄精準點中手腕,灼熱的火焰瞬間潰散,整個人如遭重擊般倒飛出去。
不死川的風刃在靠近他身側時彷彿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被一股更凝練的力量從中剖開、湮滅,他本人被反震之力掀翻在地。
時透無一郎那如夢似幻的霞霧被一道蠻橫的刀氣直接劈散,少年悶哼一聲,顯出身形踉蹌後退。
富岡義勇那如龍般旋轉的生生流轉,被石燈籠虎徹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切入水流的“縫隙”,生生打斷,水花四濺中,他持刀的手臂被震得發麻。
宇髄天元的爆炸在響起前就被一股氣勁提前引爆,反而乾擾了他自己的節奏,被隨之而來的一道掌風拍飛。
伊黑小芭內那毒蛇般的斬擊,在即將觸及目標時,刀尖被對方的手指輕輕一彈,一股詭異的力道順著手臂蔓延,讓他瞬間脫力。
甘露寺蜜璃的軟刀更是被石燈籠虎徹的刀脊如同拍蒼蠅般隨意一拍,連人帶刀被拍得旋轉著跌倒在地。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當聲音平息,煙塵略微散開時,隻見除了蝴蝶忍之外,其餘六位柱已然全部倒地,或捂著胸口,或撐著地麵,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與駭然。
他們甚至沒能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襲來,呼吸法便被強行打斷,攻擊被輕易瓦解,自己則瞬間潰敗。
而他,依舊站在原地,左手甚至依舊背在身後,右手提著那柄石燈籠虎徹,連衣角都未曾被他們的攻擊擦到分毫。
彷彿剛才那驚天動地的合擊,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微風。
他緩緩抬起目光,越過地上掙紮著想要爬起的眾人,落在了唯一還站著的蝴蝶忍身上。
蝴蝶忍沒有拔刀,紫眸平靜地回望著他,那目光深處,是瞭然,是複雜,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他看著她,麵具下的聲音帶著一種沉重的疲憊,和深不見底的歉疚,輕聲說道:
“原諒我無能。”
他那句如同最沉重的歎息,在空曠的訓練場上回蕩,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疲憊和深不見底的歉疚。
蝴蝶忍看著他,紫眸中最後一絲猶豫和複雜徹底褪去,化為一種近乎決絕的平靜。
她緩緩抬手,握住了腰間的日輪刀刀柄。
“好。”她輕聲應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最後,靠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的身影動了!
“蟲之呼吸·蝶之舞·戲弄!”
她的身形化作一道難以捕捉的紫色殘影,步伐輕盈如蝶舞,軌跡飄忽不定,速度快到極致!
這是她最擅長的突進技,旨在以極速和刁鑽的角度逼近對手,尋找一擊製勝的機會。
然而,麵對她這傾儘全力的、帶著決意的突刺,他依舊沒有移動。
他甚至沒有用那柄沉重的石燈籠虎徹去格擋。
在蝴蝶忍的刀尖即將觸及他胸膛的前一刹那,他隻是平靜地、甚至是刻意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不偏不倚地,迎向了那淬著紫芒的鋒利刀尖!
“噗嗤——!”
一聲利刃穿透血肉的悶響,異常清晰地響起。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蝴蝶忍前衝的身影驟然僵住,她臉上的決絕和冷靜瞬間破碎,化為全然的震驚與茫然。
她紫眸圓睜,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日輪刀——刀身,正被他牢牢地用手掌攥住!
鋒利的刀刃完全穿透了他的掌心,從手背透出,猩紅的鮮血順著刀槽和她的手腕,汩汩湧出,滴落在地麵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他……用手,硬生生接住了她的突刺?
為什麼?
不躲?不擋?甚至……不卸力?
就這樣,任由她的刀,貫穿了他的手掌?
訓練場上,一片死寂。連掙紮著想要爬起的其他柱,也都停下了動作,駭然地看著這突如其來、完全超出理解的一幕。
蝴蝶忍握著刀柄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她看著他那被貫穿的手掌,看著那不斷湧出的鮮血,大腦一片空白。
他透過麵具,靜靜地看著她震驚失措的模樣,被刀刃穿透的手掌甚至沒有一絲痙攣,隻是穩穩地握著那截刀身,彷彿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