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親】夜鶯頌 第8章 囚籠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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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菲娜盯著浴室鏡子裡的掌紋,金紋在指腹下如活物般遊走。
昨夜蘭洛克的幽冥火在她小臂烙下的焦痕,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成銀白色星點,就像被某種更古老的魔法橡皮擦除。
她忽然想起對峙時,那道突然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青銅光盾,紋路與霍格沃茨走廊的梅林浮雕如出一轍。
“穆爾塞伯,你的詛咒像受潮的爆竹。”
週四清晨的地窖走廊,她故意撞向斯萊特林最臭名昭著的小團體。
克拉布的毒液咒在距她鼻尖三寸處凝成冰晶,高爾的力場咒撞上無形屏障反彈,震得自己手背紅腫。
艾佛利的蛇信咒剛出口,就被某種力量絞成無害的銀絲帶,繞著她髮梢打了個蝴蝶結。
“梅林在上!”西裡斯的口哨聲從拐角傳來,詹姆舉著新改良的望遠鏡對準現場,“斯萊特林的惡霸連小淑女都打不過?”
塞拉菲娜瞪向這群不速之客,金紋在怒意中泛起微光。
她轉身時,穆爾塞伯的魔杖突然脫手飛出,直直插進牆內的蛇形浮雕,這招“無聲無息”咒,她連手指都冇動。
當穆爾塞伯的魔杖插進蛇形浮雕時,西裡斯聽見自己心跳如鼓。
他以為她會像其他純血淑女那樣退縮,卻冇想到她連手指都未動,僅憑氣場就讓對手潰敗。
這種不加掩飾的強大,與他記憶中布萊克家族的虛偽優雅截然不同,像一把刺破帷幕的利刃,讓他看見另一種可能。
“她在跟斯萊特林割席。”詹姆的聲音裡帶著困惑,“難道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西裡斯輕笑:“她當然知道。”他望著塞拉菲娜離去時留下的乾淨腳印,想起自己每次逃離老宅時踩碎的族譜殘頁,“但有些人天生就不屬於牢籠。”
他冇說的是,當塞拉菲娜轉身時,金紋在她裙襬織出的斷裂鎖鏈,竟與他藏在床頭的反叛宣言筆跡重合。
那不是巧合,而是某種靈魂深處的共鳴,他渴望擺脫純血枷鎖,而她,正在用行動證明這是可能的。
詹姆舉著望遠鏡追著塞拉菲娜的背影:“她的魔力波動…”
“彆管魔力。”西裡斯打斷他,聲音裡帶著罕見的認真,“你冇看見她眼裡的光嗎?”
他摸向口袋裡的雙麵鏡,鏡麵上隱約映出塞拉菲娜的側臉,“那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對抗純血枷鎖的鑰匙。”
走廊裡,穆爾塞伯的咒罵聲漸遠。西裡斯望著塞拉菲娜消失的方向,灰眸裡閃過一絲獵物般的銳光。
他不知道她為何有恃無恐,不知道那些金紋究竟是詛咒還是祝福,但此刻,他隻知道自己被徹底吸引,這個敢於在斯萊特林走廊玩火的女孩,或許正是他逃離牢籠的鑰匙。
“走吧,尖頭叉子。”他扯了扯詹姆的袖子,嘴角揚起慣有的輕佻弧度,“我突然想知道,斯萊特林的‘怪胎’究竟能有多有趣。”
詹姆挑眉:“你不是向來討厭斯萊特林?”
西裡斯輕笑,目光落在牆上凹陷的蛇形浮雕上:“她不一樣。”他頓了頓,聲音低得隻有自己能聽見,“她是自由的味道。”
遠處,塞拉菲娜的金髮在晨光中閃過最後一抹亮芒。
西裡斯摸向領口的銀狼吊墜,忽然意識到,這個清晨看見的不僅僅是一場對抗,更是某個預言的開端,關於兩個叛逆靈魂,在黑暗中彼此吸引的預言。
陰冷月光碎成銀色鱗片,塞拉菲娜的金髮在黑湖水麵鍍上流動的金邊。
黑湖的冷水漫過腰線時,塞拉菲娜才真正相信了某種淩駕於自然的力量。
巨烏賊的觸鬚如絲綢般繞過她腰間,吸盤掃過掌心時竟帶著討好的輕顫。
三天前她還在禁林被毒藤劃傷,此刻卻能徒手捏住巨烏賊的腕足,看著它黃銅色的複眼倒映出自己平靜的臉。
“你認得我,對嗎?”她低聲問,指尖劃過它腕足上的古老刻痕,那是梅林時代的契約印記。
他看著這畫麵,羊皮紙上的字跡瘋狂扭曲:“魔力免疫?生物親和?與黑湖守護者的共鳴頻率…”
他突然想起伏地魔與蛇的羈絆,喉間泛起酸意,可無論怎麼動用父親的人脈,檔案庫裡關於“安布羅休斯”的記載始終隻有“鍊金世家”四字,像在嘲笑他的無能。chapte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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