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影帝婚綜翻紅 第62章 浪漫vs執念 “我究竟要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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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vs執念
“我究竟要多愛你。”……
溫隱鶴來這麼一下,
所有人的酒都醒了,然後一個個都軟了腿,嚇得差點跪在地上。
“艸……這他媽是個不要命的!”
王經理踉蹌地後退,
結果不小心被在地上亂爬的李主管絆了一下,
一屁股坐在了李總管的身上。
都說不怕硬的,
就怕橫的,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不要命的。
這要是直接死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這一屋子的人可都脫不了乾係!
在場的這些老總雖然玩得臟,但可從來冇有碰過人命,
這可是底線!
而且,越是站在高處,
就越信神信鬼。
眼前這人活著就已經跟鬼似的,
要是真死了,怕不是要把他們這一屋子人全都帶下去。
一時間,
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斥著迷信的恐慌。
劉總監甚至當場從他衣領裡麵掏出了脖子上掛著的翡翠玉觀音,雙手合十蓋在掌心,滿頭大汗地閉著眼睛,一邊劇烈顫抖一邊瘋狂地唸叨著什麼。
距離門比較近的趙總連忙哆嗦地把門鎖打開:
“行……行了,我們又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差不多得了,
你走吧……”
門鎖纔剛打開,外麵的陸淮燼就雙眼猩紅地衝了進來。
他還冇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帶著濃烈得直沖鼻腔的血腥味向他猛地倒來。
陸淮燼下意識將溫隱鶴抱進懷裡。
他顫抖地朝溫隱鶴的臉伸出手,
首先入手是濃稠黏膩得像泥漿一樣的血水,隨後輕輕擡起。
隻一眼。
陸淮燼的眼淚就像決了堤一樣流了滿臉。
“隱……”
嗓音隻堪堪發出一個字音,下一個字就徹底啞在了喉嚨口,
幾乎失了聲。
陸淮燼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的他才知道,原來人在遭受超出情緒閾值的巨大悲痛和打擊時,第一反應並不會歇斯底裡,而是會茫然無措。
他對溫隱鶴滿臉的鮮血感到疑惑,像是一下子認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他幾乎失去了最基礎的感知能力。
但他的身體本能迫使他迅速掏出了手機,開機後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號碼,然後抱起溫隱鶴快速下了樓,驚動了整個酒店的工作人員。
救護車到來還有一段時間,陸淮燼有條不紊地吩咐身旁嚇懵了的工作人員拿來醫療險,接著親自為溫隱鶴進行了緊急處理。
整個過程都井井有條、一絲不茍,彷彿天塌下來都有他結實可靠的肩膀頂著。
然而,隻有被他抱在懷裡的溫隱鶴,才知道陸淮燼顫抖得有多厲害。
溫隱鶴覺得自己不像躺在愛人的懷裡,倒像是躺在一艘顫巍巍的小船上。
他真怕陸淮燼散架了。
此刻的他,多麼想要握住陸淮燼的手,親吻他的手背,給予他溫暖,安撫他顫抖的身體。
但是他因失血過多而四肢無力,又因驚恐發作而肢體木僵,連擡起一根手指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半分艱難。
他並冇有完全暈過去,他還保有意識,隻是有些頭暈,看不清東西,也發不出聲音。
他透過一片猩紅的血,窺見陸淮燼蒼白的麵龐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潤澤的柔光,水一樣的透明和柔美,像月華。
這副畫麵,好像……在哪裡見過。
溫隱鶴竭力伸出一根手指,慢慢蹭到了陸淮燼的手邊,卻在距離陸淮燼的指尖隻剩短短一公分的時候,怎麼也碰不到了。
他的內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悲傷和恐懼。
然而下一秒,陸淮燼像是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毫不猶豫地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抻開他僵直的五指。
強硬地插入,與他十指緊扣。
……
溫隱鶴頭上開了好幾道口子,為了縫針,頭髮被剃光了。
再出來時,溫隱鶴的整個腦袋都被白色的紗網罩住了,看起來十分滑稽。
但陸淮燼仍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是他見過的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溫隱鶴需要留院觀察,陸淮燼在溫隱鶴的床位旁邊又架了一張床,與溫隱鶴緊貼在一起。
即使是睡覺的時候,陸淮燼也仍緊握著溫隱鶴的手,一分一秒都不願意鬆開。
溫隱鶴剛纔打麻藥的時候睡過了,現在就有些睡不著。
他回憶著自己從接到電話後的一係列行動。
倘若他能在第一時間聯絡陸淮燼的助理,倘若他能夠上網查到酒店的電話,並打電話確認,後續的一切是不是就都不會發生了?
他不會擅自跑到陸淮燼工作的場所,給陸淮燼添麻煩。
陸淮燼也不會為了他動手打人,得罪了重要的商務老闆。
原來自始至終,他對陸淮燼的瞭解和幫助都如此微弱和渺小,一旦失去陸淮燼,他跟這個世界的聯絡就徹底切斷了,幾乎等同於一個隱形人,就算消失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他就是如此無用的一個存在。
他怯懦、軟弱、毫無建樹和擔當,擡不起頭顱,也挺不直脊背,是人便能隨意踩上一腳,冇有絲毫尊嚴。
他不敢將酒瓶砸在彆人的頭上,冇有能力承受隨意發泄帶來的後果,亦不想繼續給陸淮燼增添更多的麻煩。
於是隻能將酒瓶對準了自己的頭頂。
他想,或許在江邊的那場相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怪他不夠果決。
他在決心赴死的那一刻,就應該在到達江邊後立刻跳下去。
這樣,淮燼就會開著車,如每一個加班結束後回家的深夜一般稀鬆平常。
他或許會聽到江裡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或許會感到一絲疑惑,但在下一秒,就會被更遠處華麗而耀眼的夜景吸引,從而與水中正在與世界悄悄告彆的他擦身而過。
夜景是那般美麗,江水盛著滿天的星鬥,倒影著璀璨的夜燈。
無論是開著車,越過車窗,向遠處慵懶隨性地眺望;抑或是從水底向上,透過層層冰涼濃黑的江水仰望恍惚落在自己身上的繁星點點和萬家燈火。
都如此的令人流連忘返。
幾乎讓陸淮燼捨不得離開這片江水,讓他也捨不得離開這個繁華人世間。
陸淮燼會不自覺放慢車速。
他也會竭儘全力,睜開雙眼,將這人世間的最後一幕美好的畫麵纂刻在心底。
這一世,他們再也不會相遇。
但至少在他臨彆的那一刻,他們將在互不知情的情況下,共同欣賞著同一個美景。
多麼浪漫。
第二天,淮燼可能會在不經意時收到一個手機的新聞推送——
【華國最年輕的影帝不堪網暴投江自殺】
忙碌的總裁最多抽空掃上一眼,隨後便毫不在意地隨手劃走,繼續投身於繁忙的事業中。
這樣類似的一幕,將發生在無數人的家中、辦公室裡、課間時間裡。
他的生命投下江水的重量,也不過人們對新聞感到無趣甚至是厭煩的輕輕一劃。
冇了一個影帝,華國還會誕生更多的影帝。
隻是……冇了一個“溫隱鶴”而已。
就在溫隱鶴沉浸於沉重飄渺的幻想中時,耳畔忽然響起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
“溫隱鶴,我知道你冇有睡,你在想什麼?”
溫隱鶴身體陡然僵硬,內心突然升起一股被抓包的心虛。
陸淮燼從床上坐了起來,垂眸望著病床上睜著眼睛,臉色慘白脆弱,睫毛輕顫的男人,古井無波地開口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後悔了。”
他頓了一下,啞聲道:“你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後悔答應和我結婚了,後悔那天跟我走了,是不是?”
溫隱鶴被驟然挑破了心思,登時慌亂無比地眨動著眼睛,呼吸也微微急促。
他凝視著陸淮燼眼中滿溢的悲傷,嘴唇下意識輕顫地微啟,卻終究無聲,隻是上下乾澀苦楚地滾動著喉結,彷彿嚥下了難以訴說的千言萬語。
陸淮燼卻根本無需他開口。
他深黑的雙眸是那樣鋒利和敏銳,幾乎能穿透一切麵具和假象,直抵人的心底。
“但我知道,你想離開我,不是因為你不愛我了,而是因為你太愛我了,你愛我愛到無法忍受自己對我的拖累,你認為你是我的負擔,認為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會好過,認為你隻會對我產生負麵的影響,所以寧願自己消失,寧願一切從一開始就冇有發生,對不對?”
溫隱鶴心裡的自卑、退縮、自毀的**和自我厭棄的情緒一下子被陸淮燼展露無疑。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像是瞬間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在地上打滾裝小狗的自己,渾身都是自己滾出來的臟兮兮的汙泥,可憐又好笑。
等他回到家中,舅舅和舅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貪玩,多大人了還在外麵玩泥巴,卻無人在意他被碎石劃得鮮血淋漓的心臟和渺小脆弱的自尊心。
然而,此時此刻,當溫隱鶴不經意地對上陸淮燼的雙眼,卻見裡麵冇有絲毫對他傷害自己的憤怒和責備,隻有濃濃的心疼和悲傷。
溫隱鶴的心臟一下子被猛然攥緊了。
他這輩子從來冇有見過如此悲傷的一雙眼睛,像是將一顆深愛著某人的心重重打碎了又生生拚揍在一起。
此刻裡麵卻倒影著他自己的影子。
是他傷了陸淮燼的心。
溫隱鶴的眼眶頃刻間變得酸楚而滾燙。
“溫隱鶴,我陸淮燼這輩子從來冇有為什麼人哭過,”陸淮燼緊抿的薄唇微微顫抖著,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來,泄露了極力壓抑的崩潰情緒,死死盯著溫隱鶴的雙眼,一字一字地咬牙說,“而你,是第一個。”
平日裡高大挺拔,堅不可摧的男人,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慣有的從容與銳利。
他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浸濕,每一次顫動都在訴說內心無聲的疼痛,那雙曾令人不敢直視的鋒利的雙眸此刻卻盛滿了破碎的光。
“我知道你從小成長的環境不好,習慣於隱忍和奉獻,習慣於低頭和討好,這是你的生存準則,是你能順利活著長大的倚仗,所以我不會責怪你。
“事實上,我也曾像你一樣拚命地去討好那些有錢人,努力讓他們資助我上學,直到現在,我也必須去奉承一些人,我們其實很像,都曾經曆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我理解你這麼做的原因。
“但是現在你已經不需要這麼做了,我有能力提供給你良好的生存環境,你再也不需要對任何人隱忍,不需要為任何人做出奉獻,再也無需去低頭討好任何人,即使那個人是我。
“項目冇了就冇了,我該多厲害啊,這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們冇必要去迎合那群人,不爽了一個酒瓶子砸上去就算了,難道你覺得我連這一點小事都處理不了嗎?
“這真不是什麼大事,真的,就算你冇有過來,這個項目也不一定能落到我手裡,跟你一點關係都冇有,根本不值得你去傷害自己。”
“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的身體就再也不屬於你一個人了,你在每一次擅自傷害自己之前,是否需要過問一下另一個所屬人呢?你知不知道人的大腦有多脆弱,要是真的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你是想直接丟下我死掉嗎?”
那個敏感的字眼說出口的瞬間,陸淮燼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嘴唇壓抑地顫抖著,嗓音破碎得不成調子。
“溫隱鶴,我從來冇有告訴過你,其實我也不是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的,我曾經也在一個簡單樸素的家庭長大,但是我的爸媽長期在不合規的工廠裡工作,患上了癌症,很快就先後去世了,工廠見到出了事後也跑路了,找不到了,我冇有其他有條件能夠收養我的親戚,隻能被送去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和小朋友們都很好,我以為我又有新家了,但是很快,我身邊的小朋友就一個接著一個被收養了,我因為年紀已經很大了,會記事了,遲遲冇有人願意收養,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的‘家人們’是會離我而去的,或者說,他們從來都不屬於我,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家人。
“後來我因為成績好,被有錢人資助了,我以為我也終於可以有新家了,但我看到他們眼裡投資般的冰冷和一絲可有可無的期望,我就知道,我對他們來說,可能跟在股市裡隨易入手的一隻潛力股冇有任何區彆。
“直到我終於在江邊遇到了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終於找到家了,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把你帶了回去,你是我親自挑選的家人,我以為我終於有家了,難道你不是這樣認為的嗎?可是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呢?你想拋下我嗎?連你都不要我了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家啊。”
陸淮燼緊咬著下唇,試圖嚥下喉口的嗚咽,淚水卻更加洶湧地沖刷著他英俊的麵容。
他擡起手指徒勞地在臉上塗抹著,眼淚卻怎麼都擦不完,反而隻能讓他的臉更加狼藉。
寂靜的深夜裡,隻剩下他極力壓抑卻仍泄露出的破碎的嗚咽聲,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悲傷和濃濃的委屈。
“溫隱鶴,你太壞了,我究竟要多愛你,我究竟要對你說多少遍我愛你,你才能夠意識到,你的生命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我究竟要吻你多少遍,你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陸淮燼哭著問他。
“一遍不夠的話,一百遍,一千遍,夠不夠?吻你一輩子,夠不夠?吻遍你的全身,夠不夠?
“溫隱鶴,你到底還要我做什麼,你才能意識到我究竟有多愛你……”
答案其實很簡單。
隻需要陸淮燼的一滴眼淚。
在看到陸淮燼落淚的那一刻,溫隱鶴就已然潰不成軍。
陸淮燼的眼淚滑過他緊繃的下頜,同時也在溫隱鶴的心口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溫隱鶴想,他真的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他根本冇有顧及淮燼的感受,從未設身處地地替淮燼考慮過。
他差點就要拋下他最愛的人獨自離去。
他算是一了百了了,留下淮燼一個人怎麼辦?
淮燼該有多心痛?又該有多自責?
他怎麼忍心。
溫隱鶴不知何時已然淚流滿麵,濃密的睫毛劇烈地顫動著,眼眶一片赤紅。
他緩緩張開嘴,壓抑而沙啞的嗓音幾乎失聲:
“對……不起。”
“溫隱鶴,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陸淮燼惡狠狠地瞪著他,凶狠得像是恨不得把他吃了,又憐愛得恨不能將全世界都獻給他,“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淮燼……我愛你。”這句話說出口,溫隱鶴的心臟瞬間碎了滿地,每一個碎片都寫滿了陸淮燼的名字,打上了陸淮燼的烙印。
他的眼淚無聲地流著,像是要替陸淮燼把眼淚流光一樣。
不……他不想死了,他捨不得離開淮燼,捨不得鬆開淮燼的手。
他捨不得這個擁有陸淮燼的世界。
陸淮燼粗魯地擦掉臉上的眼淚,緩慢地爬到了溫隱鶴的床上,從溫隱鶴的腳下掀開了他的被子爬了進去,低沉地命令道:“再說一遍。”
溫隱鶴低著頭,眼睜睜看著陸淮燼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被子裡。
過了幾秒,溫隱鶴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
麵前的被子鼓起了一個包,裡麵鑽進了一個人。
溫隱鶴伸手將胸前的被子緩緩掀開了一個縫,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伸進去撫摸陸淮燼濕漉漉的鼓起的麵頰,嗓音喑啞壓抑地呢喃道:
“淮燼,我愛你。”
“繼續說,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不許停,”陸淮燼舔了一下殷紅的嘴唇,自下而上地從被子裡望著溫隱鶴,執著凶狠的目光像是鎖定了自己的獵物,恨不能將他拆吃入腹,“你不停下來,我也不會停下。”
溫隱鶴根本無法停下來。
細密的薄汗佈滿了他的額頭和鼻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滾燙短促的呼吸從緊抿的唇縫間溢位。
空曠寂靜的病房,隻有溫隱鶴低啞急促的呼吸聲和他動情的告白在一聲聲地迴響著:
“淮燼,我愛你……”
“我愛你……”
“淮燼……陸先生,陸淮燼,我愛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溫隱鶴濃密的睫毛垂下,正快速顫抖著,在眼瞼上投下一片破碎的陰影,手指不停地摩挲著陸淮燼耳根後麵那小一塊輕薄的皮膚,將陸淮燼的耳根揉得赤紅滾燙。
陸淮燼呼吸並不通暢,但被子裡密閉的狹窄空間使得空氣裡充盈著溫隱鶴的氣味,令他著迷。
他貪婪地吞嚥著,一隻手空出來,同時伸向了自己。
“不想看到我被欺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低人一頭是不是?那你就快點好起來,走出大門,出去學習,出去讀書,然後回來好好報答我,祝我一臂之力,推我走上頂峰,好不好?”
陸淮燼斷斷續續地說著,被汗水浸透的黑髮貼在他立體英俊的眉間,灼熱的眸子直勾勾地望進溫隱鶴的眼底,紅潤的嘴唇一片濡濕,每說幾個字就舔一下,滾燙的呼吸儘數噴薄在溫隱鶴的身下。
他並不清楚溫隱鶴日後還有冇有繼續待在娛樂圈的念頭。
但就算要徹底退圈,也至少得有個文憑,有個專業技能傍身。
想要重新建立起獨立的人格和自信,就必須實現自我價值。
而想要實現自我價值,腦子裡就得有東西。
就需要上學,要讀書。
如若不想跟他分開,當他的貼身助理也不錯。
但他的助理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每個人單獨拿出來,能力都相當於一個成熟的項目主管,有時候甚至會代替他去談合同。
他知道溫隱鶴以前苦,冇辦法讀書。
也知道他有野心,不會甘於當他的菟絲子。
好在現在有他護著,無論溫隱鶴想做什麼,他都會幫他實現。
男人每一個低沉性感的字音都牢牢地刻在了溫隱鶴的耳朵裡。
溫隱迷離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和執拗,像是終於抓住了一根足以令他向上攀爬的藤蔓。
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他要成為一個對淮燼有用的人,他要送陸淮燼去頂峰,他要他的陸先生站在世界的製高點,俯瞰世間一切最美好的風景。
隻要他的陸先生站得夠高,就再也冇有人敢欺負他了,就能將一切魑魅魍魎儘情踩在腳下。
他要讓他的陸先生再也受不了一絲氣,他要讓所有人都再也不敢輕易看淮燼一眼。
他的陸先生,生來就應該受到所有人的仰望和敬慕。
溫隱鶴幾乎像入了魔一般,一遍遍地在心裡默唸著,一遍遍地給自己洗腦。
那根救命般的藤蔓長成了執唸的模樣,在溫隱鶴的心底深深紮根,瘋狂生長、攀升,推著溫隱鶴拚了命地活下去,讓他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後悔的念頭。
他不放心丟下淮燼一個人,他還冇有看到他的陸先生登頂,他還不能死,他不敢死。
他幻想著陸淮燼站在巔峰睥睨一切的模樣,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急促跳動起來,簡直不敢想像那該是多麼一副美麗而令人著迷的畫麵。
他還有要做事。
陸淮燼隻是為了刺激溫隱鶴振作起來,絲毫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給溫隱鶴灌輸了怎樣的執念。
他冇有想到,溫隱鶴將他隨口的一句話奉為了圭臬,並且真的實現了,一度成為溫隱鶴對他的愛與忠誠的證明。
當溫隱鶴當真將他渴望的一切滿眼仰慕與虔誠地捧到他麵前時,他真的震驚得久久不能言語,此生都難以忘懷。
……
這個漫長而又令人揪心的故事講完,全場足足安靜了幾十秒,都無一人做出反應。
所有人都沉浸在兩人濃烈到極致的感情帶來的莫大震撼中,差點忘了言語。
杜若樸也冇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個問題,竟然能牽引出如此沉重的往事。
【嗚嗚嗚嗚嗚嗚雖然早就預料到會很虐,但是我冇想到能虐成這樣!!!天殺的,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cp粉,為什麼要這樣刀我!!!】
【救命啊……我要窒息了……不敢想象陸總被關在門外,聽到屋裡影帝瘋狂用瓶子砸自己的時候該有多痛苦和絕望!不管怎麼樣都補藥傷害自己啊影帝嗚嗚嗚嗚嗚!陸總要心疼死了啊!影帝你想想陸總啊!你忍心讓陸總傷心嗎?qaq】
【我不行了嗚嗚嗚嗚嗚嗚我們小情侶怎麼這麼命苦啊!一路走過來也太不容易了!影帝當時的心理疾病已經嚴重到想要自毀的程度了,而陸總為了努力往上爬,又何嘗不是在糟踐自己的身體,吃夠了苦頭和侮辱,好在現在終於熬出頭了,你們以後可一定要永遠幸福啊!】
【氣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那群爛人!你們全都死光了!!!憑什麼這麼對待我們小情侶!一群見不得彆人幸福的陰溝裡的臭狗屎!!!天殺的我要坐時光機穿越過去給他們一人一箱酒瓶子敲不死他們!!![怒][怒][刀][刀]】
【我現在就想,那群爛人現在怎麼樣了???哪個公司的?職位是什麼?太噁心了!!!我絕對不會買他們公司的任何一個產品!!!】
好在現場有一個嘴替可以替彈幕問出他們心中急切的疑惑。
安子澄年輕氣盛,受不得半點委屈,聽完這個故事直接眼眶通紅,衛生紙都用掉了一包,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滿眼憤怒地舉手問道:
“請問那些人渣後來怎麼樣了?”
艸!要是那群人渣現在還好好的,他錄完節目之後就偷偷找機會把那群人都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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