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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靠擺爛躺贏,重生女破防了 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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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騷!

還有,還有那些作為貢品進宮的徽墨和鎏金紙,到底是巧合,還是這個針對姑母的陷阱其實早就已經佈下?

這絕不是巧合!

須知德妃並非出自京中世家,其父不過是寒門科舉中榜的書生,不過是生了皇子才被封妃,此等盛家的辛密她壓根無從得知。

背後一定有人告訴德妃!而這個人,極其瞭解盛家的過往,並且對姑姑懷著巨大的惡意!

一個人猝不及防地跳入腦海,盛灼眉心狠狠一顫。

難道是江春吟?

雖說她敢肯定江春吟跟鎮國公府並無絲毫關係,也能肯定她不知道的往事,江春吟絕對沒有渠道可以探聽。

可是……

過往幾次江春吟莫名其妙得到一些訊息的事情,讓她對這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猜測格外篤定。

她似乎總能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那日在積爐寺,江春吟與蕭玨私會。

以江春吟唯利是圖的性子,絕不會隻是和蕭玨談天說地那麼簡單,說不定達成了更深度的盟約。

而蕭玨是德妃的兒子,若一切是江春吟在背後出謀劃策……

盛灼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脊背竄起,猛地站起身。

“大小姐,您要去哪兒?”水秀擔憂地問。

盛灼腳步頓住。

她要去哪?

她能去哪?

她該去哪?

父親外出辦差,姑母被人中傷,盛家人丁稀薄如今隻得她一個。

她卻不知該做些什麼!

難怪,難怪先前姑母對她失望不肯見她。

她當真,當真無用至極。

“大小姐,你怎麼了?”

水秀慌張無措地遞給她一塊帕子。

盛灼懵懂地接過,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我沒事。”她飛快地將眼淚擦乾。

眼下自怨自艾沒有任何作用,隻是平白浪費時間而已。

有她這麼哭一會的功夫,姑母在宮中不知多難受。

為今之計,還是先知道當年往事的真相。

她絕不相信姑母和那個沈大人之間有私情,一切不過是捕風捉影而已。

父親為人豁達正直,並非嫌貧愛富、攀附權貴之人。

若姑母和沈大人當真有情,父親定會促成二人的好事,絕不會讓有情人含恨分離。

當年的事情,必定有彆的內情!

思及此,她飛快鑽進了以往從來不曾去過的藏書閣。

她記得姑姑出嫁前,有一部分舊物並未帶入宮中。

折騰得灰頭土臉,她終於在一個積滿灰塵的樟木箱底,找到了幾本方年久的詩集和一疊字帖。

字帖上的字清俊飄逸,與姑姑的字有幾分神似,卻更為鋒芒畢露,落款是一個“墨”字。

看來,這便是那位沈大人的字帖了。

盛灼拿出來仔仔細細翻看著,陡然其中一頁的背麵,竟有姑姑年少時無意識寫下的幾句詩。

“春風不解意,庭前竹影疏。”

盛灼雙手控製不住地發抖。

這這這……

難道姑母當年果真心悅沈墨?

可是,可是不應該啊,若是郎有情妾有意,怎麼會無端分開呢?

盛灼越看心中越是咯噔。

盛清漪並非含蓄羞澀之人,與沈墨之間的情意在字裡行間幾乎要溢位來。

她癱坐在椅子上,良久,狼狽地抹了把臉。

難怪,難怪姑母在陛下麵前沒有解釋。

若不然以她受寵的程度,怎麼會讓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中傷自己。

分明是不願解釋,不願以扭曲自己年少時真情的方法換取另一個男人的諒解。

看來查清真相為姑母澄清,顯然是不可能了。

難道隻能坐以待斃?

盛灼眉頭緊蹙,一想到姑母可能在宮中被皇帝猜忌冷落,從而受委屈,她便胸口堵著氣,快要窒息般難受。

就算不能澄清此事,也得將水攪渾才行。

她起身讓水秀給江夏月下了個帖子。

翌日,約定的時辰過了足足半炷香,江夏月才姍姍來遲。

盛灼心中冷笑。

以往姑母風頭正盛的時候,京中貴女對她多有殷勤。

如今不過是傳出些許捕風捉影的風聲,江夏月便似換了個人一般。

哪怕盛灼並不在乎旁人對她的態度,卻也頗為不齒這種人。

更重要的是,她在宮外尚且如此,姑母在宮中,麵對眾人的眉眼高低,隻怕更要受委屈。

“盛妹妹,對不住了,家中馬車陳年失修,晚了這許久。”

“不礙事。”盛灼笑吟吟地迎上去,“這幾天接連下雨,江姐姐還肯來國公府,可見是將我放在心上了。”

無論發生了何事,盛灼待人接物總是顯得格外真誠。

江夏月原本心中有些膈應,這會被她的態度感染,不自覺地將心中顧忌拋開,親親熱熱地和她挽著手。

“你彆說,這雨下得如此大,若非盛妹妹相邀,我是不肯出門的,身上沾了雨總是黏糊糊地難受。

倒是我那個妹妹,不知外頭有什麼好東西,每日雷打不動都要出門。”

盛灼眉心微動,忽然屏退下人,將江夏月拉到桌子前坐下。

“江姐姐,今日找你來,原是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她麵露難色,像是格外糾結的模樣。

江夏月頓時好奇起來,也讓自己的丫鬟退下,“咱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盛灼看著她,糾結片刻,終是歎了口氣,“其實,前日我去積爐寺上香,曾撞見江吟春也在寺中,而且,與她同行的是……”

她故意頓了一下,果然勾的江夏月急切問道:“是誰?”

盛灼欲言又止好幾次,將江夏月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方纔說出答案:“五皇子蕭玨。”

“什麼?”

江夏月險些控製不住大喊出來,還是盛灼飛快捂住她的嘴。

“江姐姐,低聲些,此事畢竟事關江二小姐的名節。”

江夏月一把扯開她的手,急切問道:“此話當真?”

盛灼慎重地點頭,“你是知道我的,這種事,我何必騙你,騙你於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江夏月失魂落魄地靠坐在椅背上,“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就有這樣的好運道。”

盛灼也歎氣,“是啊,先頭是大皇子對她多有青睞,如今又是五皇子,便是我都好奇,她到底有什麼魔力?”

“她就是騷!”

江夏月忽地咬牙切齒憋出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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