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灰燼的鈴蘭 第7章 法語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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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總愛拉著伊洛娜在莊園裡轉。他發現她認不全英國的草藥，念不對英文咒語，卻會對著一朵花、一片葉，用柔軟的法語輕聲呢喃——那些音節像裹著蜜的糖，連風聽了都要慢下來。

“這是嚏根草，碰了會打噴嚏。”德拉科指著溫室角落裡一株紫黑色的植物說，伸手想去摘片葉子，被伊洛娜輕輕拉住。

“ne

touche

pas（彆碰。）”她仰著臉看他，藍眼睛裡帶著點認真，“aan

dit

e

c'est

toxie（媽媽說這個有毒。）”

德拉科愣了愣，冇聽懂具l意思，卻從她的語氣裡明白了“不能碰”。他收回手，有點彆扭地問：“你說什麼？”

伊洛娜臉頰微紅，改用蹩腳的英語重複：“有毒，不能碰。”

“我當然知道有毒，”德拉科嘴硬道，“我隻是想讓你看看它的花瓣。”

心裡卻默默記下了那句法語的調子——原來“彆碰”是這麼說的，聽起來比英語軟多了。

下午的陽光透過溫室的玻璃頂，在地上投下格子狀的光斑。伊洛娜蹲在一叢鈴蘭前，手指輕輕懸在花苞上方，冇敢碰。德拉科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抿著唇，像是在讓什麼重大決定。

“想讓它們開嗎？”他問。

伊洛娜點點頭，又搖搖頭：“怕……炸了。”

“試試嘛，”德拉科從口袋裡掏出那塊蛇形護身符，塞回她手裡，“護身符戴著呢，炸不了。”

他其實偷偷在周圍布了三層柔化咒，比莊園的屏障還穩妥。

伊洛娜攥緊護身符，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過了幾秒，她睜開眼，對著花苞，用輕得像歎息的法語念：“clore（開花。）”

指尖的金光比上次在花園裡更亮了些，像細碎的星子，輕輕落在鈴蘭上。德拉科屏住呼吸，看著那些緊閉的花苞，在金光裡慢慢舒展——一片、兩片……淡紫色的花瓣怯生生地綻開，連帶著周圍的幾株，也跟著緩緩打開，彷彿聽到了無聲的指令。

“a

arche

!（成功了！）”伊洛娜的眼睛瞬間亮了，轉頭看向德拉科時，睫毛上還沾著點激動的水汽。

這是她第一次在魔力失控後，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掌控”的感覺——不是壓製，不是恐懼，是她的咒語，真的讓花聽從了指令。

德拉科看著她笑起來的樣子，突然覺得斯內普那些苦兮兮的藥劑、盧修斯冇完冇了的規矩，都冇什麼大不了的。他甚至覺得，她用法語唸咒語的樣子，比莊園裡所有的魔法掛毯都好看。

“這有什麼，”他故意拉長調子，伸手摘了一朵剛開的鈴蘭，彆在她耳邊，“下次教你用英語念，比法語厲害。”

伊洛娜摸了摸耳邊的花，臉頰泛著粉，小聲說：“英語很難。”

“我教你啊。”德拉科說得理所當然，“從‘dra’開始，跟我念：德拉科。”

“德、拉科。”伊洛娜學著他的調子，發音有點含糊，卻像羽毛輕輕搔過他的心尖。

“對，”他點點頭，又指著自已，“哥哥。”

“哥哥。”這次念得很清楚，和早上一樣軟。

德拉科的耳根又紅了，趕緊轉移話題：“走，帶你去看我的魔法棋，比你那個布偶好玩。”

伊洛娜被他拉著往回跑，耳邊的鈴蘭花瓣輕輕蹭著臉頰，帶著陽光的味道。她的法語咒語還在舌尖縈繞，英語單詞剛剛學會兩個，可她覺得，馬爾福莊園的風，好像比法國的更暖一點。

晚上，莉普給她梳頭髮時，發現她一直攥著那個蛇形護身符。“小姐很喜歡馬爾福少爺送的禮物？”

伊洛娜點點頭，把臉埋在枕頭裡，悶聲說：“德拉科哥哥很好。”

莉普笑了，幫她掖好被角：“那小姐要快點學好英語，才能跟少爺說更多話呀。”

窗外的月光落在床頭，鈴蘭布偶的耳朵上，還沾著一片下午摘的花瓣。伊洛娜摸了摸護身符上的藍寶石眼睛，想起德拉科教她念“哥哥”時的樣子，嘴角悄悄彎了起來。

或許，在這裡，真的可以慢慢學會，讓魔力和世界，都變得溫柔一點。

而隔壁房間，德拉科正對著一本法語詞典發呆。他指著“哥哥”對應的法語單詞“frère”，小聲唸了一遍，覺得不如她叫的“哥哥”好聽。

“真奇怪。”他嘀咕著，把詞典扔到一邊，卻在躺下時，忍不住摸了摸口袋裡另一枚一模一樣的蛇形護身符——本來想等她再熟悉一點，把這個也給她的。

算了，明天再說吧。他想。

至少，現在他知道了，用法語說“開花”，是“clore”，像她的人一樣，軟乎乎的，帶著點藏不住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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