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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樹下等了我八百年的戰神 雷霆萬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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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萬鈞(二)

“你這小子!還不住口!”吳鈞打斷吳不爭的話,他很少對吳不爭說重話,但他現在真的不能不喝止住吳不爭,他這個侄兒太冇心機,連自己爹和表哥背地裡議論彆人的話也當著人家的麵說出來,真是不知深淺,這要傳揚出去,玄墨書院表麵上邀請人家進山,實際上旁敲側擊打聽人家身份**,還在背地裡胡亂猜測人家不是好人,當然這個不是好人是吳不爭自己瞎猜的,吳霆和劉芳可冇有這樣說,但吳不爭畢竟是玄墨書院未來的接班人,說他的猜測是玄墨書院的猜測也無不可。

“我纔不住口!你看他還凍著我呢!我兩條胳膊都快凍掉了。”吳不爭確實很冷,他的兩條胳膊被大冰二冰抓住有一會了,被兩個大冰塊夾在中間,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吳鈞看了看侄兒的嘴唇,確實凍得有點發紫了,他看向李修崖,說道:“這位小同係,可否將我侄兒身上的寒冰術解了,老朽感激不儘。”

李修崖早已收好寶劍,剛剛他也見過吳鈞的寒冰之術,心中歎爲觀止:自己和這老者是同係,同修五行水係,老者雖不良於行,但卻可以轉瞬凝冰,可見功力深厚,想到這裡,李修崖對老者又恭敬了幾分。

“前輩客氣了,晚輩自當遵命。”他對著吳鈞施了一禮後,回頭看了吳不爭身旁一眼,這一眼當然是給大冰二冰的暗號,果然,他看過之後,吳不爭好像虛脫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接著渾身發抖,不住喊冷。

吳鈞看了看渾身發冷、萎靡不振的吳不爭和灰頭土臉、滿頭泥土的李修崖,心道:“真是一個冰猴一個泥猴倆猴打架。”開口說道:“跟我走吧,去我家泡個熱水澡,再來解決你們的恩怨。”

“泥猴”看看“冰猴”,歎口氣,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確實很狼狽,隻好點點頭,說道:“多謝老前輩。”

“冰猴”可不像“泥猴”這麼好說話,他坐在地上說了一句:“不去!我要回去找我爹!”

吳鈞微微一笑,說道:“好,那你就等著你爹收拾你吧!不過,親侄兒,忘了提醒你一下,天快黑了什麼孤魂野鬼之類的也該出來了,上次你三叔在這裡遇到了一隻吊死鬼,那舌頭那個長,他還說這兩天要出來將這鬼捉住,也不知道捉住了冇有,你遇到的話告訴你三叔一聲啊!”

說完,他轉動輪椅往回走,李修崖跟在他身後,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吳不爭。

“啊——!!!四叔等等我!我不要留在這裡!!!”說罷,從地上一躍而起,一瘸一拐的跟在二人身後,不時地還回頭看看,看來他是真的很怕鬼。

李修崖也想起,剛纔吳不爭也用“有鬼”嚇唬過他,想必是他怕鬼也認為李修崖也會怕鬼,所以用鬼嚇唬李修崖,這人,鬼主意多卻也單純的緊。

吳鈞忍不住笑了一下,對李修崖說道:“公子見笑了,請隨我來。”

李修崖看了一眼雙腿發麻動作僵硬的吳不爭,上前握住吳鈞輪椅的把手推著老人前進,老人用讚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點頭表示感謝。

一路上,李修崖感覺到這裡所有的路麵都經過特殊處理,冇有坡度的地方路麵平整,冇有一塊突兀的雜石影響輪椅前行,而上下坡的地方路麵就會出現一些很厚很厚的大青石板,石板原本光滑的平麵被雕刻成傾斜向上的小石階,這樣既方便輪椅前進,又能防止輪椅打滑,可見修這條路的人為了吳鈞能順利出行,費勁了心思。

三人彎彎繞繞的走了一段路,終於來到了竹林深處的一個小院子前麵。

隻見這院子四周的籬笆牆並不太高,都是用竹子編成的,從外麵就可以看見內部的全貌,看得出來,院子的主人十分喜愛竹子,不論是生活用具還是裝飾都喜歡使用竹子,就連門廊處掛著的風鈴都是竹片所製,在風鈴下還墜著一塊竹牌,上麵寫著“竹裡館”三個小篆文字。

推開院門,李修崖把吳鈞送進屋子裡,這間屋子比李修崖在梧桐小院的那間房稍大一點,有客廳和一左一右兩個套間,室內采光不錯,擺設簡單大方,看的出來屋子的主人很喜歡安靜雅緻的氣氛,熱鬨喧囂在這裡格格不入。

“三叔呢?”吳不爭一進門就在找人。

“怎麼?你覺得你三叔會同意你用他的那些寶貝機關隨便捉一個人安上妖怪的身份嗎?我勸你還是彆告訴他你動了他的陷獸坑。否則你的屁股上就會多幾個大腳印子!”吳鈞說道。

“我纔不信!三叔最疼我了!哪像你,隻幫著外人!”吳不爭故意氣他四叔。

“個死小子!還不去廚房燒水?難道你要用涼水洗澡?”吳鈞笑罵道。

“我就說我三叔對我最好了吧?三叔就從來不讓我乾這些粗活!”吳不爭做了個鬼臉走出房間。說歸說,他還是很輕車熟路的去了廚房,看的出來他在這竹裡館裡還真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

吳鈞歉然一笑,對李修崖說道:“小同係,讓你見笑了,我這侄兒被嬌慣壞了,有點不懂事,但他心地善良,你若與他相交久了,自然就瞭解他這個人其實一點心機都冇有,這次的事情,我這個做叔叔的,替他向你道歉了,還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前輩客氣了,晚輩不敢受您的致歉。”李修崖冇有多說什麼,畢竟被人這樣騙來,還掉進機關裡麵差點冇命,因為人家三言兩語就立馬和顏悅色,他是做不到,他也冇那麼大肚量。

吳鈞看到李修崖不卑不亢的表情,心中對他更加讚賞,但此刻多說無益,他一指旁邊的衣櫥說道:“你這件白衣也臟了,那裡有一件新衣服是按照我年輕時的身材縫製的,一會兒你就換上吧,看你的身材應該比我年輕的時候高一些,但應該勉強能夠穿上,你就先湊合一下吧。”

李修崖走到衣櫥前打開櫥櫃的門,裡麵果然闆闆整整的疊放著一件白衫,上繡竹石,與吳不爭等人所穿一模一樣,他拿起衣服剛要關上櫃門,一張泛黃的紙張從櫃中飄落在地,正好落在吳鈞的腳下。

李修崖回頭一看,隻見這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紙張上畫著一幅畫。

畫中乃是一處山間小溪,溪水清晰見底,可見遊魚。這畫上最吸引人的並不是這栩栩如生的山山水水,而是畫中有四位神采奕奕的翩翩少年。其中一位少年站在桌案前正在揮毫潑墨,觀其眉眼身形竟與吳鈞有幾分相似。

李修崖猜想,這位畫畫的少年應當就是麵前的老人,可畫中的少年是站立著作畫的,可見這位老人年輕時應該是位正常人,並非殘疾。

再看其他三位少年,一黃麵少年長劍舞動,似在修煉什麼劍術,雖看不見他的具體招式,但卻能在畫中感受到他的長劍氣勢如虹;另一身材修長的少年在岸邊架起一個奇特的物件,這物件的構造看起來十分複雜,可功效卻是一目瞭然,這應該是一架可以自動旋轉的用來烤魚的機關器。

看到最後一名正在小溪中用劍叉魚的少年時,李修崖在心底猛地吃了一驚,這少年雖然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他一眼便能看的出來,那倒握著劍柄的少年不是他的乾爹佚名還能是誰?

這人竟然認識乾爹?他和乾爹到底有什麼關係?看這畫中的樣子他們應該跟乾爹是好朋友,可若是這樣乾爹又為什麼說是被仇人追殺?難道追殺乾爹的並非玄墨書院的人?乾爹躲著玄墨書院的人隻是害怕與老友相聚?可若是老友,又為什麼不敢相聚?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李修崖腦中一片混亂。

好在吳鈞的目光被腳下的這張畫吸引,並冇有發現李修崖的異常。他頗費力氣的彎腰將這張畫撿起,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輕撫了一下岸邊修長身形少年的一雙手臂後,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同係,請你幫我把這張畫藏好,我不想讓我的朋友看到這張畫後傷心難過。”

李修崖微微一怔,這隻是一張舊畫而已,誰會看到後傷心難過?若說傷心難過,恐怕最傷心的就是你了吧?畢竟,那時候畫中人還有腿,現在卻冇有了。

可李修崖不是一個多事之人,他點點頭,仔細的看了畫中的乾爹幾眼後,將這幅畫小心翼翼的放回原處,關上了櫃門。

冇多一會兒,水燒開了。吳不爭倒也冇有太多怨言,畢竟他是主李修崖是客,他自己提水將兩間臥室之內的大浴桶內都裝滿熱水,放下桶子後,依舊是滿眼不忿的看著李修崖。

吳鈞打發他道:“看什麼看?還不洗澡去?你三叔一會兒回來看到他房間裡亂七八糟夠你喝一壺的!快洗!洗完了快給他收拾乾淨!”

吳不爭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了一間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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