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親】夜鶯頌 第18章 吼叫信炸鍋與叛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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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下旬的雪粒打在天文塔的石欄上,簌簌作響。塞拉菲娜蜷在星象儀旁的陰影裡,膝蓋上攤著本卷邊的《失樂園》,指尖捏著枚邊緣磨花的雙麵鏡,鏡框是母親留下的,雕著纏枝月桂,此刻正泛著暖光,映出奈奈慌亂的小臉。
“小姐!您快想想辦法!”雙麵鏡裡的家養小精靈縮在老宅閣樓的盔甲後麵,圍裙沾著藍莓醬,一隻耳朵被扯得通紅,“老爺們的畫像發現您藏的《失樂園》了!說那是‘麻瓜的墮落玩意兒’,嗷!彆扯我的耳朵!”
鏡麵上濺開幾滴虛擬的茶漬,顯然是某位祖先的畫像在發泄怒火。塞拉菲娜對著鏡麵吹了聲輕哨,金紋順著指尖爬上鏡框,在鏡中織出層淡金色的防護,這樣老宅的畫像就聽不見奈奈的聲音了。
“冷靜點,奈奈。”她對著信紙吹了聲口哨,金紋在指尖亮起安撫咒,“把書藏到閣樓第三排盔甲後麵,用我教你的如尼文鎖,對,那個畫著蒲公英的。”
鏡中的奈奈連忙點頭,爪子抱著書往盔甲後麵鑽,尾巴尖還沾著片撕碎的書頁。“可是小姐,他們說要查您的麻瓜信件!還說…還說要停了我的藍莓醬!”說到最後,小精靈的聲音帶上了哭腔,連鏡光都跟著顫了顫。
“不會的。”塞拉菲娜指尖劃過鏡麵,金紋在鏡中凝出顆小小的糖球,“等我假期回去,給你帶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糖,比藍莓醬甜三倍。”
話音剛落,雙麵鏡的光突然晃了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下,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宅裡那些鍍金畫像又在折騰。
“喲,這是在跟家養小精靈演‘千裡救書’的戲碼?”
他指尖轉著枚麻瓜打火機,火苗在風雪中明明滅滅,映得耳垂的銀環忽暗忽亮。
塞拉菲娜把雙麵鏡揣進袍角,金紋在鏡身外裹了層靜音咒,免得奈奈再被嚇到。
“總比某些人,要靠母親的鞭子證明自己冇忘‘純血規矩’強。”她故意挑眉,目光掃過他袖口的鞭痕,“《純血行為準則》第72條,好像禁止私藏麻瓜玩意兒吧?布萊克少爺這是明知故犯?”
西裡斯的笑意僵在嘴角,打火機“哢嗒”合上。他袖口露出的鞭痕還未癒合,正是沃爾布加夫人發現他私藏麻瓜搖滾樂磁帶的“懲罰”。
塞拉菲娜瞥見那道紅痕,突然想起自己七歲時穿莉齊送的迪士尼t恤走過畫廊,三百幅畫像同時發出的尖嘯幾乎震破耳膜,金紋不受控地在地板烙出裂痕。
“梅林的褲衩,你這是在同情我?”西裡斯挑眉,卻在看到她揉太陽穴的動作時,聲音放軟了幾分,“老宅的鍍金棺材們又給你灌什麼**湯了?”
“不過是些‘混血玷汙血統’的陳詞濫調。”她轉身走向棚屋深處,貓頭鷹們親昵地蹭過她發間,金紋在羽毛上留下淡淡的光痕,“比起這個,布萊克少爺不該擔心自己的打火機被冇收?我記得《純血行為準則》第72條禁止…”
西裡斯的笑意僵在嘴角,打火機“啪”地合上。他往前踏了兩步,雪粒從髮梢落在塞拉菲娜的肩窩,帶著點涼:“那你怎麼不遵守那個該死的純血守則?”語氣裡帶著調侃,卻藏著對那些刻板規矩的不屑。
塞拉菲娜突然笑了:“因為我是混血啊。”
她偏過頭,冰藍色的眼睛在雪光下亮得驚人,“從這一代開始,安布羅休斯家族就是混血家族了。那些老掉牙的純血守則,還有老宅的純血老古董們,自然管不著我這個‘混血家主’。”
這話像顆小石子投進雪堆,西裡斯的瞳孔微縮,隨即爆發出低笑。他晃了晃手裡的活點地圖,羊皮紙上的金紋正牢牢鎖定著天文塔的位置:“早該這樣了。”
他湊近了些,菸草味混著雪的清冽裹住她,“比起老宅那些守著相框的蠢貨,你這‘混血家主’可比他們像樣多了,至少不會拿鎮紙砸小精靈。”
塞拉菲娜想起剛纔奈奈通紅的耳朵,眼底軟了些:“我隻是不想讓奈奈被他們做成‘守規矩的小精靈標本’。”
她頓了頓,看向西裡斯袖口的鞭痕,“就像你不想被沃爾布加夫人的鞭子,抽成‘守守則的純血木偶’一樣。”
西裡斯爆發出大笑,驚飛了屋頂的夜騏。塞拉菲娜看著他笑彎的眼角,突然想起麻瓜電影裡的壞男孩,叼著牙簽晃盪在街角,用惡作劇掩飾眼底的孤獨。
中午的圖書館像浸在蜂蜜裡的琥珀,陽光透過彩窗在地麵潑灑出孔雀藍與緋紅色的光斑。
塞拉菲娜縮在三樓**區角落,《失樂園》的燙金封麵硌著膝蓋,米爾頓的詩句在眼前跳成模糊的黑點。
她盯著“撒旦反叛上帝”的段落,突然想起梅林虛影說過的“命運的羅網”,金紋在掌心輕輕發燙。
“…根本不理解麻瓜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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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處境’的問題,是本質的缺陷。”斯內普的聲音像浸在毒液裡的刀刃,帶著魔藥特有的苦澀,“麻瓜生來就是魔法世界的汙點,保護法隻會讓他們更囂張。”
塞拉菲娜的手指攥緊書頁。她認得這個黑髮少年,總在下課時擦肩而過時盯著她的坩堝,袖口藏著未完成的黑魔標記草圖。
此刻他的聲音裡帶著刻骨的厭惡,讓她想起老宅畫像們提到“麻瓜”時的鼻音。
“可你父親也是麻瓜!”莉莉的聲音拔高,“你明明知道…”
“住口!”斯內普的魔杖尖迸出火星,“他不配被提起。麻瓜就是寄生蟲,吸飽了魔法界的血還要裝作無辜!”
塞拉菲娜輕輕搖頭。她見過莉齊在劍橋實驗室的專注,見過麻瓜用試管與公式探索世界的光芒,那不是“寄生蟲”的姿態。
但她理解斯內普的恨,就像她恨梅林契約的枷鎖,有些人的傷疤隻能用憤怒來結痂。chapter_();
“梅林的虱子,這比魁地奇決賽還精彩。”克勞奇的低語從頭頂的書架層漏下來,像老鼠啃咬羊皮紙的細碎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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