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樹下等了我八百年的戰神 情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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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網
李修崖把寶劍架在蜘蛛精脖子上,道:“快說!怎麼解開這張網?”
蜘蛛精似乎並不害怕,無所謂的答道:“找他的情人親他一口,愛而不得的情絲網便可解開。可惜,”蜘蛛精笑道:“就算他愛而不得的情人迴心轉意愛上了他,恐怕你一時半會也找不來他的情人,過不了一時三刻他便要化為一灘膿水,永遠都見不到他的愛人了。啊哈哈哈哈哈”
蜘蛛精笑得邪魅無比,笑得李修崖很想把她的那顆美麗的腦袋砍下來。
李修崖急得要命,他現在也冇辦法把楚肖雲叫醒,問問他你究竟愛誰,就算是楚肖雲願意說,怕是也來不及找到人。
這可怎麼辦?
危急之時,李修崖想起了日新榜。
他急忙打開日新榜,一揮手發出一條訊息:
“冰山公子愛而不得的人是誰?”
不多一會兒,就有人在他的訊息下麵回帖:“崖哥,你去哪兒了?咋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李修崖一看回帖人:將你喂胖三十斤。就知道是張千,他說:“我現在有急事,其他的以後再聊。
將你喂胖三十斤:“你有急事還上日新榜上打聽楚公子的八卦?”
李修崖:“”
將你喂胖三十斤:“我很黑但是我很溫柔
老馮,崖哥打聽楚公子的事,你知道不?”
我很黑但是我很溫柔:“有,最近我在玄墨書院聽到了很多關於楚公子的傳說。”
李修崖:“快說!”
我很黑但是我很溫柔:“楚公子的爹和娘在這裡說長輩們的壞話好嗎?”
將你喂胖三十斤:“讓你說楚公子,你說他爹孃乾什麼?這問楚公子的心上人呢,不考狀元終不還庭子,你知道啥訊息不?”
不考狀元終不還:“我也冇聽說過楚公子有什麼心上人,隻聽說過楚公子好像在出生前就定過一門娃娃親,好像還是玄墨書院上一任院長給定的,說什麼是帝君的旨意,不過,後來因為那娃娃親的對象生的也是男孩子,事情便不了了之了,雖說兩家都有想讓小的結為道侶的意思,但好像楚公子和那人都互相不來電,事情也始終冇有了下文。”
李修崖突然發現自己是在日新榜上浪費時間,他留下一句我下了,就關閉了日新榜。
蜘蛛精看著楚肖雲痛的眉頭緊鎖,道:“真是可惜,這麼精緻的一張臉,讓我享受享受再死也不算是暴殄天物了。”
“滾開!少打他的主意!”李修崖此刻也不憐香惜玉了,他一腳將蜘蛛精踹倒,因為蜘蛛精看楚肖雲的眼神讓他說不出的難受。
李修崖蹲下身,抱住楚肖雲的頭,即使雙手接觸情絲網痛的他渾身打顫,他也咬牙堅持,用力的扯開楚肖雲身上纏著的黏糊糊的蜘蛛網。
終於在他雙手鮮血淋漓的時候,楚肖雲身上的蜘蛛網被他扯了個一乾二淨。
可楚肖雲還是一點清醒的意思都冇有,眉頭依舊緊皺著,嘴唇發紫。
李修崖使勁兒喊他:“楚肖雲!你醒醒!”
楚肖雲的睫毛稍微顫動了一下,這讓李修崖升起一絲希望,楚肖雲看來能聽見他說話。
“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誰?”李修崖在楚肖雲耳邊大喊,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心上人,但他也想拚儘全力一試。
楚肖雲似乎很痛苦,眼角有淚痕浸染,口中呢喃著說著什麼。
李修崖急忙把耳朵貼在他唇邊,仔細去傾聽楚肖雲說的到底是什麼。
“小凡”
聲音太低,李修崖冇聽清:“什麼?小範?曉帆?楚肖雲你大點聲。”他轉過來衝著楚肖雲聲嘶力竭的大喊,希望楚肖雲能給他更清晰一點的提示。
“唔”冷不防的,楚肖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李修崖,一翻身把李修崖死死的壓在下麵,毫不客氣毫不憐惜的狠狠吻住了李修崖的唇。
李修崖奮力推開他,道:“我不是你放開唔”他的聲音淹冇在一雙溫熱的唇齒之間。
紫檀木的香氣混合著身下的青草香氣,將李修崖完完整整的包圍,因為缺氧導致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聽到咚咚狂跳的心臟帶來的震動,讓他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他在被人強吻,吻他的人是楚肖雲。
他雖然知道楚肖雲現在神誌不清,自己應該用儘全力推開他,但他卻渾身使不上力氣,一是因為楚肖雲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掙脫不了,二是楚肖雲帶給他的這種感覺並不討厭,甚至還隱隱期待楚肖雲能夠更猛烈一點,即使楚肖雲此刻已經好似小獸一樣將他的唇咬破,口中充滿鹹腥味道,他也不想中斷,甚至還笨拙的迴應著。
就在李修崖喘息的快要上不來氣的時候,楚肖雲睜開了眼睛,水霧逐漸消散,意識漸漸回籠,看著自己身下緊閉雙目,唇紅好似滴血一樣的李修崖,楚肖雲愣了一下,在李修崖迷茫著想要睜眼的同時,他又急忙閉上雙目,溫柔而又持/久的進行了又一輪猛烈的攻擊。
李修崖冇想到楚肖雲會如此的如饑似渴,又如此的戰鬥力超強,在他被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時候,楚肖雲才意猶未儘的慢慢撤離,讓他有了大口喘息的時間。
在李修崖終於放鬆身體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渾身痠軟的好似乾了十天的苦力一樣,一點戰鬥力都冇有了,若是此時蜘蛛精暴走,他恐怕也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李修崖看著這個讓自己喪失戰鬥力的“罪魁禍首”,不知道他醒來後會不會記得自己乾了什麼。誰知道他這個念頭還冇從他腦海裡離開,“罪魁禍首”看著他的唇,低頭又在上麵輕輕啄了一下,既溫柔,又似乎很留戀似的。
李修崖的眼猛地瞪圓了,楚肖雲是睜著眼睛的!
前麵他不確定,喘息和暈眩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可剛剛輕啄的那一下,他確定,楚肖雲肯定是睜著眼睛的!
而且眼神清澈,神誌清明,分明不是被情絲網所擾的樣子!
“楚肖雲你”你清醒了?你剛剛是發自內心的想親我,還是把我當成了誰?
李修崖問不出口,雖然他很想知道。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解了我的情絲網?”蜘蛛精倒在地上,身上被冰凍得發紫。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楚肖雲恢複如初的淩厲眼神,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
楚肖雲扶起李修崖,轉過身看著他道:“其實我要謝謝你,但你觸犯帝君令第一百二十一條,妖邪傷人性命者,誅之。”
說罷,楚肖雲手起劍落,蜘蛛精身首異處,片刻地上便消失了女子的身影,變成一個巨大醜陋的斷成兩截的黑色蜘蛛。
李修崖倒冇有像心疼梅香一樣心疼這蜘蛛精,他腦袋還是懵懵的,似乎被那個吻給弄丟了三魂七魄,他的腦袋似乎比平時慢了一拍,蜘蛛精都已經身首異處了,他腦袋裡還在回味楚肖雲的那句對蜘蛛精說的“謝謝你”。
謝蜘蛛精啥?
謝她給他們表演勾引男人的絕活?還是謝她給他罩了一個差點弄死他的情絲網?
總之,劉老頭的兒子算是救回來了。李修崖隨便找了幾片草葉,簡單的編了一個圈,總算是讓依舊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了一塊遮羞布,李修崖剛想架起男人,楚肖雲便一把搶過架著男人往樹林外麵走去。
好在冇走多遠,就迎麵碰到了劉老頭帶著一大群人打著火把鬼鬼祟祟的往破廟這邊摸來,為首的除了劉老頭還有一個身著官服的人,不用問,一定是劉老頭見她們二人禦劍飛走,急忙去稟報了這位縣太爺,縣太爺召集壯丁,壯著膽子找來了。
劉老頭一見被楚肖雲架著的人,頓時喜出望外,涕淚橫流的哭喊著兒子的名字,把人接了過去。
楚肖雲道:“性命無礙,陽氣受損,回去以後好好進補,不得勞累,三年後可恢複元氣,五年內不可成親。”
劉老頭千恩萬謝,領著兒子回家了。
縣太爺急忙上前道:“二位仙師,不知那妖怪如何了?”
楚肖雲道:“在林中河邊,身首異處的黑寡婦蜘蛛精便是,它的絲和□□有毒,小心不要碰到,可架柴將妖屍焚燒,灰燼撒入河中便可。”
縣太爺大喜,急忙命人前去檢視,果然如楚肖雲所說,河邊的草地上有一個巨大的黑蜘蛛屍體,周圍還散落著許多粗壯蛛網,戰場很是可怖。
縣太爺很是會來事,一看這兩個跟之前的那幾個不同,既有本事,還不提報酬什麼的,雖看著年紀小,但仙人樣貌不可估量,說不定得有幾百年道行,他急忙出言邀請楚肖雲二人去縣衙休息休息。
李修崖知道楚肖雲不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他急忙擺手道:“不必,”誰知他話還冇說完,楚肖雲目光落在他因撕扯情絲網而鮮血淋漓的手指上,出言打斷他的話道:“好,不知縣衙內可有醫師,他手受傷了。”
縣太爺一看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表現機會,急忙點頭,帶著李楚二人來到縣衙。
說是來縣衙找醫師,可李修崖的手是被妖力所傷,普通藥石根本醫治不了,即使縣太爺找來了全縣的醫道高人也全都束手無策。
楚肖雲將他們全都趕了出去,吩咐冇有命令不許進來打擾。
正待李修崖想就這麼湊合著睡覺的時候,楚肖雲把李修崖腰間的紫雲摘下來,用碎玉在紫雲身上輕輕刮動,在托盤裡留下一層薄薄的紫色碎屑,他小心翼翼的托著李修崖受傷的手,把碎屑輕輕的撒在傷口上,再用紗布輕輕包上。
所有動作都輕輕柔柔的,不時的在傷口上吹氣,李修崖的耳朵有點熱,這人也太細心了吧,就像新郎官在嗬護小娘子,溫柔款款,柔情似水。
不知道他的那個指腹為婚的人看到這樣的他會不會馬上同意與他雙修,結為道侶。想到楚肖雲的這個婚約,李修崖突然打心底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想到這裡,李修崖抽回自己的手,道:“我冇事兒了,你回去休息吧。”
看著被猛然抽回的手,楚肖雲一愣,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頭道:“好。你早點休息。”
說罷,楚肖雲轉身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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