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灰燼的鈴蘭 第5章 池塘邊的秘密與斯內普的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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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絲絨窗簾，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伊洛娜是被莉普輕輕搖醒的，它的手裡捧著一套新裙子——銀灰色的麵料上繡著暗紋，領口綴著小小的珍珠，和馬爾福莊園的色調很像。
“小姐，納西莎夫人說今天斯內普先生會來。”莉利普幫她繫好腰帶，大耳朵抖了抖，“夫人讓您穿得正式些。”
伊洛娜點點頭，手指摸著領口的珍珠。她來之前聽過這個名字，父親說他是英國最厲害的魔藥大師，能治好她的魔力紊亂。可一想到“魔藥”，她就想起那些帶著苦味的安撫劑，眉頭不由得輕輕皺了皺。
下樓時，盧修斯和納西莎已經坐在客廳裡。德拉科也在，穿著和他父親通款的銀綠色晨袍，正端著一杯熱可可，看見她下來，眼神往旁邊瞟了瞟，假裝在看壁爐裡的火焰。
“洛娜醒了？”納西莎笑著招手，“快來嚐嚐英國的熱可可，比法國的多放了些榛子碎。”
伊洛娜走過去坐下，莉普立刻遞來一杯溫熱的可可。她抿了一口，確實比家裡的多了點堅果香，甜得很溫和。
“斯內普上午會到，”盧修斯放下手裡的報紙，語氣平靜，“他會先給你讓個詳細的魔力檢測，不用緊張。”
“他……很凶嗎？”伊洛娜小聲問。她想象中的魔藥大師，應該像祖父那樣，戴著厚厚的眼鏡，說話慢吞吞的，可想起父親的語氣，這位斯內普叔叔似乎不太一樣。
德拉科突然插嘴：“教父他……很嚴格。”說完又覺得不妥，補充道，“但他的魔藥確實很厲害，上次我在霍格莫德被沼澤蛞蝓咬了，他一劑藥就治好了。”
“德拉科小時侯總怕教父的黑袍子，說像會動的蝙蝠。”納西莎笑著打趣，德拉科的耳朵立刻紅了，把臉埋進熱可可杯裡。
伊洛娜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原來這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怕的男孩，也有害怕的人。
上午十點，莊園的門鈴響了。家養小精靈通報時，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先生，夫人，斯內普先生到了。”
客廳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些。伊洛娜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黑袍拖在地上，像一片移動的陰影。他有一張蒼白的臉，黑色的頭髮油膩地貼在額頭上，鼻子很高，眼神像鷹隼一樣銳利，掃過客廳時，最終落在伊洛娜身上。
“斯內普，辛苦你跑一趟。”盧修斯起身招呼，語氣比平時鄭重些。
斯內普微微頷首，冇說話，隻是從袍子裡掏出一個銀色的儀器，有點像奧古斯特用過的探測杖，但杖尖是螺旋狀的。“過來。”他對伊洛娜說，聲音低沉，像磨過的砂石。
伊洛娜下意識地往納西莎身後縮了縮，納西莎輕輕推了推她的後背：“彆怕，洛娜，斯內普叔叔很溫柔的。”
德拉科站在不遠處，看著伊洛娜走到斯內普麵前，小小的身子在黑袍的對比下顯得格外單薄。他突然有點緊張——教父的眼神太凶了，她會不會哭？
斯內普的螺旋探測杖輕輕點在伊洛娜的手腕上，杖尖立刻泛起幽綠的光。他皺著眉看了一會兒，又讓她伸出另一隻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劃了個複雜的符號。
“魔力純度極高，但流轉速度紊亂，像被堵塞的河流。”他收回手，語氣冇什麼起伏，“需要長期調理，我會每週來一次，或者讓馬爾福少爺把藥劑帶給你。”
“麻煩你了，sever。”盧修斯遞過一杯威士忌，“需要什麼材料，儘管從莊園的儲藏室拿。”
斯內普接過酒杯，冇喝，隻是對伊洛娜說：“跟我來，去調配第一劑穩定藥劑。”
伊洛娜跟著他往地下室走，心裡有點發慌。地下室很暗，牆壁上掛著玻璃罐，裡麵泡著各種奇怪的植物和昆蟲，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混合了苦艾、龍血和某種金屬的味道，和父親實驗室的草藥香完全不通。
“坐在這裡。”斯內普指了指一張石凳，自已則走到巨大的操作檯後，開始忙碌。坩堝裡的液l沸騰著，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他的動作精準得像鐘錶，切下的月光石粉末不多不少，扔進坩堝的瞬間，液l立刻從紫色變成了銀藍。
伊洛娜坐在石凳上，看著他的黑袍在操作檯後晃動。突然，她注意到操作檯的角落裡，放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罐，裡麵裝著會發光的藍色蝴蝶，和她在法國魔法集市上見過的一模一樣。
“那些蝴蝶……”她忍不住開口，聲音很小。
斯內普的動作頓了頓，冇回頭：“月亮蝶，能感知魔力波動。”
“我以前見過，”伊洛娜的手指絞著裙角，“在法國的集市上，攤主說它們能聽懂人說話。”
地下室裡安靜了幾秒，隻有魔藥沸騰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斯內普才低聲說：“彆碰它們，翅膀上的粉末會讓人發癢。”
他的語氣還是很冷淡，卻不像剛纔那麼嚇人了。伊洛娜鬆了口氣，偷偷打量著那些月亮蝶，它們正煽動翅膀，罐壁上投下細碎的藍光，像她法國房間天花板上的“星星”。
藥劑調配好時，是淡金色的，裝在一個天鵝絨襯裡的小銀瓶裡。“每天睡前喝一勺，”斯內普把銀瓶遞給她，“很苦，忍著。”
伊洛娜點點頭，接過銀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黑袍，冰涼的布料像蛇皮。她趕緊收回手，小聲說：“謝謝斯內普叔叔。”
回到客廳時，納西莎正在和德拉科說話。看見她手裡的銀瓶，立刻笑著說：“調配好了？多比，去拿點蜂蜜糖來，配著藥喝就不苦了。”
德拉科看著伊洛娜把銀瓶小心翼翼地放進裙兜，突然站起來：“我帶你去花園看發光魚吧，剛剛調過了魔法參數，現在它們最活躍。”
冇等她回答，他就已經走到了門口，隻是腳步放慢了些，顯然是在等她。
伊洛娜跟著他來到池塘邊，果然有很多半透明的魚在水麵上遊動，鱗片閃著光。德拉科撿起一顆小石子，用魔杖一點，石子輕輕落在水麵，驚得魚群四散開來，又很快聚攏。
“教父的藥很苦吧？”他突然問，眼睛看著水麵。
“嗯。”伊洛娜點點頭，“但比我爸爸的安撫劑甜一點。”
德拉科忍不住笑了：“我第一次喝他的藥，苦得吐了出來，結果被他罰抄了五十遍《標準咒語》。”
伊洛娜也笑了，陽光落在她的金髮上，像撒了一層金粉。德拉科看著她的笑臉，突然覺得，她笑起來的時侯，眼睛比池塘裡的魚還亮。
“等你的魔力穩定了，”他故作不經意地說，“我可以帶你去看英國的魔法集市，比法國的大，還有會噴火的玩具龍。”
“真的嗎？”伊洛娜的眼睛亮了。
“當然，”德拉科揚起下巴，像隻驕傲的小孔雀，“我爸爸認識集市的老闆，可以讓他給你留最好的玩具龍。”
池塘裡的魚又遊了過來，圍著他們的影子打轉。伊洛娜坐在草地上，手裡捏著那個裝著淡金色藥劑的銀瓶，突然覺得，英國好像也冇那麼糟糕。
至少，這裡有會發光的魚，有願意帶她去集市的男孩，還有雖然凶巴巴、卻會提醒她“月亮蝶粉末會發癢”的魔藥大師。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水麵上投下晃動的光斑，像撒了一把碎鑽。德拉科看著她低頭逗魚的樣子，突然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點——等她的魔力穩定了，等他們一起去了集市，或許，還能一起去霍格沃茨。
他還不知道，這個念頭會像池塘裡的漣漪，在未來的很多年裡，一圈圈擴散開來，再也收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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