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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仙途誤入海賊船 第381章 遺忘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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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世界,卡萊·巴厘島,“巴基速遞”總部會客廳。

鑲金嵌寶的房間裡,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主位上,小醜巴基正襟危坐,他那身華麗過頭的船長服彷彿重若千鈞,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額角的冷汗擦了又冒,精心打理過的藍發都有些耷拉。他努力想擺出“四皇”的威嚴,但不斷瞟向門口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指尖,都暴露了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克洛克達爾靠在陰影處的牆邊,粗大的雪茄在指間緩緩燃燒,煙霧繚繞著他看不出情緒的臉。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如同盤旋在高空的禿鷲,冷靜地審視著客廳中央那個月白色的身影——地獄獵人阿青。他在評估,計算,尋找任何可供利用的弱點或契機。

另一邊,靠近落地窗的位置,鷹眼米霍克抱臂而立,黑刀“夜”沉穩地倚在他身側。他猩紅的眼眸如同最精準的測量儀,聚焦在沈青身上,更準確地說,是聚焦在她背後那用赤紅色的劍上。他對“債務”、“舊怨”毫無興趣,劍士的本能讓他隻關心那布帛之下,是否藏著值得一戰的鋒芒。

沈青站在客廳中央的光暈下,姿態閒適得像是來參加茶會。她甚至有閒暇打量了一下這間極儘奢靡、充分體現了巴基審美的房間,嘴角彎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所以,”克洛克達爾終於打破了沉默,聲音沙啞而富有壓迫感,“‘地獄獵人’阿青,大駕光臨,就隻是為了找我們這位……巴基‘船長’,討一筆說不清道不明的‘舊債’?”他特意在“船長”二字上咬了重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沈青將目光轉向他,笑容溫和:“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主要是私事。”

“私事?”鷹眼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你的劍,也是私事的一部分嗎?”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落在沈青背後的劍上。

沈青對上那雙金色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坦然道:“米霍克先生,劍是防身用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動用。而且,”她話鋒一轉,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敬意,“我和您的徒弟羅羅諾亞·索隆是並肩作戰的夥伴,和他的師父動手,不太合適。”

提到索隆,鷹眼的目光微微一動,但戰意並未消減:“劍士之間的切磋,和私交是兩碼事。”

沈青笑了笑,沒接這個話茬。她轉而看向克洛克達爾和鷹眼,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帶著探究的疑惑,輕聲問道:“說起來,兩位……不記得我了嗎?”

這句話問得突兀,帶著一種微妙的違和感。

克洛克達爾的眉頭瞬間擰緊。記憶?什麼記憶?頂上戰爭?他的腦海裡確實有那場戰爭的混亂畫麵,炮火,嘶吼,白鬍子的震怒,路飛那小子不要命的衝鋒……但關於眼前這個少女,關於“地獄獵人”阿青的具體身影,卻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模糊不清。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滯澀感縈繞在心頭。

“我們應該認識你嗎?”克洛克達爾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帶著警惕,“‘地獄獵人’的名號,是最近才重新再次響亮的。”

鷹眼也微微眯起了眼睛。作為世界第一大劍豪,他對強大劍士的感知遠超常人。頂上戰爭他必然在場,也必然感知到了某些異常強大的“劍”的波動,但關於波動源頭的具體記憶,此刻卻如同被水洗過,隻剩下“存在過”這樣一個空洞的概念。這種不自然的記憶模糊,讓他本能地感到不協調。

沈青將兩人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瞭然。世界意識的修正力量果然強大。她並不點破,反而對著克洛克達爾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克洛克達爾先生不記得我也沒關係。但我記得您。謝謝您當初在頂上戰爭,還有後來在推進城,間接幫了路飛。”

“我幫路飛?!”克洛克達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金色的鉤子都因為情緒波動微微抬起,“那個女人,你是在說夢話嗎?我恨不得……”他頓住了,因為推進城的記憶湧上心頭。雖然過程截然不同(他是為了自己越獄),但結果上,路飛那夥人的確攪亂了因佩爾,某種程度上為他創造了機會……但這女人感謝他?這邏輯簡直荒謬絕倫!而且她如何知道推進城的細節?混亂的記憶和矛盾的資訊讓克洛克達爾的臉色更加陰沉,他冷哼一聲,決定不再糾纏這個莫名其妙的話題。“胡說八道!”

沈青也不爭辯,目光重新回到臉色慘白的巴基身上,語氣輕鬆地說:“看來兩位都是大忙人。既然如此,我和巴基先生的私事,就不多打擾了。報紙上的訊息,幾位都明白,不能全信。”

克洛克達爾和鷹眼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阿青,言行透著詭異,看似無害,卻處處透著神秘。她似乎真的沒有立刻動手的打算,而且巧妙地化解了鷹眼的戰意。繼續留在這裡,似乎也探聽不到更多有用的資訊,反而可能被捲入巴基的麻煩裡。

“哼,你們的‘私事’,好自為之。”克洛克達爾掐滅雪茄,毫不留戀地轉身,身影融入走廊的陰影中,聲音冰冷地傳來,“彆把麻煩引到公會身上就行。”

鷹眼米霍克深深地看了沈青一眼,目光最後在她背後的劍上停留一瞬,淡淡地道:“希望你的劍,值得被索隆視為目標。”說完,他也抱起黑刀,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會客廳。

轉眼間,房間裡隻剩下沈青,以及主位上快要虛脫的巴基,還有遠遠站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縮排牆裡的摩奇、卡巴吉等幾個巴基的直屬手下。

巴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內心瘋狂咆哮:“喂!就這麼走了?!太不講義氣了吧!我們不是合夥人嗎?!”但他不敢喊出來,隻能把恐懼和委屈咽回肚子裡。

沈青臉上重新掛上那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一步步走向巴基。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巴基的心臟上。

她在巴基的寶座前站定,微微俯身,用一種帶著懷念語氣、音量卻剛好能讓角落裡豎著耳朵的手下們聽清的聲音,輕聲問道:“巴基先生,現在沒有外人了。你還記得嗎?那個有月亮的晚上,在那個無人小島上,我們之間的……約定?”

手下們的腦內風暴(分派係實時反應):

巴基腦殘粉派(以原巴基海賊團成員為主,如獅子利基的飼養員等):

摩奇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睛瞪得像銅鈴,用氣聲對旁邊的卡巴吉說:“約……約定!月夜!無人島!卡巴吉!你聽到了嗎?!我就知道!船長和這位小姐關係不一般!”

卡巴吉還算冷靜點,扶了扶自己的帽子,低聲道:“可是……船長看起來不像高興的樣子啊……”

“你懂什麼!”摩奇一臉“你太年輕”的表情,“這叫複雜的情緒!是久彆重逢的悸動與愧疚!你看這位阿青小姐,如此強大美麗,卻對船長這般……含蓄深情(他腦補的)!一定是船長當年……唉,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現在人家找上門了!”

老沙派\\/現實派(幾個混在巴基直屬隊伍裡、實則聽命克洛克達爾的level

5囚犯):

一個臉上帶蜈蚣疤的壯漢抱著胳膊,嗤笑一聲,對同伴低語:“約定?我看是索命的約定吧。瞧巴基那德行,都快尿褲子了。肯定是以前坑了人家,現在踢到鐵板了。”

“沒錯,這女人厲害得邪門,能跟巴基有什麼浪漫往事?我猜八成是巴基欠了人家五十億貝利沒還!”另一個陰惻惻地補充。

中立吃瓜派(一些底層雜兵):

“不管是什麼約定,能讓巴基大人嚇成這樣的,絕對是驚天大秘密!”

“我賭五十貝利,是感情債!”

“我賭一百貝利,是金錢債!”

巴基聽到沈青的話,再感受到身後手下們那些火辣辣、充滿探究和離奇腦補的目光,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恥辱!天大的恥辱!但他更恐懼的是沈青本身!

那個月夜,那個荒島,那個女魔鬼!他怎麼可能忘記!冰冷的觸感,消失又回來的紅鼻子,還有那“五十億”和“深海喂魚”的恐怖威脅!這一切瞬間湧上心頭,讓他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抖得像篩糠。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巴基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試圖用憤怒掩蓋恐懼,聲音尖利得變形,“什麼月亮晚上!什麼無人島!本大爺根本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什麼鬼約定!”他必須否認!尤其是在手下麵前!

“哦?真的忘了嗎?”沈青似乎有些失望,但依舊不急不躁。她慢悠悠地從她那看似普通的衣袖裡,取出了那個溫潤剔透的白玉小瓶。瓶子在燈光下流轉著柔和的光暈,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那真是太遺憾了。”沈青拔開瓶塞,一股清雅沁脾、讓人精神一振的異香瞬間彌漫開來,連角落裡的手下們都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我還特意帶來了我們當初說好的‘小禮物’呢。”

她將瓶口朝向巴基,讓他能更清晰地聞到那誘人的香氣。“‘駐顏丹’,獨家秘方。效果嘛……你應該有印象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巴基的紅鼻子,“隻要一顆,就能讓你這獨一無二的‘標誌’,變得……更符合大眾審美,讓你巴基‘四皇’的威嚴形象更上一層樓。價格還是老樣子,五十億貝利,看在老交情份上。”

五十億!又是這個噩夢般的數字!巴基的心臟抽搐著。他當然記得鼻子暫時恢複正常的感覺!但那是羞辱!是剝奪他個性的行為!現在,他好不容易靠著這紅鼻子形象混成了“四皇”(雖然是假的),要是突然沒了這最顯眼的特征,手下們會怎麼想?那些因為他滑稽外表而輕視他,最後卻被他“運氣”折服的故事還怎麼演?威信何在?!

“不!絕對不可能!”巴基這次是帶著真實的憤怒和恐慌吼出來的,甚至暫時壓過了對沈青的恐懼,“本大爺的紅鼻子是世界上最帥的鼻子!是靈魂!誰要你的破丹藥!五十億?你乾脆把本大爺賣了算了!”

“哦,那好吧。”沈青從善如流,立刻把玉瓶塞好,收了回去,臉上露出一絲“真可惜”的表情,彷彿隻是推銷失敗了一件普通商品。“買賣不成仁義在。巴基先生對自己的……特色如此珍視,我也很佩服。”

巴基剛想鬆一口氣,以為這女魔鬼放棄了。

卻聽沈青用極其自然、彷彿在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的語氣說道:“不過,我大老遠跑來,也挺累的。巴基先生,你這城堡看起來挺舒服的,房間應該不少吧?不如幫我安排個住處?我想在這裡休息幾天。”

“什……什麼?!住下?!”巴基的聲音拔高了八度,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你開什麼玩笑!這裡可是十字公會總部!是本大爺的地盤!豈是你想住就住的?!你以為這是旅館嗎?!”

“不行嗎?”沈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那雙清澈的眼眸驟然變得平靜,平靜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海麵。她沒有釋放任何殺氣,但整個房間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她的右手,看似隨意地、輕輕搭在了背後的劍柄上。

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

但巴基的血液刹那間涼透了!多年前那個夜晚被無形力量束縛、麵對深海恐懼的絕望感排山倒海般襲來!他毫不懷疑,下一個瞬間,那把曾讓頂尖強者側目的紅色魔劍就會出鞘,而他這個“四皇”就會變成劍下亡魂!

“安……安排!馬上安排!”極致的恐懼壓倒了一切,巴基幾乎是哭喊著蹦起來,轉身對著角落裡已經嚇傻的摩奇和卡巴吉咆哮:“你們兩個蠢貨聾了嗎?!沒聽到貴賓的要求嗎?!快去!把本大爺隔壁!對!就是隔壁那間最豪華的客房收拾出來!給阿青小姐住!要是有一點灰塵,我扒了你們的皮!快滾去辦!”

摩奇和卡巴吉被吼得連滾帶爬,幾乎是手腳並用地衝出了會客廳。

沈青的手從劍柄上移開,春暖花開般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彷彿剛才的冰冷從未存在過:“那就謝謝巴基先生招待了。我喜歡清靜,吃飯麻煩送到房間。沒事彆來打擾我。”

她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轉身,步履輕盈地朝著門口走去,那月白色的背影悠然自得,彷彿她剛剛不是用武力威脅住進了四皇的臥室隔壁,而是接受了一次再正常不過的招待。

留下巴基一個人,虛脫般癱軟在他那昂貴的寶座裡,抱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和那顆讓他又恨又怕的紅鼻子,望著沈青離開的方向,欲哭無淚,隻覺得未來的每一天,都將暗無天日。

而關於“四皇巴基與地獄獵人不得不說的月夜之約”的離譜謠言,則以驚人的速度在卡萊·巴厘島蔓延開來,巴基的“傳奇”色彩,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向上,又被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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