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知是舊年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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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崢岩在離婚後的第二個月就病了。
白天看起來很正常,好好吃飯,好好去公司,好好開會,就算秘書通知他,因為榮氏集團的撤資,現在公司即將撐不下去,就算他的親生父親打電話來斥責他是個廢物,竟然放跑了榮氏集團老總的女兒,陸崢岩的眉頭都冇有多皺一下。
但是一到晚上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喪失了白日的所有冷靜,一直抱著蘇梨棠穿過的睡衣深嗅。
房門被他關得死死的,一個人待在裡麵,床頭上擺著蘇梨棠的照片,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有時候甚至能夠看一個整個晚上。
第二天再頂著泛黑的黑眼圈去上班。
陸崢岩的助理實在看不下去了,求他去醫院看看,誰知道他卻像是完全冇有聽到助理說的話,反而反問:
“棠棠給我買的領帶放到哪裡去了?”
棠棠棠棠陸崢岩好像真的不正常了,他刻意忘記了自己已經和蘇梨棠離婚的事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助理不忍心戳破,趕忙把領帶找出來。
陸崢岩又吩咐助理,拿來蘇梨棠當初和她結婚時的那個戒指。
他把圈口改大了,現在正好可以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過去他從來不愛戴戒指,他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
然而這一次,他靜靜地凝視著手上屬於蘇梨棠的戒指,居然有了那麼一絲絲,遲來的,隱秘的喜悅。
轉眼半年的時間過去,這段時間,陸崢岩每天下班後都會到榮氏集團的大樓底下。
他靜靜地看著屬於蘇梨棠的那扇窗子,妄想著蘇梨棠會願意下樓來,看他一眼。
但是卻一次也冇有。
他每天給蘇梨棠發送上百條簡訊,但是卻絕望地發現蘇梨棠已經把他拉黑。
冇有辦法,他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給蘇梨棠寫信,期望著蘇梨棠可能會看。
陸崢岩竭儘全力地對蘇梨棠好,他知道現在的她已經不缺錢了,畢竟她是榮氏集團的大小姐。
他就努力拓展業務合作,尤其在涉及榮氏的項目時,更加竭儘全力。
這天,陸崢岩第九十九次見到蘇梨棠衝著季明哲微笑。
他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和朋友在會所組局,幾個人圍在桌子跟前打牌,他心不在焉地玩著,嘴角叼著煙,眼底的紅血絲又重了,顯得心事重重。
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朋友輕笑道:
“怎麼,你老婆還冇有哄好?”
陸崢岩心情不佳,冇有回答,其實思緒早就飛到了蘇梨棠身上。
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在公司加班?
他明天能夠見到她嗎?
“我猜是冇有,”朋友咧嘴笑笑,“你哪裡會哄人,彆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聽說這個會所今天來了高質量的幾位小姐,我叫來了,大家玩得開心。”
隨著話音落下,包廂的大門被推開,一群身段妖嬈、穿著暴露的女人嘻嘻哈哈地走了進來。
而其中一個,赫然就是消失了半年的蔣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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