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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85章 釣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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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塘邊,月光與篝火的餘暉交織,映照出一幅奇特的景象。

平日裡或威嚴、或沉穩、或冷峻的柱們,此刻彷彿都卸下了重擔,沉浸在這場彆開生麵的遊戲中。

不死川實彌矇眼憋氣,如同被激怒的困獸,手中的紙棒隨著他感知到的細微動靜瘋狂揮舞。

嘴裡還發出因為憋氣而沉悶的低吼,試圖捕捉那些如同泥鰍般滑溜的“偷襲者”。

煉獄杏壽郎作為“躲”的一方時,試圖用炎之呼吸帶來的熾熱體溫和存在感去“乾擾”抓捕者。

結果被感官敏銳的富岡義勇(擔任抓捕者時)通過空氣的細微流動一棒子“抽”在小腿上,引得眾人鬨堂大笑。

宇髄天元試圖用“華麗”的步伐無聲接近,卻低估了地麵的震動,被時透無一郎(意外地擅長這種純粹感知的遊戲)精準定位,“啪”一下紙棒敲在肩頭。

甘露寺蜜璃因為太過緊張,靠近時不小心踩斷了根小樹枝,瞬間暴露,嚇得她尖叫一聲跳開,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伊黑小芭內和鏑丸配合無間,如同真正的潛行者,幾次都險些得手,那種屏息凝神的專注,連作為抓捕者的煉獄都感到壓力。

時透無一郎空茫的眼神在這種純粹依賴本能和感知的遊戲中反而成了優勢,他如同真正的霞霧,飄忽不定,好幾次都輕巧地觸碰到抓捕者的後背,讓對方毫無察覺。

蝴蝶忍也參與了進來,她紫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利用蟲之呼吸帶來的輕盈和對肌肉的極致控製,移動時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如同暗夜中的紫蝶,屢次得手。

而始作俑者“先生”,則樂嗬嗬地在一旁充當裁判,偶爾也會加入戰局。

他無論是當抓捕者還是躲藏者,都展現出驚人的掌控力——

當抓捕者時,他彷彿能“聽”到心跳和血液流動的聲音,紙棒總能精準地指向最危險的方位;

當躲藏者時,他如同融入了環境本身,直到那帶著笑意的手掌輕輕貼上後背,抓捕者才驚覺自己“陣亡”了。

歡聲笑語、驚呼尖叫、紙棒揮舞的破空聲、以及成功觸控後的得意宣告……此起彼伏,充滿了整個夜晚。

每個人都玩得滿頭大汗,臉上卻洋溢著純粹的笑容,彷彿忘記了訓練的疲憊、鬼的威脅,隻剩下遊戲帶來的最原始的快樂和刺激。

他站在一旁,麵具下的嘴角滿意地勾起。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戰鬥中的腎上腺素飆升、高度專注、生死一線的興奮感,被他巧妙地融入了這場看似幼稚的遊戲中。

他要讓他們在娛樂和放鬆的狀態下,潛移默化地鍛煉那種在極限壓力下才能激發的潛在感官——

對氣流的感知、對震動的捕捉、對殺意(哪怕是遊戲中的)的直覺,以及對身體每一塊肌肉的精細控製,使之與呼吸法的運轉更加協調。

更重要的是,他要讓他們建立起一種“自信”——

即使在感官被剝奪、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憑借其他能力和直覺,捕捉到勝機,或者成功達成目標。

這種自信,在麵對強大而詭異的鬼時,至關重要。

他們此刻瘋狂玩樂、不亦樂乎的狀態,正是他將戰鬥本能“娛樂化”、“放鬆化”的成功體現。

某些關於感知、協調和自信的課程,已經在歡聲笑語中,悄然傳遞。

池塘邊的歡聲笑語如同溫暖的潮水,包裹著每一個沉浸其中的人。他們追逐、躲閃、感知、觸碰,在遊戲的規則裡體驗著緊張與刺激,將白日的疲憊拋諸腦後,隻剩下純粹的、孩童般的快樂。

然而,沒有人知道,這場被他們視為新奇娛樂的遊戲,對於那個提出規則的、戴著麵具的“先生”而言,卻是一段被鮮血與絕望浸透的殘酷記憶。

在他遙遠的過去,在那個無法言說的時空裡,他也曾玩過一場“遊戲”。

一場沒有棉花堵耳,卻有震耳欲聾的噪音剝奪聽覺;

沒有布條矇眼,卻有濃稠的黑暗或刺目的強光吞噬視覺;

沒有兩分鐘的憋氣時限,隻有毒氣彌漫、每一次呼吸都灼燒肺葉的漫長煎熬;

沒有輕飄飄的紙棒,隻有冰冷鋒利、渴望飲血的致命武器。

那場“遊戲”裡,他是那個被剝奪了一切感官、被逼入絕境的“抓捕者”。

他能依靠的,沒有同伴的歡聲笑語,沒有安全的規則界限,隻有內心深處燃燒的、近乎癲狂的求生意誌,和對自身直覺與身體掌控力的絕對自信。

視覺?或許隻剩下一片模糊的血色。

聽覺?或許隻有自己心臟狂跳的擂鼓聲。

嗅覺?是鐵鏽與死亡的氣息。

觸覺?是冰冷牆壁的粗糙,和傷口撕裂的劇痛。

在那片絕對的混沌與絕望中,他像一頭被逼到懸崖邊的野獸,將所有外在的乾擾摒棄,將全部的精神力凝聚到極致。

他“聽”的不是聲音,是空氣被攪動的細微漣漪;

他“看”的不是影像,是殺意凝聚時那無形的軌跡;

他感知的不是震動,是死亡逼近時那令人汗毛倒豎的預兆。

那是一場用生命作為賭注的豪賭,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成為最後一次。

沒有重來,沒有歡笑,隻有你死我活的殘酷法則。

而他,硬是憑借著那股超越常理的自信和對身體極限的掌控,在那場註定“會死人”的“遊戲”裡,殺出了一條血路。用敵人的屍骨,鋪就了自己的生途。

此刻,他看著煉獄因為成功躲避而放聲大笑,看著不死川因為精準“擊中”而得意洋洋,看著蝴蝶忍如同紫蝶般輕盈穿梭……他麵具下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他將自己從地獄裡淬煉出的生存本能,拆解、打磨、包裹上糖衣,變成了此刻供他們娛樂、助他們成長的遊戲。

他們觸碰到的,是他曾經用血與命換來的經驗。

他們鍛煉著的,是他曾在絕境中唯一能信賴的感官。

他們建立起的自信,是他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後,依舊能站穩的基石。

池塘邊的風依舊輕柔,月光依舊皎潔。歡聲笑語中,無人知曉這場遊戲背後那沉甸甸的、帶著血腥味的過往。

而他,也隻是靜靜地站在陰影裡,如同一個無聲的守護者,將自己最殘酷的勳章,化作了滋養他們成長的、最溫和的養分。

當最後一位“抓捕者”富岡義勇因為憋氣到了極限,無奈地扯下矇眼布,宣佈放棄,而最後一位“躲藏者”時透無一郎的手也成功觸碰到他的後背時,這場彆開生麵的感官遊戲終於落下了帷幕。

所有人都累得東倒西歪,或直接癱坐在草地上,或靠著樹乾大口喘氣,臉上卻都帶著酣暢淋漓的笑容和運動後的紅暈。

雖然隻是遊戲,但那種極致的專注和身體控製,消耗的精力絲毫不亞於一場高強度的訓練。

“唔姆!太痛快了!”

煉獄杏壽郎抹了把額頭的汗,聲音依舊洪亮,卻帶著滿足的疲憊。

“哈……哈……沒想到還挺累人……”

不死川實彌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氣,但眼神明亮。

宇髄天元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華麗服飾,感歎道:“在極限中感知自我與環境……真是獨特的體驗。”

甘露寺蜜璃小臉紅撲撲的,靠在伊黑小芭內身邊,小聲說:“好累,但是好有趣……”

伊黑小芭內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富岡義勇默默地調整著呼吸,雖然沒說話,但緊繃的嘴角也鬆弛了些許。

時透無一郎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在回味剛才那種純粹依靠本能行動的感覺。

蝴蝶忍也微微喘息著,紫眸中卻帶著愉悅的光彩,這場遊戲讓她也感受到了久違的、拋開一切的放鬆。

就在大家沉浸在遊戲後的餘韻中時,他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離開了片刻,此刻正推著一輛小巧的餐車走了回來。

餐車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大茶壺,以及好幾盤精緻可愛的點心——鬆軟的蛋糕、酥脆的餅乾、裹著糖霜的水果,還有專門準備的、補充體力的飯團。

“來來來,玩累了吧?”

他語氣輕鬆,帶著笑意。

“準備了點熱茶和點心,大家隨便用,墊墊肚子,恢複下體力。”

濃鬱的茶香和點心的甜香飄散開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剛剛消耗了大量體力的眾人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太好了!正覺得口渴呢!”

煉獄第一個響應,大步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後又拿起一個飯團。

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一邊喝著暖胃的熱茶,一邊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點心。

月光下,池塘邊,剛剛結束了一場“特訓”的柱們,如同尋常好友聚會般,分享著簡單的茶點,低聲談笑著剛才遊戲中的趣事。

疲憊在溫暖的食物和同伴的笑語中漸漸消散,隻剩下身心放鬆後的愜意與滿足。

他站在一旁,看著這祥和的一幕,麵具下的目光溫和。他將殘酷的過去化為遊戲,又將遊戲的疲憊用溫情撫慰。

這一切的初衷,都隻是為了讓他們能在未來的腥風血雨中,多一分活下去的資本,多一絲黑夜中的暖意。

夜色漸深,池塘邊也安靜了下來。玩鬨了一整天的眾人都感到了濃濃的倦意。

“唔姆!今日真是充實又愉快!該休息了!

煉獄杏壽郎打了個滿足的哈欠,率先朝著帳篷走去。

“累死了……明天還得訓練呢。”

不死川實彌也揉著肩膀,跟了上去。

宇髄天元優雅地整理著睡袋,準備享受這“華麗”的野外睡眠。

富岡義勇默默鑽進自己的帳篷。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也互相道了晚安,回到了各自的帳篷。

時透無一郎早已安靜地躺進了自己的小帳篷裡。

他和蝴蝶忍也走向他們共享的那頂帳篷。

就在他準備彎腰鑽進去的時候,旁邊煉獄的帳篷裡突然傳來一聲壓低聲音、卻依舊洪亮的叮囑:

“唔姆!好兄弟!晚上……小聲點啊!大家可都在呢!”

他動作一僵。

緊接著,不死川的帳篷裡也傳來一聲戲謔的嗤笑:“喂!聽見沒?注意點影響!”

宇髄天元的帳篷裡也飄出一句帶著笑意的提醒:“請務必保持夜晚的……靜謐與華麗。”

連富岡義勇的帳篷裡都似乎傳來一聲極輕的咳嗽。

甘露寺蜜璃的帳篷裡則傳來一陣窸窣聲和壓抑的偷笑。

伊黑小芭內沒說話,但鏑丸在夜色中發出的嘶嘶聲彷彿也帶著某種調侃。

時透無一郎的帳篷靜悄悄,但想必也聽到了。

蝴蝶忍正準備進帳篷,聽到這些“善意的提醒”。

腳步頓了一下,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她耳根微微泛紅。

她紫眸沒好氣地瞪了旁邊那個罪魁禍首一眼。

他更是尷尬得差點一頭栽進帳篷裡,連忙擺手,壓低聲音對著周圍“抗議”:

“知道了知道了!睡覺!都趕緊睡覺!彆瞎起鬨!”

說完,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鑽進了帳篷,還順手把簾子拉得嚴嚴實實。

帳篷外,隱約還能聽到幾聲壓抑不住的悶笑聲,然後才漸漸歸於寧靜。

帳篷內,空間不大,兩人捱得極近。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這幫家夥……”

蝴蝶忍瞥了他一眼,雖然也有些羞窘,但看他這副吃癟的樣子,反而覺得有些好笑。她鋪好睡袋,淡淡地說了一句:

“安靜睡覺。”

他連忙點頭如搗蒜:“睡!保證安靜!”

於是,在眾人(尤其是某幾位柱)心照不宣的“期待”和“監督”下,這個野外的夜晚,某個帳篷裡異常安靜,隻有兩人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畢竟,誰也不想在第二天早上,再次成為全體關注的焦點,尤其是以某種“行動不便”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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