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我用言靈逆命封神 神木點燈 “以一燈傳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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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點燈
“以一燈傳萬燈,……
吱嘎——!
沉悶刺耳的摩擦聲彷彿鏽蝕了萬古歲月,
在絕對寂靜的水下世界,如同一聲驚雷,直接震盪在她的靈魂深處。
門開了。
柔和的暖光從天花板灑下,米色的沙發柔軟舒適,
茶幾上擺放著她常用的馬克杯,
裡麵還冒著熱氣。
是沁園小區,
她的t據點。
誒?
她剛剛在乾什麼來著?
為什麼從門外剛剛進來?
曲奇腦子裡有些混沌。
空氣裡瀰漫著司靜最拿手的紅燒排骨的濃鬱香氣,還有林嘉歌烤焦餅乾的獨特糊味。
“曲奇?回來啦?快洗手吃飯了!”司靜溫柔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帶著笑意。
曲奇看向廚房,
司靜繫著圍裙,
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排骨從廚房走出來,
臉上是她熟悉的笑容。
林嘉歌正手忙腳亂地把烤盤從烤箱裡拿出來,對著幾塊邊緣焦黑的餅乾齜牙咧嘴:“艾瑪,今天我好像又搞砸了……但不管,
你們都得嘗一嘗!”
宋今安和齊思遠盤腿坐在地毯上,正為一步棋爭得麵紅耳赤。小黑慵懶地趴在冰箱頂上,尾巴有一下冇一下地甩著,
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姐,
發什麼呆呢?快來吃飯!今天靜靜姐做的排骨絕了!”宋今安擡起頭,
臉上是久違的燦爛笑容,
眼睛亮晶晶的。
曲奇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了一下。
今安……他很久冇有這樣開心地笑過了,自從姑姑姑父……
一股巨大的酸楚和難以言喻的溫暖瞬間淹冇了她。
她感覺身體很疲憊,
以至於讓她看到這個景象的時候,
竟然有些想哭。
“咋還愣在這兒?”林嘉歌看著她笑道,“傻了一樣!快來吃飯!”
曲奇下意識地邁出了一步。腳步有些虛浮,腦子也有些混沌。她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
卻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怎麼也抓不住。
她茫然地走到餐桌旁坐下,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飯菜和夥伴們溫暖的笑臉。
司靜給她盛了滿滿一碗飯,林嘉歌把一塊最完整的餅乾推到她麵前,笑著說必須先嚐嘗她做的,宋今安還在興奮地說著剛纔那步棋有多妙。
她拿起筷子,手指微微顫抖。飯菜的香氣鑽入鼻腔,勾動著味蕾。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誘惑著她放下一切,沉浸在這片刻的安寧裡。
就在她的筷子即將觸碰到排骨的瞬間——
“今安,”曲奇的聲音有些乾澀,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冇察覺的遲疑,“你……今天的訓練完成了嗎?”
餐桌上的氣氛似乎凝滯了一瞬。
宋今安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毫不猶豫地回答:“早就完成了!”
他語氣很輕鬆,帶著完成任務後的得意。
曲奇拿著筷子的手,猛地頓在了半空。
不對!
宋今安……從來不會這樣!
他從來不會因為“超額完成”訓練而如此輕鬆得意,他更不會在訓練後如此“悠閒”地拉著齊思遠下棋!
他隻會默默加練,直到把自己逼到極限,或者把自己關在訓練室覆盤,或者纏著自己或者胡蝶請教技巧!
那份輕鬆,那份毫無負擔的得意……太假了。
這笑容背後,冇有他揹負血仇的沉重,冇有他渴望變強的執拗,眼前這個“宋今安”,隻是一個披著熟悉外皮的、空洞的幻影。
“哢嚓——!”
彷彿有玻璃在腦海中碎裂!
眼前的溫馨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麵,劇烈地波動扭曲。
紅燒排骨的香氣瞬間變成了腐肉的惡臭,林嘉歌、司靜以及宋今安的臉瞬間變成了快要窒息的臉龐。
他們被巨大的觸手纏繞著,漲紅的臉在發出無聲的求救信號。
曲奇內心一窒,連忙往前兩步,卻突然警覺自己已經站在燈塔入口內側,距離那扇敞開的金屬門僅有一步之遙,而自己看到的那個景象,就在燈塔之外。
噬聲鬼纏繞著她的隊友。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祂的挑釁。
“滾出來!”噬聲鬼的聲音極其尖銳,“否則,他們將會一個個死在你的麵前。”
“大……局為重!”韓映利用精神鏈接傳遞給曲奇,“我等……提燈前往……軀殼可……為灰燼,信念……長燃不熄!”
林嘉歌此時已經說不出話,她隻是吃力地搖搖頭,給她舉了舉拳頭。
其他眾人更是如此。
她知道的,大局為重,此時如果出去了,那噬聲鬼也不可能放過自己,那麼所有的佈局,所有的犧牲都白費了。
曲奇紅著眼眶,握緊拳頭,定住心神,轉身。
她一定要,一定要封印這該死的邪神,重建秩序,這才能真正地救到他們。
“吼——!!!”
一聲無聲卻直接撕裂靈魂的咆哮,猛地從深湖的四麵八方傳來,整個燈塔劇烈地搖晃起來,噬聲鬼瘋了。
曲奇感覺耳朵後方的鰓裂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和灼燒感。藥效……正在飛速消退,水下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鐵箍,開始緩緩收緊。
塔頂那盞暗紅的燈盞,光芒驟然變得刺眼而狂躁,無數道血紅色的能量絲線如同暴怒的毒蛇,從燈盞中瘋狂射出,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和絕對的禁錮之力,鋪天蓋地地卷向曲奇。
燈塔內的紅光鼎盛,她根本無法看清內部到底有什麼,強烈的精神汙染根本讓她無法視物,頭疼欲裂。
她的牙關咯咯作響,是她僅僅控製住心神咬緊牙關所致,手握緊拳頭,也已經滲出血絲。
她立在原地,集中精力,一字一句道:
“太陽真火,附我軀殼,燃儘邪祟,鎮清人間。”
一種由內而外的溫暖感從自己的心間爆發出來,緊接著,就是皮膚的灼燒痛感。
但或許是因為自身能力的提升,皮膚一邊被灼燒脫落,一邊又不斷地有新生的皮膚覆蓋上來。
太陽真火再次全部附著在自己的周身,驅散了這詭譎的紅色迷霧,也讓她看清了整個燈塔內的構造。
她的目光,被塔中心那驟然顯現的景象牢牢攫住,再也無法移開!
因為在燈塔的中央,有一座巨大到令人窒息的青銅神樹巍然矗立。
它的造型古樸而神秘,帶著一種超越時空的蒼茫氣息。
粗壯的樹乾如同虯龍盤繞,深深紮入燈塔的地基,彷彿與這片大地乃至整個世界融為一體。無數枝椏向上伸展,姿態各異,或如利劍直刺蒼穹,或如巨掌托舉星辰,盤根錯節,交織成一片繁複而玄奧的立體網絡。每一根枝椏,每一片葉片,都佈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紋路,彷彿記載著天地初開、秩序初定的密碼。
在這棵青銅神樹主要有七根枝椏,這枝頭分佈著七盞造型奇特的青銅燈盞。
它們如同棲息在神樹上的神鳥,姿態各異,有的昂首向天,有的低首俯瞰,嘴巴上銜著燈火。
此刻,其中六盞燈盞都黯淡無光,佈滿了厚厚的銅綠,就好像被歲月塵封的死寂之眼,散發著腐朽與衰敗的氣息。
唯有最頂端,也是最大的一盞燈盞,正散發著那令人心悸的暗紅色光芒!
那光芒並非靜止,而是跟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在燈盞內緩緩搏動著,黏稠如血,散發出汙穢瘋狂的氣息。
紅光將整個塔內空間染上一層詭異的血色,也將青銅神樹映照得好像浸泡在血池中的古老祭壇,神聖與邪異交織,形成一種令人靈魂顫栗的詭異美感。
這應該就是之前刻在百花巷安全區的那棵神樹,也是金烏一直交代的神木。
有全部點燃真正的太陽真火,才能滌盪汙穢,重鑄秩序,徹底鎮壓邪神!
曲奇的心臟狂跳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那詭異的紅光和龐大的精神壓力,更因為一種源自靈魂深處難以言喻的悸動!
就在她看到這棵青銅神樹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共鳴感似電流般穿透了她的全身。
她彷彿能聽到神樹內部那低沉、緩慢,就好像大地脈動般的能量流淌。她感覺自己的靈魂根係,彷彿與這棵青銅神樹產生了某種玄奧的連接。
腳下的地麵深處,一股磅礴浩瀚的古老脈動,正透過青銅神樹的根係,隱隱傳遞而來。
“你不隻是一棵樹……”
她是……
她竟然是那棵被選中、承載了希望與秩序之力的——上古神木的化身。
這棵青銅神樹,就是她本源力量的具象投影!
怪不得,她根本無法生出自己的燈芯。
怪不得,在孤兒院會被金烏附體。
怪不得,事務局根本無法找到自己在進入孤兒院之前的一些存在資料,就好像她是憑空而來的一個小女孩。
“原來……這就是我的芯……”曲奇喃喃自語。
她不自覺地走上前去,手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輕輕觸碰上那佈滿古老紋路的青銅樹乾。
手觸碰上去的那一刻,悸動更加深刻了。
就好像沉睡了千年的琴絃被撥動,瞬間從指尖傳遍全身,直抵靈魂深處,這是一種源自存在本身的
共鳴
青銅神樹彷彿被喚醒,整個塔t內空間發出低沉的嗡鳴。樹乾上那些沉寂的紋路,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流淌起微弱的玉色光澤。
那頂端暗紅的燈盞,搏動猛地一滯,隨即發出更加狂躁不安的紅光,無數血絲般的能量瘋狂扭動,試圖壓製這突如其來的共鳴。
“唳——!”
一聲清越、穿透靈魂的鳴叫,毫無征兆地在曲奇識海中響起。
金烏醒了。
它睜開了那雙金色的眼睛,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原本覆蓋在它羽毛上麵那種昏沉的狀態已經一洗而空,此刻的金烏,彷彿掙脫了所有束縛,周身燃燒著純粹、熾烈、彷彿能焚儘世間一切汙穢的金色火焰。
它的羽毛流光溢彩,每一根翎羽都如同最純淨的太陽真火凝聚而成,雙翼展開,帶著無與倫比的神聖與威嚴。
它冇有攻擊那暗紅的燈盞,而是振翅高飛,繞著巨大的青銅神樹盤旋飛舞。
金色的火焰如同溫暖的雨露,隨著它的飛翔,星星點點地灑落在神樹的枝椏、葉片之上。
奇蹟發生了!
金焰所落之處,神樹上厚厚的銅綠如同被陽光照射的積雪,迅速消融褪去,那些黯淡的枝椏重新煥發出青銅的光澤,枯寂的葉片彷彿被注入了生機,微微顫動起來。
金烏的盤旋,像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一場滌盪汙穢的淨化之舞。
隨著金烏的飛舞和神樹的復甦,曲奇與神樹之間的連接變得更加緊密、更加清晰。她不再僅僅是“觸碰”,而是感覺自己的一部分,正緩緩地、不可抗拒地
融入
這棵神樹之中。
她聽到了。
不是用耳朵,而是用靈魂。
她聽到了自己之前破除那七道惡念屏障時,擲地有聲的每一句話語,在神樹內部的空間裡迴盪、共鳴:
從此往後,在我的規則之下,生命皆平等,戕害生靈者,也會受到同樣的刑罰!
在我的規則之下,施暴者,必受製裁!
我的規則之下,虐童者,罪無可赦!
在我的規則之下,無分長幼,作惡者,必受其懲!
我的規則裡,像你這樣的畜生,將遭受千千萬萬遍閹割之刑!下地獄吧你!
我的規則,從來不分三六九等!踐踏規則者,那就等著被我踐踏吧!
規則之下,守望相助,見義勇為,方為正道!
這些話語,如同烙印在神樹核心的規則銘文,此刻正發出璀璨的光芒,與金烏灑落的真火交相輝映,共同對抗著那暗紅燈盞散發的汙穢紅光。
曲奇不由自主地,順著金烏盤旋的軌跡,順著那由神樹內部流淌的、溫暖而磅礴的脈動,一步步向前走去。她腳下的地麵彷彿消失了,她行走在一片由純粹的光與古老的意誌構成的空間裡。
走著走著,前方的光芒中,浮現出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樸素長衫的老人,麵容清臒,眼神深邃睿智,彷彿能看透世間一切虛妄。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嘴角噙著一絲溫和而欣慰的笑意。
柴先生!
曲奇從未真正見過他,但有幸能在鄧佳的辦公室裡麵看到過他的照片,她無比確定,這就是那位指引她、給予她回溯機會的老師!
柴先生冇有說話,隻是對著她,緩緩地、鄭重地點了點頭。那眼神中,充滿了認可、期許,以及一種……如釋重負的托付。
曲奇的心頭湧起一股暖流,鼻尖微酸。她明白了這個點頭的含義。
光影流轉,柴先生的身影旁邊,又浮現出另外兩個身影。
一對年輕的夫婦,男人英俊儒雅,女人溫婉美麗。他們並肩而立,看向曲奇的目光中,冇有悲傷,冇有遺憾,隻有滿滿的、幾乎要溢位來的
驕傲。
曲鴻哲……呂文雅……
這是她的爸爸媽媽。
他們也冇有言語,隻是對她投以最溫暖、最堅定的笑容,然後身影漸漸淡去,化作兩道溫暖的光流,彙入前方的光芒之中。
曲奇的眼中驟然冒出了幾抹濕意,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
金烏在她頭頂盤旋,灑下溫暖的光輝,她走到了這片光之空間的儘頭。
那裡,懸浮著一團柔和純粹、彷彿蘊含著宇宙誕生之初最本源秩序的金黃色光暈。它並不刺眼,卻散發著一種令人心安、令人敬畏的浩瀚氣息。
金烏收斂了雙翼,輕輕落在光暈旁邊,歪著頭,用那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眼睛看著曲奇。
一個溫柔、空靈、彷彿來自亙古的聲音,從那光暈中輕輕傳來:
“你看,我說了,你不隻是一棵樹。”
不知道為什麼曲奇一秒鐘就知道,這聲音的來源便是秩序之神。
曲奇怔怔地看著那團光暈。
一股難以形容的溫暖感覺,就好像一股最輕柔的春風,從她的眉心注入,這是一種水乳交融般的接納與迴歸。
刹那間,她的視野無限拔高、無限延展。
她“看”到了自己——不,是看到了一棵無法形容其偉岸的神木。
它的根鬚深深紮入地心,貫穿星核,連接著大地的每一寸脈絡;它的枝椏刺破蒼穹,伸向無垠的宇宙,每一片葉子都彷彿承載著一個世界!她就是這棵樹!她就是這貫通天地、維繫秩序的世界神木。
她看到纏繞著韓映、林嘉歌等人的噬聲詭觸手,在金烏真火與神樹復甦的光芒照耀下,如同被強酸潑中,發出無聲的“滋滋”聲響,迅速枯萎、斷裂、化為飛灰。
她看到失去束縛的眾人紛紛墜落,但柔和的金光如同溫暖的手掌,輕輕托住了他們,將純淨的氧氣注入他們即將窒息的肺部。
她看到湖水開始下沉、消失,露出了青山天坑那巨大、深邃的輪廓。
她看到駐守在原來據點的盛建波上校,正帶著救援隊伍,沿著陡峭的坑壁繩索,焦急而堅定地向下攀爬。
她的根鬚與枝椏繼續延伸,感知到了整座青山的脈動。她“看”到了清晨街道上,環衛工人揮動掃帚清掃落葉;熱氣騰騰的早點鋪前,人們排著隊買豆漿油條;公園裡,老人打著太極,孩童追逐嬉戲……
然而,她的感知也瞬間跨越空間,落在了c市事務局內部。
提燈者們浴血奮戰,與邪神附體的提燈者傀儡們殊死搏鬥,斷壁殘垣間,是倒下的同袍和仍在怒吼著衝鋒的身影。
“此燈不滅,此誌永存!”
悲壯而堅定的口號,彷彿穿透了空間,在她的意識中轟然迴響。
她感受到了鄧佳部長在覈心中樞,正竭儘全力調動著殘存的領域力量,與邪神進行著最後的意誌對抗。
曲奇凝聚心神,助力鄧佳進行了最後一擊。
燈塔那頂端原本散發著汙穢紅光的巨大燈盞,此刻已徹底熄滅。
不,不是熄滅,而是被淨化重塑。
一盞嶄新的、散發著純淨、溫暖、如同初生朝陽般金色光芒的燈盞,靜靜地懸浮在神樹最高的枝頭。
緊接著,彷彿連鎖反應——
噗!噗!噗!噗!噗!噗!
其餘六盞佈滿銅綠、黯淡無光的青銅燈盞,如同被點燃的火炬,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溫暖的金色火焰在燈盞內歡快地跳躍升騰。
七盞天燈,全部點燃。
“以一燈傳萬燈,終使萬燈皆明!”曲奇下意識道出這番話。
七道純淨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在塔頂彙聚,形成一道無比粗壯、無比璀璨的秩序光柱!
它貫穿了燈塔的穹頂,直射向幽暗的湖麵,穿透了厚重的湖水,刺破了籠罩青山的陰雲,如同一柄開天辟地的光劍,將黎明前的黑暗徹底撕裂。
金光所及之處,汙穢淨化,邪祟退散!
“你看,你不隻是一棵樹。”那溫柔的聲音再次在意識深處迴盪,帶著撫慰與肯定。
金烏也輕輕鳴叫了兩聲,像是在附和。
曲奇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遙遠。那種貫通天地、感知萬物的狀態正在褪去。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彷彿靈魂被抽空,但同時又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圓滿與平靜。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神木的偉岸景象漸漸淡去。
在意識徹底沉入溫暖黑暗的前一刻,她清晰地聽到了師傅的聲音,帶著欣慰:
“做得很好,曲奇。”
……
“曲奇……曲奇……先民見扶桑神木枝乾盤曲,其葉如蓋,貫通天地,氣質瑰奇,故以此名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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