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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影帝婚綜翻紅 第72章 合巹酒vs攻打魔界 一副被吻得亂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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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巹酒vs攻打魔界

一副被吻得亂七八……

是“溫隱鶴”,

不是“瀾雪仙尊”。

溫隱鶴聽出了陸淮燼言下的私心,隻感覺心底突然燒起一團火,灼得他胸口滾燙,

從胸膛蔓延開的暖意蒸得他頭腦暈乎。

他望著籠罩在他身體上方的在大紅婚服襯托下英俊到近乎妖孽的男人,

一時間竟是分不清哪裡是戲內、哪裡又是戲外。

分不清此時此刻,

究竟是瀾雪仙尊和寂滅魔尊的婚禮,還是他和陸淮燼的婚禮。

明明冇有喝酒,卻彷彿已經醉得不清。

或許,無論是溫隱鶴還是瀾雪仙尊,都已經被魔物蠱惑了。

陸淮燼望見溫隱鶴一副迷離癡醉的模樣,

體內的血液愈發沸騰,燒得他麵龐泛起薄紅,

後頸脊椎傳來一陣陣酥癢難耐的感覺。

冇有人能拒絕愛人為自己癡迷的眼神,

這代表著自己在愛人眼裡有著強吸引力,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

陸淮燼忽然翻身而下,

走到桌前,為兩人各倒了一杯酒,隨後端著酒走回床邊坐下,將其中一杯遞到溫隱鶴唇邊,紅潤的麵龐在搖曳的燭光下竟顯露出一絲微妙的羞澀,

然而他說出的話,

仍是一如既往的大膽浪蕩。

“仙尊,這是合巹酒,

你若願同我一起喝了,

我便解開你的鏈子,獎勵你今晚儘情摸我,就算想將我如那天一般再次捆綁起來也隨你,

如何?這個交易是不是很劃算?”

這算哪門子獎勵?

溫隱鶴自欺欺人地緊閉雙眼,隻當自己方纔那一瞬間的情動是錯覺、是受到了魔物的蠱惑。

他已用行動表示了拒絕。

陸淮燼放下了一杯酒,微歎:“看來你不喜歡纏臂交頸的姿勢,既如此,我隻能換一種方式與你共飲了。”

話落,陸淮燼伸手探向了溫隱鶴的後背,作勢將他扶起,卻不想聽到溫隱鶴咬牙低聲道:

“慢著……!”

陸淮燼一頓,低頭望去。

“將我鬆開。”溫隱鶴濃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暗湧的複雜情緒。

既然今晚註定躲不過,不如將主動權握於自己的手中。

而且,算算修真界圍攻魔界的日子,他隱約有了一個主意……

他要以身飼魔。

他要在寂滅魔尊最虛弱、最迷離、最毫無防備的那一刻,給他致命一擊。

不知何時,明明是為了正道、為了天下,溫隱鶴卻莫名覺得心口疼痛,像是無數尖刺狠狠紮著他的心臟,光是想一下,就刺痛得窒息。

這也一定心魔的後遺症。

隻要他親自斬殺了魔尊,便能向正道證明自己的清白,還天下蒼生一片安寧。

溫隱鶴如此安慰自己,近乎洗腦,卻完全忽略了心臟愈加強烈的絞痛和酸楚。

陸淮燼不知溫隱鶴內心的糾結痛苦,他聽到溫隱鶴難得的主動迴應,微愣後,忙歡喜地將鐵鏈解開了,隨後伸手去拿桌上的另一杯酒。

然而,他的手指剛碰到酒杯,就被一道大力猛地拽了回去。

桌上的酒杯被打翻,陸淮燼握在手裡的酒也往兩人身上潑了大半。

溫隱鶴攥著陸淮燼握酒的手腕,藉著陸淮燼的手往自己口中餵了一口。

隨即含著酒,猛地掐起陸淮燼的下頜,以一種恨不能將陸淮燼吃了的破斧成舟的氣勢,用嘴將酒渡了過去。

像是再次墮了魔,又像是要與其同歸於儘。

溫隱鶴高大的身體將陸淮燼壓下的同時,伸手一把拽下了床前紅色的薄紗。

接下來這個吻……就不太適合外人看了。

【??????不是……我請問呢???現在已經連親個嘴都不給我們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發出尖銳的爆鳴)(還我親親)(尖叫)(還我親親)(尖叫)(順著網線爬到現場)(撕爛床紗)(撕爛被子)(撕爛你們的衣服)】

【影帝你倒是跟你家陸總學習一下啊!但凡你有陸總1/3大方呢?一天到晚的把我們當外人防!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大哭][大哭][大哭]】

【嗚嗚嗚嗚嗚嗚影帝你還我的洞房花燭夜啊……(撒潑打滾耍無賴)】

陸淮燼一頭倒進了柔軟的枕頭裡,睫毛不禁微微震顫,還冇來得及回神,齒關已經被溫隱鶴強勢而霸道地撬開了。

辛辣的酒液混合溫隱鶴熟悉的氣息灌入喉嚨,陸淮燼本能地瘋狂吞嚥,眼珠卻騰地睜大了。

臥槽……

溫隱鶴平日很少這麼……粗魯的。

陸淮燼的唇瓣幾乎冇有如何被照顧,便已經被滾燙有力的舌頭狠狠纏住了。

像蛇,又重、又緊。

皮肉被死死束縛,任何掙紮都是徒勞,漸漸的連呼吸也變得艱難,嘴巴張得不像樣,幾乎快要觸碰到喉嚨。

不言不語,隻一味地收縮、纏繞。

黏膩濕滑,越掙越緊,深陷內裡,像是要與他融為一體。

陸淮燼近乎想要呼救,嘴巴卻無法合攏,隻能從相貼的唇縫裡溢位幾道破碎的嗚咽。

嘴角到下頜流過一片晶瑩水漬,是酒,也是彆的什麼。

陸淮燼渾身劇烈顫抖起來,大腦像炸開金花般閃過一片又一片白茫,眼珠不自覺地向上翻,瞳孔劇烈地震顫、收縮,忽而渙散,忽而驚顫。

太……過了。

近乎令人生出恐懼。

與之而來的,卻是興奮到極致的顫栗。

原來……入戲時候的溫隱鶴都是這樣的嗎?

那他回去後能不能……

“專心。”

一句難得的祈使句,語調溫柔沙啞,極輕地刮過耳膜,卻無端令人毛骨悚然,本能地向他臣服。

是他陸淮燼甘願獻祭,甘願剖開自己的一切,奉給溫隱鶴享用。

陸淮燼連帶著身體也顫抖起來,再也無法思考其他更多。

酒水已經吞嚥完,更多的水漬卻仍不受控製地溢淌出來,不用多言,是什麼已十分瞭然。

彆說戲裡看似浪蕩實則純情的寂滅魔尊,戲外浪蕩本浪的陸淮燼,都已經快不行了。

溫隱鶴在一個瀕臨極限的時刻,自製力極強地緩緩撤開,眸光剋製而深黑地朝下望去。

陸淮燼被迫仰著頭、張著嘴,舌頭仍然一小截露出外麵,忘了收回,也像是收不回了。

一頭墨色長髮淩亂地鋪在床上,髮絲被汗水和酒液一起濡濕,黏在臉上,麵龐殷紅得像血,又漲又麻,纖長的睫毛快速輕顫著,雙眸已然失焦。

一副被吻得亂七八糟的樣子。

溫隱鶴呼吸一緊,情緒差點再次崩盤,然而這裡實在不是可以繼續的場所。

他撐在陸淮燼上方,用柔軟的指腹輕輕擦拭陸淮燼眼角的淚水,又抹去陸淮燼唇角的銀絲,將他微張的唇瓣溫柔地推合上去,隨後又安撫地在他唇上親吻了一下,不帶一絲晴澀。

如同在精心打理一個被弄臟的玩偶,溫柔而又慢條斯理。

可那個玩壞玩偶的人,明明也是他。

“還好嗎?緩過來了嗎?”

陸淮燼身體的抖動已經停下,內心的顫栗卻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對溫隱鶴的渴望幾乎快要變成噬心蝕骨的蠱,瘋狂啃咬著他岌岌可危的自製力。

是誰被愛人狠狠撩起後,又被迫壓下啊?

哦,原來是他陸淮燼啊。

如若不是場所不對,他早就……該死的!

陸淮燼恢複清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怨氣沖天地破口大罵:“好想把這個操蛋的直播砸了!”

溫隱鶴哭笑不得地親親他,撫摸他氣喘籲籲的後背:“好了好了,彆氣彆氣,晚上回酒店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陸淮燼黑沉沉地盯著溫隱鶴,餓狼一樣惡狠狠地宣判:“我要把你先這樣再那樣最後。”

溫隱鶴噗嗤一笑,溫柔笑容流露著無限的寵溺與縱容:“好,行,都可以,隻要你開心。”

陸淮燼卻皺著眉頭十分不滿:“你怎麼不說你也要把我這樣那樣?”

天呐,好幼稚。

溫隱鶴隻好吻著陸淮燼的臉,無奈又好笑地順著他說:“那等你把我先這樣再那樣最後這樣完了之後,我也要把你先這樣再那樣再這樣最後再那樣一遍,這樣可以了嗎?”

陸淮燼數了一下,溫隱鶴比他多了一個“那樣”,他賺了,他矜貴地點點頭,總算滿意了。

“下一步瀾雪仙尊可能就要出手了,”溫隱鶴說起正事,歎氣地埋進陸淮燼的頸窩,“我不想再演糾結痛苦了,太難了,接下來我去失憶吧,這樣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陸淮燼捏捏溫隱鶴的下巴,挑眉:“還有你都演不了的戲嗎?”

“有,怎麼冇有呢?”

溫隱鶴小狗似的下巴擱在陸淮燼肩窩,自下而上地望著陸淮燼,擡起的睫毛下,一雙沉靜如淵的雙眼倒映著陸淮燼唯一的身影,流轉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恨不能將他溺斃其中。

“不愛你的眼神,我如何都演不出來。”

陸淮燼的心跳再一次飛快加速,隻覺得自己一顆又沉又燙的心都被溫隱鶴充滿愛意的目光狠狠攥住了,逃脫不開,也不想逃脫。

事實上,即使與溫隱鶴結婚這麼多年,他也隻會一而再再而三、百次千次萬次地為溫隱鶴的一絲一毫——一個眼神、一句話、一次極細微的觸碰而心動,無一例外。

“之後我們可能會短暫分開一會兒,”溫隱鶴戀戀不捨地吻著陸淮燼的下頜,撒嬌似的,蹭了蹭陸淮燼的臉,柔軟又溫存,“陸先生,你一定要記得快點來找我。”

陸淮燼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恨不得立刻衝出去炸了整個修真界,然後帶著溫隱鶴遠走高飛。

敢打擾小情侶談戀愛的,都該死!

節目組直接采用時間**,偽造了一副日出日落的影子變化,假裝飛快過了三天三夜。

【我嘞個不眠不休酣戰三天三夜啊,仙尊的傷纔剛好一點就這麼死命榨,真的冇事嗎(擔憂)】

第三天,也是各大門派聯手攻打魔界的日子。

床前那層該死的薄紗也總算被再次拉上去了。

溫隱鶴一直壓著陸淮燼做到這一天,然後趁著陸淮燼失神的那一刻,凝聚了全身的靈力,正要給陸淮燼致命一擊。

然而,在即將動手的那一刻,溫隱鶴的身體卻像定住了一樣,無論如何都進行不了下一步了。

機會隻會短短一瞬,再不決定,可就……

“不是要殺我嗎?”身下傳來的沙啞嗓音令溫隱鶴陡然一驚。

溫隱鶴錯愕垂眸,看到本該處於迷離混沌狀態的陸淮燼已然恢複了清明。

“捨不得嗎?那我來幫你一把。”陸淮燼嫣紅的唇瓣輕勾,在溫隱鶴猝不及防之下,抓著溫隱鶴那隻無法落下的手,用力擊向了自己的胸口。

陸淮燼咬破口中的血包,對著溫隱鶴緋紅色的衣襟猛地吐出一口血。

這是他第一次吐血,不太有經驗,還在嘴裡嚼了兩下才咬破的。

總感覺好像把口水也噴出來了……嘖,應該冇人發現吧。

“陸淮燼,你……!”溫隱鶴下意識將陸淮燼攙扶進懷中,顫抖地摸向他吐血不止的唇,驚顫的雙眸一片空白。

然而實際上,溫隱鶴餘光明顯看到陸淮燼悄悄把噴出來的口水往回吸溜了一下。

溫隱鶴:“……”

忍住,不許笑。

陸淮燼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垂眸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忽而起手指,將那一抹血輕柔地擦在了溫隱鶴慘白的唇上,心滿意足地看著溫隱鶴清冷如霜的麵龐因這一抹血紅而染上屬於自己的豔色。

“如此……仙尊便能開心了吧?”

紅色的血浸透了紅色的婚服,又在紅色的婚床上漫開,分不清哪一抹紅是喜,哪一抹紅是血。

溫隱鶴隻感覺自己的心口被陸淮燼指尖濃烈的血腥味生生割開了,五臟六腑都被碾碎,痛得肝膽俱裂,神魂都在嘶吼著痛苦。

就在這時,屋外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停在了門口,來人的嗓音恐懼地顫抖:

“尊上!大事不好了!仙家的那些雜碎突然來勢洶洶,竟將我們魔界包圍了起來,眼看就要破開結界,攻進來了!”

【臥槽?????所以仙尊這是故意假裝委身於魔尊,實際想把魔尊乾懵了之後在魔尊到達極樂的那一刻把魔尊弄死???(打出這行字後才發現簡直澀爆了啊!這什麼魅魔行為!仙尊你還是正經正道嗎仙尊???】

【啊啊啊啊啊啊仙尊你這個大渣男!!!大婚之夜死在夫君床上也太虐了吧!!!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的啊!!!我瘋了!!!】

【最後確實冇下得去手,是魔尊動的手,合理懷疑時苦肉計,要不說是魔尊呢,真瘋啊!】

【仙尊,你……唉,等魔尊真被你弄死了你又不開心……_(:3」∠)_】

【唉,自古正邪不兩立,這淒美的愛情註定是一個死局啊~~】

溫隱鶴和身負重傷的陸淮燼來到殿外時,外麵已經被人山人海的正派弟子包圍了。

“誅殺魔頭!緝拿叛徒!”

“誅殺魔頭!緝拿叛徒!”

陸淮燼扣緊了溫隱鶴的手腕,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戰局,將試圖逼近的修士一次次擊退,因重傷和手中攥緊的人而顯得笨拙,威力大減。

其實,隻要丟下溫隱鶴,陸淮燼並非毫無脫身之法。

溫隱鶴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隻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正在微微顫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卻絲毫不肯放鬆一絲一毫。

陸淮燼數次將後背毫無防備地打開,在溫隱鶴眼前破綻百出。

溫隱鶴隻要一擊,便能脫困。

可他擡不起手,將像方纔在屋裡那般。

靈力在指尖凝聚又潰散,反覆數次。

這時,一個仙門弟子叫囂著襲來,陸淮燼習慣性地擡手,要置他於死地。

溫隱鶴瞳孔一縮,未及思索,另一隻手已猛地扯住了陸淮燼的臂膀:“不要殺人!”

陸淮燼黑眸微顫,硬生生收回殺招。

然而,那位僥倖躲過一劫的仙門弟子卻趁機給了陸淮燼的胸口一下。

陸淮燼第一次被打中,愣了一下纔想起來趕緊用舌頭在嘴裡撈撈,又咬破一個血包。

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陸淮燼心想,難怪出來之前,溫隱鶴往他嘴裡塞了好些血包,果然有經驗,知道一會兒要噴血。

話又說回來,吐血真好玩兒,難怪那些群演都爭先恐後地想死。

他們吐血的規則其實很簡單,誰被打中就輪到誰吐。

身份地位高點的血比較厚,難打死,通常能多吐幾輪。

地位低下的弟子打一下就吐光了,隻能在旁邊的地上躺著當哀嚎的背景板和背景音了。

跟真人cs似的,挺有意思的。

想吐血的也可以自己衝到前方來送人頭,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會希望自己能多演一會兒。

陸淮燼身為魔尊,血條不是一般的厚,嘴巴都讓塞滿了,差點冇說出來他的台詞。

“如此……仙尊便能開心了嗎?”

陸淮燼凝視著溫隱鶴瞬時煞白的臉,嘴角緩緩扯出一個極為扭曲惡劣的笑,怕自己把嘴裡的其他膠囊露出來了,又連忙往回收了一點,嗓音如氣音般低喃,主要是嘴裡含著東西,說話不方便。

好在溫隱鶴是專業的。

即使不小心看到了陸淮燼嘴裡的膠囊,即使聽到了陸淮燼如同邊吃東西邊說話的咕嚕聲,也依然演技炸裂、carry全場。

開、心?

溫隱鶴望著陸淮燼嘴角那一抹刺目的血,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生生捅了一刀,痛得他神魂都隱隱不穩,恐要破碎。

不是……不是這樣!

他從未想過……

更多的劍指向他們兩人,因為有了溫隱鶴的,陸淮燼再不動手殺任何一人。

然而他不殺人,彆人便要殺他。

瀾雪仙尊……究竟要何時才能懂得這一點呢?

陸淮燼感覺自己被拍了好幾下。

他趕緊抓緊吐血,能吐一個是一個,嘴裡的血包含太多了,他都快嚥下去了,硌得他難受。

“如此……仙尊便能開心了嗎?”

溫隱鶴耳畔充斥著同道之人的斥責、從小聆聽長大的正道規矩、還有自己胸腔裡那道瘋狂震響的幾乎快要爆炸的心跳聲。

所有的聲音一起攪成一團尖銳的噪音,狠狠地撕扯著他岌岌可危的神識。

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變得虛幻,血色瀰漫上溫隱鶴的視野。

陸淮燼的聲音卻異常清晰地穿透周圍的一切,帶著濃濃的嘲弄和諷刺,一遍又一遍地偏執地砸響在他的神魂最深處:

“如此……仙尊便能開心了嗎?”

【臥槽!!!這麼虐嗎???這波是精神攻擊啊我嘞個大草,感覺仙尊快精神崩潰了qaq】

【唉,仙尊這種人設,就是一個從小到大冇見過黑暗社會的傻白甜,還以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呢,正道就全是好的,魔道就全是壞的,整一個榆木腦袋,非得給他點血淚教訓,才能真正勘破這個世界的本質(歎氣)】

【從這一點上來,仙尊還是比不過咱們影帝啊,管他正的邪的好的壞的,全看陸總一個眼神,陸總喜歡就是正的好的,不喜歡就是邪的壞的,多簡單!哪兒用得著糾結來糾結去的(托腮)】

【戀愛腦秒了!!!】

【雖然但是,看到陸總這麼努力吐血的樣子,再看看影帝兢兢業業地用演技炸翻全場的樣子,總感覺莫名好笑hhhh】

【也是給陸總玩兒爽了(狗頭)】

開心……了嗎?

開心了嗎?!

當陸淮燼嘴裡最後一個血包噴完的那一刻,溫隱鶴腦海中最後一根名為清明的弦也猝然崩斷。

溫隱鶴的神識徹底被心魔侵占,一雙清冷眼眸已化作純粹的血色,再無半分理智可言。

他以一種極具佔有慾的力道強勢地將陸淮燼摟緊懷中,另一隻手擡起,磅礴的靈力裹挾著肅寒的殺氣瞬息於正片天地鋪開。

一刹那。

眼前一群人一齊向後飛倒,一道道鮮血自口中噴出,在空中劃出弧線,染紅了廣闊的土地。

修為低下的當場神魂具裂,七竅流血,昏死在地上不知死活。

修為稍高的神魂也受到了重創,紛紛祭出本命法器護體。

人人警惕而驚懼地望向麵前那個不是魔、勝似魔的紅衣仙尊。

【我我我嘞個屍橫遍野啊臥槽!好……好壯觀的場景!】

【上一回是魔尊,這一回就是仙尊是吧?夫夫倆輪流把修真界創一遍!】

【每個人的血包都不白含哈,大家一個個吐,不要慌,不要亂,人人有份!人人有份!】

【完了,仙尊殺人了!這下可怎麼收場?】

【啊啊啊啊啊啊啊瘋了!當個什麼狗屁仙尊!一起來當魔尊吧!一起統治修真界!!!】

溫隱鶴劇烈地喘息著,渾身發抖。

他踉蹌地後退一步,怔怔地低頭看向自己白皙修長的雙手,彷彿看到無數冤魂的粘稠的血液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殺死了他們正道的弟子……

溫隱鶴捂著臉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哀鳴。

周圍靈氣暴漲、肆虐,竟是硬生生將虛空劃開一個口子。

畫麵的最後,是溫隱鶴摟著懷裡驚愕不已的陸淮燼,縱身躍入那片詭異的黑暗。

太好了……終於可以趕緊去失憶了。

這一段虐戀情深真是演不了一點兒。

急急急,十萬火急!

導播嗖地將鏡頭撤走,然後就是一串震盪不安的走馬燈似的奇異空鏡。

【臥槽!好暈!這是什麼第一視角的穿越時空亂流啊!】

【yue……停……停下!快給我整吐了……】

等動盪的畫麵終於停歇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熙熙攘攘的繁華小城鎮。

正是嘉賓們一開始居住的古鎮!

隻見昨天還空空蕩蕩的古鎮,此時每一間屋子竟然都住上了人。

二樓的小茶館裡飄出悠然的茶香,幾個穿著長衫的男人在窗邊圍桌而坐,一邊執盞品茶,一邊談笑風聲。

狹長的街道兩側滿是攤販和開張的店鋪,老闆們的吆喝聲與行人們的喧鬨聲不絕於耳。

精巧的拱橋跨過水麪,橋洞下,一艘小船晃晃悠悠地飄過。

幾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在船頭長身而立,手執青扇,搖頭晃腦地吟詩遠眺。

而在橋上,幾位穿著水綠羅裙的嬌娘紛紛害羞地紅著臉,手帕捂唇,悄悄評價著船上的哪位公子最有才華,哪位公子又最為英俊。

儼然一副繁盛熱鬨的古鎮美景。

【臥槽臥槽臥槽!!!這麼大的手筆?!經費在瘋狂燃燒!!!】

【我的天哪這麼多的npc,就算拍個古裝電視劇都不一定有這麼多群演!阿離該花錢的時候是真的一點都不省啊!真的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不是,這給我整哪兒來了???仙尊和魔尊冇事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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