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境之南_歌詞 第26章 這不是他的戲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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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狼狗在天亮時鑽進了老撾邊界村裡的一戶人家,那個院子的主人,正是先前在山上質疑黎追是狗主人的邊民,翁沙萬。翁沙萬還想抵賴說那不是他家,話音剛落,院裡就奔出來兩個孩子,笑著往他身上撲。老撾語跟壯語有些許相似,週一珩聽得懂一些,知道兩個孩子叫的是‘爺爺’,黎追聽不懂也沒關係,就衝那兩個孩子對翁沙萬的親昵,就能猜出一二,他衝翁沙萬微笑:這兩條狗如果不是你家的,那我們就帶走了,怎麼著也夠我們全家人一人分兩口了。
翁沙萬臉色一變,立即讓兩個孩子進屋,問黎追他們想要怎麼樣。黎追掏出清單:賠償,算好了,一萬二千塊,你們要是不信有這麼多損失,可以跟我們回寨子親自清點。
我怎麼知道你們有冇有故意——是狗咬的還是人咬的,你冇有眼睛,你們的邊防軍人難道也冇有眼睛嗎
萬一是你們故意讓你們村的狗咬死,故意賴到我的兩條狗身上呢狗咬的傷口都一樣!
翁沙萬還在賴,我家兩條狗平時都很乖的,它們都吃素,吃剩菜剩飯,怎麼會咬你們的羊你們就是誣衊!
話音剛落,院子裡就傳出婦人的喝斥聲,緊接著,兩條狼狗各叼著一隻雞躥出來,被婦人拿棍子打,還在拚命吃。黎追嗬了一聲:你家狗,吃素
我家狗被調換了,我家狗——行了!
老撾邊防的人一聲斷喝,翁沙萬!你就彆狡辯了!趕緊賠錢!
翁沙萬嗷一聲哭了,說自己冇那麼多錢,而且那兩條狗是自己跑過去的,狗是畜生,又聽不懂人話,自己又追不上,他又不是故意讓狗去吃中國的羊……又哭又嚎,還打起滾來。韋誌大叔看得目瞪口呆,等回過神來纔想起這原本應該是自己的戲啊!難道比撒潑韋誌大叔表示自己做不出來。老撾邊防站領頭的人叫西吞,這時臉都黑了。昨天跟週一珩通話的時候,他還拍著胸口說一定不是自己這邊的人做的,現在被啪啪打臉,不但這樣,越南那幾個臉上全是笑,那是嘲笑!翁沙萬還要表演撞牆,西吞忍無可忍,大喝一聲:閉嘴!立即賠錢!
我,我冇錢。
誰讓你把狗放過去的,你就問誰拿錢!
西吞黑著臉,我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錢不到位,我就扒了你家房子,讓你兩個孫子去充軍!
翁沙萬臉色一變,趕緊跑了。西吞跟週一珩保證,今天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週一珩說:我當然相信西吞你能把賠償金拿給我們,但是我還希望你能順著翁沙萬這條線往下多查查。中老兩國的關係一向和睦,中老兩國人民的友誼也是很深厚的,如果讓翁沙萬放狗過境的人隻是為了好玩,那倒還好,如果是為了破壞中老兩國的關係,那就麻煩了。
黎追補充:上次在界碑那建工事的也是你們的邊民,當時他們也交代了,是拿錢辦事,那他們到底是拿了誰的錢辦事,是不是應該往下查查啊
被週一珩兜頭這麼講,西吞尚且可以忍受,畢竟他已經連續三次在中撾邊防友誼賽中輸給週一珩了,被擠兌幾句冇什麼,但黎追算什麼一個毛頭小夥子,也敢當眾批評他!西吞正要發難,黎追就立即道歉了:對不起啊西吞將軍,我年紀小,不懂事,你千萬彆介意。
西吞一口氣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彆提多難受了。他並不是將軍,但成為將軍是他的畢生夢想,而且黎追說的情況,他先前也不是冇有查過,但查到的東西牽扯到現任坎蘇將軍,他不敢再往下查。這是我國的內政,我要不要往下查,怎麼往下查,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向你們彙報!
黎追微笑:將軍教訓的是,我又不懂事了。
西吞更氣了。這股氣,等到翁沙萬回來之後,就直接撒到了翁沙萬身上,他將翁沙萬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踹了幾腳才解恨。賠償拿到手了,黎追也不囉嗦,直接返程。週一珩看起來跟越南那幾個人很熟,吱哩哇啦地用壯語交流,黎追有聽冇有懂,也隻偶爾聽到‘張俊傑’這個名字時,才知道他們在聊解救小丁他們的事,這事黎追關心,但暫時也使不上力。越南那幾個士兵在半山腰就撤了,他們抄近路回去,看他們的樣子,真是一點也不擔心有人從界碑那闖過去。畢竟那是長長的雷區,遇到了人還可以較量一番,踩到了雷,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周隊,有空你教我一些排雷拆雷引雷的知識吧。
黎追主動提出,萬一哪天不小心踩到雷了,也至少還能拚一拚。
週一珩冇有猶豫,當下就先跟他講了開來,隻不過礙於手邊冇有樣品演示,便隻能先說些理論知識,黎追聰明,領悟得快,手邊又有紙,休息的時候便直接畫出來了,週一珩便標了好幾款型號的拆除步驟以及對應的爆炸時間。韋誌大叔將賠償金拿出來又數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放回揹包中,扭頭髮現黎追與週一珩在紙上寫寫畫畫,他想了半天,蹦出一句話:周隊,黎追,你們是不是在紙上談兵
黎追一頓,繼而與週一珩同時大笑。理論知識,可不就是紙上談兵麼繼續趕路,韋誌大叔在想要不要把兒子先喊回來結婚,然後讓他留在寨子裡跟著黎追一起種茶種苦蔘,轉念又一想,現在黎追連開始都還冇開始,兒子肯定是不願意回來的,那先回來結婚也行呀,這五千塊錢,加上兒子往時寄回來的,得有一萬塊了,這些錢應該可以蓋一間新房子了……韋誌大叔正想得美,突然他聞到一股焦味:這什麼味道
週一珩和黎追已經像箭一樣往上躥:火燒山了!快上去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