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親】夜鶯頌 第9章 雷雨魁地奇與未說破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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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裹挾著冰雹砸向魁地奇球場,塞拉菲娜的金髮在墨色雲層下燃燒般耀眼。
“梅林在上!”莉莉攥緊望遠鏡,指節發白。
作為觀眾席常客,她見過無數驚險場麵,卻從未見過有人像塞拉菲娜這樣將掃帚當作自殘工具。
少女正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衝,銀綠隊袍被氣流撕成碎片,露出脊背上日光蘭形狀的刺青,每一片花瓣都在滂沱大雨中流淌著熔金般的光澤。
詹姆的掃帚柄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身為格蘭芬多最佳球手,他此刻卻像個笨拙的新生,眼睜睜看著那道金色殘影穿透三層防護咒。
“三百英尺!”他衝著西裡斯嘶吼,雨水灌進喉嚨,“她連減速咒都冇念!”
西裡斯的金絲雀羽毛在指尖轉得飛快,惡作劇的靈光一閃而過。
當塞拉菲娜再次調整俯衝角度時,他對著金色飛賊比出掠奪者專屬手勢,飛賊的銀翼突然沾滿黏膩的蜂蜜,尾端還甩出一串劈啪作響的小火花,像隻喝醉的熒光蝴蝶在雲層裡打轉。
喉間湧上陌生的煩躁,塞拉菲娜的指尖在掃帚柄上無意識地摩挲。
父親臨終前刻的螺旋紋路硌著掌心,那是他用麻瓜機械原理改良的平衡咒。
蜂蜜的甜膩混著臭氧味撲麵而來,她這才驚覺飛賊軌跡被徹底打亂,不是自然氣流,而是人為的、毫無規律的惡作劇咒。
當塞拉菲娜為躲避“著火的蜂蜜飛賊”猛地扭轉掃帚時,他看見她脊背的刺青微光暗了暗,那是她的魔法對無序咒文的本能排斥。
“快抓住她了!”解說員破音的尖叫中,塞拉菲娜的指尖距離瘋狂打轉的飛賊僅剩半英寸。
詹姆的特威格90在雨中劃出猩紅光軌,卻在即將觸及目標時被她無意識揮出的氣流彈開。
少女的瞳孔驟縮,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在極短時間內捕捉到了蜂蜜重量與氣流的微妙關係。
塞拉菲娜的掌心貼著掃帚柄的螺旋紋路,本能地順著父親教過的“三點平衡法”調整握姿。
冰雹砸在掃帚尾枝的瞬間,她借勢向左傾斜15度,讓蜂蜜的黏力與冰雹衝擊力形成臨時渦流。
飛賊的火花軌跡在視網膜上自動補完為幾何圖形,身體比大腦更早做出反應,指尖在掃帚柄刻紋上連敲三下,這是父親教她的、無需咒語的機械平衡術。
金色殘影在雷雨中劃出反物理的弧線。當真正的飛賊從蜂蜜中掙脫時,塞拉菲娜的手指已扣住了它冰涼的軀體。
斯萊特林看台的歡呼聲遲了半拍,冇人看見她握掃帚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更冇人發現她調整的角度,恰好是父親在她九歲時反覆讓她練習的、應對突發乾擾的本能反應。
西裡斯的口哨混著雨聲傳來,帶著掠奪者的得意。
塞拉菲娜低頭看著掌心黏膩的蜂蜜,突然想起父親在她第一次試飛時說的話:“真正的飛行術,是讓掃帚成為身體的延伸,像擺弄麻瓜的機械鐘錶那樣自然。
醫療翼的燭光下少女赤腳踩在地板上,濕透的銀綠裙襬滴著雨水,讓雷古勒斯想起母親書房裡那幅被施了永動咒的星圖,總在不該亮的時候泛起微光。
“安布羅休斯!”布萊克的聲音混著醫療翼的消毒水味,少年蒼白的臉頰上沾著雨珠,“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遊走球碎片離你的頸動脈隻有三寸!”
塞拉菲娜轉身時,鎖骨處的傷口正泛著淡金微光,像撒了把星塵。
她望著少年因驚恐而放大的灰眸,忽然想起昨夜蘭洛克的機械傀儡刺傷她的手臂時,那種明明該痛卻隻有冰涼的詭異感覺。
“知道。”她的聲音輕得像雨絲,金紋在掌心蜷成防禦的螺旋,“但我想試試,癒合的代價是不是越來越重。”
雷古勒斯打斷她:“你瘋了?”他的聲音拔高,帶著少年特有的破音,“用生命做實驗?你以為自己是黑魔王的…”
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喉結滾動著將“女兒”二字咽回。
他想起母親書房裡那封未寄出的密信,“安布羅休斯的異常魔力與黑魔王共鳴”的字跡在眼前晃動,像道被燒紅的烙鐵。
塞拉菲娜挑眉,金紋在地麵烙出細碎的荊棘:“布萊克少爺終於想起問候混血的安危了?”她故意拖長聲音,“比起這個,您更該擔心自己的級長徽章會不會被雨水沖走。”
雷古勒斯的耳尖驟然泛紅,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觸感冷得像黑湖底的碎冰。金紋在相觸處亮起又迅速退去,像受驚的銀魚。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壓低聲音,灰眸裡翻湧著連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緒,“妖精造物兩週前襲擊禁林時,你的魔力波動震碎了三層防護結界。”
塞拉菲娜的身體瞬間僵硬。chapter_();
“所以?”她的聲音發顫,卻仍揚起下巴,“您打算向魔法部舉報我是‘失控的異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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